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正準備深入思考一下到底哪裡不對,就聽到浴室門吱呀一聲開了。
緊接著傳來夏枝野懶洋洋的聲音:“厭哥,我忘記拿換洗衣服了,所以你幫我拿下睡衣和內褲行不行,就在床頭的櫃子裡,愛你喲,麼麼。”
“……?”
這才剛在一起第一天,就不拿自己當外人了?誰要拿你的臭內褲?你還要不要臉?!
宋厭好不容易因為陷入思考而沉寂下去的暴力因子,在聽到夏枝野賤兮兮的聲音後瞬間又“騰”的一下覺醒了,然後才想起自己本來打開手機的真正目的。
於是立馬打開百度,飛速輸入“耙耳朵是什麼意思”。
等看清楚百度詞條給出的解釋“指怕老婆的男人”後,再想到自己當時當著小胖和孔曉曉的面說夏枝野就是個耙耳朵的場景。
宋厭冷笑著站起了身:“行,拿衣服是吧,我馬上來。”
第62章 浴室
夏枝野隔著一整個客廳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都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一股寒意和殺氣,於是微頓,秒慫:“不用了,這麼辛苦的工作就不麻煩我們厭哥了,我自己裹著浴巾出來就行。”
“沒事,不麻煩。”
宋厭順手抄起床頭夏枝野的睡衣和櫃子裡的一盒黑色內褲。
然後搬了根椅子往浴室門口一坐,靠著椅背,岔著腿,抬頭看向開門開了一半的夏枝野,笑得又冷又痞:“想要衣服?”
隻有腰間圍了一根浴巾的夏枝野半躲在浴室門後看著堵在門口一臉大佬模樣的宋厭:“……”
略微沉默後,勇敢開口:“厭哥,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現在這樣特別像是在耍流氓。”
宋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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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那麼一點。
但這不重要。
“少廢話,想要衣服就坦白從寬。”
宋厭睨著眉眼,殺氣重重,“耙耳朵到底是什麼意思?”
“……”夏枝野斟酌了一下語句,“或許你不信,但其實我當時真的沒有想過要讓你在小胖和孔曉曉面前說我是耙耳朵。”
“那你是想要什麼?”
“想要口頭上佔佔你便宜。”
“……”
坦坦蕩蕩,直接了斷,毫不心虛。
宋厭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咬著牙把手裡的黑色性感布料朝門後面的人狠狠砸了過去:“夏枝野!要點臉!”
夏枝野一把接住,笑得溫柔可人:“臉有什麼好要的,我要是要臉了,你現在能是我男朋友嗎?”
宋厭咬牙切齒,耳朵發燙,想反駁,但想了想又發現竟然無從反駁。
隻能深呼吸一口氣,繼續審問:“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沈嘉言就是小奶莓的?”
夏枝野回答得很快:“就上次在酒店大堂遇見你們的時候,聽見你們說話了。”
“那你們加了微信之後為什麼沒告訴我?”
“加微信主要是為了密謀怎麼追你,所以就沒告訴你。”
“……”
所以這個人居然早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窩藏賊心了,還跟自己一口一個好兄弟的勾肩搭背同床共枕?!
真的是有賊心還有賊膽啊。
宋厭咬牙切齒地把睡褲也狠狠砸了過去,打算待會兒一起算賬:“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
“你上個月月初借沈嘉言賬號的事情又怎麼說?”宋厭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語氣冷了幾分,像是真的不高興了。
本來還把這場審訊當做普通打情罵俏的夏枝野突然心裡就一個咯噔,難道宋厭發現了那個表的事情?
正飛快組織著語言想著要怎麼坦白從寬好好解釋才能讓宋厭沒那麼生氣,就聽到宋厭寒氣逼人的一句:“為了帶女生上分借號都借到沈嘉言頭上了,我是不是得誇你一句敬業?”
夏枝野:“……?”
所以宋厭的重點不是自己曾經用過沈嘉言的賬號,而是自己借賬號的目的是為了帶女生上分,然後吃醋了?
沒看出來他們厭厭還是個小醋包啊。
夏枝野壓著笑意低聲哄道:“當時不是為了準備給你表白買禮物,才去掙的錢嗎?”
