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作死後我成了白月光

首页 | 分類:現代言情 | 字數:2911

第179章

書名:不斷作死後我成了白月光 字數:2911 更新時間:2024-11-12 10:30:22

  裴寂自儲物袋拿出與玄鏡的通訊符,聲音很淡,卻異常清晰:“我與寧寧申請提前離塔。”


  “等、等等!”


  謝逾徹底慌了神,一把抓住他袖口:“我拋棄你們母子,讓你自小受盡折辱苦難,我殺人無數,還……”


  “所以周小姐才把你關進這個地方啊。”


  白曄站在山下,爽得不行,把雙手做成喇叭狀放在嘴邊:“想想被你害死的那些人吧,白痴!”


  =====


  十方法會第二輪,終於在煉妖塔中落下了帷幕。


  寧寧傷得格外嚴重,被百草堂各位長老用靈藥潛心滋養,直至法會結束也尚未醒來,被放在擔架送上了飛舟。


  天羨子與門下一群小弟子個個心疼得厲害,鄭薇綺差點哭得窒息過去,扛了劍就要去砸煉妖塔;


  小白龍林浔不停掉眼淚,雙眼成了兩個圓滾滾的核桃。


  他們一群人實在吵鬧,百草堂長老被嚷得煩躁不堪,二話不說把所有人踢出飛舟的病房外,隻留了最靠譜的裴寂和天羨子在裡頭。


  也因此,當眾人抽抽噎噎罵罵咧咧走到飛舟中央的時候,才察覺飛舟裡人滿為患,已沒了空位。


  不對。


  還剩下最後兩個!


  不對不對!


  有另外兩個陌生弟子也對它們虎視眈眈,正往座位上緩緩靠近!

Advertisement


  賀知洲兩眼發亮,與鄭薇綺交換了視線。


  這個機會他們倆勢在必得!


  這架飛舟裡盡是百草堂弟子,與他們幾人頗為面生,兩人在心裡悄悄交流一番計劃,終於拍板定下方案。


  《賀氏表演法則》,第三十六條——


  裝聾作瞎!


  百草堂講究心如止水,比起習慣了打打殺殺的劍宗,要顯得安靜許多。


  也正是在這一片祥和的氛圍內,突然傳來兩道無比紛亂的腳步聲。


  有弟子好奇抬頭,頓時被嚇得呆立當場,動彈不得。


  但見一男一女兩個劍修,男人似是腿腳出了問題,哆哆嗦嗦搖晃著羅圈腿一步步往前,更不用說他眼球亂顫、昏暗無神,似是看不見前方情景,伸出雙手茫然摸索,很是悽涼。


  而女子狀若正常,扶著他一步步向前,正巧,與那兩名百草堂弟子同時抵達座位。


  “可憐啊,我的小洲,這浮屠塔一戰,怎麼叫你變成了這般模樣!”


  鄭薇綺從眼底擠出鱷魚的眼淚:“什麼也看不見,腿腳也成了這樣,作為一個劍修……連飛舟上的座位都趕不上,今後可怎麼辦吶!”


  賀知洲:“呃呃呃啊啊啊……這是哪兒,鄭師姐,你怎麼把燈關了?”


  立在一邊的百草堂弟子嘴角一抽,雖看出這兩人是在刻意造假,卻還是很識趣地後退一步,讓他坐上椅子。


  而鄭薇綺亦是忍了笑,向前一跨,坐在另一處。


  “姑娘。”


  百草堂盡是認藥不認人的書呆,哪會心存憐香惜玉的念頭,更何況自知被這兩個厚臉皮的劍修所騙,見狀上前一步:“這位道友受了傷尚可理解,既然我們同時發現空位,不如兩方各取一個,你——”


  “鄭師姐,我雖是慘,你也過得不好啊!”


  賀知洲茫然望天,語氣悲憫:“年紀輕輕,怎麼就因為那場雪裡的音爆,徹底聽不見了呢!”


  頓了頓,又痛心疾首道:“我和你說這些又有什麼用!都說甜言蜜語要說給左耳聽,你以後再也聽不到了——嗯?等等,剛剛是誰在說話?此地不是隻有我與師姐嗎?”


  一盲一聾,簡直無法溝通。


  合著他說了一大段話,全被這兩人默認聽不到。


  百草堂弟子:……


  百草堂弟子:草(並非罵人,單純指一種植物)。


  算你們狠!


  飛舟速度極快,在半空中飄行不久,便抵達了目的地鸞城。


  十方法會是鸞城的大事,按照既定習俗,城中百姓會在結束時開展煙火會,迎接各大仙門歸來。


  這本應是極為喜慶的事情,可當賀知洲走到飛舟門口,準備沿著長梯向下,卻忽然感到一絲不對勁。


  飛舟下靜候的百姓本是喜笑顏開,在看見他的瞬間,紛紛一動不動,神情肅穆地閉了嘴。


  賀知洲:……?


