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我的願望早就許過了,要財富、要成為天使,最後成為神明。你都給我實現了。那一次,你給我了真實的一場夢,很華麗也很快樂,這就足夠了。現在我隻希望能糾正我的過失,讓你們幾千年後不要那麼慘。”
“我最初被系統帶過來,其實沒想那麼多,我隻想活下來。再加上我並不知道你們會成為墮神,還以為我保命的同時,在做一件有利於後世的事。”
“但是越到最後,我越發現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但這個時候已經無法停下來了。我想過你們會生氣,會憤怒,但我沒想到會成為墮神,更沒想到塞西爾會被智慧最後一擊弄成半隕落。”
“這些如果我都知道,我就是命運之神了。所以我沒什麼願望,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借時間的力量,盡力彌補。”
伊比利斯靜靜地看著她,輕笑一下,“行吧,我明白了。那你現在做什麼?再陪我待一會兒,還是去找另外兩個人?”
“我想去找米洛斯大人,因為我就剩他的水晶球了。”
“要我陪你去嗎?我也可以幫著說一下。”
南希想了一下,“先不用了,如果他不信我,你再去吧。”
“那就去吧,米洛斯我還是比較放心的,他為人還是很正直的。”
南希點點頭站起來,準備轉動手指上的光明之戒。
伊比利斯突然扭頭向窗外看去,天空中非常的黯淡,就像要下雨一樣。但是沒有黑壓壓的雨雲,這顯然是不正常的。
“南希,先不要……”他的話未說完,南希就被戒指散發的明亮光芒帶走了。與此同時,天空突然明亮起來,就像剛才的陰暗隻是一片幻覺。
伊比利斯沉下眼,釋放神術,也消失在空氣中。
……
南希在聖潔的光芒中瞥到了米洛斯的神國,她像平常一樣等著戒指將她放下去。但是胳膊突然被一股大力抓住,明亮的神國迅速消失,被無邊無際的黑暗取代。
她喘著驚恐的氣,睜大眼睛看著拽著她胳膊的人,以及那雙冰冷的近乎無情的黑色眼睛。
Advertisement
南希一直很喜歡塞西爾的眼睛,形狀非常漂亮的桃花眼。黑色的虹膜,生氣時是無盡深淵,高興時是深淵上亮起的星光。
但現在,這雙眼既不高興也不生氣,而是被巨大的酸意填滿。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認為她沒有消失,而是待在亞特蘭蒂斯。
“怪不得伊比利斯一直強調你死了,他很擔心我們找到你吧?”
南希知道處於不理智邊緣的人,智商為零,他會把一切不可能想象成可能。
“當然不是,”她盡量溫和地安撫他,“其實我剛回來。”
唉……這段車轱轆話,難道要說三遍嗎?
“你剛回來?”塞西爾眼中都是嘲意。
“是這樣的,就是很難跟你說明白,要是你的水晶球還在就好了。”
“就是未來的你用水晶球錄的話,但是被我拿錯了,讓伊比利斯看到了。”
“未來的我?”
“對,我是來自幾千年以後,你覺得我消失,是因為我觸發了一點條件,被帶回了原世界。”
塞西爾冷笑一聲,“南希,你還要騙我多久?”
“沒有騙你,總之,我這次回來就是想告訴你,未來的你半隕落了。原因就是你成為墮神,稍微受點大的打擊,就會墮落到底。”
“成為墮神?半隕落?”塞西爾聲音微挑,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跟著略微挑起,“如果這一切是真的,聽起來很慘啊。”
南希知道他還是沒相信,都有點想把米洛斯的水晶球給他看了。
“不過沒關系,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理清楚。”塞西爾嗓音低沉地說。
“塞西爾,我恐怕不能在這裡待很久,因為……”一個激靈,她把後半句話吞了回去。塞西爾眸光陰鬱地看著她,她被這一眼瞟得渾身冷飕飕。
“你還要走?”
“對,”她抿了抿唇,企圖接著解釋,“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沒法在這裡待很久。每一天我都需要巨大的能量來維持生命,我……”
“呀。”她輕呼一聲,瞬間天旋地轉。下一秒她就被塞西爾壓在了黑色的神床上。
“你要能量還不容易?成為我的新娘,你就可以使用我的力量。”塞西爾輕而易舉地束縛住她,目光輕佻地沿著她的臉掃下,似乎在考慮從哪裡下手。
“等等等等,”南希慌忙說,“你不打算先問我點什麼嗎?比如我為什麼答應三位神明的求婚?比如這麼多年我都做了什麼?”
“那些不著急,我遲早得問。”塞西爾冷笑著說,“你以為我就會輕飄飄把那些略過嗎?但現在有更重的事得先做完。不然一會兒就有兩個沒事幹的人過來打擾。”
他俯下身,眸色被黑暗氤氲得更加深沉,“南希,我一直很後悔,當時如果狠點心,是不是就能留下你?”
他用手指挑開南希領口的絲帶,輕輕一扯,就露出雪白的肩膀,“那些在克維納郡的日子,如果我再努力一點,是不是你就會使用我?”
“等等等,”南希揚起脖頸,躲開他炙熱的唇,“北地禁止從事小狼狗這個職業,你下的命令,你忘了?”
