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她眼角的餘光,又看向了表面上淡定的董遇晚。
施宜初那些話,溫酒都記在心上。
所謂脫光了勾引,無非就是這個女人把自己送上徐卿寒的床,被拒絕了。
她此刻犯不著,被施宜初拖入這趟渾水當中。
溫酒遠比她性情看上去沉得住氣,在樓下,當著馮佩媛的面,並沒有表露出半點厭惡,一直用似笑非笑地姿態,看著董遇晚在裝。
走之前,董遇晚用極為輕的語氣,旁若無人說道:“看來你沒我想象中那麼蠢啊。”
溫酒端著茶杯,轉頭,漆黑的眼定定看著主動挑釁的女人。
董遇晚以為照著溫酒的性情,起碼要鬧上一場。
而她還能心平氣靜地跟自己相處,倒是有幾分意外,誰知,下一秒,溫酒唇角揚起一抹笑容,沒有任何預兆就將手中的這杯茶水,朝她胸口潑來。
“董女士,你撞我做什麼?”
董遇晚防不勝防被潑了一身的水,來不及發作,就聽溫酒裝模作樣地問:“沒事吧?”
“……”
剛才在說話時,溫酒潑水的這幕並沒有人看到,董遇晚隻能抑制怒氣拿出手帕將脖子處的水跡擦拭去,衣服已經湿了一大片,看起來狼狽姿態,不比先前被挨巴掌的施宜初弱到哪裡去,她冷冷地說:“沒事,以後小心點。”
溫酒拿著空空如也的茶杯,回以微笑:“好啊。”
晚上九點多,溫酒是自己開車來的,離開徐家也沒讓司機送。
她看著董遇晚先一步開車離開視線內,正要啟動,擱在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Advertisement
溫酒以為是徐卿寒打來催她回家的,精致的眉眼間帶著一絲不耐,伸手拿出來看,才發現是賀梨。
她接聽,出聲問:“怎麼了?”
大晚上打電話過來,一般都不能有什麼好事。
果不其然,賀梨在那邊說:“小九,我發現門口好像有人。”
明明車上的冷氣還沒開,溫酒此刻莫名的感覺到有股冷意從後背冒上來,她朝背椅貼,靜下心問:“是邵大哥嗎?”
“不是他。”賀梨和邵其修做了三年的夫妻,再也了解不過男人行事風格了。
他是不會做出半夜守在女人門前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事。
溫酒一邊啟動這車子說:“你鎖好門,我現在過來。”
“小九,你幫我聯系一下保安就可以。”賀梨不想麻煩她大晚上還要趕來,她說:“門外的人沒有撬鎖,隻是站在一直不走,我也不知他意圖什麼?”
大晚上站在門口不走,也很讓人害怕了。
特別賀梨還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單獨在公寓裡,要是被闖進來,誰料到會發生什麼後果?
溫酒想了想,還是不放心要過去一趟。
她說:“公寓是我經紀人幫我準備的,先前住了快一年了沒有被粉絲挖出來,我等會帶幾個安保人員上來,是誰這麼神經病大半夜嚇你。”
賀梨見溫酒堅持,便沒有在勸。
她穿著睡裙站在客廳,覺得小腿肚部位很涼,手輕輕地將茶杯放下,若有所思盯著緊閉的門方向。
先前已經睡下了,口渴醒來才出來喝水,然後隱約聽到門口有腳步聲時,她清楚地記得溫酒說過這裡是一層兩戶,兩家各佔一邊,所以也就不存在有人會在門口徘徊這種事發生。
賀梨仔細聽了許久,發現那人沒有走。
她又一時不知小區的保安室電話多少,才會聯系上溫酒。
這會掛了電話,賀梨靜靜地坐在沙發上,過了一段時間,她又聽見門外的人,呼吸聲很重,帶著許些的急促。
這種聲調,其實她並不陌生。
在以前某些夜晚裡,邵其修也在她耳旁低低喘過。
賀梨白皙的手擰緊了睡裙,心底猜測到了可能,她猶豫地站起來,一步步,很慢朝玄關處走去。
夜深人靜之下,半點輕微的聲響都會格外清晰。
一門之隔,明明賀梨沒看見門外的人做了什麼,卻感覺有種強烈的不適感。
緊接著,公寓的門好似被什麼摩擦著,又像是被重重撞了幾下。
賀梨下意識朝後退兩步,眼眸微微透著緊張。
時間慢慢流淌而過,燈光照映著她的身影,久久沒有動一下,過了許久,賀梨沒有在聽見門外有任何的動靜了,她才重新邁步,朝貓眼看去。
外面的走道安靜無聲,沒有任何人影。
賀梨慢慢地靠近,想著難道是走了嗎。
就在此時,突然一隻充血的混濁眼球出現在貓眼裡,防不勝防,讓她心跳得快破喉,用手緊緊捂住了嘴巴,才沒有尖叫出聲。
過來一會,那隻眼球的主人移開了。
貓眼上,又恢復了走道安靜的模樣。
賀梨被嚇到了,堪堪不穩地貼在玄關處的牆壁前,呼吸拉長,卻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站了多久,雙手捂著嘴巴都快僵,直到客廳的手機鈴聲響起,才反應過來,快步走過去。
“喂,小九你到了嗎?”
