第1章
和兄弟一起穿進花市文,不做任務就被電。
本來約好隻是逢場作戲。
可結果,他來真的?
我捂著磕破的唇控訴:「說好的直男呢?」
1
【任務 1:請二人十指相扣 10 分鐘。】
【任務限時,30 秒。】
腦海裡突然響起機械電子音。
正在食堂的我,差點噴出一口米飯。
「咳……咳咳!」
知道要做任務,但沒想到這任務來得這麼突然!
一瓶擰開的礦泉水出現在視線裡。
雲淮遞給我,蹙眉提醒:「慢點吃。」
我喝了口水,緩了會兒說:「你也收到任務了吧?」
雲淮點點頭。
沒錯。
Advertisement
我穿書了。
還是和兄弟雲淮一起穿的。
壞消息,穿的是校園花市文。
更壞的消息,主角是我們兩個直男。
【任務倒計時,14 秒。】
這什麼破任務!
這可是食堂!
大庭廣眾之下,要我和雲淮十指相扣?
還是十分鐘?
「來吧。」
雲淮放下筷子。
他在桌底下勾住我的手。
指縫緩緩相嵌。
「做任務了。」
2
在小說設定中,我和雲淮是同寢的室友。
吃完午飯,我們倆一同回寢。
路上,想起和雲淮在食堂桌子底下牽手的事情,我的臉燙得可以煎雞蛋。
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雲淮。
他小子倒是淡定坦然,察覺到我的視線,還挑眉問我:「怎麼了?」
我怎麼啦?
抹了把臉,平復下情緒。
好在現在還隻是牽手……
萬一之後有更為難直男的任務可怎麼辦?
事實證明,我的預料是真的。
深夜,宿舍已經熄燈。
我醞釀出迷迷糊糊的睡意。
那惡魔般的聲音又來了:
【任務 2:請二人一同在床上觀看完一部小電影。】
【任務限時,3 分鐘。】
我:「……」
要不我還是去死吧。
3
就在我絕望地閉上眼睛,開始裝死時,下鋪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咬牙。
雲淮,平常怎麼沒看出來你是個行動派呢?
沒多久,有隻手伸進床簾,捏了捏我的腳踝。
「我進來了。」雲淮輕輕說。
我不得不睜開眼,往墻邊貼,給他挪出位置。
雲淮握著手機,和我面對面側躺。
手機的光線不怎麼亮,但足以看清楚雲淮的動作。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撥弄幾下,架勢輕車熟路。
我的雙眼瞪大,表情不可置信,用氣聲問:「真的要看啊?」
他點點頭。
我:「!!!」
雲淮,你這濃眉大眼的家伙,瞧著正兒八經的,沒想到手機裡居然存了……
4
忽然,左耳被塞入一個藍牙耳機。
「比巴卜~兒童版愛其億。」
我猛地抬起頭看雲淮:「嗯?」
不是吧。
……這也行?
「看電影,別看我。」
雲淮用手指撥回我的腦袋,輕聲說。
我回神,反應過來。
是了。
系統也沒具體說是什麼電影。
所以我們倆兄弟躺在床上,看動畫電影,根本沒問題!!
果然,電影 片尾曲響起,一切相安無事。
這個漏洞,算是被我們鉆成功了。
「你是這個。」我對雲淮比了個大拇指。
他輕輕瞥我一眼,唇角輕勾:
「這次能僥幸逃過,下次可不一定了。」
下次?
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說。
反正現在沒事就行。
我剛想趕雲淮,讓他快點從我床上下去。
一個室友忽然坐起來,似乎是想上衛生間。
我推著雲淮胸口的手一僵,大氣不敢出。
靠。
這偷情一般的刺激緊張感是怎麼回事?
5
室友自言自語:「誒?廖星的帳篷怎麼在發光?」
腳步聲逐漸靠近。
完了完了,要被發現了!
該怎麼解釋雲淮大半夜跑到我床上來這件事啊?
