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宮春暖

首页 | 分類:古裝言情 | 字數:2917

第137章

書名:錦宮春暖 字數:2917 更新時間:2024-11-12 11:06:46

  阿疇磨牙。


  希錦:“還有件事,我得和你詳細講講。”


  阿疇:“說。”


  希錦這才提起荷包:“你記得嗎,大概是我十四歲那年,那時候你過來我們家院子,我正在廊檐下拿著針線活,我是繡一個荷包。”


  阿疇神情冷肅。


  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希錦也不管他怎麼想,繼續道:“那個荷包,我繡的時候就想著,我是給我未來夫君的,我家夫君佩戴上那荷包,是要佩戴一生一世的。”


  阿疇的眸光銳利得能殺人。


  希錦自然明白,他是很在意很在意的。


  這輩子他的最痛就在這裡了。


  但她還是故意問道:“你覺得如何?”


  阿疇眸色暗沉,下颌線緊繃,一字字地道:“自從成親後,你便不再動針線,定是覺得我不配,你根本不會為我動針線!”


  希錦辯解:“也不能這麼說吧……”


  阿疇:“怎麼,我冤枉你了不成?”


  希錦看著阿疇,看著他那俊朗眉眼間的不悅,她嘆了一聲:“你怎麼可以這樣想呢,我剛才說了啊,你當年看到我在廊檐下繡荷包,那個荷包,是要給我命中注定的夫君的,要讓他佩戴,一生一世都要戴著。”


  說到這裡,她自然明白,這男人怕不是要氣得把自己給吃了。

Advertisement


  她抬起手,輕握住他那攥緊的拳,仰臉望著他。


  阿疇便看到,那如水一般的眸子波光潋滟,滿是迷離的情霧。


  他微怔了下。


  接著,他就看到,希錦卻突然抬起手來,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個什麼。


  她將那物塞到他的手中:“荷包,我繡的,送給我的夫君的。”


  阿疇定定地望著手中那荷包,疑惑地看著希錦。


  希錦:“打開看看?”


  阿疇便緩慢地打開來,果然見那是一緞繡荷包,白色提花緞子,錦帶滾邊,用盤金線繡了鴛鴦,又用如意紋繡法,用紫、金黃、湖藍、淺藍等繡了鴛鴦羽毛,看得出是用了大心思的講究荷包。


  不過那鴛鴦的毛都沒齊全,腿那裡也是歪的。


  這一看就是不怎麼動針線的小娘子練手之作,且看那色澤應該是放了幾年的,不是新做的。


  阿疇抬起眼,再次看著希錦。


  他不明白,需要她的解釋。


  希錦指著那荷包道:“反正這就是我當年繡的那個,你看看,你當時過去院子中時,我正好繡到這條腿,結果你去了,我和你說話,我針線就亂了,這條腿就歪了!”


  阿疇輕握著那荷包,他自然是信她的話。


  休書她都承認了,霍二郎私自送來的字條她也認了,犯不著在荷包這件事上撒謊騙他。


  他垂眼再次看向那荷包,想著十四歲時的那小娘子,想著那個溫暖的午後,也想著她一針一線時的用心。


  他的心便被那一日的太陽團團包裹住,幾乎要融化了。


  不過他到底是道:“那……霍二郎的呢?”


  他略抿了下幹澀的唇:“他也有一個,當時上燈節,他為了那荷包特意回去了。”


  提起這個,希錦便有些不自在:“他那個荷包,確實也是我送的,不過,不是我做的,是,是孫奶媽做的。”


  如果不是他非要問,這種羞愧的事她是不想提的啊!


  阿疇聽這話,挑眉,看著她。


  希錦很不好意思地嗫嚅道:“我為了那荷包,花了好大心思做的,做好了,並不舍得給,就,就自己留下了……”


  阿疇一時無聲。


  他看著她,看了很久。


  自然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給未婚夫婿做的荷包,不舍得給了,於是自己留下來,卻把奶媽做的送出去,這種事是她寧希錦能幹得出來的事。


  阿疇想起那霍二郎。


  他得了荷包,也是歡喜至極,隻以為是自己心儀女子親手所做,誰知道竟然是奶媽做的。


  奶媽做的,奶媽做的……


  不得不說,此時此刻,阿疇心中確實有了宿命一般的暢快。


  荷包注定是自己的,就好像希錦原本就注定該是自己的。


  希錦羞愧地捂住臉,道:“你不要那樣看我,我也沒辦法啊,我為了那荷包,手指頭都破了,我怎麼舍得給,況且那荷包也不好看,總要裝裝樣子嘛!”


