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唔……”
應無咎曾受業火灼燒,皮膚對於溫度總是敏感些,陸延每每親吻那裡,他都有種說不出的滾燙心慌,總是偏頭躲避,那人卻偏不肯遂了他的心願,捏著下巴吻得愈發得寸進尺。
陸延用指腹揉著應無咎紅腫的唇瓣,親眼看見白日裡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人紅著眼在身下喘息,眼眸微暗:“我日日陪著尊主在此處快活,豈不是比練劍有趣?”
應無咎隻覺得陸延眼中的笑意仿佛要將自己燒化,渾身一陣發軟,氣喘籲籲道:“你這般心性,難成氣候。”
“無礙,尊主能成氣候便好。”
陸延語罷翻了個身,將應無咎壓在身下,指尖輕動便已經剝去對方身上妖冶的紅衣,唇瓣貼著耳畔,聲音低不可聞:“我替尊主療傷……”
雖不能做到最後,得趣的法子卻多的是。
待到夜深,床榻上已是一片狼藉。
陸延見時辰已經差不多,站在床前將衣裳撿起,一一穿戴妥當,再看不出剛才的荒唐。
應無咎見他要離去,心中沒由來覺得空蕩失落,皺眉問道:“你為何不願與本尊在殿內同住?”
“浮月城內魚龍混雜,我需得盯仔細些,否則不放心。”
陸延語罷走回床邊落座,他心知應無咎多疑自負,每次都把人哄得服服帖帖的,伸手撥開對方臉頰處凌亂的頭發:“我這樣懶的人,如果不是為了尊主的安危著想,才不會盯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探子,尊主該怎麼賞我才好?”
後面一句話笑吟吟的,擺明了是開玩笑。
應無咎握住他的手,目光深深:“你狡猾得像隻狐狸,本尊竟不知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那些細作都是瓮中之鱉,本尊自有打算,何須你去親自盯著?”
陸延傾身靠近他,笑著啄了應無咎一口:“好,那我便不去理會他們了,天天在殿中陪著尊主可好?”
應無咎的神色果然緩和了幾分,淡淡移開視線:“你願意多待,本尊還不願意留你,去吧,這幾日我要修煉,倒是沒功夫指點你的劍術了。”
Advertisement
言外之意,算是放過他了。
應無咎心想自己堂堂魔域之主,難道還護不住一個人麼,陸延不願意練就算了,整日逼著也怪沒意思的。
“尊主果然疼我。”
陸延又抱著應無咎親了好一會兒,把人哄高興了,這才轉身離開玄燭殿。
彼時風煞正在大殿四周築起的高牆上來回巡視,牆不過寸許寬,他卻如履平地,來回走動一絲聲響也不發出,像一個闲來無事自娛自樂的小孩,瞧見陸延從殿裡出來,撇嘴收回視線,明顯不是第一次碰見。
陸延走了兩步,途經月亮門外的觀景樹,不知想起什麼,忽然倒退了兩步,疑惑比劃道:“風煞將軍,我前些日子在這裡掛了一個鴿子籠,裡面有一隻大肥鴿子,今天怎麼沒瞧見?”
阿鳶是所有僕役裡最刺頭的,平常根本使喚不動,陸延光靠這隻鴿子拿捏她了,掛在玄燭殿外養著也無人敢碰,怎麼今日光看見籠子,沒看見鴿子?
“嗝~”
風煞靜靜望著陸延,然後打了一個飽嗝。
第227章 誰是臥底
“啊啊啊啊!你賠我的鴿子!賠我的鴿子!!!嗚嗚嗚嗚你個大騙子!那是我從小養的寵物,我跟你拼了!!”
小院裡傳來一陣刺破耳膜的尖叫。
阿鳶冷不丁知道自己的千裡鴿被吃了,心裡拔涼一片,再聯想起陸延這段時間對她的欺凌壓迫,眼淚頓時就湧了出來,一時連尊卑都忘記了,揮舞著掃把衝上去就要找他拼命。
陸延左躲右閃,氣定神闲:“我不是說了嗎,鴿子被一隻大老虎給吃了,都怪你把那鴿子養的太胖,飛都飛不起來,我賠你一隻燒雞怎麼樣?”
