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孫小鵬正好戳中她的痛腳,陳珊你二十歲出道,在娛樂圈打拼了六年,為了出頭,什麼沒幹過,好容易熬到現在的成色,一個緋聞就毀了大半,不就跟個有婦之夫睡了幾天,怎麼就成了過街老鼠了,弄的為了上個戲,跟個三陪似的,就這樣昨晚上那個投資的暴發戶,還嫌她卸了妝,沒上妝時好看,說怎麼跟三十多的老女人似的。
這時候被孫小鵬一說,想起昨兒晚上都事兒,陳珊妮氣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那看,不敢得罪孫小鵬,又咽不下這口氣,正巧她的妝發過來,尋個借口狠狠罵了幾句,罵的妝發直掉眼淚,卻不敢回嘴。
陳珊妮冷哼了幾聲,她就不信楚穎就幹淨,別人不知道,她什麼不清楚,當初楚穎跟了周自寒一年,想瞞住她沒門,當初賤的跟個biao子沒兩樣,還不是任周自寒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最末了甩了了事。
倒不想楚穎這女人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虛晃了一槍,前後弄出兩個模樣兒,把周自寒勾的眼裡再也看不見別人,可周自寒什麼人,這麼多年,周自寒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誰不想嫁進周家熬出頭,可也沒見誰成了事,她就不信,楚穎有這樣的本事,趕明兒周自寒膩了,還不照樣一腳踢了,到時候看她還憑什麼端著。
楚穎出來的時候,開始落雨,雨不大,斜斜落下來,仿佛起了淡淡的白煙,穿過街邊霓虹的光暈,氤氲起如詩如畫的綺麗意境。
煙雨蒙蒙,恍惚中仿佛記憶中的小城,楚穎最喜歡這樣的梅雨天氣,喜歡跟凌周縮在一把小傘下,在雨中散步,她曾經覺得,這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楚穎抬頭忘了忘天,細雨落在她臉上,有些絲絲的涼意,這裡不是記憶中的小城,這裡是B市,青色的夜幕仿佛吞噬一切夢想和回憶的野獸。
楚穎收回目光,卻落入一雙熟悉的眸中,有那麼一瞬,楚穎分不清今夕何夕,隻不過,很快回到現實。
凌周顯然喝了很多酒,即使距離她有些距離,楚穎依然能聞到衝鼻的酒氣:“穎兒……”凌周這兩個字出口,楚穎不禁垂下眸子,她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從凌周嘴裡聽到這兩個字了,這會兒,竟然有那麼點恍如隔世的感覺。
縱然凌周長情,她跟他又怎麼回的去,六年了,發生了這麼多事,凌周又怎麼會知道,他的穎兒早就變得世故而鄙俗,有時候,她都不敢去回想,父親的死把過去那個穎兒一起帶走了,留下這個苦苦掙扎的她,隻不過是個為了生存可以出賣所有的女人。
當初她如此利落的揮劍斷情,現在又何必糾纏回去:“穎兒,跟我談談?我想知道,你這些年過的好不好?”
凌周畢竟還是心軟的,即使當初那種情況下負氣而走,今天依然對她恨不起來,即使恨也恨不長久,這就是凌周。
楚穎從不後悔遇上凌周,愛上凌周,有凌周這樣的男人在前面,她這輩子再想愛上別人,基本是件不可能的事。
凌周的抱負,凌周的前途,凌周的人生,凌周不能因為她變成個庸碌的凡夫俗子,他本就是個不凡的男子,所以不能跟她攪合在一起。
“楚穎……”周自寒氣急敗壞的追出來,伸手抓住她:“我請宵夜,你跑什麼?”忽然看到對面的凌周,周自寒幾乎不自覺抓的楚穎緊了些。
楚穎覺得,自己手腕都被他抓到生疼,周自寒畢竟不是吃素的,很快恢復正常,疑惑得掃過楚穎,審視對面的凌周,微微眯了眯眼,從哪兒又蹦出這麼個小子來,他怎麼一點兒影兒都不知道:“楚穎,他是誰?”