雲淮拍拍我的手臂:「你別怕……」
我用力捂住他的嘴。
腦子一抽,開始小聲呢喃:
「Abandon,Abandon……」
「......」
白天,室友私下找了我一回。
他說:「舍友的內卷讓他徹夜難眠。」
我攬著他的肩膀,塞了一把零食給他,保證不再晚上背單詞打擾大家。
總算打哈哈揭過去了這件事。
接著,我感受到一股炙熱的視線。
回頭看。
雲淮正直勾勾盯著我放在室友肩膀上的手。
【任務 3:請一方在另一方的脖子上種下草莓。】
雲淮笑了一下:「廖星,做任務了。」
6
這天上課,我昏昏欲睡,撐著下頜打盹兒。
都怪昨天系統又發布了奇怪的任務,要求雲淮在我脖子上咬一口。
雲淮下嘴很輕。
系統仍在說:
【任務倒計時,27 秒。】
我捂著脖子,咬牙切齒問:「系統要求變嚴格了啊?」
雲淮蹙眉,狀似苦惱:「是啊。」
「時間不多了。」
他一手扶住我的後脖頸,偏頭湊近了些,熱氣撲灑在我的頸間。
「要麼再來一次?」
脖子的刺痛經久不消,仍在彰顯著它的存在感。
弄得我一晚上覺都沒睡好,凈胡思亂想去了。
白天特地換了一件高領衛衣穿,好遮一遮痕跡。
看著雲淮認真做筆記的側臉,我混沌的思緒開始發散。
目前還隻是種草莓。
下次還不知道是什麼任務。
別為難我們兩個直男了,求求。
——真的是想什麼來什麼。
剛一下課,系統又發布了新任務:
【任務 4:請一方將另一方壁咚強吻 5 分鐘。】
【任務限時,10 分鐘。】
7
大課的下課時長是 15 分鐘。
而我們兩個需要在 10 分鐘內,找到合適的地點,完成壁咚和強吻。
「靠,去哪找地方啊?」
我胡亂抓著頭發,心態爆炸。
雲淮垂著眼,靜默了片刻,突然抓起我的手:
「去中心湖。」
中心湖離我們上課的樓棟不算很遠,跑著去大約 3 分鐘就到了。
這裡一般沒什麼人來,花花草草也多。
有植被掩護,也不容易被人發現。
等跑到中心湖的亭臺,我緩了緩急促的氣息。
心理建設還沒做,系統又開始催促:
【任務倒計時,5 分 48 秒。】
催命啊,催 催催!
見過催婚,沒見過催親的!
相比於我的手足無措,雲淮的心理接受能力是真強。
他沒多猶豫,雙手扶住我的肩膀,將我往後推。
我一愣,後背被迫抵上亭臺的柱子。
「做任務了。」
雲淮一隻手臂撐在柱子上,一隻手扶住我的下頜。
偏頭緩緩靠近。
眼看我和他鼻尖的距離越來越小。
真要親啊?
臥槽臥槽臥槽……!
我大喊:「雲淮,等一下!」
雲淮眉頭微不可察地輕皺。
我的大腦卡殼:
「我,我不行……」
氣氛陡然變得凝滯。
雲淮放下手,垂著薄白的眼皮,抿抿唇說:
「還是你不想被男人親?」
「你如果嫌棄的話,可以不親的,我來受罰就好。」
「也就被電一下而已,沒有多痛的。」
【任務倒計時,5 分 03 秒。】
8
雲淮這話說得……
算了!
都是兄弟,親一下怎麼了!
唇友誼也是友誼。
可惡的任務根本無法摧毀我和雲淮的兄弟情!
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兄弟被電。
做好思想工作後,我的眼神變得堅毅。
「可以親,但是我有一個問題。」
我意識到一個重要的細節。
系統發布任務時,說的是「一方」對「另一方」,並沒有指定施事者和受事者。
那為什麼不可以是我壁咚強吻雲淮?
還有之前也是。
為什麼默認雲淮是控制主導權的那個?
