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沈澹月站了起來,面不改色:“你沒發現鬼不見了麼。”
明琅狐疑地說:“難道……”
“是。”沈澹月的視線自上而下,輕輕從她被親得紅腫的唇上掃過,垂下白色睫毛,遮住晦暗不明的眼神,“你隻有待在我的身邊,才不會被‘他’侵襲。”
“……”
明琅半信半疑,覺得沈澹月在說謊,但她沒有證據。
第123章 Chapter 14
主要這個說法太古怪了。
究竟是什麼樣的鬼, 隻有當她待在某個人的身邊時,才不會受到侵襲。
這不像鬼,倒像是有人在搞鬼。
明琅懷疑地看向沈澹月。
沈澹月卻沒有看她, 抬手解開白襯衫的扣子, 露出結實而優美的胸肌。
這是她第二次看到他赤-裸的上半身。
上一次, 還是他在她的臥室裡,用針線縫傷口。
幾乎是一瞬間, 明琅就回想起那個悶熱的夏夜。
她因自己的前途而心情壓抑, 一轉頭, 卻看到了受傷的沈澹月。
那是她第一次看見這種強壯得幾近優雅的男人,手上戴著黑色皮手套, 一舉一動都充斥著冷峻而凌厲的美感, 一下子驅散了酷烈的暑熱。
Advertisement
即使到現在,她回想起那一幕, 仍能感到一種近似麻痺的悸動。
那種悸動,困擾了她整個夏天。 但不知為什麼,她總感覺那一幕, 不該發生在她的臥室裡。
可她又想不出應該發生在哪兒。
明琅盯著沈澹月的胸肌,有些走神。
等她回過神時, 發現沈澹月正面色沉冷地看著她, 目光抗拒而嫌惡,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他的耳根上有一抹不正常的紅潮。
明琅莫名其妙。
如果不是她確定自己站在原地,沒有動過,幾乎要以為, 他襯衫的扣子不是自行解開的,而是被她硬生生扒開的。
不然他為什麼會露出這樣一副被侵-犯的模樣。 “怎麼了?”明琅問。
沈澹月沒有說話, 冷淡瞥她一眼,上樓洗澡去了。
明琅摸不著頭腦,懶得去猜他在想什麼,打了個哈欠,準備睡覺了。
她太困了。
沈澹月公寓有好幾個臥室,明琅本想問他,她該睡哪個臥室,主臥還是客臥。
但想到他那變臉跟翻書似的詭異性格,她又退縮了,決定從哪兒醒來,就在哪兒睡覺。
他要是不樂意跟她睡在一起,就去睡沙發或客房吧。
誰讓他現在才去洗澡。
明琅躺在床上,玩了會兒手機,就抵擋不住洶湧而來的睡意,沉沉睡了過去。
沈澹月一直沒有從浴室裡出來。
他站在淋浴頭下,頭微垂,任憑冷水衝洗銀白色的短發和結實的肌肉。
今天發生了太多不可理解的事情。
他需要一些時間來理清思路,順便將那股躁動的罪惡之焰……壓抑下去。
在客廳,他解開襯衫的扣子時,的確存了一些微妙的炫耀心理——他記得,明琅很喜歡他的身體。
但他沒想到,她會一動不動地盯著看那麼久。
更沒想到自己的意志力是如此薄弱,面對她的注視,一下子就起了反應。
這讓他感到極端的自我厭棄。
她看向他的目光是如此清澈,不帶任何愛-欲,仿佛小動物好奇而懵懂的眼神。
——他卻在這樣的注視下,生出了某種不合時宜的、石頭般堅硬的緊繃。
她主動提出了離婚。
她想要離開他。
他卻無法動手殺死她,也無法抵抗她的注視,甚至要用謊言才能將她留下。
沈澹月閉上眼睛,把湿漉漉的白色發絲捋到腦後。
他們之間的關系,不應該是這樣。
——那應該是怎樣?
至少,她應該需要他,希望得到他的保護。
如果她不需要他……
沈澹月冷不丁睜開雙眼,垂眸看向自己的影子。
潮湿的水霧中,影子顯得渾濁而模糊不清,有一種不正常的幽黑,似乎不是影子,而是一團陰森恐怖的鬼影。
不,她必須需要他。
因為,他不是一個人,而是“他們”。
·
明琅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睡了十多個小時,她卻跟沒睡似的,哈欠連天,神情恹恹,始終有種揮之不去的疲倦感。
回想起昨晚的夢,她表情更是一言難盡。
她夢見了一隻狗——不知道是什麼品種,毛色潔白而光滑,眼睛冰冷而兇狠,站在雪地的巖石上,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她歪著腦袋,“嘬嘬”了兩聲,見它一直不過來,就懶得逗它了,轉身就走。
誰知,她剛轉身,那隻狗便縱身撲了過來。
看到它森冷無情的綠眼睛,往下耷拉的蓬松尾巴,明琅一個激靈反應過來,這玩意兒不是狗,而是狼。
還是一頭體型巨大的狼。
它一邊緊緊盯著她,一邊聳動著鼻子嗅聞她。一旦她表現出掙扎的跡象,就會發出威脅的低吼聲,直到她放棄掙扎,一動不動。
狼一直在嗅她,從她的頭頂嗅到她的手指。
很多個瞬間,明琅都覺得這頭狼想要咬死她——它的綠眼睛翻滾著可怕的食欲。
可最後,它隻是湊到她的耳邊,舔了舔她的耳垂。
再後來發生了什麼,明琅記不清了。
但總感覺,那頭畜生對著她的耳朵舔了一晚上。
直到醒來,她似乎都還能聽到黏糊糊的水聲,令她渾身戰慄似的發麻。
明琅忍不住揉了揉耳朵,起床去洗澡。
沈澹月的公寓不可能有監控,也不可能有其他人。
洗完澡,她擦幹身上的水漬,直接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去衣帽間找衣服。
不知是否她的錯覺,頭頂的吊燈似乎“滋滋”閃爍了兩下。
明琅疑惑抬眼,看了吊燈一眼,沒有注意到,陰冷而恐怖的鬼影無聲覆蓋了她的影子,緩緩融為一體。
同一時刻,沈澹月表情溫和冷靜,正坐在會議桌的主位上,傾聽下屬的發言。
昨天晚上,他為了讓陰影聽從指揮,暫時解除了對“他”的限制。
他沒想到那個髒東西像狗一樣,舔了一晚上她的耳垂。
——不知廉恥,不知節制,不知餍足。
這麼惡心的東西真的是他的一部分嗎?