  阿疇頷首,以一種鄭重的語氣道:“我認為你想得非常對,自己辛苦做的荷包自然不能輕易給別人。”


  希錦贊同:“我那時候雖然懵懂無知,但我一定是心裡隱隱明白了,那霍二郎並不是我良配,非要留著這荷包,好送給你。”


  阿疇捏著那荷包,垂眸就那麼看著。


  這麼看著時,他突然問:“你什麼時候帶過來的?”


  希錦:“當時我離開家,本來沒帶著,結果族長娘子眼巴巴給我送來了針線包,那荷包就在裡面。”


  阿疇看著這情景,陡然想起,當初他也是見過的。


  隻是那時候想起荷包的事,終究不痛快,所以連看都沒多看一眼。


  阿疇:“所以你把要送給你未來夫君的荷包隨意扔了?”


  希錦一聽,是啊,這件事說不過去。


  阿疇:“你不給別人的,現在又拿來哄我了。”


  希錦看著他那樣子,羞惱,便低叫一聲,搖晃著他的胳膊抗議:“便是給他做的那又如何,當年你隻是我們鋪子上的伙計,你是有什麼身份地位能娶我,還是能供我吃穿?我爹娘要給我做親,給我訂了親,訂的便是他,作為未婚夫妻,我就給人家送個荷包怎麼了?天大的錯嗎,你小時候還給人家小娘子送什麼貓兒眼石頭呢,別說那是你娘讓你送的,那也是你親手送的,你都八歲了,八歲了!”


  她重重強調著“八歲”,之後道:“男女七歲不同席,你都八歲了,你怎麼不知道避嫌?”


  阿疇無奈看她。


  她總是能無理辨三分。


  希錦輕哼:“哎呀,你管那麼多幹嘛,反正我當時做的荷包是阿疇的,命中注定是阿疇的,說明我們是注定的良緣,難道不是嗎?”


  阿疇:“……好像是。”


  希錦:“這就對了啊!”


  她笑著攬住他:“好了好了,不許惱了,反正這荷包是我給你做的,我們千裡姻緣一線牽,以後你要貼身帶著,不許丟了!”


  阿疇:“好。”


  希錦:“其實我做得還挺好的吧,和一般小娘子做得荷包就是不一樣呢,一看就是親手做的。”


  阿疇:“……”


  他在片刻的沉默後,唇角略翹起,笑著道:“是很好,以後我就留著用了。”


  隻不過要貼身放,萬不能讓人看到他有這樣的一荷包。


  不然別人以為大昭王朝窮得要討飯了。


第76章 離開


  一個荷包,峰回路轉,足以哄住阿疇了。


  希錦心裡也覺得很松快。


  曾經休書的隱患解決了,連同霍二郎可能引起的問題也解決了。


  她隱隱感覺,荷包這事一出,阿疇便真的不會在意霍二郎了。


  ——當然了這男人小心眼,在意也許還是會在意,但是並不會太當回事了。


  她自己其實也覺得這樣很好,她當時花了那麼多心思做的荷包到底是給了阿疇,她的夫君,會陪她一輩子的人。


  這輩子她也隻做過這麼一個荷包啊。


  這就是命!


  不過在夫妻二人釋懷後,希錦想起那希鈺,卻是不痛快得很:“她哪來的休書,這件事必須查個明白,她怎麼存著這種壞心眼!”


  若不是阿疇早就知道了,且他們夫妻感情好,隻怕是還真讓她挑撥成功了。


  阿疇聽此,卻是並不在意:“希鈺這人向來古怪,若是為了這個便要拘拿她,也顯得師出無名,更不能知道她的真正底細,還不如按兵不動,派人暗地查探。”


  希錦:“也行。”


  於是阿疇便命人暗地裡留意著希鈺的動靜,可是讓他們二人沒想到的是,希鈺告狀了休書一事後,想起阿疇的種種反應,不免心慌,她也生怕告狀不成,反而連累自己。


  她竟然收拾收拾包袱,自己跑了。


  跑了?


  希錦詫異:“她……跑?”


  阿疇:“嗯,已經讓人抓回來了,在審。”


  希錦:“那以什麼名義?”


  畢竟是她堂妹,突然抓起來審,也怪怪的,萬一讓人知道難免生出許多猜測。


  阿疇:“你放心,羽林衛要審誰,還不至於走漏了風聲,王明智以及寧家人那裡都安排好了,就當以後沒這個人吧。”


  希錦:“好。”


  其實她想見見希鈺,看看希鈺那詭計不成的失望嘴臉,不過最近太忙,便想著以後再說吧。


  最後是等一切都查出來水落石出後,她再過去看看這希鈺腦子到底在想什麼。


  這麼說著,阿疇卻道:“另外有一件事,我得和你商量下。”


  希錦聽這話,隻覺他神情嚴肅:“怎麼了?”


  阿疇:“我得出門一趟。”


  啊?


  希錦當即坐起來:“怎麼了?”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