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新娘

首页 | 分類:古裝言情 | 字數:3203

第17章

書名:怪物的新娘 字數:3203 更新時間:2024-11-12 11:07:53

  更不會讓他那麼……飢餓。


  那是想吃了她嗎?


  也不是。


  雖然這種感覺類似食欲,但絕不是食欲。


  不是食欲的話,那是什麼?


  江漣冷漠而煩躁地看著周姣。


  究竟是什麼?


  他能從周姣的身上找到答案嗎?


第13章 Chapter 13


  周姣好說歹說,總算哄得江漣退出了連接。


  啊,腦子終於清靜了!


  周姣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想到江漣停留在腦子裡的感覺,仍然心有餘悸。


  ……她不好形容這種感覺。


  面對面卻在彼此的大腦裡交談,江漣每在她的腦中說一句話,都會在她的身上引起劇烈的寒戰,伴隨著刺痛般的麻意,簡直像患上了某種會發熱的疾患一般。


  這讓她感到危險。


  腦中警鈴大響。

Advertisement


  讓她更加感到危險的,是江漣的眼神。


  他雖然如她所願退出了連接,視線卻一直黏在她的身上。


  森冷,貪婪,存在感極強。


  如同千萬根細細密密的蠶絲,想要裹纏在她的身上,一圈又一圈,直到將她做成一個可以隨身攜帶的繭。


  周姣不明白他想幹什麼。


  這種情況今天出現好幾次了。


  每當她覺得他這麼看著她,是因為想要殺死她時,卻沒有在他的身上發現殺意。


  那他幹嗎露出一副想殺人的表情?


  周姣想了想,就把江漣擱置在一邊,再次打開賣家傳來的地圖,決定先把信用芯片破解了再說。


  假如這是一部恐怖電影,她現在應該想辦法甩掉江漣,獨自去這種小店,在芯片破解完畢的一瞬間轉身逃跑,然後發現江漣正在不遠處等她。


  周姣卻對這種做法,完全沒有興趣。


  不僅是因為,她知道自己逃不掉江漣的注視,也因為這種小店很可能藏著不少從黑市上淘來的玩意兒,槍都不算什麼,就怕有地雷或炮-塔。


  她不可能甩掉江漣,一個人去這種危險性未知的小店。


  想到這裡,周姣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本想直接告訴江漣,等下陪她過去一趟。


  對上他一動不動的視線,她心中莫名一動,又慢慢臥倒下去,一隻手撐著面頰,伸出一隻腳,輕輕碰了一下他的褲腿。


  他仍然緊緊地盯著她,卻微微側了一下頭,像是在詢問她的意思。


  周姣眨了兩下眼睫毛,自下而上地望向他:“您等會兒可以陪我去一個地方嗎?”


  經過幾次交鋒,周姣確定,他很喜歡她做出這種仰視的情態。


  其實她不問這一句也行,但她怕剛才的事,對他產生什麼古怪的影響,想要試探一下他。


  江漣的視線下移,停留在她的腳上。


  周姣看見他的瞳孔緊縮又擴大,像是有某種激烈的情緒在裡面極限拉扯。


  “你……”他開口。


  周姣突然很緊張。


  萬一他沒有被剛才的事影響,被她這麼一弄,反而生出亂七八糟的想法了怎麼辦?


  她的魅力有那麼……大嗎?


  想到他對她的氣味魔怔般的痴迷勁兒,她又不確定起來。


  一時間,她完全忘了之前是如何權衡利弊,心裡隻剩下一種詭異的興奮。


  江漣對她這麼著迷,讓她很興奮。


  ——即使他的著迷,混合著惡意、殺意和危險的渴欲。


  或許,她真的可以試試進入他的大腦,激發他的神經元,說不定能找到他的弱點……


  這一想法剛從她的心中升起,就聽見江漣問道:“你為什麼用腳碰我?”


