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她連忙拎起裙子朝那樣東西奔去。安靜地洞穴因為她的移動而發出金屬的聲響,惹得米洛斯朝這邊望過來。
南希秒變神情,裝出好奇的樣子打量著山洞,很隨意地往角落走去仿佛一個來旅遊的人。米洛斯重新彎下腰。
離那樣東西越近,越感覺空氣沉靜而寒冷。她的牙齒嘚嘚的打著顫,指甲陷進了掌心,勉力維持著僵硬的動作靠過去。
是哪個呢?寶石盒子?權杖?金嗅鹽瓶?
不,都不是……
南希的目光慢慢沉靜下來,盯住了被金幣埋住的地方。
它在那裡。
她伸手插入金幣,手指碰到一個不可思議的東西。
兩指緩慢把它夾出來,是一封信。一封用羊皮紙寫的信。上面用深色的花體字寫著命運之神致敬光明。
不管它是什麼,南希極其粗暴地揉成一團塞進懷裡。有一瞬間她仿佛聽到信尖叫了一聲。
也不知道是塞進懷裡還是揉成一團,那種讓人顫抖的力量瞬間消失了。看來就是這個東西讓米洛斯有些不對勁。但是上次為什麼他就沒有找到它呢?南希朝米洛斯的方向望去,後者心無旁鷲的撿著材料。
米洛斯保持著以前做神明養成的良好習慣。做什麼事情都不浪費時間,有目的地去做。拿金幣就隻拿金幣。拿材料絕對不多看一眼金幣。所以,上次即使有東西誘惑著他,他也沒朝這個角落靠近一步。
他把最後一樣材料放進口袋站起身,現在外衣兜裡已經鼓鼓囊囊了。“我們走吧,你有喜歡的東西嗎?”他走過來。
“沒有。”南希笑著說。
我喜歡的已經在我胸衣裡了。
……
Advertisement
“我去趟盥洗室。”南希拿起半截點燃的黃蠟對米洛斯說,轉身推開房門。
這裡是德盆塔山谷下的一座村莊。小小破舊的旅店隻有兩個房間。一間已經被人佔了。他們隻好共用一個房間。
南希顧不得想晚上要如何薅羊毛。她現在隻想好好看清楚那封信究竟是什麼。
盥洗室是公用的,在走廊盡頭。南希推門進去,把蠟燭支在洗手臺上,接著迫不及待地掏出信。
信封已經拆開了,代表有人看過了。那個人是誰?不言而喻,一定是沒有變成凡人之前的光明神。
她展開信紙,借著暈黃的光線看過去。
【請原諒我現在才回信。我的蘋果樹生蟲了。您知道,它對我很重要。吃不到蘋果我就沒法窺探命運。當然,我還是幫您把命運捋了一遍。沒什麼意外,您的選擇很對。】
【變成凡人是最好的保存實力的方法。您給自己留的蘇醒線索也很好,非常完美。但我還是想提醒您一下。請警惕女人,越甜美越是致命的毒藥。命運告訴我,您可能會在上面栽跟頭。】
提示倒是不錯,可惜被光明神良好的習慣錯過了。
南希勾勾唇,將信對準了蠟燭上的火苗。
第14章
南希處理完命運之神的信,把身上沾染的煙火味洗掉。
命運之神的信給了她一個警醒。當光明神蘇醒重新擁有記憶時,祂將想起信裡的內容和這段過往。
如果那時他們之間的關系隻比陌生人熟一點,那麼她將再也沒有機會接近米洛斯。光明神不會允許自己在命運的見證下栽跟頭。
她照了照鏡子,冰涼的水雖然洗去了塵埃,但也讓臉色也更加蒼白。她從窗戶外掰斷一根樹枝點燃又吹滅,將眉尾拉長了一些。又用攜帶的胭脂膏重新補了腮紅和唇。接著撤掉裙撐讓裙子自然垂下露出曲線。
她的手法很輕,這些手段將她的美貌塗上了一層又甜又蜜的色澤。現在鏡子裡映出的是一位臉頰粉紅,眼眸又純又欲的姑娘。
南希又打量了一下自己,挑不出任何毛病後,她拿起蠟燭走出盥洗室。
走廊地板很陳舊,走在上面嘎吱作響。燭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越發妙曼婆娑。
南希推開房間門,眸光掃到了站在窗前的米洛斯。盡管戰鬥和長途跋涉使他染上一層疲憊,他的身姿還是一貫的優雅挺拔,神情泠泠地看著窗外的夜色。聽到響動,他轉過身來。
南希邊走邊用毛巾擦拭頭發上的水珠。她側著頭,領口滑下去一些,露出流暢的鎖骨和細膩潔白的肩膀。
米洛斯清淡平靜的眸光微微晃動了一下。
南希並沒有讓這種事情延長太久,她飛快地把領口拉回去。就像剛才隻是個小意外。
“我要了一些藥膏。”她把毛巾掛在門戶,隨手從矮櫃上端起一個託盤走到米洛斯旁邊的扶手椅上坐下,伸手去解他手上纏的裙帶。
“我自己來。”米洛斯的眼中流轉著淡淡的抗拒,坐在另一張椅子上。
南希立刻收回手去,靠在椅背上愉快地看著米洛斯笨拙地拆結扣。她每纏一圈就打一個大疙瘩,不太好解呢。
她欣賞了一會兒忍不住建議,“您為什麼不讓它直接消失呢,給它個……”
“消失術,”米洛斯淡淡地接道,“如果這是普通的繃帶興許我就這麼做了。但這是你的裙帶,我想還給你。”
“原來是這樣,”南希點點頭,“那還是我來解吧。您知道的我有兩隻手。”
這回米洛斯沒有再跟她爭,因為這半天他連一個疙瘩都解不開。
扶手椅靠得很近,近到米洛斯可以聞到南希頭發上散發的淡淡的玫瑰花香。少女粉粉的臉頰也像玫瑰,嫣紅的嘴唇更像是最嬌嫩的花瓣,散發著誘人的味道。
他下意識把目光移開,盯著老舊的碎花壁紙,仿佛對此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南希把帶子解了一半,露出了半個手掌。她低著頭,仔細地解著結。呼吸噴到了米洛斯的手指上,那修長好看的手指忍不住微微彎曲了一下。
“宿主,一分。”
南希輕輕翹起唇角。
隨著她緩慢地解著疙瘩,米洛斯的神情也越來越僵硬。手背酥酥麻麻,讓他很不舒服。
那種不舒服就像長久以來的禁忌被撕開一個口子。一種陌生的欲望在傷口中滋生。少女身上香香甜甜的味道就像一條蛇,非常緩慢地纏住他。
“宿主一分。”“宿主又一分。我就是個無情的報分機器。”“再一分。宿主你還沒解開啊?要薅到明天嗎?你沒覺得我報分越來越慢了嗎?再這樣下去,光明神該麻木了。”
“我也想趕快進行下一項,但是……”南希皺著眉,沒想到自己這麼狠,這是打了多少個結啊,最後不是為難了她自己嗎?