沈澹月垂下銀白色的眼睫毛,遮住眼中幾分煩躁的神色。
這時,下屬問他,是否同意這個方案。
他根本沒聽見下屬說了什麼。
沈澹月面色如常地說:
“再說一遍。”
沒人看出他的異樣,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是下屬的發言不夠清晰。
沈澹月不是那種目中無人、自視甚高的領導,正要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會議上,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畫面。
——明琅換衣服的畫面。
“砰”的一聲。
沈澹月手上的平板掉了。
會議桌上,人們紛紛轉頭望向他。
沈澹月臉上沒什麼表情,喉結卻重重滾動了兩下,聲音冷而啞:“沒事,繼續。”
看到明琅身影的那一刻,他第一反應是閉上眼睛。
可是,閉眼之後,畫面還在。
他隻能極力壓抑幾近沸騰的心緒,操縱陰影視線的焦點,一點一點將陰影收了回來。
整個過程中,不免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沒有特別露-骨的畫面。
頂多是圓潤的肩頭,纖長的脖頸,緊實而瘦削的肩胛骨。
略顯腫脹的耳垂。
更多的就沒了。 即使如此,他還是感到了怪異的心跳感,胸腔甚至一陣抽痛。
明明他早就失去了心跳的能力。
最終,沈澹月還是沒能聽清下屬的發言。
他一隻手撐著額頭,有些歉意地笑了下:“抱歉,昨晚沒有睡好。你整理一下發言,發到郵箱吧。我等下給你答復。”
會議結束,所有人魚貫離開會議室,隻剩下沈澹月一個人。
沈澹月重重閉了閉眼。
隻是幾個一秒鍾不到的畫面。
人的瞬時記憶是有限的。不一會兒,明琅的身影就像掉進清水的顏料,散開了,模糊了,漸漸看不清了。
但人的想象力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於是很快,一個影影綽綽的輪廓又清晰了起來。
每一個細節都觸犯禁忌,每一個細節都纖毫畢現。
他垂下眼,看向自己的影子,冷漠而厭惡地吐出一句話:
“你真是惡心透頂。”
陰影沒有意識,不能說話。
“他”安靜地待在影子裡,一動不動,像是不存在一般。
沈澹月卻感到“他”在不滿。
陰影並不想回來,相較於他的影子,“他”更想待在明琅的身邊,嗅聞她身上的氣息。
沈澹月頓了頓,突然生出了一股比厭惡更加不適的感覺。
——他好像在嫉妒自己的影子。
·
明琅換完衣服後,忽然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熱門推薦
反派夫妻今天也在明算帳
"簡歡穿進修仙文裡,成了大反派的未婚妻。 摸著空空如也的錢包,想起書中死不退婚最後下場悽慘的原主,她二話不說拿了婚書去找反派友好協商。 未來血洗修仙界的沈寂之此刻還是正道弟子,他靜靜看著那封婚書,眉目冰冷:「你要如何才肯退婚?」"
話癆治好自閉症
我是個話痨,被老師換了無數個同桌還 能嘮,直到治好了一個自閉症少年。我 以為他是個啞巴,就一直旁若無人地
盛夏
和校霸打了一架後,我開始聽到他的心聲。 我揚手給他一巴掌, 他面上冷冰冰,心裡卻暗喜。 【嗚嗚嗚,和老婆貼貼了。】 我惡心地瞪他。 他笑得更歡。 【嗚嗚嗚,老婆終於用正眼看我了。】 成為他室友後,內褲總是莫名消失。 深夜,我在床上氣得輾轉難眠。 卻聽見他在廁所自我安慰。 【嗚嗚嗚,老婆的內褲真好聞。】
心碎小狗不心碎
"竹馬發現了我腰上的文身。兩個英文字 母:xy。正好是竹馬名字的縮寫:許 業。竹馬挑眉,不羈一笑: 「還沒放"
誰說你不是英雄
"姐姐把自己給賣了。家裡一下亂了套, 隻能把我塞進不合身的嫁衣,推進了花 轎。這年我才十四。那人掀開蓋頭"
渣男的洗白方式:讓我大跌眼鏡
我是京圈首富的妻子。婚後我們互不幹涉。直到有一天他為 了一個清純舞蹈生要和我離婚。我拼命地點頭答應,這一天 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