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褲子當然是自己換!
葉辭野貓似的一縮,惶恐道:“我自,自己來。”他扭頭看看床邊的早餐,滋味復雜,自覺消受不起,訥訥道,“您對,對我不用這麼……慣著,直,直接喊我就行。”
“這算什麼慣著……”霍聽瀾緊了緊掌心中那隻幹燥潔淨的腳,心頭燒著火,眸光灼熱,咬字卻輕,“以後我好好疼你。”
這還不算慣著?再慣都上天了!
葉辭臊得厲害,他從沒嘗過這滋味,葉紅君給予的母愛是溪流般溫婉細膩的,與這種熾烈濃稠的愛截然相反,他不知道怎麼接這話,隻再次嘗試抽回腳。
結果他這一抽沒抽動,反而被霍聽瀾拽著小腿一把薅過去,屁股都騰空了,險些直接坐到霍聽瀾腿上。
“寶寶,”霍聽瀾扣著他的腿,一雙黑眼瞳情熱地,憐惜地望著他,“讓我疼你。”
要疼誰,寵誰,慣著誰,原本不需要經過對方同意,做就是了,反正主動權在自己手裡,可他卻迫著他答應,要聽他說出個“好”字。
那目光的溫度傳遞過來,要把他燒穿了,透胸的熱,容不得人推脫回避。葉辭垂下泛起薄紅的眼皮,腦袋一耷拉,用額頭抵住霍聽瀾的肩,帶著軟軟的鼻音“嗯”了一聲,靜了幾秒,又鄭重補充道:“我們互,互相疼,霍叔叔……我現在還,還小,沒什麼本事,您……等我長大,我對您,絕對和您對我一,一樣好。”
“好。”霍聽瀾心一軟再軟,用力揉了揉他後腦翹起的亂發,柔聲道,“我等你長大。”
像是怕這番大話空泛,想多少給些佐證,葉辭抬頭,用水亮的杏核眼朝霍聽瀾瞄了瞄,也不知在琢磨什麼。
霍聽瀾笑了笑:“怎麼……”
話音未落,葉辭忽地湊上去,腦袋一歪,在他面頰啄了一口,春燕拂水般輕快。
親完,趁霍聽瀾微一愣神的剎那他逃命般抽回腿,怕大清早就挨頓狠親腫著嘴巴上學,上半身率先湊至桌前急急塞了個小籠包,唇角沁出一星金紅的蟹油,拉滿求生欲道:“我待會兒還,還得上學呢,霍叔叔。”
學業要緊,霍聽瀾再yu求不滿,也隻能在一旁好氣又好笑地盯著他。
說話耽誤了會兒時間,葉辭隻得拿出風卷殘雲的氣勢幹飯。這段日子受到霍聽瀾悉心照料,他不僅臉蛋養得柔潤了些,別處也不那麼削瘦了,下颌、腕子、後頸的骨角少了幾分嶙峋的尖銳,方才霍聽瀾握他小腿和腳踝,也覺得比之前多了些彈韌的肉感。
Advertisement
身子上……大概也能長點肉了。
可惜看不見。
就在片刻前,葉辭給了他一枚孩童般純真的頰吻。
但那麼純潔的吻也沒能洗滌他“汙濁”的心。
葉辭那邊正小鹿亂撞著,死都想不到他道貌岸然的霍叔叔此時惦記的居然是看他身子。
……否則那隻小鹿大概會羞得撞牆。
吃完飯,葉辭該換衣服了。
霍聽瀾掐準時機,也不等人撵,泰然自若地走進主臥衣帽間挑襯衫,一副他也準備收拾收拾出門的架勢。
葉辭見狀哪敢吭聲,生怕起到提醒效果,趁著霍聽瀾背朝他抓緊時機脫了個光溜溜,慌裡慌張地套校服。
衣帽間裡,霍聽瀾好整以暇地撥了撥面前那扇可旋轉式穿衣鏡,唇角翹了翹。
……玉琢的似的。
圓,白,粉。
有肉。
好看。
A+級Alpha鷹眼般的視力可謂功不可沒。
……太流氓了,不像話,居然偷看小先生換衣服。
眼見葉辭把最後一顆領扣都扣好了,霍聽瀾將穿衣鏡撥回原位,噙著笑,在心裡狠狠自貶自損了一番。
……
葉辭早晨在霍聽瀾面前誇下了海口,要他等他長大,等他將來有本事了也對他一樣好。