賀梨的聲音不自覺中帶著一絲顫抖,在這個關頭,依舊不忘叮囑她的安危:“你不要上來,門口那個神秘人是個偷窺狂,你讓保安上來。”
溫酒打電話過來時,已經坐電梯快到了。
叮的一聲,緩緩打開。
她察覺到賀梨的情緒不對,一邊安慰著她,帶著四個保安朝自己公寓走去。
“靠,這是什麼。”
其中一個保安眼尖先發現了防盜門上的一攤東西,走道已經沒人。
隔得近,仿佛都能聞到什麼奇怪味道。
溫酒看到,臉色瞬間冷了。
保安室的監控錄像被調出來,從晚上八點開始,屏幕上就顯示有個陌生臉孔的男人從電梯走出來,一直在公寓的門口前探頭探腦的,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偏瘦身形,穿著人模狗樣兒的西裝,看起來像是企業的精英人士,沒想到卻這麼變態。
溫酒看到這個陌生男人,當對著她公寓的門拉開西裝褲的皮帶時,啪一聲,她冷不丁將茶杯砸在了地上。
“小九。”賀梨坐在沙發上,臉蛋沒有一點血色,額頭卻都是汗。
要是熱的,臉色又怎麼會白成這樣?
溫酒看了她眼,對保安室的人發作:“你們是怎麼回事,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能放進小區?”
小區的治安一直都不錯,這也是保安頭一次碰到這樣的變態,連忙解釋道:“溫小姐,我懷疑這個人也是住在這裡,不然也不可能有門卡進來,我們已經在查了請放心。”
溫酒漂亮的臉蛋表情不太好,說:“報警處理。”
交給小區的保安她不能完全放心,何況看到屏幕上那個陌生男人對自己公寓的門又是摩擦,又是仿若親吻情人一樣,露出痴迷的表情。
她就惡心到反胃,也難怪賀梨會被嚇到。
重新回到公寓,防盜門已經被保安清潔過了,還噴了消毒水。
溫酒還是很嫌棄,她陪賀梨走進客廳,又找出了高爾夫球杆,就放在茶幾上,說:“今晚我先陪你在這住一夜,那變態要敢再來,我非打斷他第三條腿。”
賀梨的手心到現在還是冰涼的,隻能靠喝一口茶來緩解下胸口的情緒。
片刻後,她才說的了話:“小九,如果他真來了,你不要出去。”
之前被那隻眼珠子嚇到的場景,賀梨還歷歷在目。
她看著溫酒這張漂亮的臉蛋,怕這個變態狂會起了歹念。
可能是性格使然,溫酒遠比她想象中的要膽子大,和平時脾氣嬌氣的一面完全不符,兇巴巴地說:“他來了才好,打殘了都是他做人活該。”
這口氣,溫酒不出,是不行了。
她性格記仇,將客廳落地燈打開著,用來照明,然後又對賀梨說:“快凌晨了,我們先去睡覺,等天亮,我陪你找一家酒店住。”
賀梨喝了杯水已經緩過來了,點點頭:“好。”
鬧了這麼一出,外面監控錄像有保安值夜班守著,倒是不怕有什麼危險。
溫酒把手提包什麼都擱在了客廳裡,然後和賀梨走到房間睡下。
凌晨時分,她們睡得正想,外面走到靜悄悄的。
就在快零點十分時,緊閉許久的電梯門口先被打開,從裡面,走出了一抹西裝紳士的身影,步伐不急不慢地,朝的是公寓的方向走去。
他就站在防盜門前,頭頂的燈灑下一片光線,將男人身影拉的很長。
第94章
公寓的窗簾被拉攏上,擋住了落地玻璃外的一片繁華景色,隻有盞燈光照映著安靜四周,在沙發處,手機隱約震動了起來,隻是那扇緊閉的主臥門將聲音隔絕在外了。
