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作死後我成了白月光

首页 | 分類:現代言情 | 字數:3487

第165章

書名:不斷作死後我成了白月光 字數:3487 更新時間:2024-11-12 10:30:22

  要說整個故事存在的意義,或許隻有展示人類擁有多麼頑強的生命力,以及聖母光輝如何照大地。


  可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在垃圾堆裡撿男朋友?憑他蠢鈍如豬、憑他後宮三千,憑他那顆三級殘廢的小腦瓜萎縮得可憐,心頭一軟想去扶貧?


  ——才怪嘞。


  何苦把人生全綁在無聊的情與愛,這種時候唯一想要做的,鐵定是為自己、為家人報仇啊。


  寧寧把視線停留在白影消逝的方向,笑著踮了踮腳:“接下來或許有場好戲看啰。”


  方才所見歷歷在目。


  她仿佛仍能看見周倚眉轉身離去時,眼底湧動的一縷微光。


  既不低微也不愁怨,在那雙黑瞳裡映著的,是一道決然劍氣。


  以及毫不留情的凜冽殺機。


第100章


  “謝逾此人, 在魔君中雖然稱不上強,卻因容貌俊美,於仙魔大戰之際很是出名。”


  孟訣悠然道:“他知曉這一點, 倒也懂得因利乘便,憑借那張臉得了不少好處。”


  午時陽光亮得晃眼,永歸正在撫摸自己電燈泡一樣的後腦勺,聞言抬了眼睫:“好處?”


  他們幾人中, 唯有孟訣親身經歷過仙魔大戰。休憩一夜後, 一伙人特意聚在周府後院交換信息。


  “修真界多的是名門小姐與女修, 謝逾一手美男計玩得出神入化, 最為拿手的伎倆, 便是與她們展開一段刻骨銘心愛情故事。”


  孟訣對此番行徑頗為不屑,嘴角掛了懶洋洋的嗤笑:“繼而趁虛而入,要麼強奪功法秘籍, 要麼謀取戰事情報,還因此得了稱謂,喚作‘多情君’。”

Advertisement


  說是多情,實則最是無情。


  謝逾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而被他染指的姑娘們, 輕則修為盡失, 重則家破人亡、死無葬身之地。


  比如裴寂的母親。


  那女人為他搭上了自己的後半生, 卻不成想錯信賊子, 引得魔族大肆攻城、民生凋敝,她一個曾經的貴女輾轉流離,最終隻能龜縮於破敗村落苟延殘喘。


  而對於謝逾來說,她與許許多多被他欺騙的女人們一樣, 都不過是用以消遣的工具。哪裡來的多情或真心,當她喪失利用價值,鼎鼎大名的魔君大人恐怕連裴寂生母的名姓都記不起來。


  她就是這樣一種可悲的存在。


  在謝逾的人生裡,唯有他與周倚眉轟轟烈烈的愛恨情仇,後人感興趣的,也隻會是這段浸滿狗血的過往。


  就像話本子永遠隻是屬於男女主角兩個人的聚光燈,其他人無論經歷過怎樣的故事,都注定不會被知曉。


  寧寧莫名感到了稍許悵然,用力揉一揉兩側的臉頰,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精神。不遠處有鳥雀在嘰嘰喳喳叫,她在刺目陽光下眯了眯眼,心裡忽然有道念頭一閃而過。


  寧寧抬頭好奇看向孟訣:“大師兄,你之前說覺得周小姐很面熟,不知今日是否有了眉目?”


  自從孟訣下意識說出那句話,寧寧便在周倚眉身上多放了幾個心眼。


  她腦海裡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是在這個處處充斥著狗血的浮屠境裡,或許和眾多家庭倫理劇的走向一樣,周倚眉與在場某人有血緣關系。


  後來左思右想,差點把認親大會玩成一起來找茬,可除了她與裴寂的一顆淚痣極為相似,便再也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


  若是排除這個原因,而周倚眉又很可能是把謝逾送進煉妖塔的人……


  那她會不會在什麼時候,曾與孟訣打過照面?