十幾歲的男孩子正是自尊心最強最敏感的時候,這狠話衝著戀愛對象一放,比什麼虛無縹緲的奮鬥口號都好用,遠的先不說,即將來臨的高二期末考試他一定得拿個好成績給霍叔叔看看。於是這一天下來葉辭的學習勁頭足得像打了雞血,下午課間時還罕見地鼓足勇氣去了老師辦公室,結結巴巴地問了兩道題——霍叔叔講題固然講得好,但也不能六科全指望他一個人,該問老師的還是得問老師。
從學校回了家也一樣,葉辭在書房學到十一點,作業都做完了不說,還自己刷了不少題,學得雙眼放光,像條喂不飽的小餓狼。要不是霍聽瀾來押,他恐怕能一直在書房學到昏迷。
“再,再做最後一道,”葉辭可憐巴巴地攥著被抽走一半的筆杆不撒手,“這個題型,剛弄明白,我趁,趁熱打鐵一下……”說著,竟是將早晨新開發出的撒嬌技能也趁熱打鐵了一波,軟軟哀求道,“霍叔叔您,您最好了。”
霍聽瀾哪受得了這個,骨頭都酥了,立在一旁眉眼噙笑,春心蕩漾地看人家高中生做題。
幾分鍾後做完了,葉辭沒話說了,老老實實回房休息,走到一半忽然發現方向不對,這不是回他臥室的方向,而是去霍聽瀾主臥的方向。
“我走,走錯了……”葉辭扭頭想往回走。
他認為昨晚和霍聽瀾一起睡屬於特殊情況——霍聽瀾說頭疼,又通宵工作雲雲,想臨時抱著他休息一下,沒說以後就不分房了。
“換洗衣服都給你拿過去了。”霍聽瀾一哂,擋住他去路,柔聲哄著,“別分房了,寶寶。”
葉辭沉默片刻,往左挪了一步,想繞過去。
霍聽瀾也往左挪。
葉辭往右挪。
霍聽瀾也含笑往右挪。
葉辭往哪走,他就往哪擋。
活像個在學校門口調戲Omega的小流氓。
第三十五章 小紅花
葉辭面露難色:“和, 和您一起睡,我……”他羞赧,卻也矛盾地直白著, “太,太興奮了,睡不著。”
“和我一起睡太興奮了?”霍聽瀾失笑重復。
這話說的, 也就是他知道葉辭有多純,不然……
葉辭胡亂一點頭,又想溜。
“霍叔叔哄你睡。”霍聽瀾把人一摟, 無賴地用上半身抵住,拱著他朝主臥方向走, 連哄帶調侃,“給你唱歌,唱搖籃曲?……”
葉辭力氣拗不過, 再被那鼓脹飽滿的胸肌一頂, 到底是青春期小男生的思維, 自覺正吃著人家豆腐, 不敢亂動,臉蛋倏地一紅, 眼神都迷離了, 半推半就地踉跄著,一退再退, 直退到膝蓋彎磕床沿, 噗通一聲仰面栽倒。
這場面有點兒滑稽,葉辭愣了愣, 笑了,霍聽瀾也笑起來, 趁機低頭啄了口嘴唇。
葉辭再要掙扎,那大手已隔著睡衣搭上他肋骨,像知道他弱點在哪,直搗他最怕痒的第五節 肋骨。
“霍叔叔!”葉辭驚呼,熟蝦般一蜷,先是隱忍地擰著身子躲痒,下颌與唇角死命繃著。可撓痒痒觸發的神經反射不是能靠意志力忍住的,他破了功,笑起來,“別,別鬧了,哈哈,霍叔叔……”
他平時笑得少,一是有刻意偽裝強悍冷峻的成分,二是一件事裝久了也就不知不覺成常態了,那臉蛋對外人常習慣性地板著,對著霍聽瀾雖是乖順軟乎任他拿捏,但也不怎麼笑。
因此這樣的大笑很稀罕,看得見梨渦和一排潔白整齊的小牙,那模樣,像雲破天青,又像自瓦藍冰縫中漏下了一縷光。
霍聽瀾看得微怔,忽然湊上去親他梨渦。
喜歡得不行,舌尖都抵進去,汲蜜般,輕輕一點。
這一吻還算純潔,但太深情,太珍愛了,葉辭反倒比什麼時候都赧。
好像在霍聽瀾眼中自己變成了嬌軟易化的什麼東西,與他對自身的定位不合。
他忙斂起笑,藏住梨渦,為驅散那使他臉紅心跳的旖旎,他反過來輕輕懟了懟霍聽瀾的肋骨,以示他們隻是在鬧著玩兒。
霍聽瀾捉住他的手,幫他往自己身上戳,似笑非笑道:“我不怕痒。”
“真,真不怕?”葉辭不信,哪有人不怕戳肋骨的?