Advertisement
周自寒這句話問出來,簡直醋意滔天,凌周眼裡劃過一絲痛苦,他自然也聽說了楚穎跟星輝總裁周自寒的緋聞,鎂光燈下沒什麼秘密,楚穎一個新人快速蹿紅,早就被各媒體炒得沸沸揚揚,最大的噱頭就是她跟周自寒的關系。
周自寒雖沒鄭重表示,但他毫不避諱的行動,已經足以讓兩人的曖昧指數升到最高,但是聽到跟親眼看見是完全兩回事,雖然當年跟楚穎分開,這些年不管凌周承不承認,他始終存著希望。
他找了很多借口,替他的穎兒開脫,張樊說:“你找這些借口,不過就是為了說服自己罷了,過去這麼多年,你還對楚穎存著奢望,她當初怎麼跟你說的,她說她不想跟著你過苦日子,你想脫離凌家,跟她一起過平凡的日子,人家還不樂意呢,就憑楚穎那模樣兒,想找個有錢的,還不輕而易舉,不管你怎麼騙自己,都改變不了事實,女人大都虛榮,你有錢有勢的時候,自然可以談情說愛,山盟海誓,你成了一無是處的窮小子,愛情狗屁不是,醒醒吧凌周,楚穎跟所有女人一樣虛榮。”
這六年怎麼過來的,凌周自己都渾渾噩噩,他就有一個念頭,要努力,要奮鬥,要出人頭地,借著家庭優勢,他放棄了當建築師的夢想,選擇從政,就是想能最快的重新站在楚穎面前,他想看到她後悔,他迫切的想看她後悔,可他發現,這好像真是他的奢望。
比起星輝的總裁周自寒,今天的自己依舊不值一提,周自寒有錢有勢,周家比他凌家更要顯赫,凌周忽然倍感狼狽,最狼狽的,還是楚穎對他的態度,跟六年前幾乎如出一轍,冷酷無情。
楚穎深深吸了口氣,伸手跨在周自寒的臂彎裡,即使不想,也不得不讓這狗血的一幕繼續下去,她慶幸她當了演員,比起六年前,她的演技已經可以稱得上出神入化:“他就是今天一起吃飯的凌局啊,你忘了嗎?”
周自寒略想了會兒,才想起來,這個楚穎嘴裡的凌局,就是他給楚穎安排的飯局,建國說那位很紳士,對楚穎頗有好感的文化局的新官兒,倒真算少年得意,還不到三十都熬到正局級了。
不過,周自寒現在沒多少心情關心這個冒出的凌局,他被楚穎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態度,弄的有點受寵若驚,連一向敏銳的洞察力,都大打折扣。
這都多少日子了,他是軟的,硬的,威脅,恐嚇,要挾,利誘,對楚穎什麼招兒都使了,這妮子連個笑臉都沒給他,看見就一副苦大仇深的嘴臉,跟看見階級敵人似的。
這會兒小手挽在他胳膊裡,小鳥依人的依著他的情景,簡直做夢都想不到,更別提楚穎小嘴裡說出的話,雖沒直接說清楚兩人什麼關系,但那暗裡的曖昧,傻子都聽得出來,弄的周自寒心裡一陣酥酥麻麻的舒坦。
這妮子冷歸冷,招人疼起來,真讓人恨不得疼到骨子裡去,周自寒這會兒怎麼看她怎麼覺得好,把先前自己賭咒發誓要整治她的事而忘了個一幹二淨,被楚穎挽著直接坐進了車裡。
楚穎看了眼窗外,凌周直直看著她,眼珠都沒錯一下,細雨如煙落在他周身,仿佛成了一尊蕭瑟的雕像,他眼中彌漫著受傷和不可置信,楚穎暗暗嘆口氣,他又該恨她了吧!這一次能恨多久,希望能長久一些,對他們彼此都是好事……
21、二十一回
對付凌周相對容易,但現在楚穎開始煩惱,該如何擺脫周自寒了,說實話,楚穎始終不明白,周自寒為什麼這麼跟她死較真而,她就不信周自寒能對一個女人認真,尤其她早跟過他一年之久,這男人倒回來跟得了熱病似的糾纏她,就因為她素顏的容貌入了他的眼,這理由著實可笑,怎麼周自寒就成了快甩不掉的牛皮糖了呢,想著這些不禁按了按眉心。
周自寒側頭看了眼楚穎,窗外的霓虹在她臉上閃閃爍爍,清晰的映出她的疲憊,那種疲憊沉重,仿佛快不能負荷了一樣。
周自寒回想了一下,認識楚穎這麼長時間,他從沒見她笑過,跟自己的一年裡,她的表情幾乎是定格的,就仿佛一個玩具娃娃,一點兒都不真實,也因此,他看到後來的楚穎才會這麼放不下。
