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作死後我成了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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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書名:不斷作死後我成了白月光 字數:3521 更新時間:2024-11-12 10:30:22

  許曳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寧寧亦是心情復雜。


  這兩位真是一個敢想一個敢做,要是生在二十一世紀,肯定能在有朝一日相逢於精神病院或醫院腦科,高唱“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師兄!”


  明空見狀大駭,趕忙跑到自家師兄跟前,一顆滷蛋似的腦袋盡顯悲愴:“你噠噠的敲鍾聲是個錯誤,怎樣的一場落葉匆匆,讓死亡也這般燦爛從容。”


  ——這光頭在說啥?


  “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我本欲殺之,奈何它們實在太可愛了。”


  明淨有氣無力地呵然一笑,答得氣若遊絲:“其實一路走來,每一個季節都有殘缺,每一個故事都有暗傷。我厭倦了爭奪與殺伐,隻願守著一樹似雪梨花,守著一池素色蓮荷,緩慢地看光陰在不經意間老去。”


  ——這光頭又在說啥???


  一旁的御獸宗弟子露出如同吃了蒼蠅般的神情。


  他們這邊打得熱火朝天,妥妥的熱血仙俠劇情,那兩個梵音寺的和尚卻在兢兢業業表演苦情,真是惡心他媽誇惡心,好惡心。


  “梵音寺的和尚都如此嗎?”


  寧寧皺著眉:“都這樣了,居然還要硬凹文藝人設?”


  鍾杵受了靈力衝撞,不像梵音寺僧人那般擁有功法護體,轉瞬之間碎為齑粉。


  明空與明淨生生演出了黑發人送白發人的悽涼,那女子收回兔子與貓,眼底劃過冷笑:“如今你沒了武器,唯一的師弟又是個隻會防御的護盾,二位注定逃不掉了,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誰說我沒有武器?”


  明淨抬手抹去嘴邊血花,輕輕咳嗽一聲:“隻要心中有武,萬物皆可為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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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寧有些遲疑:“莫非他還有另一個鍾杵?”


  “不對。”


  裴寂低聲應道:“他所用的鍾杵用材非比尋常,想必很難造出……那僧人是想用別的物件作為武器。”


  別的物件?


  可明淨靈力洶洶,凡俗之物別說是充當鍾杵,就算僅僅受了靈氣的一點衝撞,都會頓時碎裂。


  要想找到一個堅固不催、不會被衝撞所傷的物件——


  寧寧瞳孔驟然一縮。


  不、不會吧。


  明淨微微一笑,從地上勉強爬起來,口中所說的話卻是叫人遍體生寒:“明空,準備好了嗎?”


  明空雙手合十,渾身散發出瑩瑩金光,像是剛從滷水裡撈出來的蛋殼:“師兄,來吧。”


  “等等!”


  御獸宗的青年滿目驚駭:“你們萬萬不要想不開!”


  兩個和尚同時露出深不可測的笑。


  “佛說,我隻有三天能給師兄當鍾杵。”


  明空雙手合十,目光飄然下落,端的是慈悲為懷、溫潤祥和。


  而他的聲音亦隨著身體飄散在半空,帶著男播音腔的情真意切,一字一頓:“昨天,今天,明天。”


  在逐漸轉黯的夜色裡,身形高大的僧人舉起另一具立得筆直的身體,如同抡起一根大棒。


  明空的臉上仍然帶著微笑,一顆悠悠發光的頭顱被抡出一百八十度曲線,重重撞在那頂大鍾之上。


  佛光四起,嗡鳴大作。


  許曳已經喪失了全部言語,一旁的御獸宗弟子則頂替他的作用,用聲嘶力竭的嗓音咆哮出那幾個深深印刻在他們心底的字句:“你們有病吧!!!”