塞西爾微頓一下,慢悠悠地說,“這個政策現在恢復了。”
第104章
【我了解我自己, 一直以來,我都悔恨自己心軟。如果當時把你留在北地,你說不定就不會消失, 這是我的執念。所以, 遇到你,我會第一時間把你抓住, 不會跟你說多餘的廢話,先把執念了結。】
炙熱的唇掃過額頭、掃過眼睛, 沿著眼尾向下走, 路過耳垂時,重重舔了一下,咬了上去。
南希睫毛微顫,耳垂被湿漉漉的輕吮著,麻酥酥的觸感頓時擴散。
【遇到這樣的我,不要猶豫, 直接上腳踹,然後使勁哭。我一看你哭, 就會心軟了。】
她咬了咬牙, 微曲著腿,準備狠狠用膝蓋頂上去。但是耳畔輕輕落下的低語,讓她頓時一僵。
“南希……”
塞西爾的臉壓在她的頸窩中,她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低沉的帶著小獸般渴望的聲音, 貼著耳廓傳了進來。
她仿佛看到了無數個漆黑的夜晚,塞西爾獨自坐在神座上, 泠泠目光穿過長夜, 寂寞地垂落在濃重的黑霧中。
“南希……”
年輕神明的呢喃, 就像春雨,輕飄飄地沁進她的耳朵。她的心頓時就軟了,不舍得在他本就傷痕累累的身體上,再多加一道傷痛。
她望著黑色的穹頂,想了想輕聲說,“我來之前,另一個你讓我把你踹清醒,實在不行就打滾哭,這樣你就會停下來。”
“我剛才想踹來著,但我不忍心。我想起你小的時候被丟到崖底,小小的身體上,肉眼可見新傷疊舊傷。”
塞西爾微微一頓,停下來。
“那個時候我就想啊,塞西爾也太可憐了。他那麼小小的一隻,葡萄似的黑眼睛,望誰誰不心軟啊。
但是就因為權柄是死亡和黑暗,就被那麼對待。我那個時候,心態就開始發生變化了。什麼事都不忍心拒絕你,看你不高興就想抱抱你。
三位神明中,隻有你的聊天本,那句我同意最難寫下去。臨走時,也最擔心你。我很擔心你會難過,會一個一個世界去找我。”
“塞西爾要怎麼辦啊?我總是這麼想。”
“你覺得我很脆弱嗎?”塞西爾輕聲問。
“嗯,”南希點點頭,“我覺得你雖然外表很結實,但是裡面很容易受傷。所以,我總怕傷害到你。”
“所以你乖乖的,也不掙扎,就是這個原因啊。”塞西爾低笑一聲,“如果我要繼續,你也不會反抗是嗎?”
“我不反抗,但也不會讓你繼續。”
塞西爾微微一怔,“不反抗,我當然要繼續了。”
南希輕輕一笑,“可你現在就停下來了呀,你是不是沒有最開始那麼衝動了?”
塞西爾垂眸思考了一下,他總是習慣於傾聽她說話,所以剛才她一說話,他就下意識認真聽了。
少女平靜的嗓音,宛如清清冷冷的水流,緩慢地把他炙熱的身體澆滅。他現在,確實沒有剛才那麼衝動了。
他松開她,翻身躺在她旁邊,跟她一起看著穹頂。
“你不願意,幹嗎不直接上腳踹我?”
“我怕踹了你之後,你會很難過。”
“南希,你是不是認為我很脆弱?”
“如果你不脆弱的話,為什麼會成為墮神,最後又半隕落呢?”南希側過臉看著他。
“我成為墮神半隕落?”塞西爾微微皺眉,南希已經不止一次這樣說了。先前他以為她在胡謅,但當她再一次這樣說,他就開始認真起來,“你真的是從幾千年以後來的?”
“你不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就是覺得有點難以置信。”
南希想了一下,緩慢地說,“塞西爾,我覺得你半隕落,我要負一定的責任。米洛斯大人和伊比利斯之所以比你狀態好,是因為他們掌握了大量信息。而你什麼也不知道,猛地聽到一些話,就會炸裂。”
“他們掌握什麼我不了解的信息?”塞西爾問。
“本來未來的你錄了一顆水晶球,那裡面講的就很好,但是被伊比利斯看了。水晶球是一次性的,不可能恢復了。”南希皺著眉想了一會兒,試探著問,“要不……你跟米洛斯大人共看一個?可是那要經過他的同意。”
塞西爾剛準備說不用管他,就看到床頭櫃上發出柔和的藍光。他勾勾手指,一個黑色的本子飛出來。他保持著仰躺的姿勢,把本打開。
這是他跟米洛斯和伊比利斯的群聊本。最初他不願意加進去,他煩那兩個人。
但是伊比利斯說如果他有了南希的消息,就會寫進本裡。米洛斯也這樣保證。他隻好委委屈屈地加進去。
當然,這六百多年幾乎沒人說話。隻有一年伊比利斯發了句豐收節快樂。他注入一絲靈性力,發現對方的字跡上有一股酒味。
這次又會是誰發酒瘋呢?
他將目光投到本上,上面落著一行十分跳躍的字跡,一看就是伊比利斯的。
【我和米洛斯在冥土大門外,你把禁制打開,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
塞西爾從空氣中抽出一根羽毛筆,回了一個【滾。】
【塞西爾,不要做混賬事。南希現在還是人類,你打算把她關多久?】
很老派的花體字,是米洛斯的。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