周自寒沒遇到過楚穎這樣的女人,她仿佛一個有著層層關卡的遊戲,吸引著他逐層去破解,不打到頭不能罷手,又仿佛有好幾個楚穎,他都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她,曾經的她,俗豔妖娆卻乖巧順從,現在的她,就像一隻刺蝟,他一靠近就毫不留情的刺向他。
周自寒有時候想想過去那一年,就覺這女人實在無情,兩人曾經那麼親密,到今天竟然連點兒影子都沒了,可這會兒的楚穎,又讓周自寒升起一股詭異的心疼。
倔強的楚穎,總能觸動他心裡隱藏最深的那根弦兒,他家那個妻奴大哥跟他說過:“總有那麼一個女人,能觸動你心裡最軟的地方,她就是你的克星。”
周自寒當時嗤之以鼻,他大哥的人生觀,愛情觀,都專一的令人發指,讓他從頭到尾就守著一個女人過日子,周自寒覺得,活著都沒勁了。
即使現在,他對楚穎這樣,也沒想過跟她如何如何,隻不過現在他稀罕她,至於時間長短再說,反正即使分了,他也不會讓她吃虧,這是他周自寒的原則,現在他挺想疼她。
周自寒攬著她靠在自己懷裡,伸出手指輕輕按壓她的太陽穴,柔聲道:“累了,就先睡會兒,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楚穎想了半天,也沒想出怎麼擺脫周自寒,周自寒不是傻瓜,她不想因為自己,翻出以前的事兒,凌周,凌家,還有她父親,這些事就想一個剛結痂的傷疤,即使外面看上去好了,一旦揭開,裡面依然醜陋不堪,她想埋葬那些過去,就像做了一場吧,夢醒了,什麼都消失了,他們母女還能繼續過自己的安穩日子。
熱門推薦
我隨便演演的你們不會當真了吧
"戀愛綜藝開始之前,女嘉賓中隻有資歷最淺的沈拂被網嘲:「無論是影帝溫錚寒還是誰,都不想和這種花瓶十八線扯上關係吧」。 戀愛綜藝開始後,網友捶胸頓足,抱頭痛哭。 啊啊啊啊啊啊什麼鬼啊!! 全!都!是!舔!狗!啊!!!"
莓莓斯年
穿來時正逼著男主下跪。 看向面前清冷的男主,我不忍說道:「能不能換個侮辱方式。」 系統:「那就親吻男主。」 我:嘔吼?
亡於三年前
謝子笙在訂婚宴上為他的白月光拋下我,讓我顏面盡失。他篤定我不會鬧。但他不知道,穿書者已經將身體歸還於我——跪舔攻略他,不再是屬於我的任務。所以我毫無留戀地離開,謝子笙卻瘋了。
想抱你回家
"程遲去一高之前,一高校訓整整300條,沒人敢違背。 後來程遲靠一場不要命的群架聲名遠揚,自此之後,一高學子心中校訓多加一條——這人狠戾乖張,是一高首霸,惹不得。"
皇後她別具一格
他明明說了他不喜歡我。 但是卻…… 嫁入東宮當晚,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洞房。 嫁入東宮第一年,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要個崽。 嫁入東宮第二年,他摟著自家兒子對著悽清的月光一起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再要個女兒。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簡直是個大忽悠!
我在地府有老攻罩著
我自幼命薄,師父給我說了一門陰親,可保我性命無憂。 「對方膚白貌美大長腿,還有一頭秀麗的長發,你小子賺了。」 一聽就知道生前是個大美人。 後來,百鬼夜行,兇險萬分。 我鬥膽求救:「老婆,請你幫幫我。」 黑暗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貼在我身後,聲音清冷又飽含磁性:「叫錯了,應該是老公。」 我:「???」 這人各方面都和師父說的對上了。但是,獨獨性別對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