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是的。”簡墨堅定的回復道,雙眼灼灼的望著他。
“喔——”鍾昱的聲音微微一揚,“你們結婚了?”他似乎要耗光她所有的耐心。簡墨如今就刀俎上的魚肉一般。
“沒有。”她說道。
“真是可惜了。”他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隨即話鋒一轉,“想我幫你們可以,我有一個條件。”他微微揚起了眉眼,雙眼好像帶著一分笑意,整個人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什麼條件?”她聽著他的聲音似是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
“二選一。”他眯著眼,嘴角輕動,每一個字說的異常清晰,“第一,從此檸檬歸我,你這一輩子都不能見她。”
簡墨望著他漆黑的眸子,那麼平靜,原來暗藏在底下的竟是這般的洶湧。她的心一點一點的涼下去。“不可能。”她猛地站起來,克制著自己,“她是我的女兒。”
“也是我的女兒!”他冷冷的說道。
簡墨握著拳頭,看著鍾昱絲毫不可改變的態度,她慢慢垂下臉,“第二個條件呢?”她的聲音悶悶的,一瞬間低下去。
在那一刻她暗自期盼著他第二條件自己能做到。
鍾昱望著她,眸光冷冽的掃過去,“第二個條件就是——你必須陪著我。”
她瞬間瞪大了眼角,不可置信的望著他。他的嘴角一張一合,“你別誤解,我不是要娶你。”字字如針尖扎進她的心,她難以置信這是她親耳聽到的。
而他冷峻的眉眼淡漠的如同寒冰,“期限由我定。”
“你把我當什麼了?”她嘶啞問道。“鍾昱,你要報復我是不是?”
是報復嗎?鍾昱不知道。
她紅著眼,哽咽著,“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放棄檸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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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墨咯咯笑了一聲,“你竟然讓我當你的情婦。”她虛晃著腳步,隨時都會跌倒的趨勢。她竭力的壓抑著自己的眼淚,告訴自己不能哭,至少不能在他面前哭。
鍾昱轉動輪椅,背對著她。簡墨看不清她的表情,隻聽到他依舊殘酷的話語,“當然你可以都不選。”
她的心傳來一陣一陣的尖銳的疼,疼得她已經麻木了,“我選!我選!”她咬著唇,唇角已經溢出鮮紅的血珠,“鍾昱,你好,你好!如你所願我選第二條。”
鍾昱皺緊了眉頭。
她抑制不住全身顫抖,明明是大暑天怎麼會那麼冷呢。她望著他的背影,隻覺得越來越模糊。
好像做了一場夢一般,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房間的布置就知道自己在哪裡,恍惚的有些不真實。房外傳來一個輕柔的女生,有些熟悉,“她沒事,隻是中暑了。”
過了一瞬,“鍾昱,你昨天騙我,你明明是認識她的。”
“她是檸檬的媽媽。”
簡墨閉著眼,不一會兒淚水順著兩頰順延而下,寂靜空間隻有她默默流淚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輕輕的打開,她聽到輪椅滾動的聲音。
鍾昱慢慢靠近床頭,望著她,久久的沉默著,“既然醒了起來把藥吃了。”
簡墨睜開眼,好在鍾昱已經別開了眼。她輕輕坐起身來,身上蓋著薄毯,熟悉的味道讓人隻覺得惡心,她轉過臉死死的望著他眼裡是深深的毫不掩飾怨憤,“你什麼去和蔣老先生說?”
事已至此,她就要盡量做到最好的結局。
鍾昱的臉色瞬間僵下來,話語亦是怨毒了幾分,“他果然對你很重要,也難怪你為了他願意當我的情婦。”
“不知道寧清遠知道這件事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我想一定很精彩吧。”
簡墨的臉色瞬間慘白的一絲血色都沒有,“你瘋了!”她想去抓他,整個人撲通一聲從床上栽下去。她已經沒有疼的感覺了。
鍾昱剛剛伸出手準備去拉她,隻是手懸在半空中還是收了回來。
簡墨撐著身子站起來,頭嗡嗡的暈眩著,“鍾昱,我既答應了你必然會做到,但是如果你要是違背你的承諾,魚死網破我也不會罷手。”她已然憤怒到了極點,她沒有想到將自己置於如此境地。鍾昱偏偏掐中了她所有的要害。
鍾昱垂著眼簾,抿著嘴角,“寧清遠就那麼好?值得你這樣做?”