  “……”周姣冷冷說,“……你就說你跟不跟我去吧。”


  江漣點了點頭。


  周姣立刻轉身下床,走向浴室,把裡面的觸足都轟出去後,關上毛玻璃門,打開了淋浴頭。


  水聲響起。


  江漣仍然盯著周姣。


  他的神色看不出絲毫異樣,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頭和頸已形成一個十分怪異的角度,隻有接榫人偶才能將頭顱扭曲成這樣。


  江漣完全是下意識做出這個動作。


  ——他的目光離不開周姣。


  尤其是周姣用腳碰了他以後,更加離不開了。


  他不知道她這麼做的意圖,也不知道這個動作的吸引力在哪裡。


  但就是,移不開視線。


  浴室的毛玻璃很快被熱水燻蒸得模糊一片,連人影都看不見,隻能看到潮湿而淋漓的燈光。


  這水聲,這熱氣,這燈光。


  也令他移不開視線。


  數不清的觸足黏附在浴室周圍,伸縮蠕動間,逐漸變得像蛛絲那麼細,想要鑽進去,擦幹玻璃上的水蒸氣,又因為某種強制性的力量而悻悻退了下去,隻能在周圍神經質地嗅聞裡面溢出來的氣息。


  它們想要看著她。


  ——你不允許我們吃她,不允許我們嗅她,不允許我們長久地碰觸她。


  ——到現在,連我們看著她都不行了嗎?


  江漣沒有說話。


  他站起來,取下衣架上的大衣,穿在身上,慢條斯理地扣上袖扣。


  牆上有一面用黏膠紙貼上去的等身鏡,周圍裝飾著深紅淺綠的霓虹燈。


  滿是刮花的鏡面,倒映出他的身影,高大,冷峻,外形優越。


  ——他的視線卻像牆上骯髒的黏膠紙一般,死死地粘在不遠處的浴室門上。


  江漣扣好袖扣,眼也沒抬,打了個響指,捏爆了幾條離浴室最近的觸足的意識,意思是——不行。


  ·


  周姣洗完澡,整個人舒服了不少。


  她把頭發扎在腦後,穿上衣服,走出浴室。令她驚訝的是,屋內的觸足都消失了,簡直像從沒有出現過一般。


  江漣正站在門口等她。


  不知是否她的錯覺,總覺得他看她的眼神變得更加奇怪了,如同某種又黏又滑的漿液,在她的皮膚上流淌。


  周姣被他看得發毛,坐電梯的時候,下意識站在了離他最遠的位置。


  當然,除了他眼神的緣故,也有習慣的原因。畢竟這半年來,她在特殊局碰到江漣,一直是能離多遠就多遠。


  原以為江漣隻是喜歡她的氣味,她站在哪裡都無所謂,誰知電梯門還未關閉,她的腰就被一條觸足勾住,用力拽到了一個身影的旁邊。


  江漣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別離我太遠。”


  他的口氣很淡,觸足的力道卻差點將她攔腰勒成兩截。


  周姣額頭滲出冷汗的同時,眉心微微抽跳,這破旅館電梯那麼小,不到一平方米,她就算貼牆站著,也不可能離他太遠,有必要使那麼大勁嗎?


  她心裡恨不得把這條觸足給活煎了,語氣卻虛弱可憐:


  “……您弄疼我了。”


  話音落下,腰上的觸足就消失了,速度之快,簡直像落荒而逃一般。


  江漣低頭看了她片刻,一字一頓地說:


  “我沒有用力。”


  周姣無力地擺擺手:算了,是我們碳基生物太嬌弱了。


  破解芯片的小店在高架橋的底部,那是一個景觀奇特的地方:以高架橋為分界線,一邊是繁茂的綠植、不息的車流、深灰色的高樓大廈,另一邊卻是堆積如山的垃圾,雜亂無章的棚屋,一條陰綠色的汙水溝在陽光下閃射著七彩的光芒。


  周姣找到棚屋的門鈴,按了下去。


  很快,一個聲音從揚聲器中響起:“誰?”


  “顧客。”


  “什麼業務?”


  “破解信用芯片。”


  “5%,”那聲音說,“破解成功後,卡裡的錢得分5%給我們。同意就進來,不同意就滾。”


  周姣低罵了一句。


  真是黑店。


  她卡裡有三萬塊錢,除了美元,還有一部分是新日元。現在新日元比美元更加值錢,相當於她要付給他兩千美元——怎麼不去搶?


