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從小沒挨過打,都不會躲的,隻覺得鑽心的痛,刺扎破了手,血往外飚。
“長嫂如母,不敬就該打,再有下回,換戒尺。”蘇琳琅說完,甩掉花枝就走:“劉伯,吩咐四少的奶媽帶他去打破傷風針,再包扎一下。”
賀樸鑄捧手發顫:“劉,劉伯,衰婆她,她竟敢打我!”
劉管家:???
望著手上迅速滲出的血液,賀樸鑄尖叫:“臭北姑,你最好永遠別回來!”
第5章 第五刀
雖到了大門口,但蘇琳琅還出不去。
因為承諾要陪她一起去的賀墨還沒來,要她等著。
據二房佣人說是二太太又暈倒了,賀墨在等醫生來。
不比大太太許婉心是個普通人,二太太孫琳達是曾在港城大紅大紫過的影星。
因為拍過風月片,還享有風月片女皇的美譽,是在未婚先孕後,大著肚子與賀墨在老太爺的房門外跪了三天三夜,還是老太太親自說情,才被允進的門。
之後她洗盡鉛華相夫教子,一力伺候賀老太太直到去世,還重新讀書,考取了港大經學碩士,因相貌靚絕香江,又有文憑傍身,可謂港府闊太中的頭一份。
就在蘇琳琅初到港時她被診出神經衰弱,一直由她的外甥女,港大心理學碩士畢業後又參選過港姐,獲得第三名的孫嘉琪小姐負責治療。
人靚又滿腹詩書的孫嘉琪還曾主動請纓,為蘇琳琅做過伴娘。
趁著等人,蘇琳琅問劉管家:“劉伯,今日載我出行的司機是誰?”
這是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但她刻意壓到此時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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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料得到,劉管家肯定會給她一個讓她滿意的答案。
果然,他說:“是我兒子,也是老太爺的御用司機,他就一個優點,老實。”
劉管家劉流,賀家三代都信任的得力之人。
他的兒子自然也是可信的,至少表面看上去是可信的。
兩人正說著,賀墨來了:“琳琅等的久,不高興了吧。”
他當然換了新衣,一套青灰色的阿瑪尼正裝,顯得莊重許多。
“不像琳琅從小在農場砍甘蔗,練就一副好體格,你叔母是港大經學MEcon,美人學究,讀書太用功把身體搞壞了,琳琅可不許笑話她。”他又說。
這確定不是在故意譏諷,說她是大陸鄉下來的?
蘇琳琅不急不氣,來句:“二叔也可以讓叔母去農場砍砍甘蔗,強身健體,增強體魄,砍多了她的身體自然也就好了。”
她說的不疾不徐,但伶牙俐齒的,把賀墨氣了個兩鬢突突。
他的心像殺豬一樣嚎叫,心說她是真傻還是假傻,難道聽不懂他在嘲諷她。
賀墨笑的皮痛:“讓你叔母砍甘蔗,想法很nice,可我怕她一生氣跟我離婚,出去和嘉琪創業,港府會多兩位美女商人,咱家卻要丟了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太太!”
哦豁,意思是她拿不出手唄。
蘇琳琅一臉認真:“二叔您又禿又有肚腩,也需要鍛煉身體,我建議您也去砍甘蔗,跟嘉琪,二太太三個一起砍,這個想法是不是更nice?”
她到底是真的傻還是在裝傻?
賀墨血衝上腦,也想好了,這一出門,當記者們追問起賀樸廷的行蹤,他就暗暗言彈幾句,表面說他身體不適,但要故意透露出蘇琳琅粗鄙,賀樸廷不喜,是以拒絕和她回門的口風。
正好他們二人身份相差懸殊,媒體都在等著看笑話。
聽他那樣說,必定添油加醋一通亂寫,將蘇琳琅寫的極不堪。
到那時豪門圈子排擠,平民百姓笑話,她就是全港人茶餘飯後的話柄了。
但他正想的美呢,蘇琳琅忽而輕手攬上他的腰,低喚:“二叔?”
“……”回頭看,她微笑時唇角還有嬰兒肉墊,其實還是個孩子。
如果不是她不知天高地厚奪掌家權,賀墨不屑跟個小孩子一般見識的。
她指身後:“您提褲子時怎麼不看呢,內褲卷邊,都露外面了。”
什麼,最講究衣著的賀二爺怎麼可能內褲露邊?
難道是剛才情不自禁,和妻子親熱完提褲子時不小心漏的?
賀墨忙回頭。
蘇琳琅趁機一把大搡又一腳大絆,隻聽啪啪的快門聲,賀墨出了門。
不好,他是一個大馬趴摔出去的!
