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作死後我成了白月光

首页 | 分類:現代言情 | 字數:3916

第113章

書名:不斷作死後我成了白月光 字數:3916 更新時間:2024-11-12 10:30:22

  你們玩戰術的,心髒好髒。


  玄鏡外的長老們本以為寧寧打算耗盡全身力氣,引出天雷訣與白曄玉石俱焚,哪裡會料到這等騷操作,一時間鴉雀無聲,呆愣當場。


  “這——”


  林淺眨眨眼睛,大笑出聲:“不愧是寧寧!這一招當真叫人措手不及!”


  曲妃卿頗為贊許地輕輕點頭:“這法子……倒也著實有趣。”


  閣樓裡頓時淪為大型雙標現場,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這回沒人再講什麼“偷襲可恥”、“耍弄心計”,就連真宵也嘖嘖贊嘆:“不愧是師弟之徒,這一計可謂急中生智,在九死一生間力挽狂瀾。妙哉妙哉。”


  可憐白曄被一記猛拍,身體和心靈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這會兒咬著牙狠狠抬頭,像極了被渣女騙身騙心玩弄感情的老實人,悽然顫聲道:“你別得意,我、我還有符……我還能打……”


  他袖子裡居然還藏了另一張以防萬一的雷符,兩人咫尺之距,躲避已是來不及。好在寧寧體內還剩下一點為數不多的靈力,本想拔劍相抗,卻察覺身側襲來一道冷冽的風。


  還有一點木植的淡香。


  她在須臾之間被拉住胳膊,向後輕輕一拽,視線所及之處是一襲黑衣,以及少年人高瘦挺拔的背影。


  裴寂握著劍,替她擋下細密的雷擊,聲音冷得不像話,將白曄的話重復一遍:“還能打?”


  他的語氣極為不耐煩,加上眼底毫不掩飾的戾氣,活像個殺人如麻混跡於正常人之間的瘋子,下一瞬間就能拔劍把眼前的符修剁成人幹。


  白曄聽說過玄虛劍派這位小師弟的惡名,當即搖頭晃腦假裝四處看風景,在地上翻了個身,眼神飄忽:“誰還能打?讓我看看——反正我是沒力氣了,躺會兒,躺會兒。”


  寧寧抱著星痕劍,笑得沒心沒肺,一下子竄到自家師弟身邊:“裴寂裴寂!他還把我的劍弄髒了,你看,劍身上全是被風吹起來的泥點子。”


  裴寂扭頭垂眸看它,很快又把視線移開,語氣依舊冷淡得聽不出有什麼情緒:“……回去幫你擦。”

Advertisement


  頓了頓,喉頭微微一動,嗓音低啞了些:“受傷了嗎?”


  在那樣密集的進攻裡,寧寧自然不可能毫發無損,聞言把被火灼傷的手背藏在身後,語氣裡還是帶了笑:“還好還好,他傷不到我。”


  “我有個小小的請求。”


  白曄長長吸了口氣,說話時一抽一吸,五官疼得扭在一起:“我膝蓋骨頭好像錯位了……我知道你們要拿我令牌,能不能在那之前幫我正正骨?這樣出去若是被看見,也太丟人了。”


  這位居然還挺有偶像包袱。


  想來也是,他一貫是個白衣飄飄、清朗出塵的貴公子形象,哪能瘸著腿爬出秘境。


  “我不會正骨。”


  寧寧有些為難,抬眼看向裴寂:“你會嗎?”


  他似乎很不情願,但被她問起,又不得已輕輕點了頭。


  “左邊,左邊啊。”


  白曄疼得動不了,朝唯一能幫到自己的裴寂尷尬笑笑,看著他滿臉陰戾地蹲下來,一言不發伸出雙手。


  正骨劇痛無比,白曄從小到大沒吃過什麼苦,強忍著攥緊衣衫,在裴寂伸手的剎那閉上眼睛。


  然後便是左腿膝蓋被人死死按住,猛地用力一壓。


  刺骨劇痛勢如閃電,在須臾之間填滿所有感官,白曄從喉嚨深處發出一道極度詭異的尖嘯,整個人像瀕死的魚般陡然一震。


  伴隨著一陣痛苦的抽搐,白曄的雙眼漸漸失去神採,隻覺得世間的一切都索然無味。


  “道友,你在硬掰的時候,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又是一滴清淚緩緩淌下,他的嘴唇和聲音一起發抖,容貌突然之間就蒼老了許多:“我說左邊,是你的左邊……我受傷的是右腿,右腿啊!!!”