  “好家伙。”


  饒是賀知洲也看得目瞪口呆,直呼厲害:“就這覺悟,今年感動中國年度十大人物要是沒他倆,我絕對不看。”


第54章


  整個梵音寺的僧人都知道, 明淨師兄清冷矜持、不近人情,直到某天有人在秘境中偶然路過, 竟發現他將明空小師弟抡在天上錘。


  明空的微笑一直停在嘴角,遙遙望去,隻能看見一個發著光的人腦袋在半空飛。


  仔細一瞧,偏偏他身體又挺得筆直,被明淨握著腳踝打在鍾上,宛如搖搖晃晃的人形雨刷,情形之詭異,小孩看了都得連續做半年噩夢。


  鍾聲激蕩, 百獸俱驚, 金光如同一層層蕩開的波浪, 在逐漸黯淡的天色裡擴散開來。


  許曳捂著耳朵, 用劍氣抵擋住浩瀚不絕的靈壓, 被折騰得頭皮發麻:“我怎麼覺得, 明空的腦袋比鍾杵更好用?”


  他所言不假, 身為梵音寺裡的天才弟子, 明空苦練金剛護體神功多年, 身體已逐漸超脫了常人範疇, 往千年老鋼筋的方向越跑越偏。


  說老實話, 站在一個絕對公平正義的角度來講,無論是堅固程度還是對靈力的承受能力,明空都遠遠勝過他師兄原本的鍾杵——


  哪怕是要對比兩道聲音的清脆度, 隻需把小和尚光禿禿明晃晃的頭頂往梵鍾上一敲,顱骨與玄鐵親密接觸的瞬間,不用太多言語,就能毫無懸念地奪冠勝出。


  寧寧看得嘖嘖稱奇, 暗道修仙界真是人才輩出。


  前有嗩吶梵鍾二胡各種音修,後有出水滷蛋人體鍾杵,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物盡其用人盡其才”,隻有她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


  御獸宗的兩名弟子本就不敵,如今又不像玄虛劍派能夠以劍氣為盾,被鍾聲衝撞得站立不穩,最終還是那女修扯著嗓子大喊一句:“別敲了,我們認輸!”


  話音響起的剎那,梵鍾聲這才淡淡散去,空留一片未盡的餘音。


  一山更有一山高,修真界處處是人才。


  御獸宗的兩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料到,自己引以為傲的騷操作居然會被更騷的套路制住,隻得含淚上交身上的所有令牌,末了攜手相望淚眼,一並從試煉秘境中淡出身影。


  明空明淨顯然早就發現了寧寧等人,拿過令牌後齊刷刷望過來。


  喬顏被方才人體鍾杵的場景嚇得不輕,下意識後退一步,站在寧寧身旁。


  “阿彌陀佛。”


  明空含笑著將雙手合十,微微躬身:“佛說,前世五百次回眸,能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小僧與施主們如此有緣,想必是前生積來的福分。”


  佛:滾,我沒說過。


  “賀施主!”


  明淨亦是嘴角微勾,周身盡是屬於佛門青年的儒雅隨和:“多年前翊山一別,你我便再未相見。今日得見,實乃緣分。”


  賀知洲很少能遇見旗鼓相當的對手,葉宗衡算一個,這位明淨師傅也算一個。


  以此人的厚臉皮程度,清華北大都要為了他特地增設一門學科,名曰“挑戰人類承受極限——帶你走進厚臉皮學”。


  再稍微發展一下,還能送去國家文化遺產,跟那群厚墩墩的古城牆待在一塊,也算是認祖歸宗。


  賀知洲:……


  賀知洲:“呵呵。”


  他的小脾氣上來,壓根不願理會這白眼狼,剛想很有骨氣地偏頭不理他,下一瞬就聽見明淨繼續道:


  “小僧一直感念賀施主救命之恩,既然此刻相逢,那便將奪來的所有令牌盡數相贈吧。”


  說罷竟然當真伸手往袖口一掏,拿出八塊方方正正的令牌。


  賀知洲本想拒絕的。


  可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若是將奪來的令牌全部送人,明淨師傅可就隻剩下自己的一塊了。”


  賀知洲的模樣如同春節收紅包,與親戚故作客套地推推搡搡:“不行不行,要是被淘汰了該怎麼辦?”