“是。”她毫無思考的說道,“你連他一根指頭都比不上。”
鍾昱聞言隻是淡淡的勾了勾嘴角,“是嗎,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比我好在那裡。”他一把伸手攬住她的腰。
簡墨掙扎著,而他的聲音冷冷的穿透過來,“你現在還可以選擇離開,我不會勉強你。”
她一動不動。
鍾昱的手一點一點探進她的身子,簡墨僵在那兒,她的目光閃了閃,最後眼神隻剩下了空洞。鍾昱一直注視著她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他的手勁不由得加大,“他像我這樣碰過你嗎?”簡墨如今知道鍾昱根本就是一個魔鬼。
“這裡他碰過嗎?還有這裡?”他的雙手猛地一把撕開她的衣扣,扣子一下子四分五裂,她鵝黃色的內衣落盡他的眼底。
可是他恨極了她現在的樣子,屈辱,不甘,滿臉的惡心,鍾昱冷著眼,他寧清遠又有多高尚?“看著我——”他直視著她雙眼,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掀開她的內衣。手毫不猶豫的覆上去,揉捏著掌中柔軟,那柔軟的頂端漸漸在他掌心綻放,“他這麼看過你嗎?”
他的話要多惡毒就惡毒,簡墨的心如今已是千瘡百孔,“你要就做——”她咬牙說道。
“怎麼這麼急著獻身?”她的無動於衷,他卻莫名燃氣一把火,手驀地一緊。
“痛——”簡墨哽咽喊道。
“痛——”他喃喃重復道,“簡墨,你知道我那時候有多痛嗎?我差點死了,差一點。醒來呢,我的腿沒有一點感覺。那一天是寧清遠打電話給我,他說他要走。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去機場找他嗎?”他的手慢慢下滑禁錮住她的腰際,一點一點使力,“我想告訴他他的眼睛也許可以醫治好的。”
“我去了機場,看到你們相擁的場面。”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話來,“我他媽就是一傻子。”
簡墨看到他雙眼的殷紅,他克制的怒意,眼底深處隱忍,那一刻她的心情難以言喻,他們怎麼會走到如今的地步。
淚水大滴大滴的落下來,滴在他的手臂上,泛著淡淡的灼熱。他不禁苦笑,這個女人的眼淚是不會為他留的。
“鍾昱——”蔣曉琪的聲音突然傳來。
簡墨震驚的瞪大了雙眼,彷徨不知所措,她手忙腳亂的籠著自己的襯衣,隻是根本恢復不了原來的洋樣子了。她望著鍾昱,眼底閃過幾分請求。
“鍾昱,你快點出來,我有話對你說。你再不出來,我就進去了?”蔣曉琪的手觸碰到門把。
簡墨聽到門把輕動過得聲音,她幾乎是放低了一切,“求你——”
鍾昱隻覺得心口空著的地方越來越大,這幾個月他恨過她怨過她,可一刻……
他怔愣了一刻,慢慢的松開手,然後一把推開她,簡墨踉跄的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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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昨日你虐我,今日我虐你。鍾哥哥加油喔。
☆、47
既然喜歡,為什麼要相互折磨呢?