  “哦。”


  裴寂不為所動,面冷心更冷,絲毫沒有愧疚感:“再來一遍。”


  白曄:……


  白曄面無表情,想也沒想就從懷裡掏出所有令牌一並丟在地上,轉瞬間便沒了身影。


  “連夜買站票逃跑”看了會沉默,“扛著火車就走”聽了要落淚,他身殘志堅,是拖著兩條傷殘的腿,直接瞬移跑的。


第68章


  隨著白曄丟掉所有令牌, 這場各大門派弟子爭奇鬥豔的絕美大亂鬥終於宣告終結。


  除了玄虛劍派、萬劍宗與梵音寺的幾人,其餘修士要麼自爆淘汰,要麼被自爆的那位打得失去意識, 昏迷不醒。


  寧寧很能發揮中華民族傳承千年的傳統美德, 秉持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和“來都來了不能吃虧”精神,非常認真地把犯罪現場搜刮個遍。


  她負責找,裴寂負責拿。在輪到陸明浩和素問堂的那名男修時,裴寂說什麼也不讓她親自搜身,直接將令牌一股腦全塞在寧寧手裡,冷著臉就蹲了下去。


  看來裴寂小同學骨子裡還是個傳統又保守的小學雞,時刻牢記著男女之防。寧寧覺得有些好笑, 卻並沒像往常那樣刻意打趣他——


  她之前躲閃著靠近白曄時, 手臂被符篆灼開了一道口子。雷火符雖然不會導致皮膚流血,在電流與火焰的雙重侵蝕下, 卻能帶來深入骨髓的刺痛, 以及與灼燒無異的傷疤。


  白曄沒有用盡全力下狠手, 因而這並不是多麼嚴重的傷口,擦幾天藥就能痊愈。


  這幾天的麻煩事已經夠多, 寧寧不願讓其他人擔心, 便生生將疼痛忍了下來,佯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隻等著回房後自行擦藥。


  若是此時一味搜尋令牌, 袖口晃動之間,很可能會露出那條疤。


  ……不過裴寂應該也不會多麼在意她的傷啦。


  她想到這裡,莫名感到一絲微不可查的失落與挫敗,把雙手背在身後往前看去,正好撞上裴寂的視線。


  直到這時, 寧寧才發現他眼底有很濃很濃的黑眼圈,眼眶則是微微發紅,與瞳孔周圍交織纏繞的血絲悄然交映。


  像是熬了整晚的夜,剛剛才睡醒似的。


  想來也是,昨晚他們倆回到房間時已經很晚,寧寧又累又困,腦袋剛碰到枕頭就迅速入睡,可裴寂不一樣。


  他見她心情不好、眼眶紅腫,又偶然聽見了寧寧的一句“星痕劍”,不知道是出於怎樣的想法,居然當真滿秘境地細細搜尋,一處一處找回了這把劍。


  她腦袋裡倏地閃過這個念頭,如今又被裴寂直愣愣一望,一時難免有些局促,努力正色問道:“怎麼了?”


  他默不作聲,遞過來幾塊方方正正的令牌。


  陸明浩的身體隨著這個動作頃刻消散,寧寧伸手將它們接下,把視線挪到另一邊的素問堂男修身上:“那他呢?”


  裴寂立即接話:“我來。”


  “喔。”


  她隻好點點頭,繼而望向道路正中央躺著的兩坨人形肉塊:“賀知洲和許曳呢?”


  “也是我來。”


  神色冷峻的黑衣少年似是想到什麼,在短暫的停頓後再度開口,語氣有些遲疑,也有些僵硬:“星痕劍……你暫且放好,等我清理。”


  “別別別!哪兒能真讓你來擦啊!我那就是開個玩笑,自己能解決的。”


  她可不能讓裴寂變成所有人無微不至的全職保姆,聞言連連擺手:“對了,你是從哪裡找到它的?一定尋了很久吧?”


  “在一片湖裡。”


  他說話時正在低頭搜尋令牌,聲音顯得有些悶,大概是為了打消她心底的困惑,少見地繼續補充:“陣法以水為鏡,星痕劍刺破水幕化作的天,在真實秘境裡,便是落入了某處水泊。我一一尋去,總能找到。”


  他說得簡單,然而隻需粗略一想,就能明白絕不容易。


  且不說秘境之中湖泊遍布、星羅棋布,就算他找對了湖,也必須親自潛入水中,忍受著透骨寒涼細細搜尋。


  寧寧心裡百轉千回,握緊了手裡的劍,細聲道:“謝謝你啊,等秘境結束了,我請你吃飯。”


  她說到這裡有了底氣,想起自己靠浮屠塔積累的小金庫,信誓旦旦加重語氣:“絕對是整個鸞城最貴最大的酒樓,想吃什麼隨便挑,我家小師弟值得!”