十分鍾後,結終於解開了。南希又耐心地給這隻手清理傷口、塗藥膏、綁繃帶。同樣的事情她在黑暗神那裡已經做過一次了,輕車熟路得很。
“好了。”她笑盈盈地給米洛斯的手背打了個蝴蝶結,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到鏡子前接著擦頭發。
甜甜的玫瑰味消失了,米洛斯垂著眸盯著手背。皮膚雖然不酥麻了,但是隱隱覺得身體有些燥熱。他站起來朝房門走去,“我去盥洗室。床給你睡,我睡扶手椅。”
“宿主,你一會兒還薅嗎?”小n問。
“不薅了,已經二十三分了。留著薅小黑羊吧。再攢攢可以給你升級了。”南希撲到床上,“這種隱晦的薅真難啊。又怕被對方察覺,又怕不夠明顯薅不著分。”
米洛斯回來的時候,南希已經在床上躺好了。她蓋著薄薄的毯子,雪白的胳膊露在外面。
她剛準備跟米洛斯說晚安,就見對方面無表情地走過來。清冷的青年垂著眼皮,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伸手將毯子掀起給她蓋到了脖子。
南希:“……”
“晚安。”米洛斯走到扶手椅邊坐下,單手支著下巴,神情冷漠地看著牆上的壁爐。
南希重新把胳膊抽出來,翻了個身朝向他,甜甜地笑著說,“晚安,米洛斯大人。”
……
夜色越來越深,床上傳來少女淺淺均勻的呼吸聲。
也許是因為睡相不好,也許是因為熱,南希整個人壓在了毯子上,松松的領口也因為翻身而滑到了手臂,露出了整個肩膀和大片雪白的後背。
一頭海藻般的長發凌亂地貼在臉頰,額頭上薄薄的除了一層汗,顯得臉頰更加的嬌嫩暈紅。
正對面的扶手椅上,米洛斯眉目冷峻半倚在椅子裡,還是那副清淡的模樣。單手支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床上睡得酣香的少女。
他已經給她蓋了三次毯子了。有一次甚至四周都給她掩緊緊的,卷成了可頌餅。但她還是很快蹬開毯子把自己睡成了拋餅。
他腦海中浮現出油畫上裹著半張床單的天使。即便是露著胳膊大腿的天使,也沒有給他這麼大的衝擊。
她就像一盤可口的草莓奶油蛋糕,掀開自己的包裝紙,舉著叉子和勺子大喊著別客氣來吃我呀。
米洛斯再一次垂下眼,目光撇到了一旁的染著血汙的裙帶。他拿過裙帶小心地鋪展。手指微動,一道純淨的光芒澆下,裙帶立刻煥然一新。
他把裙帶舉到眼底,挑剔地正反翻看,發現上面還有小點點又澆了幾遍。
“啪嗒——”房間裡響起沉悶的聲響。
米洛斯抬起眼,發現是毯子掉在地上了。熟睡中的少女給了它最後一踢。
他走過去拾起毯子,動作很輕地給她蓋上。眸光從她纖細的腳踝一直滑到雪白的裸背,最後滑過性感的蝴蝶骨、纖細的脖頸、嫣紅的唇。她那麼乖巧地躺在這裡,仿佛他可以對她做任何事。
他從沒做過這樣的事,心底有個小小的聲音喊著這是不對的。
他抿抿幹燥的唇,掀起毯子結實地從腳蓋到了少女的下巴。才剛轉身,對方就又伸出了胳膊。他手疾眼快地扣住纖細的手腕塞回去,重新給她蓋好毯子。
少女緊緊閉著眼,很不舒服地嘟囔了一句。
米洛斯把毯子給她掖好,重新坐回扶手椅。
在昏暗中,他垂眸輕輕捻了捻指腹。上面殘留著一抹細膩的香甜氣息,灼熱得滲入骨髓。
這夜是真的很難入睡了。
“宿主,加三分。”
唔……怎麼回事?
第15章
不舒服。
感覺身體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動都動不了。
難受,熱。
南希努力把沉重的眼皮抬起,惺忪的睡眼中映出一張陳舊的天花板。陽光從窗戶透進來,把它打得透亮。她記起自己是在德盆塔山谷下的旅店裡。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