  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將四下掃視一番,竟在人群中央,見到一面無比碩大的玄鏡。


  玄鏡上,正倒映著某座飛舟裡的景象。


  飛,舟,裡。


  在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一切。


  好像的確有誰對他講過,鸞城百姓對仙門心存崇敬,因此會在飛舟回歸之際,特意記錄裡面的影像。


  一片令人心慌的死寂。


  不知是誰帶了哭腔,扯著嗓子大喊一聲:“別怕,你就是最棒的英雄,嗚嗚——!快,快來幾個人扶他下來啊!”


  那兩個百草堂弟子站在人群最前方,兩張臉紛紛扭成菊花模樣,拼命忍了笑朝他搖頭晃腦。


  自作孽,不可活。


  賀知洲仰頭,忍住眼裡荷包蛋般打轉的淚花。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還能怎麼辦,當然是笑著把曾經的自己原諒。


  青年劍修忍住泛紅的眼眶,無比熟稔地把嘴一歪。


  他看見身側抬著寧寧,從病房出來的天羨子。


  師叔對飛舟裡發生的搶座大戰一無所知,正無比驚恐地看著他如今的模樣,視線越來越犀利。


  可他迎著那樣多的視線,沒辦法解釋。


  在無數仙門人士欲言又止的震悚神色裡,無數鸞城百姓熾熱且期盼的目光中。


  賀知洲盤起深深印刻在DNA裡的O型羅圈腿,兩手伸長做出探路的姿勢,一顛一顛地,打著小顫步走下長梯。


  他的氣質拿捏得那樣到位,眼尾的微紅是那樣惹人心疼,一個女人無比激動地喊了聲:


  “賀知洲,他——他靠自己動起來了!”


  隨著這聲驚呼,人群裡驟不及防響起一道極為清脆的掌聲,很快掌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多,不消多時,便匯聚成轟轟烈烈的海洋!


  賀知洲邁著尼古拉斯趙四的舞步一步步向下,群眾們的歡呼聲一點點增多。


  空氣裡充滿了催人淚下的勵志氣息,這一刻,他就是眾望所歸的王。


  天羨子拼命按壓人中,決定在十方法會結束後馬不停蹄逃離鸞城,否則他可能會被氣到窒息身亡。


  飛舟下每一道喊聲都極其尖銳地刺入耳膜,同為犯罪嫌疑人的鄭薇綺面色慘白,慫如鴕鳥。


  “天啊,賀知洲快要下來了——他成功了!”


  “他居然真的做到了!這就是玄虛劍派的劍修嗎!”


  “太感人了,太感人了!我都快看哭了!太不容易了!”


  賀知洲的理想,是讓萬千少女為他痛哭流涕。


  可惜他猜中了前頭,卻猜不中這結局,鸞城上至八十歲老妪,下至八個月女嬰,無一不在此刻落下眼淚,全是因為他的身殘志堅。


  “以現在這種狀況,”鄭薇綺看著擔架上昏迷不醒的寧寧,眼角一抽,“若是我們跟在他後頭……那群百姓見到師妹的模樣,豈不是會變得更瘋?”


  她這句話說得直白,林浔剛一聽完,腦袋裡便不由自主浮現起那時的景象,尷尬癌提前發作,本就因擔憂寧寧而泛紅的眼眶越發紅腫。


  但這並不算什麼!


  小白龍握緊拳,筆直的兩個小角彰顯出不可動搖的決心。


  小師姐對他那樣好,即便承受著所有鸞城百姓的目光,他也要把她好好護送下去!


  天羨子哆哆嗦嗦,把目光從賀知洲的背影上挪開,緩了口氣:“別、別著急,為師有個法子。信我的,準沒錯。”


  於是沒過多久,飛舟門口再度出現幾道身影。


  明眼人一看就能認出,那是天羨長老與他門下的弟子。劍修強者個個威風凜然,唯一值得在意的,是他們手裡抬著的擔架。


  擔架之上,躺著個睡著的女孩。


  那女孩平躺著一動不動,周圍幾人皆是眼眶通紅、神情有如凝滯,而她的臉上……


  赫然蓋了層白布!


  悲涼。深入骨髓的悲涼,悄無聲息浸入夜色。


  有人顫抖著喃喃發問:“那個被白布蓋著的死人……究竟是誰?”


  林浔被這句話嚇得渾身一抖,偷偷摸摸瞟一眼天羨子,得到後者自信十足的眼神。


  “無礙,別慌。”


  天羨子身為師尊,在此時此刻展現出了超人的淡定與超然,用傳音入密對弟子們緩聲道:“寧寧面上蓋著白布,絕不會被人認出來。你還不相信師尊我麼?”


  然而他話音剛落,人群裡便突然響起另一道高呼——


  “你傻嗎!圍在旁邊的全是天羨長老門下弟子,除開一人外全員到齊,少的那個……”


  接下話茬的人說到這裡微微一頓,語氣裡多了幾分不忍與痛苦:“不就是寧寧嗎!——寧寧死了!”


  抬著擔架的幾人,面無表情一同望向天羨子。


  群眾,是天才。


  他們,是傻子。


  一剎那的怔忪。


  緊接著便是千百人一同狂嘯、嚎哭陣陣!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