阿鳶將手裡的掃把舞得虎虎生風,倘若是劍招,已經不慎暴露了自己的功夫路數,偏她在氣頭上毫無察覺,怒聲斥罵道:“我看你像個燒雞!”
“燒雞哪兒有我這麼俊?”
陸延笑嘻嘻的,眼底閃過一抹暗芒,已經快看出阿鳶的劍招路數了,恰在此時,一抹青色的身影忽然擋在了他們之間,抬手攥住阿鳶的掃把冷聲斥道:“你是哪個院子的僕役,竟敢對大總管動手動腳,想挨鞭子了嗎?!”
赫然是唐素。
他平常和陸延關系好,私下多有維護,陸延當上大總管後也沒忘記他,直接提成了副總管,別看唐素平時是個老好人,發起脾氣來也有幾分威力,阿鳶見狀嚇得當即後退了好幾步,小臉蒼白,嗫喏不敢出聲。
唐素奪了掃把扔在地上,這才轉身看向陸延,眉頭皺得死緊:“你沒這個黃毛丫頭打到吧?這些日子也不知怎麼了,僕役一個個都反了天,懈怠的緊。”
陸延搖頭表示無礙:“一個小丫頭能有多大力氣,我逗她玩的罷了,本也是我不好,沒照顧好她的鴿子,不必計較。”
心中卻覺唐素此舉有些反常,不由得多看了對方幾眼。
唐素渾然不知陸延的懷疑,將阿鳶罵了幾句,直接撵到外花園去剪草,餘怒難消的對陸延道:“我看這丫頭莽撞的緊,以後別讓她在內院幹活了,否則哪日衝撞了尊主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陸延從懷裡掏出一把瓜子,一邊嗑一邊吐殼,自從那些仙門百家的細作混到僕役堆裡之後,他就多了這個沒公德心的習慣:“沒必要,暫且不說尊主平日閉關修煉足不出戶,就算衝撞了死的也是她,你擔心個什麼勁?”
唐素支吾一瞬:“我……我瞧她長得漂亮,不大忍心。”
陸延拖長聲調“哦”了一聲,繞著唐素走了一圈,上下打量道:“原來如此,我說你怎麼無緣無故管起闲事來了,還以為你良心發現維護我這個兄弟,原來是為了討美人歡心。”
唐素愈發尷尬:“我不也是擔心你被她打傷了嗎?”
陸延意味不明道:“打傷了事小,刺死了事大。”
唐素一愣:“什麼意思?”
陸延忽然壓低聲音道:“我如今有個立功的法子教給你,你敢不敢做?”
此時太陽落山,天色已經擦黑,院內一共隻有他們兩人,樹影婆娑,襯得陸延的目光有些危險,卻像罂粟一般蠱惑致命。
唐素:“……什麼法子?”
陸延的語氣輕描淡寫,落在唐素耳畔卻不啻驚雷炸響:“我方才試過那個小丫頭的招數了,與天欲宗大同小異,說不定就是他們派出來的探子,你如果捉了她去見尊主,豈不是大功一件?”
唐素倏地抬頭,難掩驚訝:“她是天欲宗的人?!”
陸延笑了笑:“我曾得尊主親自指點劍法,各宗各派的招式都知道一些,絕對錯不了,如今這個立功的機會給你,你敢不敢去?”
“……”
周遭死一般的寂靜,唐素艱難開口:“她不過一個小姑娘,落在尊主手中必然挫骨揚灰,何必如此?”
陸延淡淡挑眉:“難不成等著她將我魔域消息盡數傳出,等著仙門百家攻上來?你既然不願意,我也不逼你,也罷,我自己去就是。”
他語罷轉身就走,看樣子是要去找應無咎回稟,說時遲那時快,耳畔忽然襲來一陣勁風,直劈後頸,原來是唐素出手。
這群青衣爐鼎裡少有會修煉的,就算有,最多也就練氣期水準,唐素這一出手靈力乍泄,招式利落,分明已經有了結丹境的修為,當真藏得滴水不漏!
陸延本就是故意詐他,又豈會沒有防備,敏捷側身避開這一擊,快如閃電鉗住唐素的手腕,他指尖隔空一點,輕而易舉就把人定在了原地,冷冷道:
“你果然是仙門百家的細作!”