  腦海中陡然劃過這個設想時,寧寧心頭一跳。


  這樣就說得通了。


  孟訣的頭腦何其聰明,傳聞在學宮念書時一目十行而過目不忘,他對周倚眉的記憶如此模糊,說明兩人的碰面理應是在多年以前。


  而恰巧,孟訣經歷過仙魔大戰。


  ——也就是說,在這個反復糾纏、愛來恨去的故事盡頭,周倚眉並沒有成為依附於謝逾的菟絲花,不但報了滅族的血海深仇,還在焚山烈火中大難不死,保全性命。


  “說到此事,著實很是有趣。”


  孟訣不知想起什麼,舒展眉眼輕聲笑笑:“你們一定不會想到,那周小姐……”


  寧寧好奇得厲害,在一旁認認真真地聽,可惜他說到一半,便被另一道男音驟然打斷。


  謝逾帶著他磨人的小妖精顧昭昭款款而來,後者拿雙手緊緊抱在他臂膀上,讓寧寧忍不住又想:


  當年她去福利院當志願者,和朋友一起攙扶腿腳不便的孤寡老人時,眼前所見就是這幅景象。感謝魔君幫她回憶青春。


  “諸位道長。”


  謝逾身為魔修,骨子裡滲了傲氣與陰戾。他毫不掩飾對這群叛逃分子的鄙夷不屑,但又礙於情報所需,不得不耐著性子與他們套近乎。


  說到底不過是演戲,這種事情謝逾最為擅長。


  他嘴角雖然噙了笑,眼睛裡卻是烏沉沉的漠然,聲線醇厚如酒,帶了令人沉迷的磁性:“多虧天羨長老帶來的情報,昨夜魔族在前線大獲全勝。”


  他說著瞥一眼孟訣,諷刺的笑意更深:“魔尊下了號令,召我於今晚前往鸞城共商計劃,恐怕短時間內無法再與各位相見。”


  今晚。


  也就是說,周倚眉必須在今晚之前動手。


  寧寧看他的眼神裡多了點憐憫。


  看把孩子樂的,多高興啊,真希望他待會兒被周小姐拿劍捅來捅去的時候,也能像現在這麼開心。


  說曹操曹操就到,周倚眉的名字剛浮上心頭,寧寧就在不遠處望見她的影子。


  謝逾對她的羞辱毫不留情,明知周倚眉被廢了右手,卻還是驅使她沒日沒夜幹雜活,過得比周家佣人更苦更累。


  說好聽點叫睚眦必報,直白來講,這男人就是小肚雞腸,脖子上頂著的玩意兒不叫腦袋,簡直是顆急性腫瘤。


  噫,好惡心。


  周倚眉左手拿著掃帚,抬眼的間隙也見到他們,在與寧寧短暫四目相對後,面色不變地低頭繼續打掃。


  寧寧好奇道:“魔君大人,你若是去了鸞城,那位周小姐該怎麼辦?”


  “她?”


  每每提及周倚眉,謝逾的神色都會比之前更顯不耐,聞言蹙眉斜睨過去,刻意把音量加大:“不過是玩玩就罷的女人,也不看看自己成了怎樣的貨色,我難道還得帶上她?”


  周倚眉無動於衷,繼續掃地。


  “這右手一斷,來日也不曉得能有什麼出路,更何況如今崇嶺被魔兵佔據,等我一走,她沒了靠山……”


  他似是憤懑於對方的愛搭不理,眉目間隱隱出現少許惱意:“若真想要活命,隻要聲淚俱下地跪著求我,說不定能讓我心軟一些,帶她從崇嶺離開。”


  這算是再直白不過的暗示了。看來謝逾雖然對她表現得十足嫌棄,心底卻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悄悄在意。


  隻可惜他絞盡腦汁地說,周倚眉始終旁若無人低著頭,連一道眼神都沒給過來。


  寧寧用力把嘴唇抿平,強迫自己不要笑出聲。


  雖然有點惡毒,但從她的角度來看,此時此刻的場景……


  真的很像一隻狗在對著一個掃地機器人狂吠。


  謝逾忍著怒火,深吸一口氣。


  他似乎已經被這樣冷待過許多次,多少有了點抗壓能力,哪怕被如此掃面子,也不過咬牙切齒道了句:“裝清高?以後有你哭的時候!”