……
富豪家有婚事,隻要能拍到新人新照,再隨便寫幾句都是銷量,而且新人回門日,慣例都要派利事,所以這種美差全港記者搶著上。
今天的賀家門外蹲守的記者尤其多。
當然是因為綁架案。
俗話說的好,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就在前天,賀樸廷隆重大婚已然轟動全港,當夜海底隧道又發生槍擊案,一輛滿是彈孔的平治轎車被拖出隧道時還在往下掉子彈,雖車牌被摘,但記者們還是憑經驗認出,那是賀樸廷的坐駕。
正好這幾年匪幫猖獗,港府綁架案頻發,大家就猜測,賀樸廷怕是被綁票了。
因為賀家沒報警,也沒有召開記者發布會,沒有確定的消息大家也不好胡寫,隻好來此蹲守,隻要能拿到一手消息,加印報紙便是銷量。
所以記者們全都嚴陣以待,隻要看不到賀樸廷出街,基本就可以發通稿了。
當然,所有報社也將派出全部狗仔,24小時跟蹤賀家所有人,實時報道!
隨著門開,訓練有素的記者們一衝而上。
但出來的既不是賀樸廷,也不是新娘子,而是,二爺賀墨!
他也熱情的朝著記者們撲了過來。
但是又半途拐彎,一個倒栽蔥,隻聽咕咚一聲,從側面栽下了臺階。
賀二爺栽臺階也算爆點了,啪啪聲響,相機狂閃。
當然,號稱無孔不入的港府記者也不會放過蘇琳琅,看到她身影一閃,而且是一個人,所有人瘋狂轉向,相機齊齊調頭,話筒也幾乎要懟進她嘴巴裡。
“蘇小姐,新婚感受如何,賀大少呢,為什麼沒跟您一起出來?”
“傳聞他遭遇綁架,是真的嗎,您是準備前去營救他嗎,要我們陪您一起嗎?”
“賀少被綁,贖金想必天價,蘇小姐方便透露是多少嗎?”
這就是港府記者了,提問題角度刁鑽,都是請君入瓮式,一般人很難招架。
門內的賀樸鑄本笑的囂張,一時間也愣住,他大哥被綁票了,不會吧?
賀墨被摔了個狗啃,才想爬起來,卻被擁擠而上的記者踩頭又踩腳,幾番掙扎,最後徹底啪嘰,成了記者們的墊腳石。
劉管家額頭冒汗,心說糟了,記者們提問的角度如此刁鑽,少奶奶又是個沒經驗的,別著了他們的道,把事情泄露出去吧。
隻有蘇琳琅很鎮定,任憑相機啪啪閃,眼睛都沒眨一下。
她不說話,也不走,不慌不亂,這就搞的記者們有點納悶了。
一納悶他們就不說話了,漸漸全場安靜,所有人圍著,全盯著蘇琳琅。
全場啞然,至少三分鍾。
而這,就是一個星際女上將的控場能力了。
終於,她開口,字正腔圓的大陸官話:“感謝大家無懼炎熱在此守候,我代樸廷謝謝大家!”
全場啞然。
這是港城,官話是粵語,內地來的人們瘋狂的學習著粵語發音,隻為能早點拋掉舊口音,不遭本地人歧視,但她講大陸官話講那麼坦然,仿佛本該如此一般。
而她如此坦然的說大陸官話,記者們反而……覺得她特別誠懇。
倒是有幾個記者上竄下跳,想問綁架案,但他們一跳蘇琳琅就盯,再跳她再盯,別的記者怕被搶走有利位置,也會自發把他們全擠出去。
漸漸的,記者們你擠我推,現場陷入一股莫名的,沉默的騷亂中。
終於,蘇琳琅接過一支印著TVB的,電視記者的話筒,站到了鏡頭前。
看來她是要發言了,所有話筒一簇而上,看她要說什麼。
賀墨也總算從地上爬了起來,滿臉大腳印,本想破口大罵的,就聽蘇琳琅朗聲說:“今天我們是要去敬佛,是件非常莊嚴莊重的事情,樸廷有點小感冒,到佛前流鼻涕是大不敬,我就做主不讓他去了。”
她沒有回應丈夫是否被綁,但很好的解釋了丈夫為什麼沒有跟她一起出來。
賀墨覺得鼻子有點痒,一揩,好家伙,他在流鼻血。
他踉踉跄跄後退,回看門內的賀樸鑄,再看劉管家,全都一臉震驚。
本來大家兌好的說辭是,隻說賀樸廷身體不適,無法出門,蘇琳琅加詞了,而她加了詞之後顯得更加真誠合理了,同時還暗示了她與丈夫的關系,夫妻恩愛。
她用大陸官話所帶的,特有的誠懇感,竟然說服了記者們。
是的,她讓帶著綁架命題來的記者們相信賀樸廷沒有被綁,隻是小感冒了。
……
有記者說:“看來賀大少沒有被綁,很安全,恭喜恭喜。”
另有記者說:“沒想到賀少竟是老婆奴,祝蘇小姐新婚愉快。”
“新婚愉快啦蘇小姐。”有人舉起了手。
示意劉管家派紅包,蘇琳琅改了粵語:“謝謝大家,利事收好,那麼,回見。”
她笑眯眯的,從容的盯著記者們,盯誰誰就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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