聽了我的提問後,雲淮詭異地沉默了。
即使是逢場作戲,也得讓我主導一回吧。
上次是雲淮,這次該輪到我,這樣公平一點。
「讓我主動一次。」我雙手搭在他的肩上,「快點,親完我們誰都不用受罰。」
一個用力,二人的站位扭轉。
雲淮的眉眼上寫滿了驚詫,我頭一次看到他如此慌亂。
「不是……」
我抬手覆上他的眼。
吻在他的唇角,他遲疑的話音戛然而止。
腦子裡一片混亂,隻知道維持這個嘴皮碰嘴皮的動作。
雲淮的心一定也不平靜。
因為他的眼睫在我的掌心剮蹭著,很癢。
直到系統說了一句【任務完成】,我才站直身體,松開了雲淮。
雲淮剛抬起手撫上唇角。
我條件反射地退後一步,撓撓臉,不敢看他。
「都是兄弟,別想那麼多……」
「任務而已,你懂吧。」
雲淮臉上的薄紅消退,手僵了片刻,垂落回身側。
「嗯,懂。」
9
什麼都是兄弟,別想那麼多。
我真想扇死當初說出這句話的自己。
事實證明,開始胡思亂想的人是我。
我現在已經無法直視雲淮了。
閉上眼就能想起昨天的場景,一舉一動,無比清晰。
我有罪。
我居然對自己的兄弟有非分之想。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我都有意無意地避開雲淮。
雲淮似有所感,但也沒作出什麼太大的反應。
他一切如常,比我可坦然多了。
「柚子,吃嗎?」
出神間,一瓣柚子被遞到眼前。
我順著修長手指看向它的主人 。
黑色碎發搭在雲淮的眉眼,隱約露出眼尾的一顆痣。
那天,我蒙住雲淮的眼睛時,食指剛好就覆在那顆痣上……
我猛地晃頭。
不行,不能再想了。
「謝了。」我垂下視線,接過柚子,悶悶咬了一口。
苦澀在舌尖彌漫開。
我五官擰結在一起:「好苦!」
雲淮笑了笑,又拿走我手裡的柚子:
「橘絡都沒剝完就吃,能不苦嗎?」
他慢條斯理地揭掉柚子的薄膜,柚汁迸濺。
「你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啊、啊?」我摸摸後腦勺,「沒什麼啊。」
「是嗎,我以為你還在苦惱昨天的事兒呢。」
他把剝好的柚子肉塞到我的嘴裡。
我拿手兜住,嘴裡含著東西,聲音含糊:
「都是兄弟,我怎麼會糾結那個!」
雲淮意的眼神味深長,重復一遍:
「嗯,都是兄弟。」
這時,系統橫插進來:
【任務 5:請一方為另一方洗澡。】
【任務限時,3 天。】
10
我咀嚼的動作一滯。
洗……洗澡?
哈?
雲淮拿了濕巾擦掉手上的汁水,忽地說:「這次的任務就算了吧。」
我一愣:「為什麼?」
他歪歪頭,神色如常:
「你不是不願意嗎?」
「上次任務過後,你一直是魂不守舍的樣子。」
「其實你心裡很抵觸吧。」
說到這,他抬手輕拍我的肩頭,狀似安慰:
「接下來的任務還是不要勉強了。」
「懲罰你不用擔心,也別因為這些事影響自己的心情。」
雲淮的話,炮仗似的在我腦袋裡炸開。
話落,他起身走了。
留我在原地不知所措。
恰逢學校運動會,雲淮被迫報了兩個項目,這幾天便在操場練習。
我和他待在一起的時間變短。
即使系統照舊播放任務倒計時的提醒,我們誰也沒再提及。
任務時限的最後一天,我接到一通電話。
說雲淮練習接力跑的時候摔跤了,還扭傷了腳。
11
我趕到校醫室的時候,雲淮正在病床上打盹兒。
黑色碎發落在枕頭上,眼睫懨懨耷垂,是少見的弱態。
剛走近幾步,他就睜開眼。
「你來看我了?」
「是啊。」
我蹲下身,雙手扳住床沿,仔細看他腳踝。
嘶。
看著有點嚴重。
腫老高了。
我齜牙咧嘴:「噢喲,很痛吧?」
雲淮偏過頭看我:「現在還好,看著嚇人而已。」
我指著他那隻受傷的腳。
「你這自己走不了路吧?」
叫我一聲爸爸我可以扶你走路——
雲淮風輕雲淡地斬斷我還沒說出口的話:
「沒事,我可以用拐杖。」
「……」
我猛地攥緊床沿,皺著眉,極其不爽。
一股無名火騰地在胸腔燃燒。
「你什麼意思?雲淮?」
「我這麼大一個人在這兒你不要,去用那破拐杖?」
雲淮波瀾不驚的表情出現一絲疑惑:「你不是很抵觸之前的任務嗎?」
「我以為你想和我保持距離。」
「別擔心,我自己一個人也能行。」
說完,他倦倦地閉上眼,疲態盡顯。
像是為了應和 他的話,系統又開始播報提醒:
不行。
雲淮的腳都傷著了,怎麼還能讓他被電?
