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作死後我成了白月光

首页 | 分類:現代言情 | 字數:3270

第188章

書名:不斷作死後我成了白月光 字數:3270 更新時間:2024-11-12 10:30:22

  他說到這裡嘆了口氣:“留下一兒一女,兒子勾結魔族死了,女兒吧……陸晚星整天在大漠裡進進出出,幹起盜取遺物的勾當,我曾見她鬼鬼祟祟地與外人來往,應該就是在做交易。可惜,可惜。”


  裴寂聽了半晌,冷不丁突然出聲:“她曾做過在活人身上行竊的事麼?”


  “啊?”


  男人一愣:“盜竊……應該不至於吧?她雖然性子有些野,但也不至於幹這種事兒。”


  話題到此便戛然而止。


  不遠處響起一道高昂馬嘯,正是天羨子等人所在的馬車終於趕來。


  狂奔後的駿馬累到直翻白眼,被驟然拉緊韁繩、不得不停下來時,腳下生起陣陣黃煙。


  從車門裡滾落一團果凍形狀的類人物體,如同死去般軟綿綿癱倒在地,赫然是賀知洲肉。


  車夫目光一凜:“追擊得如此之快,不錯不錯,後生可畏啊。”


  坐在馬車上的青年亦是面目猙獰:“你究竟是何等人物,技藝竟如此出神入化……可惡,這次是我輸了。”


  寧寧:……


  你們大漠人都是怎麼回事啊大叔!


  =====


  如果忽略差點出師未捷身先死,被大漠車夫的男人血性顛得肝腸寸斷的話,一行人總算是暢通無阻地進了天壑。


  天壑魔氣盤踞,在穿過結界的剎那,就能清晰感受到從四面而來的淡淡壓迫。


  這鬼地方連空氣都顯得渾濁不堪,天羨子因修為高深,面色與尋常無異:“越往裡走,這股魔氣就越強。你們可得當心。”

Advertisement


  大漠當屬蠻荒之地,外圍被尋珍奪寶的盜物者踏足多年,已很難看出當初仙魔戰場的痕跡。


  劍修劍氣外露,尋常妖魔不敢近身,因而比起前來此地尋寶的普通人,他們向內深入的速度要快上許多。


  正如天羨子所言,隨著漸漸靠近大漠中心,寧寧能很明顯地感受到,周圍的魔氣已越來越濃。


  她心有所感,看一眼身旁的裴寂。


  魔族擺明了在針對他,此番前來天壑的所有人裡,裴寂是最為關鍵的一個。


  天羨子心知他會被魔氣影響,特意在此之前準備了諸多清心丸與抑魔丹,用以壓制魔息,使其不受大漠裡匯集的氣息操控。


  更何況經過煉妖塔一戰,寧寧吞下靈樞仙草,而裴寂成功破除心魔,兩人修為都得到極大提升,由金丹一躍到了元嬰境界。


  境界提升之後,對於魔氣的抑制力也大有所長。


  大漠裡滿是一成不變的景色,在愈發濃鬱的黑氣裡行走一段時間後,寧寧對新鮮事物的好奇感漸漸褪去,已經沒了太多興致。


  她本是百無聊賴在往周圍張望,猝不及防之間,忽然瞥見一道飛速掠過的黑影。


  那道影子攜了股殺意騰騰的妖氣。


  不對勁。


  周圍沉悶的空氣裡……似乎傳來了一陣十分詭異的香氣。


  天羨子淡聲笑笑,手中化出長劍:“察覺到了?”


  溫鶴眠頷首:“當心。”


  話音剛落,忽有疾風匆匆刮過。


  那道異香被狂風吹開,肆無忌憚擴散到各個角落。許是受此影響,天邊突然之間響起陣陣鳥鳴,紛亂不堪的影子遮天蔽日,不過一個怔然——


  便有數道疾影俯身而下,向眾人襲來!


  “附近有引魔香,這是在等我們上鉤。”


  天羨子發出一聲輕嘖:“魔族果然破了兩儀微塵陣……有漏網之魚到外邊來了。”


  天邊與沙丘皆是暗影浮動,強烈妖氣伴隨著魔息肆意蔓延,寧寧拔劍出鞘,斬去突如其來的一隻鳥妖。


  如今邪風大作,四面八方都是蠢蠢欲動的妖魔。


  她大概能猜出一些魔修的算盤,知曉他們此番來襲的目的,應是一行人中最為重要的溫鶴眠或裴寂。


  ——溫鶴眠通曉兩儀微塵陣法,若能將他解決,修真界便很難在短時間內查出大陣存在的貓膩;


  裴寂身懷極強的魔族血統,雖然尚不清楚魔修們的具體計劃,但從之前幾次對他的刻意針對來看,裴寂定是計劃裡的關鍵人物。


  很顯然,其他人也在這麼想。


  因而當腳下的層層沙土驟然狂顫,數條藤蔓破沙而起,一時間黃沙漫天、腥風大作的時候,所有人都下意識把注意力轉向兩人身側。


  哪知妖影紛然,藤蔓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飛快前衝,如刀如刃,破開層層呼嘯烈風。


  然而襲去的方向,卻並非溫鶴眠與裴寂。


  驚變隻需要電光火石的短短一瞬間。


  寧寧一愣。


  她手裡的長劍正抵御著一隻沙魅沒頭沒腦的進攻,而腰間纏著的——


  赫然是條與漆黑魔氣融為一體、難以察覺氣息的妖藤。


  寧寧腦海中彈幕爆炸。


  觸手怪抓她做什麼?難道這些妖物是無差別攻擊?為什麼不按照說好的劇本來,她隻是個無辜的惡毒女配啊?