  明淨非常懂事地配合他:“出家人隨心順意,一切皆有命定。小僧來此秘境隻為歷練,賀施主不用太過擔心。”


  寧寧眼看著自家師兄美滋滋收下其中四塊,隻差對明淨來一句“朋友一生一起走”,或許這就是男人之間的友誼,讓她實在有些搞不太懂。


  她沉默片刻,輕聲問道:“如今天色已晚,將近入夜,兩位小師傅不知打算前往何處?”


  明淨溫聲應答,渾然不見了抡人砸人的氣質,活脫脫一個憂鬱文藝青年:“以天為被,以地為席。我們出家人習慣了苦修,更喜愛生活於天地之間。佛說,繾綣紅塵非我所好,落葉才是歸宿。”


  佛祖風評被害,寧寧心底咯噔咯噔跳個不停,腳趾已經快要摳出三室一廳。


  偏生賀知洲那廝得了令牌,興奮得忘乎所以,居然也用國旗下演講的口吻沉聲接話:“看來我們與兩位小師傅今日注定分別。隻可惜錯負了三生石上緣,造就此生擦肩而過的劫,是花終會落,是緣終將了,唉!”


  ……你居然這麼快就入戲了啊!


  =====


  明空明淨很快道別離去,寧寧一行人則跟著喬顏回到瀑布旁的小屋裡稍作休息。


  小狐狸對那兩個和尚念念不忘,一邊走一邊問:“我爹娘常說修真界少年英才輩出,指的就是他們嗎?”


  寧寧默了一下:“這個,後浪嘛,總是要在以前基礎上不斷創新和改進的,不然怎麼把前浪拍死在沙灘上。”


  他們回到瀑布邊時已經臨近傍晚,今日辛苦操勞了一整天,沒想到不但竹籃打水一場空,除了令牌什麼也沒撈著,而且疑雲還越來越多,叫人完全摸不清頭腦。


  水鏡陣法裡的魔族、靈狐一脈的去留,以及最關鍵的灼日弓去處,一切全都置身於迷霧之中,寧寧隻能窺見隱隱約約的一角,渾然看不清晰。


  喬顏到底是火急火燎的性子,回到聚落後便急忙帶領眾人找到琴娘,一雙耳朵軟綿綿地耷拉下來,簡略敘述了事情的大致經過。


  “灼日弓……不見了?”


  坐在輪椅上的女人輕咳一聲,柳眉微微蹙起:“怎會……咳!”


  說到一半,又抬眸直直望向身旁的女兒:“娘親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去西山冒險,火凰和魔族都不是你能解決的事情——若是自以為是稀裡糊塗,到時候出了意外,那該如何是好?”


  “我、我隻是想救你們!”


  喬顏被盯得心下發急,咬牙道:“水鏡陣法日漸式微,若是魔族有朝一日將它突破——”


  “小顏。”


  琴娘輕輕握住她冰涼發顫的手:“我們本就是垂死之人,依靠秘境中的天地靈氣勉強苟活,一旦離開此地去往外界,便會很快因靈力衰竭而亡。你聽娘一句話,等諸位小道長歷練結束、秘境門開,你便同他們一道離開。”


  這是母女之間頭一回捅破薄薄的窗戶紙,將此事攤在明面上講開。


  喬顏哪會答應,當即紅了眼眶搖頭。


  “當年我們舉全族之力,都未能將魔族除去。就算你能拿到灼日弓那又如何?”


  琴娘繼續出聲:“距離大戰已有數年,想必水下的魔物早已恢復大半實力,隻等著破陣而出,以你一己之力,定然無法將其鏟除——更何況,如今灼日弓還不知去處。”


  此話一出,喬顏便徹底沒了言語。


  寧寧有些擔憂地看她一眼,輕聲問琴娘:“說起這件事,不知您可有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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