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作死後我成了白月光

首页 | 分類:現代言情 | 字數:2913

第40章

書名:不斷作死後我成了白月光 字數:2913 更新時間:2024-11-12 10:30:22

  她本應該也那樣做的。


  可是原文裡[寧寧拿起一盒胭脂,冷冷笑道:“這胭脂是石灰粉做的吧?塗了跟要去冥婚似的。”],這樣的劇情——


  面前這麼多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她哪知道什麼是胭脂,哪一份又是口脂啊?!


  寧寧又又又一次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原主從小被嬌養長大,吃喝玩樂樣樣不落,對於女子們最常用的胭脂水粉,毫無疑問如數家珍。


  可她這個冒牌貨不同。


  她能準確無誤地分辨出迪奧阿瑪尼楊樹林,但誰能告訴她,這些造型詭異、看上去長得都差不多的瓶瓶罐罐都是用來做什麼的?


  寧寧佯裝鎮定地吸了口氣。


  地攤上擺放的物件,以紅白兩色為主。白的應該類似於粉底,紅的則是口紅腮紅。


  她充分發揮聰明才智,確認了其中某一件圓盒裡東西的用處——


  紅而不艷,不似口脂或口紅紙般單薄,應該正是腮紅。


  原主就是拿它首先開的刀。


  寧寧很乖地跟著劇情走,將腮紅往手上沾了一點,輕輕塗在右側臉頰。


  這物件其實質量不錯,剛一觸碰皮膚就輕輕暈開,染出一片淺淡薄紅,她剛要開口挑刺,就聽見身旁的鄭薇綺猛地吸了口氣:“小師妹,你在做什麼?”


  此話一出,寧寧的心就涼了半截。


  然後聽她無比驚詫地說完下一句:“為何將塗指甲的色料擦在臉上?!”

Advertisement


  寧寧:……


  她就說這腮紅怎麼這麼潤,原來壓根就是指甲油。


  寧寧勉強扯出一個僵硬的笑。


  鄭薇綺滿臉震驚地看著她,欲言又止。


  這世上怎會有連脂粉和色料都分不清的女孩子?明明哪怕是最為平凡的家庭,都會為家裡的小女兒準備些胭脂水粉啊!


  難道——


  “小師妹。”


  鄭薇綺一年有大半時間在山下,對師弟師妹的信息一概不知。此時盡量壓低聲音、放柔語氣:“你未入玄虛派時,可曾學過妝容?”


  寧寧鬧了笑話,要是再死鴨子嘴硬地聲稱自己精通此道,恐怕隻會惹出更多幺蛾子。


  於是她實話實說:“家裡人說我年紀小,不適合學這個。”


  鄭薇綺心頭大駭,沉沉嘆了口氣。


  可憐啊,當今女子們自幼便研習妝容,哪會有什麼“年紀小不適合”的說法?恐怕小師妹還不會知道,爹娘之所以那樣告訴她……


  隻是因為家裡實在沒有闲錢再去購置。


  這是一對貧窮的父母,為了守護小女兒脆弱的自尊心,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是是是,年紀小,的確不應該學。”


  鄭薇綺被小小地感動了一下,不好意思揭穿這個善良的謊言,低聲喟嘆道:“可你如今已是大姑娘了,娘親就未曾教授一些這方面的知識麼?”


  “我——”


  寧寧沒有原主的記憶,隻得硬著頭皮答:“教是教過的,但器具不是這種。”


  她試著回想,努力描述:“口脂是一根長長的管,可以直接塗在嘴上;脂粉和皮膚的顏色很接近,擦上去不會白得過於明顯;還有塗在眼睛上的眼影,五顏六色的,什麼花樣都有。”


  一番描述下來,鄭薇綺聽得目瞪口呆。


  小師妹家……居然還是自制胭脂粉黛的。


  能被輕而易舉裝進管道的,一定是液體。為什麼要將口脂變成液態?隻可能是因為,家裡隻能找到很少很少的一點口脂,為了讓小女兒多用上些時日,便摻了水融合攪拌,顯得多一些。


  脂粉的顏色又怎會與皮膚相似?明明無論是鉛粉還是珍珠粉,塗抹之後都會和白面疙瘩沒什麼兩樣。要想讓它與膚色一致,隻能加入另外的東西。白色和淺淺褐色的粉末,難道是……


  土加石灰?!


  鄭薇綺驚了。


  她岌岌可危的腦容量,已經經不起那所謂“眼影”的折騰。


  五顏六色什麼花樣都有,尋常人家哪裡能弄來那麼多色料?無非是把花擠出汁水,塗抹在眼睛上。


  蒼天。


  小師妹之前過的,究竟是怎樣的日子。


  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努力擠出最後一點小管管裡淌出的液體,塗抹在蒼白嘴唇上。


  她的臉上滿是泥土與石灰的痕跡,眼睛則殘留著花花綠綠的花瓣顏色,笑得那麼滿足,那麼幸福。


  在她身後,則是一對同樣微笑著的中年男女,滄桑臉頰上盡是時間留下的痕跡,樸實無華。


  鄭薇綺一時語塞,半晌喃喃道:“你真是有一對好父母。”


  小師妹眉頭皺了皺,露出些許困惑的神色。她知道對方不會明白自己這樣說話的用意,停頓一會兒後試探性問道:“令尊和令堂,如今還過得順心嗎?”