  “怎麼樣,考慮清楚了嗎?”那聲音問。


  “行。”周姣咬牙說,“開門吧。”


  這時,江漣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殺了他們。”


  “……”周姣心說你別什麼鍋都往我頭上扣,我看你就是單純想殺人,“……您別亂來。”


  周姣怕他真的動手把這些人全殺了,主動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江漣盯著她的手看了一會兒,似乎暫且擱下了殺意,但當她走進去,跟裡面的人握手時,那股森寒的殺意又籠罩了棚屋,令四周氣溫驟降。


  周姣一個激靈,回頭一看,果然,他正盯著她和那人交握的兩隻手,眼裡戾氣沸騰一般,快要漫溢出來。


  周姣連忙松開那人的手,反手扣住江漣的五根手指,輕輕晃了一下,示意他不要衝動。


  下一秒鍾,她身形微微發僵。


  她感到江漣的掌心裂開了一條裂隙,從中伸出湿冷的齒舌,一點一點地舔過她的手指。


  既像是在覆蓋她手上陌生人的氣味,又像是在警告她,不許再跟其他人握手。


  陰冷的觸感,令她渾身雞皮疙瘩直冒。


  周姣全身上下都僵硬了,背脊發麻,想要甩開他的手,又不敢。


  有人向她投來疑惑的目光,她隻能硬著頭皮露出一個抱歉的微笑:“……對不起,我有……”她絞盡腦汁,想找出一個合適的理由,半晌從齒縫間擠出一句,“我有皮膚飢渴症,離不開我男朋友。”


  周圍人還沒有對這句話表示什麼,江漣先做出了反應——有一條觸足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帶著一股莫名的興奮勁兒,往她的袖管裡鑽。


  周姣不覺得他聽懂了這句話,他連她為什麼伸腳都看不懂,還懂這個?他隻是想鑽來鑽去罷了!


  她咬緊牙關,一把按住那條觸足,把它塞回了江漣的衣擺裡。


  周圍人對她的怪癖表示理解,但表示手術室隻有患者才能進去。


  周姣完全不敢看他們的眼神,畢竟從外人的角度來看,她和江漣的手完全是以一種難以想象的力道膠合在一起,沒有哪個正常人會這樣牽手。


  周姣費了好大一番勁,給江漣畫了好幾張大餅,總算哄得他暫時松開了手。

熱門推薦

反派夫妻今天也在明算帳

"簡歡穿進修仙文裡,成了大反派的未婚妻。 摸著空空如也的錢包,想起書中死不退婚最後下場悽慘的原主,她二話不說拿了婚書去找反派友好協商。 未來血洗修仙界的沈寂之此刻還是正道弟子,他靜靜看著那封婚書,眉目冰冷:「你要如何才肯退婚?」"

話癆治好自閉症

我是個話痨,被老師換了無數個同桌還 能嘮,直到治好了一個自閉症少年。我 以為他是個啞巴,就一直旁若無人地

盛夏

和校霸打了一架後,我開始聽到他的心聲。 我揚手給他一巴掌, 他面上冷冰冰,心裡卻暗喜。 【嗚嗚嗚,和老婆貼貼了。】 我惡心地瞪他。 他笑得更歡。 【嗚嗚嗚,老婆終於用正眼看我了。】 成為他室友後,內褲總是莫名消失。 深夜,我在床上氣得輾轉難眠。 卻聽見他在廁所自我安慰。 【嗚嗚嗚,老婆的內褲真好聞。】

心碎小狗不心碎

"竹馬發現了我腰上的文身。兩個英文字 母:xy。正好是竹馬名字的縮寫:許 業。竹馬挑眉,不羈一笑: 「還沒放"

誰說你不是英雄

"姐姐把自己給賣了。家裡一下亂了套, 隻能把我塞進不合身的嫁衣,推進了花 轎。這年我才十四。那人掀開蓋頭"

渣男的洗白方式:讓我大跌眼鏡

我是京圈首富的妻子。婚後我們互不幹涉。直到有一天他為 了一個清純舞蹈生要和我離婚。我拼命地點頭答應,這一天 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