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對了,你叫什麼來著?早上你的弟子們來的時候也沒說呀。”賀清心問。
“流明。”流明感覺到後脖子的經脈流速變快。
賀清心點了點頭:“劉明啊,你名字還挺親民的。”
賀清心在現代社會認識的劉明、劉小明、劉明明,從小學到大學沒有十個也有八個。
修真界起名也這麼接地氣嗎?
賀清心的思緒一下子就跑遠了,甚至拐到了她明明叫賀清心,卻為什麼沒有按照小說的套路穿到同名同姓的炮灰身上,反而穿到了袁婉柔的身上……
而流明本來就非常的憤怒,見到賀清心竟然敢當著他的面走神,突然間散出了威壓。
然後賀清心就感覺到胸口一悶,癱在了椅子上心裡罵流明的爹,親爹。
這些修真界的老東西們為什麼都願意用這招?不顯示一下自己的威儀就不會說話是吧?
要是她完全不受影響就好了,看這些老頭們還怎麼耍威風……
賀清心想著想著,胸口心悶的感覺便一掃而空,腹部又傳來溫溫熱熱的感覺。
賀清心心中一喜,她的異獸崽崽又發威了!
賀清心在流明錯愕的視線之中慢慢地坐直,目光凌厲,自下而上地看著他。
“你這老頭好不講道理,話都沒說明白就開始發威,莫不是因為你根本就沒理,專門就是跑到我這裡來顯示你有多厲害?”
“我這屋子從裡到外,所有弟子的修為加在一起也沒有你一個人高,你這明顯就是恃強凌弱,你這種隻會欺負小輩的所謂尊長,到底是怎麼做上刑罰殿長老的?!”
賀清心聲音尖銳,把流明周身散發出來的靈壓,一下就驚到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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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胸口滯悶簡直要跪到地上的雲棲宮的弟子,終於松了一口氣,有兩個修為實在不行的,喉間已經湧出了血腥的味道。
賀清心不怎麼客氣地看著流明說:“我說你這個老頭是不是知道謝瀾不在,專門跑過來欺負我的?”
“我一個人無親無故,從凡間嫁到了雲棲宮當中,謝瀾跟我說在山上沒人能欺負我,結果你就挑了他不在的時候,專門跑過來欺負我是吧?”
“怎麼你是想嫁給謝瀾沒成功,嫉妒我所以跑到我這來發瘋來了?”
“你等著,我已經讓人去找謝瀾了,等他來了,你再像剛才一樣發個威,你把謝瀾給我壓到跪在地上我看看。”
賀清心一番話,把流明給說的一張老臉都有一點掛不住。
勉強繃著自己的神情,也不打算跟賀清心再廢話,直接回身讓他的弟子們,把那些雲棲宮當中的弟子都帶進來。
這些弟子們一個個像霜打過的茄子一樣,蔫頭耷腦的,還是不敢看賀清心的眼睛。
其中昨天晚上賀清心才見過的廣冬,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賀清心的面前,張口話還沒說就已經淚流滿面。
賀清心微微皺著眉,坐在那換了個姿勢,並不去看廣冬,而是看向一副理直氣壯模樣的流明。
賀清心伸出了一根手指,對他說:“進屋到現在已經一刻鍾過去了,你除了用威壓來壓人,到現在你一句有用的話都沒說出來。”
“就你這種效率,謝瀾為什麼會讓你做刑罰殿的長老?”
流明的呼吸都是一滯,自然是活活被賀清心給氣的。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大弟子,那個大弟子上前一步,開口便道:“這幾個弟子……”
“你給我閉嘴!”賀清心指著那個刑罰殿的大弟子說,“早上你闖進我的屋子裡面把我吵醒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呢,哪兒就顯到你了出來說話?”
賀清心看向刑罰殿的長老,慢慢地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到他身邊踮起腳瞪著他:“是你要請我過去說話,結果搞得像是要把我抓走量刑一樣,你現在又帶著一群人殺到我的屋子裡面來,結果卻連個屁也放不出,到底為什麼還需要你的大弟子出來代言……”
“你是像我婢女一樣,舌頭讓人給剪下去了嗎?不會說話?”
“我的婢女不會說話還能蹦呢,還會用手比劃呢,你是個什麼東西,跟我說話還要派個代言人?”
“要不然你這個刑罰殿的長老就不要做了吧,這麼大年紀了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砍兩棵大樹準備著吧。”
賀清心說話十分的惡毒,主要是她感覺出了這個流明對她的態度不是一句輕慢能夠含混過去的。
賀清心從前對人的惡意沒有這麼敏感,但是現在她身懷地元金髓獸,所有的感官全部都被放大,連面條都變得格外好吃。
對於旁人對她的惡意,自然就能更輕易地感知到。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賀清心早就發現,這些所謂的仙門仙君們,根本就跟小說和電視劇裡演出來的不一樣。
他們當中沒有幾個人是真的仙氣飄渺無欲無求,也沒有幾個人是心懷天下,為蒼生大道奉獻終身。
他們基本上和所有的歷史當中,手握權柄,掌握超乎常人的能力的那一群“人上人”是一樣的。
一樣的汲汲營營,一樣的捧高踩低,一樣的趨炎附勢,一樣的貪財好色。
賀清心覺得這還挺正常,這就是人性,好像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夠解釋,為什麼飛升有那麼難,為什麼求仙問道,大多數人都死在了半路上。
為什麼都已經超脫了凡人的範圍,仙族之間還是在戰來戰去爭來爭去,而魔族一直也沒有消失。
但是穿越過來到現在,能讓賀清心如此清晰地體會到惡意的人,就隻有面前的這個老頭。
而賀清心又為什麼要對她惡意滿滿的人好言相對?