  她的吐槽還沒念叨完,旋即便是用力一卷。


  女孩的身影與藤蔓一道下落,與此同時地面黃沙湧動,竟在不遠處形成一團不停蠕動的圓形漩渦,隻不過轉瞬須臾,便將寧寧吞噬得沒了蹤影。


  天羨子駭然大喊:“寧寧——诶!裴寂!你跳下去幹嘛!”


  他分身乏術,隻得咬牙望一眼賀知洲:“照顧好溫長老和林師弟,我帶他們回來!”


  =====


  寧寧覺得自己在做夢。


  夢裡的一切都極其模糊,光影來回閃爍,凝聚成許許多多變幻不息的影子。


  她見到水墨般漾開的巍峨高山,燈火通明的悠長街巷,以及紛飛縱橫的劍影刀光,最終畫面一滯,四散的影像渾然聚攏,凝作一道纖長人形。


  周圍是一望無際的空白,整個世界裡,仿佛隻剩下她與那個人。


  好險好險,她差點以為自己稀裡糊塗死掉,眼前正在播放回顧一生的走馬燈。隻有當見到眼前這道人影時,才恍然明白是在做夢。


  因為那人是她完完全全沒有見過的模樣。


  他是個男人,或是說少年。


  寧寧安靜看著他,腦袋裡浮起很不合時宜的念頭:隻可惜出現在這裡的不是裴寂,若是在夢裡見到他,她說不定能比平日裡大膽一些。


  她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好奇走上前。


  少年由霧氣凝聚,沒有實體,隻不過是道無法被觸碰的虛影。他穿了件幹淨整潔的白衣,面孔像是被打亂的拼圖,五官模糊一片,全然看不清相貌。


  寧寧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嘗試在夢裡開口:“那個……你好?”


  那人沒有應答,像具死屍或是玩偶。


  說老實話,有點恐怖。


  寧寧不習慣這種詭異又死寂的氛圍,凝神端詳他滿臉的馬賽克,正打算伸手碰一碰,突然見到那人渾身一顫。


  這種突如其來的驚嚇最是恐怖,寧寧條件反射後退一步,卻發現對方並沒有繼續動彈。


  唯一與之前有所不同的地方,是他心口上暈開了一片血跡。


  少年身著白衣,殷紅鮮血漫如潮湧地溢出來,便顯得格外突兀與可怖。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看不見他的五官,寧寧卻莫名有種感覺,這個人正在注視她。


  她分明與他全然不相識,此時卻不由自主感到胸口發悶。心髒無比劇烈地開始跳動,每一次撞擊都沉重如巨石,敲得她有些懵。


  一切妖魔鬼怪都是紙老虎,寧寧努力放穩心神,憑借多年以來的小說閱讀經驗,腦補出了無數符合仙俠世界觀的故事。


  比如奪舍,比如前世今生,又比如失去的記憶與忘記的人,思來想去總覺得肉麻,把自己腦補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比起前世今生稀裡糊塗的糾葛,她寧願相信眼前這位兄弟是從M79星雲下凡的外星人,正在利用腦電波或潛意識與她進行深層次溝通。


  四下寂靜得有如死亡,寧寧戳一戳那人肩膀,隻碰到無形的白煙。


  她還想說點什麼,奈何剛一張口,耳邊就響起另一道從未聽過的嗓音,來自某個女人。


  “快醒醒。”


  這道聲音將她從渾渾噩噩的夢境拉回現實,寧寧兀地睜開眼睛。


  很好,身體疼得像是散架,這兒不在夢裡。


  從進入天壑到現在,已經發生了太多怪事。她勉強撐起身子,坐在地上環顧四周,順便回憶陷入昏迷之前的事情。


  他們一行人遭遇魔族設下的引魔香,她在亂戰中被一根妖藤卷入漩渦,為脫離桎梏,拔劍將藤蔓斬斷。


  然後發生了什麼?


  寧寧蹙眉回想,深不見底的漩渦裡伸手不見五指,她在無盡黑暗裡失去支撐、不停下墜,本打算御劍穩住身形,卻被另一股更為強烈的力量籠罩,失去了意識。


  ……是來自這個地方的力量嗎?


  她心下一動,抬眼望去,視野之中滿是毫無瑕疵的純白,與記憶裡被黑霧籠罩的天壑大漠截然不同,倒是與夢中所見極為相似。


  與夢裡不同的是,那個被馬賽克掉的少年不見了蹤影,飄浮在寧寧眼前的,唯有一團濃鬱白煙。


  她想不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望著白煙愣愣發呆,本打算伸手碰上一碰,卻聽得有道女人的聲線從煙氣裡傳來,輕靈柔軟,似是在笑:“你又來了。”


  ……又?


  她曾經來過這個地方?


  寧寧腦袋裡一團漿糊,忍著疼開口:“你是誰?”


  對話進行到這裡,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周圍的空氣悄然凝滯。


  四散的白煙倏地頓住,帶了些許困惑地出聲:“你不記得我了?這麼多年來……你每次來到這裡,分明從沒忘記過。”


  她像是在自言自語,音量越來越低,帶了不敢置信的口吻:“你怎麼能和其他人一樣,也不記得我?明明你和他們是不同的……隻有你不一樣。”


  今日的所見所聞遠遠超出她的想象,寧寧的腦袋裡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充斥過數不勝數的小問號。


  這是什麼地方?眼前的女人是誰?對方為何會表現得……像是與她認識?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