唐素渾身上下一動也不能動,心中頓時掀起驚濤駭浪,陸延何時有了這等修為,語氣難掩驚駭:“你對我做了什麼?!”
陸延不過借著能量暫時把唐素定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自然就解開了,他聞言也不解釋,而是靜靜望著對方:“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唐素剛才出手並不致命,看樣子隻是想劈暈自己罷了,陸延與他總算有幾分香火情,除非萬不得已也不想痛下殺手。
唐素的臉色幾經變化,最後終歸平靜,閉目長嘆一口氣:“是我技不如人漏了破綻,你將我交到尊主面前去吧。”
陸延:“你是天欲宗的人?”
唐素居然笑了一下:“你難道不知天欲宗隻收女弟子?”
陸延淡淡挑眉:“你總要交代一下自己的來歷吧?”
唐素:“你那麼會算,怎麼不算一算?”
陸延倒是想算,隻是有關於唐素這個人的生平故事還沒解鎖,想算也算不出來,輕笑一聲嘲諷道:“你死到臨頭,連個身份都不敢說,不覺得窩囊嗎?”
唐素聞言靜默一瞬,終於緩緩開口:“我乃無妄宗檀越宗主門下親傳九弟子,唐素,奉命暗查南陀長老身死之事。”
這下輪到陸延的臉色變了,唐素居然是無妄宗的嫡系弟子,那他豈不是認得原身?!
唐素一動不動盯著陸延,果然幽幽嘆道:“陸師兄,我雖知南陀長老封了你的記憶修為,可你怎麼連我也不認得了,而且還與應無咎糾纏不休,一心一意幫著魔域,難道真的投降了他們嗎?”
陸延:“……”
這到底是什麼無間道?
現在的名門正派都這麼會玩嗎,流行派心腹弟子出來當細作??
陸延心緒幾經變化,面上卻不顯,淡淡出聲:“尊主待我恩重如山,強過無妄宗把我當做棋子安插到此處,投降也好,不投降也罷,誰若動手害他我便殺了誰!”
他雖是做戲,但最後一句話語氣狠絕,已有了七分真,讓人難以辨別真假。
熱門推薦
我隨便演演的你們不會當真了吧
"戀愛綜藝開始之前,女嘉賓中隻有資歷最淺的沈拂被網嘲:「無論是影帝溫錚寒還是誰,都不想和這種花瓶十八線扯上關係吧」。 戀愛綜藝開始後,網友捶胸頓足,抱頭痛哭。 啊啊啊啊啊啊什麼鬼啊!! 全!都!是!舔!狗!啊!!!"
莓莓斯年
穿來時正逼著男主下跪。 看向面前清冷的男主,我不忍說道:「能不能換個侮辱方式。」 系統:「那就親吻男主。」 我:嘔吼?
亡於三年前
謝子笙在訂婚宴上為他的白月光拋下我,讓我顏面盡失。他篤定我不會鬧。但他不知道,穿書者已經將身體歸還於我——跪舔攻略他,不再是屬於我的任務。所以我毫無留戀地離開,謝子笙卻瘋了。
想抱你回家
"程遲去一高之前,一高校訓整整300條,沒人敢違背。 後來程遲靠一場不要命的群架聲名遠揚,自此之後,一高學子心中校訓多加一條——這人狠戾乖張,是一高首霸,惹不得。"
皇後她別具一格
他明明說了他不喜歡我。 但是卻…… 嫁入東宮當晚,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洞房。 嫁入東宮第一年,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要個崽。 嫁入東宮第二年,他摟著自家兒子對著悽清的月光一起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再要個女兒。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簡直是個大忽悠!
我在地府有老攻罩著
我自幼命薄,師父給我說了一門陰親,可保我性命無憂。 「對方膚白貌美大長腿,還有一頭秀麗的長發,你小子賺了。」 一聽就知道生前是個大美人。 後來,百鬼夜行,兇險萬分。 我鬥膽求救:「老婆,請你幫幫我。」 黑暗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貼在我身後,聲音清冷又飽含磁性:「叫錯了,應該是老公。」 我:「???」 這人各方面都和師父說的對上了。但是,獨獨性別對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