  裴寂定定地聽,末了別開腦袋,把視線轉到另一邊。


  他沒說話,心裡的承影倒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嚯嚯,高興啦?嘚瑟啦?一聽見這話就心裡樂開花啦?裴小寂,想笑就直接笑,別刻意把嘴角下撇得那麼明顯啊。”


  這樣說完還不盡興,居然用粗獷的大叔音捏著嗓子模仿寧寧方才的語氣,好一個做作不清純:“哎喲喂,我家小師弟值得~”


  裴寂眼底笑意褪去,殺氣驟現。


  等他倆將淘汰選手的令牌搜刮一空,原本擁擠的小道便顯出了幾分空蕩。


  明淨打著坐呼呼大睡,明空啃完了生菜,正捧了本書仔細研讀,寧寧放眼望去見到幾個大字:《落梅靜心錄》。


  這書應該挺名副其實,自從小和尚看完,與人對峙那是理也直了氣也順了,心靜如水面不改色,就是對面的人有點慘,回回都得被氣得心肌梗塞。


  他拒絕了一並回村落休憩的提議,長篇大論嘮叨一通“天地為家”的道理,寧寧便也不再強求,遙遙望向遠處古樹下的蘇清寒。


  對方卻已經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


  “多謝諸位照顧許曳師弟。”


  她正兀自疑惑,屬於蘇清寒的聲線便在身後響起。寧寧扭頭回看,竟見到女修站在昏迷不醒的許曳旁邊,俯身望著少年人湿漉漉的慘白面龐。


  感受到突如其來的視線,蘇清寒抱著劍掀起眼睫。


  “我見那漫天白光和星痕處處,便猜想定是你。”


  蘇師姐與裴寂都是不苟言笑的冷漠性格,隻不過前者是“傲”,後者則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


  她說話沒帶什麼起伏,眼底卻始終充斥了凜然戰意,似是想起什麼,面露失望之色:“我本打算與你好好比試一場,但看你如今的狀況,想必靈力已經所剩無幾。”


  這位一定是見到了那番喪屍出籠般的景象,寧寧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笑笑:“蘇師姐,待我靈力恢復,隨時等你來切磋。”


  蘇清寒這才露出一個笑,轉而低頭看向許曳,二話不說就將他舉起來往肩上一扛,動作毫不憐惜,沒有一絲絲雪月風花,跟扛麻袋沒什麼兩樣。


  在舉到最上方時,還跟甩印度飛餅似的,把許曳柔弱如白蓮花的身子在半空甩了一大圈。


  蘇清寒扛著麻袋,笑得溫婉隨和:“請問他房間在哪兒?”


  寧寧目瞪口呆:“房間隨便挑,隨便挑。”


  傳說中冷漠矜持如高嶺之花的蘇師姐漸漸走遠,寧寧還沒從一個驚嚇裡緩過神來,就在同一時間受到了另一陣驚嚇。


  ——左側垂落的長發被人用指尖輕輕挑起,經過耳畔時,惹來酥酥痒痒的奇異感受。


  她驚愕抬頭,正對上裴寂漆黑的瞳孔。


  他伸了右手撩起寧寧耳邊的頭發,目光似乎極為不悅,不易察覺地擰著眉頭。眼見跟前的小姑娘呆呆愣愣仰起腦袋,不著痕跡地將手指移開:“你臉上有傷。”


  ……傷?


  寧寧對此毫不知情,隻是偶爾覺得耳邊的臉頰會時不時傳來刺痛,等他說完抬手一摸,立馬被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由於被黑發遮掩的緣故,這處鬢角的傷十分不容易被察覺。裴寂也是在她與蘇清寒談話轉身的間隙,等長發被微風揚起,才偶然間見到一條深深的痕跡。


  “可惡,那臭小子居然傷到了她!”


  承影身為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前輩,生動形象地闡明了什麼叫做“為老不尊”,這會兒氣到靈體扭曲,龇牙咧嘴:“早知道如此,你應該更用力掰他的腿,給那小子一點教訓!”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