鈴聲一次接連響了好幾遍,都沒有人接通。
此刻,公寓門外,邵其修單手插著褲袋,一手依舊拿著手機在撥打賀梨的號碼,那張俊漠的臉龐清晰倒映在亮起的屏幕之上,沒什麼表情變化。
他微低著頭,眸色被燈光渲染了幾分沉意。
看著遲遲沒被接通的電話,以前賀梨不敢不接,手機的作用像是在等他的電話,現在倒是連半點回音也沒有。
邵其修薄唇勾出淡漠到幾乎沒有的弧度,打了三遍就沒有繼續。
他也不急於走,從褲袋套出了煙盒和打火機,維持一貫的波瀾不驚姿態,從裡面拿出一根香煙,夾在手指間,慵懶而隨意點燃。
走道上,前方的電梯門又緩緩地打開了。
這次同樣是走出來一個身高腿長的西裝男人,與他闲適不同的是,對方嚴峻著神色,步伐邁的很大,沿著燈光的照映下走來,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很迫人。
徐卿寒打不通溫酒的電話,直接開車過來找人,結果卻在自己女人的公寓門前看到邵其修的身影,這讓他眼神沉鬱到能殺人了。
本來他就將邵其修看成是假想敵,有著很深的惡意,現在看還深更半夜出現在這裡,那種不言而喻的敵意就更加明顯了。
邵其修戴著金色的細戒手指捏滅煙蒂,並沒有心思理會徐卿寒的爭風吃醋,骨節朝牆壁前一敲,嗓音低緩道:“小九也在裡面?徐總,你知道密碼鎖?”
這個也,用得恰到時候。
徐卿寒轉念就猜到可能賀梨也在公寓裡,對他的敵意,暫且淡退幾分。
他薄唇冷嗤了一聲,邁步走過去。
自己妻子的公寓,怎麼會不知道密碼鎖?
徐卿寒走到門前,當著邵其修這個情敵的面,長指在電子屏上,快速輸入了一組字數。
屏幕上亮了亮,緊接著提示出一句話:【密碼錯誤。】
“……”
熱門推薦
這位員工,你被老闆看上了
公司抽獎我中了頭獎。和超帥老板共享七夕浪漫情侶晚餐。我不想去。因為我是男的。下班後我心一橫,走進了澡堂。「打奶!把我洗幹凈點!」 我對著搓澡大爺生無可戀地閉著眼吐出這句話。 「再加個玫瑰浴?」「加!越香越好!」 七夕夜,我務必要讓老板滿意! 【禁欲老板攻 x 呆萌員工受】
奇葩相親
被迫去相親。為了讓對方知難而退。我胡謅:「我不孕。」 對面帥哥神色驚訝:「呦,巧了,我不育。」 我幹脆脫下外套,露出裡面的旺仔緊身衣。 他挑眉,伸出腳上的黃金切爾西。 我:「......」 遇到對手了。
草莓暗戀
高冷影帝學生時代寫給同桌的情書在網上瘋傳。我主動澄清:「假的,勿信。」
送外賣意外被抓
去一家高檔私人酒吧送外賣,警方展開 聯合行動把我給誤抓了。帥氣的警察小 哥看著我,冷笑一聲:「坦白從寬!
棋逢對手
「他媽的,校草太帥了看不慣,500出,微瑕。」我的口嗨被人連名帶姓地發到了表白牆上,眾人群嘲。「是你家的 嗎你就出?」校草回復得很快。
全能寶貝和怨種後媽
"參加親子直播後,我離婚帶倆娃,被全網稱作「最美後媽」。 寶貝兒子無情拆穿:「明明是最廢後媽。」 記者採訪時問:「兩位寶貝想好以後考什麼大學了嗎?」 親親女兒回答:「以我媽媽的擺爛程度,別說清華北大了,地瓜我們都烤不上。」 然後我們娘仨喜提新稱號。 「全能寶貝和他們的怨種後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