我這兄弟當得不稱職。
腦子一熱,我直接站起來。
一字一頓道:「這個任務,我要做。」
雲淮又掀開眼皮,定定看我。
我目移開,聲音漸漸弱下去:
「不就是洗澡嗎?」
「我來幫你洗不就好了。」
「反正你腿腳不便,我幫你也是應該的。」
12
我幫受傷的雲淮洗澡,這個理由有憑有據。
所以,當我扶著雲淮走進衛浴間,其他室友也見怪不怪。
關上衛浴間的門,我轉過身。
隻見雲淮單手扶著墻壁,脫完上衣,手搭在褲腰上……
我舌頭一閃:
「唉,你你你——你脫褲子幹嗎?」
「你洗澡不脫褲子?」
我:「……」說得好。
雖然我們倆都是男人,沒什麼好避嫌的,但我還是默默背過身。
背後響起一聲輕笑。
我罵了句:「笑個頭。」
背後的人又問:「你不脫衣服嗎?」
「我脫什麼,我又不洗,我幫你洗完再自己單獨洗。」
他「哦」了一聲,尾調下垂。
居然還有幾分失落的意味。
沒多久,我的手被拉了一下:「開始洗吧。」
熱水嘩啦淋下。
我站在花灑旁邊,身上的衣服無可避免地濕透。
濕潤霧氣湧動。
我緊閉雙眼。
手裡攥著毛巾,思考怎麼下手。
「你都不睜開眼睛,怎麼洗?」
「閉嘴。」
「你沒給我塗沐浴露。」
「矜貴的你。」
「腰這裡沒洗到。」
「閉嘴!」
「嘶……廖星,你要不要看看你在洗哪裡?」
「……我靠,我都說了讓你閉嘴!」
13
系統的聲音響起的那一剎那,我如釋重負。
終於洗完了。
給雲淮這小子洗澡,比伺候皇帝沐浴還難。
打開門,雲淮一手搭著我的肩頭,慢慢出來。
唰唰地,我們倆對上兩道如火如炬的視線。
室友問:「雲淮,你身上怎麼這麼紅?」
雲淮摸了摸自己裸露在外泛紅的皮膚。
「廖星勁兒太大,搓紅了。」
我在旁邊翻了個白眼。
沒把你一層皮搓下來,算我善良。
室友咋舌,又看向我:
「你呢,臉怎麼那麼紅?」
我一噎。
「裡面太悶了,有點缺氧。」
都賴雲淮這貨,洗個澡話還那麼多。
14
經此一遭,我倒是找回了和雲淮正常相處模式。
由於腳傷,雲淮沒法參賽。
班裡男生少。
挑挑揀揀篩選下來,我算是矮個裡面拔高個,便被班委拉去頂替雲淮了。
運動會比賽那天。
雲淮犯倔,硬是要來給我加油。
「比賽場地人那麼多,沖撞到你老人家怎麼辦?」
我看著拄著雙拐的雲淮,無奈地嘆口氣:「回去吧。」
攙扶雲淮的室友也附和說: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