  顧昭昭被迷人茶香腌入了味,輕輕撫著他手臂,聲音軟得像是煮了整整一個小時的泡面:


  “阿逾莫要生氣,小姐她就是這樣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你我處處向著她,她卻從來不領情,一直都是冷冰冰。”


  “我那師尊的白月光總想刻意接近我,誰不知道她心裡裝著的惡心主意。”


  寧寧往嘴裡塞了顆花生米,對身旁的裴寂道:“萬事先想想自己配不配,娘親讓我別和傻子玩,我搭理她幹嘛呀。”


  顧昭昭神色僵了一瞬,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決定不去理會她,繼續對謝逾吹耳邊風:“她這樣的性子,曾經讓你多累啊。別去想了,咱們走吧,你若是不開心,我會心疼。”


  寧寧目光悵然,兩眼望天地回憶起從前:“她那麼愛裝,一定很累吧。心疼。”


  顧昭昭終於忍不下去了,右腿一邁就衝上前去:“你……!”


  裴寂面無表情地握住劍柄。


  謝逾蹙眉:“昭昭,做什麼!”


  “顧姑娘,你怎麼了?”


  寧寧像是被嚇了一跳,向裴寂身後瑟縮一步:“我在說師尊的那位白月光,半個字都沒提到你呀……你與魔君伉儷情深,難道不應該與我同仇敵愾,一道抨擊那壞女人嗎?”


  顧昭昭的嘴唇抽搐一下。


  “對不起,我不會講話,是不是惹顧姑娘生氣了?我很少與旁人打交道,不像姑娘你擅於此道,什麼話都講得出來,好厲害的”


  寧寧面露委屈,說著輕輕吸了口氣,轉而望向一旁的謝逾:“這事兒怪我,魔君大人千萬別往心裡去。並非顧姑娘性子差脾氣火爆,全是我嘴笨的原因。”


  顧昭昭的嘴角已經開始扭動著瘋狂跳舞了。


  白曄在一旁聽得瞠目結舌,內心激蕩不已,就差拍案而起,大呼一聲“實屬無敵”。


  寧寧此人竟然生猛至此,硬生生以守為攻,把顧昭昭那套花裡胡哨的語言藝術化為己用,不但暗諷她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還點明了那女人性子暴躁脾氣壞。


  至於一句“這事兒怪我”當屬精髓,瞬間把寧寧塑造成柔柔弱弱的受害者形象,讓謝逾找不到理由來質詢。


  至於顧昭昭。


  她一心要維持不諳世事的聖母白蓮花形象,絕不可能承認自己與寧寧口中的“白月光壞女人”如出一轍,隻能幹吃啞巴虧,保持微笑接受嘲諷。


  妙啊。


  若是來日寧寧出了書,他絕對第一個買。


  顧昭昭和謝逾像兩隻氣急敗壞的火烈鳥,沒過多久便雙雙離開。


  寧寧大戰告捷,懶懶打了個哈欠,再一睜眼,與不遠處的周倚眉撞了視線。


  周小姐心如明鏡,當然能看出這陌生姑娘是在幫她,望向寧寧的視線裡雖然仍有戒備,卻顯然比之前柔和許多:“多謝。”


  “不用。”


  寧寧朝她咧嘴笑笑,抬頭瞥一眼天邊。


  不久前還掛在穹頂的太陽,已經不知何時蜷縮到了雲層底下。


  日暈一層一層往外旋,越來越淡、越來越輕,最終在蓬絮般的雲層裡,與一道幽謐淺灰悄然相接。


  再往旁看,便是翻湧如潮的淡淡墨色。


  有風輕佻地拂過來。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