宋厭聽見這個就來氣:“什麼錢都可以掙?你用哄其他女生開心的錢來給我買禮物,你覺得我會開心?還是覺得人家天天點你就隻是為了你的遊戲技術?我是不是說過讓你和那些奇奇怪怪來路不明的女生一刀兩斷?你當時是不是答應過我?”
夏枝野看著宋厭越說戾氣越重的眉眼,突然覺得耙耳朵這三個字簡直是為自己量身打造的,不然也不至於在確定關系第一天就被男朋友堵在浴室門口暴力審訊。
但是自己居然還被審得很高興,心裡甚至有點甜絲絲的。
看他們家宋大喜多喜歡他,喜歡到佔有欲如此之強,吃起醋來多可愛。
但可愛歸可愛,這種誤會最好還是不要有,他得讓他們家宋大喜知道他是一個很守男德的好男朋友,於是低笑著解釋道:“她不是什麼奇奇怪怪來路不明的女生,我也不可能和她一刀兩斷,她其實……”
“你還護著她?!”
想到那個女生幾次三番言語調戲,還把夏枝野帶去酒店帶回房間給他送名貴禮物,宋厭心裡就很不舒服。
再聽到夏枝野居然還幫她說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把手裡團成一團的睡衣往他身上一砸,然後起身就走。
結果起身的時候太急,腳被椅子腿一絆,差點摔倒,夏枝野忙伸手去拽他,宋厭也順勢本能地摟緊了夏枝野。
然而浴室地面水多地滑,夏枝野又光著腳,被宋厭這麼一帶,直接穩不住身形,一陣天旋地轉,他就摔在了地上,宋厭則摔在了他身上,而圍在腰間的浴巾也散了開來。
平時抱歸抱,但那都是有衣服的。
和毫無阻隔地親手摸上精瘦偏燙的肌肉紋理完全是兩個概念。
宋厭頓時也顧不得什麼吃醋了,隻是慌張地想要爬起來。
然而老房子的排水系統實在太差,沐浴露的泡泡和水積在地磚表面,滑得厲害,越著急越起不來。
幾次滑倒之後,宋厭突然覺得自己摸到了一個很不得了的地方,然後才發現本來應該圍在夏枝野腰間的浴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散落。
微頓,意識到自己到底摸到了什麼的宋厭立馬觸電般地試圖把手收回來,卻被拽著手腕摁在了原地。
“親我的時候點了火,現在還來加把柴,我們厭哥是不是該對這次事故負點主要責任?”夏枝野微啞的嗓音在耳邊低低響起。
直接撩得宋厭耳廓燙得灼人,語氣卻還在冷冰冰地假裝鎮定:“你自己易燃易爆炸,關我屁事。”
說完就準備再次肇事逃逸。
而對於這種屢次縱火逃逸的慣犯,夏刑警輕車熟路地就斷了退路,一手摁腰,一手摁著手,帶著他感受到了案發現場的可怖後,語氣還帶著誘供的意味:“犯這麼多次事了,一次都不想負責?”
宋厭雖然從小到大成長環境不怎麼健全,但起碼都是些願意偽裝紳士的表面君子,環境相對沒有那麼三教九流,身邊唯一走得近的朋友還是個比他還傻白甜的傻白甜。
這個年齡其他男生已經開始涉獵的一些電影領域他都從來沒有看過,更何況一上來就遇到了夏枝野這麼不要臉流氓的人。
光是感受了一下掌心的感覺,宋厭就覺得自己整個人快羞到炸了,大腦直接短路放棄思考,血流湧動全部變成力氣,一把掙開夏枝野。
然後就噔噔噔地飛快跑回臥室,一個反鎖,彈射上床,把自己緊緊蒙進被子,低低罵出一句髒話。
草。
夏枝野還是人嗎。
怎麼可以那麼大。
而來不及把某人再次抓捕歸案隻能獨自一人坐在浴室裡面對縱火現場的夏枝野,輕磨了一下後槽牙。
再一再二不再三,下次再不把某個慣犯逮捕起來接受嚴厲刑罰的話,他就不是個男人。
出於各方面安全考慮,兩個人晚上一個人睡客廳,一個人睡臥室。
睡臥室的那個甚至一整晚連話都沒好意思再說一句,等第二天早上劉奶奶過來送長壽面的時候都還是冷著一張臉,像是行走的制冷機。
連劉奶奶都能感受到氣氛不對,嗔了夏枝野一句:“你是不是又欺負小厭了?”