  寧寧的眼底終於出現了一絲悵然:“我不知道……他們都在另一個世界。”


  鄭薇綺:!!!


  鄭薇綺是徹底不敢再問了。


  現如今,連最疼愛她的爹娘也先一步去了。


  再也不會有人用泥土混著石灰,強顏歡笑逗她開心了。


  她有過耳聞,說這姑娘在玄虛派吃了上頓沒下頓,童年已經那麼苦,怎麼能讓小師妹入了門派,還是孤苦無依可憐兮兮?


  正義感十足的鄭薇綺下定決心,從今以後,她願意為小師妹重建一個溫暖的家。


  “小師妹。”


  她滿目澀然,好不容易鐵公雞拔了回毛,無比憐愛地看著寧寧:“今日師姐與你有緣相遇,攤子上的東西不要嫌棄,隨便拿吧。”


  寧寧趕忙搖頭:“我不要。”


  傻孩子,這又是何苦呢。


  鄭薇綺心底微微一顫,自家小師妹雖然土,可她土得倔強,土得樸實,土得百折不撓。


  這種土,宛如從貧瘠土壤裡生出的小白花,乍一看去不起眼,隻有深入接觸,才會明白它成長中的倔強與心酸。


  相信她遠在天邊的爹娘,也在默默為女兒感到驕傲吧。


  鄭薇綺思緒萬千,身邊的寧寧看她一個人又哭又笑,頗為不正常,便不動聲色往另一邊挪了挪。


  沒想到立刻就聽見鄭薇綺軟得叫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聲音:“那邊是我從外地帶回來的小食,你可以隨便嘗——你面前的是牛乳膏,小勺都在旁邊白色的錦囊裡。”


  這要是寧寧本人,一定會不好意思地道謝後拒絕,但惡毒女配的劇本大大咧咧晃悠在腦海,讓她不得不硬著頭皮拿起其中一盒,打開後用勺子挖了一塊。


  味道怪得驚天地泣鬼神,讓她真情實感地皺起了臉:“你這牛乳膏——”


  沒想到鄭薇綺倒吸一口冷氣,眼睛瞪得像銅鈴:“我這牛乳膏!”


  寧寧:?


  你怎麼搶我臺詞?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鄭薇綺繼續道:“這不是牛乳膏啊!哪個小兔崽子沒長眼睛,把面脂放這兒了?!”


  面。脂。


  難怪小東西長得這麼別致。


  呵呵。


  寧寧的一顆心髒隨著這兩個字直接上路,然而俗話說得好,人生就是不斷的起起落落落落落落,當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鐵定會連帶著鎖上另一扇窗。


  恍惚間,她聽見那道聲音猶然回旋於耳畔:“這裡面可是有砒霜啊!雖然量不致死……快快快,我帶你去拈春堂!”


  砒。霜。


  寧寧面無表情地低頭,看向手裡瑩白色的凝脂狀固體。


  小妖精。


  是誰,送你來到她身邊?


  =====


  賀知洲被天羨子罰練了一天一夜的劍,結束後立馬衝進拈春堂裡躺屍。不知睡了多久,被一道火急火燎的女聲陡然驚醒。


  那女人他認識,天羨子門下的鄭薇綺,常年不著家,似乎也是寧寧的攻略對象之一。


  至於被她扛在肩上送進來的人——


  賀知洲瞳孔地震。


  隻見寧寧神情恍惚,臉上暈開一大團猙獰的紅,像是被誰狠狠打了一拳。


  饒是拈春堂的醫修也下意識驚呼道:“寧寧師妹被誰揍成這副模樣?”


  鄭薇綺低聲對他說了什麼,賀知洲一個字也沒聽見。他唯一知道的,是醫修聽罷後露出了更加匪夷所思的神色:“你說她自己吃了砒霜?”


  鄭薇綺雙手捂面,終於不再把聲音壓低:“都是我不好,都怪我。”


  然後是寧寧低低的呢喃,每個字裡都溢滿心酸,讓他莫名其妙想起詐屍後的湘西陳年老幹屍:“師姐,我不要你的貨,真的不要了……師姐,我是不是好土?”


  他什麼都明白了。


  寧寧,你真傻,真的。


  早就知道你是個面子薄的小姑娘,搶人家東西被狠狠揍一頓,心裡一定很是過意不去。


  ——可你也犯不著吞下砒霜,這麼不留情面地殺了自己啊!


  賀知洲如置冰窖,隻覺得未來一片迷茫,心痛不已。


  別人家的反派吃香喝辣樣樣精通,偶爾邪魅狂狷一把,還能引得讀者們陣陣尖叫。


  可他和寧寧呢。


  一個像被玩壞的破布娃娃躺在病床上,另一個直接心態崩崩,我殺我自己。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