他又試,霍聽瀾姿態放松地倚著幾個抱枕半躺,噙著笑,縱容著他。
或許是頂級Alpha體質使然,葉辭試來試去,尋常人一碰就咯咯笑的脖子、胳肢窩,霍聽瀾竟然都沒反應,反倒是那條墨藍睡袍被葉辭的小爪子撥得亂七八糟。
可能是亢奮,他身上見汗,被暖光映照成淺蜜色的精悍肌肉泛起細膩的光,是極具吸引力的雄性軀體。
那股玩鬧勁兒倏然消散,葉辭闖了禍般縮回手,臉更紅了。
氣氛正好,霍聽瀾湊上去,啜飲烈酒般小口地,淺淺地吻他。
從謹慎,漸至纏綿。
霍聽瀾決定向青澀的小愛人傳授一些新知識。
“……張一下嘴,寶寶?”他試探道。
舌尖掃過唇縫。
濡湿微涼。
葉辭一抖,警覺地瑟縮起來:“……張嘴?”
他這個反應,霍聽瀾有種成了誘拐犯的錯覺。
他往葉辭這張白紙上塗色,語氣正直得像科普,說的卻是沒臉沒皮的話:“張開嘴,讓舌頭碰到一起,這才是真正的接吻……”他一副吃了虧的樣子,“之前的其實不能算。”
額頭相抵,他捧起那張懵懂慌亂的臉,先進行不會使葉辭感到不安的接觸,淺吻,說情話,耳鬢廝磨,指腹刮擦過颌角與耳廓的軟骨,眼見葉辭的情態從忐忑漸至朦朧,再到迷離……像吸入了過量貓薄荷的小貓,被藥暈了,乖乖從齒縫中探出一點舌尖。
上面還泛著一星柔亮的水光。
霍聽瀾低頭,一下子擭住它。
“唔……”
短短幾分鍾,像一勺凝練的蜜糖,精細、柔韌,被延伸至無限遠……
舌頭都被shun麻了。
葉辭捂著嘴,沒臉見人似的,紅彤彤地鑽進抱枕堆裡:“不,不能再親了,霍叔叔。”他摸索著,從睡褲口袋裡掏出個什麼,“昨天就因為您亂,亂親,沒睡好,上課都困,困得不行了,我今天吃了……半條這個。”
他攤開手,掌心裡是吃剩的半條薄荷糖,包裝上印有“強勁嗆涼,瞬間凍腦”的誇張字樣。
葉辭小臉兒一皺,鮮活地,向需索無度的愛人抱怨道:“可,可辣了,比芥末都辣……”他捻出一粒,咕哝道,“您再,再那麼使勁兒,親我,我就……”
霍聽瀾險些笑出聲。
這是什麼……
自殺式襲擊麼?
太可愛了。
在他面前,葉辭那層冷硬的外殼已卸得越來越幹淨了。
不隻是對他軟,對他乖。
還會像現在這樣小小地抱怨,用薄荷糖和他開玩笑……有了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本該有的生動與活潑。
如果不是為葉辭的學業考慮,他鐵定會變本加厲。
不過……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