夏枝野一邊把宋厭碗裡的蔥花挑到自己碗裡,一邊好氣又好笑:“奶奶,你睜大眼睛看看清楚,到底誰欺負誰。”
劉奶奶才不聽他的,看向宋厭:“他就這樣,打小就混,看在他今天生日的份上,咱不跟他計較嗷,乖。”
說完又給宋厭加了一個荷包蛋,才偏頭看向夏枝野:“今天晚上還回來吃嗎?”
雖然夏家對夏枝野一直是放養狀態,但是自從夏枝野父母去世後,每年逢年過節和生日的時候都會把夏枝野叫回去參加家宴,所以按照慣例,夏枝野今天晚上應該是不回來吃的。
但出於以防萬一的心態,劉奶奶還是問了句:“如果要回來的話,我待會兒就去訂個蛋糕。”
今年有宋厭在,夏枝野並不打算回去,但是也不想讓劉奶奶浪費錢,於是吃完最後一口長壽面後,滿足地抻了抻腰:“晚上應該不回來,奶奶您就別瞎忙活了。”
“嗯,知道了,那周末再給你們做好吃的,啊嚏——”劉奶奶說著打了個噴嚏。
夏枝野忙問:“感冒了?”
“嗐,沒事,就是昨天晚上電熱毯壞了,估計受了點涼。”
說完夏枝野就微蹙起眉:“我不是給你說過你和小麻將一老一幼用電熱毯很危險,就用空調嗎,別省那些電費。”
“不是電費不電費的事,主要那空調不管用啊。”
“我上次要給你換,你不是說有用嗎?”
夏枝野說著像是有些生氣了。
劉奶奶連忙賣萌:“哎喲,你又兇我幹嘛喲,我就是用著空調難受不行嗎?行了行了,你們上學去吧,我下午就去買新的電熱毯。”
說完就扶著腰邁著小碎步跑回了隔壁院子。
夏枝野又心疼又生氣又不敢罵,隻能嘆了口氣:“回頭就把空調給她換了。”
宋厭想問你哪兒有錢給她換空調。
但想了想,又覺得這麼問有些傷自尊,於是隻是問了句:“你晚上不回來?要去哪兒?”
“不去哪兒,就是不想奶奶浪費那個錢買那個蛋糕。”夏枝野笑著揉了一把宋厭腦袋,“今天晚上肯定得和我們厭厭一起過呀,有情飲水飽,咱不差那個蛋糕。”
他本來隻是就事論事,實話實說,順便和小男朋友調調情。
聽在宋厭耳裡卻成了“過個生日連個蛋糕都舍不得買卻還要想著給奶奶換空調”的心酸,於是宋厭低頭攪了一下碗裡的面,覺得心裡有點難受。
他不想讓夏枝野的生日連個蛋糕都沒有。
夏枝野給他說過,別的小朋友有的他都要有,所以他希望別人家男朋友有的,夏枝野也都要有。
可是他現在除了飯卡上很富有以外,身上幾乎就沒錢了,而距離下個月宋明海給他生活費還有一個星期,他要去哪兒給夏枝野變個蛋糕出來。
宋厭突然覺得自己這個男朋友當得真不稱職。
正想著,夏枝野的手機響了。
宋厭抬頭看去,發現夏枝野在看見來電顯示的時候眉眼間依舊是散漫無謂的神態,然後就懶洋洋地站起身:“我去接個電話。”
看上去沒什麼異常,宋厭也就沒多想,“嗯”了一聲,低頭打開手機,看能不能再想點別的辦法。
結果剛剛解鎖,屏幕上就跳出了“宋明海”的名字。
看到這個名字的一瞬間,宋厭想直接掛斷。
然而他了解宋明海的為人,除非很重要的事,不然不會給他打電話,所以掛了也沒用,因為說不定會直接找上門。
而相比面對面的父慈子孝來說,電話溝通還要省力一些。
於是宋厭按下了接聽,聲音冷得如同屋檐下的冰滴:“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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