場面一時陷入僵持,流明在這雲棲宮當中橫行多年,從來都是高高在上,從來都不需要自己多說什麼,自己身邊的弟子,都會替自己把想說的話說了。
而現在賀清心根本就不讓他的大弟子說話,各種尖銳刻薄的話語全部鑽入流明的耳朵。
而對方恰恰是雲棲宮的宗主夫人,哪怕她的修為連帶著她這個人,流明半眼都看不上,卻至少要做做樣子。
因此流明深吸了幾口氣之後,隻好開口說:“這幾個弟子手上有洗髓丹,他們最開始不肯說是從哪裡得來的,後來那個女修說……”
流明指著跪在賀清心的腳邊上,正在瑟瑟發抖的廣冬。
賀清心突然打斷了流明說的話:“那個女修士是哪個女修?她沒有自己的名字嗎?”
“你光知道你叫流明,卻連這些弟子的名字都沒有問過,就要定他們的罪?”
賀清心說:“雲棲宮當中審判弟子就是這樣審判的?還是說你高高在上,覺得這些弟子的名字會汙了你高貴的耳朵呀?”
賀清心簡直在挑起內亂,流明修行多年,雖然再無寸進,但也從來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說話。
他被氣得臉都紅了,連兩腮都鼓起來一些,那是他強忍憤怒的樣子。
賀清心指著一直在發抖的廣冬說:“她叫廣冬,那個叫秦柳,秦柳旁邊跪著的那個人叫羅長,他們都是非常好的孩子,怎麼到你嘴裡就變成了那個女修那個男修?”
“你真的是這雲棲宮當中的仙長嗎?作為仙長不是應該愛護小輩,以身作則嗎?”
“你這一副高高在上居高臨下的口吻,還真是有點讓人胃部不適。”
流明簡直被賀清心給逼到節節敗退。
賀清心又把話鋒一轉,揮了揮手,一臉不耐煩地說:“接著說吧,你這把年紀了也不能指望你能有什麼大徹大悟了。”
“他們有洗髓丹,然後呢?”
“修真之人都知道洗髓丹何其可貴!這一群低階弟子,就算舉全族之力,都難得幾顆,他們竟有整整一瓶都是從何得來?”
“那個女……那個叫廣冬的女修,她禁不住打魂鞭,說是在宗主夫人這裡拿的,本尊今日前來,就是想要問問夫人,這洗髓丹是從何得來?是否是被他們盜取。”
這話聽著像是在替賀清心討回公道,實際上就是懷疑賀清心手裡的丹藥也是來路不正。
因為流明根本就不相信謝瀾會把這樣珍貴的東西,給她這個修為低到連洗髓丹都吃不了的所謂夫人。
雖然話沒有明著說,但是已經貼著賀清心的臉在罵她小偷了。
這還能忍?
賀清心稍稍吸了一口氣,心裡默念著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我若氣死狗如意,況且傷神又費力。
然後招了招手,像招狗一樣,對著流明說:“洗髓丹拿出來我看看,是什麼樣的?”
流明聽了之後更是心中嗤笑,連洗髓丹是什麼樣子都沒有見過,看來他所猜不錯,丹藥肯定不是她的。
流明從袖口之中把裝著丹藥的瓶子掏出來,是一個翠綠色的小瓶子,伸手在賀清心的面前展開。
賀清心看了一眼,抬頭問流明:“就這個?”
流明冷哼一聲說:“這裡一共有七顆洗髓丹,被刑罰殿的弟子發現的時候,這群弟子們正在分贓。”
“殊不知在修真界當中,隻一顆洗髓丹便是千靈難求,這一瓶洗髓丹,足以讓一個凡間宗門瘋狂。”
這話是對著賀清心說的,也是暗暗地嘲諷賀清心出自凡間宗門,沒有見識。
幾個雲棲宮當中的弟子,已經跪在那裡快貼到地上了,尤其是那個叫廣冬的,嚇得小臉慘白慘白的,賀清心回頭看她一眼,發現她馬上就要昏過去了。
賀清心一把抓過流明手中的洗髓丹瓶子,直接朝著地上狠狠一砸。
“啪”地一聲碎瓷片四濺,極品丹藥從瓶子裡面脫離,在地上彈起之後浮在半空之中,散發著瑩潤的光亮,轉眼之間便消失了。
洗髓丹服用之後即刻化入經脈,但隻要脫離了瓶身的陣法之後,眨眼之間便會散去靈力還歸天地。
“你!”流明怒斥,“竟如此暴殄天物!就算將此物毀去,也必須說清楚此物的由來!”
事情進展到這裡,已經是流明在逼問賀清心是不是偷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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