蔣曉琪坐在沙發上,她是來給鍾昱送藥的,倒是沒有想到鍾昱帶個人回來。她微微垂著頭,心裡有種無言的感覺在流淌,澀澀的。
鍾昱從房間出來,“曉琪,幫我去買些藥。”
“你生病了?”她略略緊張的問道。
鍾昱薄唇輕松,“買些退燒藥。”
“你發燒了?”蔣曉琪猛地上前拉住他的手,“沒有啊,溫度很正常。”說著又摸上他的額頭,冰涼涼的手觸碰到,鍾昱面色稍稍一悸,並沒有絲毫的反感。
蔣曉琪皺了皺眉,“不行,我讓爺爺過來看看吧。”
鍾昱看著她那副樣子,冷峻的眉峰不自覺的松動,“我沒事,她有些發燒。”他的聲音依舊冷冷的。
蔣曉琪怔愣了足足五六秒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她”是誰,她尷尬地握緊了手,支支吾吾的半天沒說出一個字出來。
等她到了樓下時,蔣曉琪終於反應過來,她吃了人家鍾昱的豆腐,不過感覺還不錯,她憨憨的扯了扯嘴角。
簡墨蜷縮在大床上,鼻尖充斥洗衣液的馨香,她的腦神經抽動著,一抽一抽的疼,她閉著眼,眼角沾著水光,終於慢慢的睡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睜開眼,屋子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她慢慢的坐起來,雙手捂著頭。腦子裡不自覺的回放著在這個房間的過往。當初他們在這裡有過很幸福的過往,或許那些是虛假的,可是她還是記下了。
她吸了吸鼻子,十指緊緊的揪著床單。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時,她的身子突然一顫,然後循著聲音找到手機,看到屏幕上跳動的名字,她蹙了蹙眉頭,指尖微顫接通電話。
“你在哪裡?”寧清遠的聲音傳過來。
簡墨深吸了一口氣,盡量放松自己的語氣,“我在外面,可能回去會遲一點。”
那端陷入沉寂。一瞬之後,傳來他淡淡的聲音,“早點回來。”
掛了電話,簡墨握著電話,眼神恍惚。她發現自己現在真是進退維谷,寧清遠對她有恩,她欠他太多太多了,她根本不可能看著他這一輩在黑暗中度過。可是和鍾昱陷入這樣的死局中,他們現在這樣隻會相互的折磨。
“後悔了?”突然間他的聲音憑空傳來。簡墨猛地抬起頭,她望著右側,隻看得模模糊糊的那種冷峻的輪廓。她一時間發不出一個字來。她疲憊的往後靠著,黑暗中雙眸越發的清涼。
“鍾昱,就當我們扯平了,好不好?”她咽了咽喉嚨,“你騙過我,我——我知道我也為難過你。扯平了好不好?”
她輕輕舒了一口氣,“我是個自私的人,你看,我爸被關進去了,我都沒有一點難過。我——”她稍稍頓了頓,“我們根本不適合。我喜歡過你,不過隻是高中時候的你。”
“你呢,未必喜歡我。”她微微勾了勾嘴角,“你從來沒有失敗過,大抵在我這裡載了一次。男人向來喜歡徵服,而我卻沒有滿足你最初的計劃。”她定定的望著他,頭腦異常的清晰。
“所以呢——”鍾昱傾身開了燈。柔和的燈光暖暖的照亮了每一個房間角落,他鎖著她的臉,他知道他已經把她逼到了極點。
“清遠的眼睛你得先讓蔣老先生治療!”這是她必須還給寧清遠的。她幽幽的轉過臉,再看到床頭櫃上那盒藥時,她眸子裡的光芒突然晦澀不明。
“都隨你吧,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她起身,走到壁櫥前。打開壁櫥,他曾經給她買的衣服竟然都還在,隻是一切都顯得那麼刺眼。她隨意的拿了一件換上。
她得回去,無論他們之間現在是怎樣的關系,在寧清遠的眼睛好之前她不能住在這裡。
鍾昱一時沉默。等她換好衣服走到門口時,突然聽到他的聲音,“明天你和他一起去。”
簡墨的腳步一定,她明白他的意思,“好。”
簡墨出來的時候,客廳裡彌散著濃濃的草藥味。蔣曉琪在玩電腦,聽見聲音抬起頭看著她,“你醒了啊?”
簡墨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輕聲應了一聲。
蔣曉琪勾了勾嘴角,“我看過你女兒的照片。”
簡墨的眉心微微動了動。
“那個昨天讓你站了那麼久真是過意不去。”蔣曉琪認真的說道,現在想來是鍾昱故意的。
“沒事。”簡墨淡淡的說道。
“你要回去嗎?”蔣曉琪問道。
簡墨點點頭。
“你那位朋友怎麼了?”
“腦子裡長了瘤動了手術,現在什麼也看不見。”簡墨平靜的說道。
蔣曉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陣糊味,她猛地站起來,奔到廚房裡,沒一會兒簡墨聽到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她輕嘆一聲,走出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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