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邢淵聞言猛地看向他,眼眸猩紅,氣得嘴唇直抖:“老子管他去死!!”
附近的雷系元素都被陸延給吸光了,他連閃電都發不出來,救個屁啊!!
遠處雷光太盛,那些異能者想上前幫忙都不敢,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劈到自己了,隻能眼睜睜看著陸延和那隻詭異的白色人面鳥纏鬥起來。
陸延殺過的那些遊蕩者大多都是幻化成人形,要麼就是一團黑色的霧氣,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外形為動物的遊蕩者。那隻鳥站起來的時候比人還要高出不少,羽毛白蓬蓬的,皮膚卻是黑色,遠遠看去就像一隻烏雞,偏偏長著一雙細長的丹鳳眼,高挺秀氣的鼻梁,嘴巴位置是又長又尖的喙,能輕易戳破天靈蓋吸出人的腦漿。
詭異,陰森,可怖。
卓群都快嚇哭了,連滾帶爬就往旁邊跑,粗粝的沙石磨破了皮膚,人面鳥受到鮮血刺激,喉間忽然發出一聲尖銳的長鳴,竟是直接衝開陸延所布下的雷陣俯衝了過去。
“不好!”
那些異能者見狀臉色大變,連忙衝上去準備幫忙,總院長可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萬一出了什麼事,今天在場的人一個都逃不了幹系!
陸延現在是雷系五階,那隻人面鳥也是五階,他不一定能佔據絕對的優勢,卻絲毫不落下風,陸延手腕翻轉,用雷力變幻出兩道繩索,直接纏住了它的雙腳,往後狠狠收力,人面鳥拼命撲稜著翅膀,卻怎麼也掙扎不脫,隨後趕到的洛陽等人見狀用異能一起往上招呼,熊熊火焰衝天而起,將它燒得鳴叫不休。
但這遠遠不夠,三階的火系根本沒辦法將它徹底灼燒成灰。
陸延騰出一隻手來,將異能壓縮到極致,掌中憑空出現了一道鋒利的雷刃,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他將那道用異能凝聚成的繩索狠狠一扯,人面鳥從空中極速墜落,焚燒的羽毛四處飛舞,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洛陽他們見狀一驚,立刻後退散開,陸延卻忽略掉火星落在皮膚上的灼痛,一個翻身扼住了人面鳥的脖頸,他高舉手中冰藍色的雷刃對準這隻怪鳥的心髒狠狠刺入,剎那間一股黑霧“噗”地爆出,人面鳥痛苦的尖鳴聲穿透雲霄,鋼筋鐵骨般的翅翼重重一扇,直接將陸延掀了下去。
“嗖——!”
人面鳥衝天而起,痛苦盤旋了幾圈想回到巢穴,卻因為異能幹擾徹底失去了方向。
陸延摔在一旁,被砸得頭暈目眩,過了許久才終於恢復清醒。他從地上艱難站直身形,抬頭死死盯著天空中盤旋的人面鳥,右手指尖忽然隔空一捻,仿佛捏住了一根絲線,而對方就是那個怎麼也無法掙脫的風箏。
剛才那柄雷刃已經刺入了人面鳥的心髒,並且隨著它扇動翅膀的動作越刺越深。
Advertisement
陸延好似做了什麼,又好似什麼都沒做,隻見他將右手指尖捻住的那根藍色絲線狠狠掐斷,天際盤旋的那隻人面鳥忽然僵住身形,肚子吹氣球似地鼓了起來,發出一陣咕嘰咕嘰的悶響。
“砰——!”
又是一聲悶響,但動靜比剛才更大了一些,那隻巨鳥艱難扇動翅膀,肚子越脹越大,卻依舊抵擋不住下墜的身體。
“砰——!”
最後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眾人眼睜睜看著那隻被燒得焦黑的鳥在空氣中忽然炸開,屍塊四飛,卻連落地都沒來得及就變成了一股黑色的煙霧消散在空氣中。
t5級的高階遊蕩者,就這麼在他們面前灰飛煙滅了,四下一片寂靜,在場所有人都不敢想象自己的眼睛,而陸延也因為異能消耗過大,身形搖晃兩下半跪在了地上。
最後還是洛陽率先反應過來:“趕緊撤,這種變異獸都是群居的,萬一引來別的遊蕩者就不好了!”
他們一邊把陸延從地上扶起來,一邊把昏過去的卓群往肩膀上一扛,匆匆忙忙上了飛行器,隻有邢淵站在原地沒動,一口氣梗在喉嚨口不上不下,氣得臉色鐵青。
洛陽把頭探出艙門,大聲喊道:“邢淵!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上來!”
邢淵聞言緩緩吐出一口氣,這才朝著飛行器走去,臨上艙門前,他沒忍住回頭看向汙染區最深處,隻見那裡廢墟林立,偶爾傳出一陣模糊的鳥鳴,黑夜鋪天蓋地襲來,那濃重的暗色中仿佛還有一抹更為龐大的身影,遠遠看去似是人形,而那雙空洞洞的眼睛正盯著邢淵。
“嗚……”
冷風吹過千瘡百孔的建築物,發出一陣哀哭般的聲音,讓人汗毛倒豎。
飛行器很快起飛,離開了這片危機四伏的地方。
剛才那隻人面鳥來得突然,不少人都受了傷,尤其以電視臺的人最嚴重,艙內一片此起彼伏的哀嚎聲。陸延因為異能虛耗過度,眼前一陣發黑,連是誰把他扶上座位的都不知道,此時他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完了,邢淵這下真的要殺了他了!
現在跳飛行器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陸延環視四周一圈,尋找著邢淵的身影,但旁人明顯誤會了他的意思,一名隨行的隊醫拎著藥箱哆哆嗦嗦走過來,略顯緊張的問道:“那個……我幫您處理一下傷口吧。”
在對方的提醒下,陸延下意識抬手摸了摸額頭,這才發現自己剛才打鬥的時候腦袋不小心磕到石頭,上面結了一片半幹的血痂,聞言也就沒有拒絕:“那就麻煩你了。”
隊醫連忙擺手:“不麻煩不麻煩。”
他好像有點怕陸延,但畏懼中又暗藏崇拜,不止是隊醫,飛行器上的其餘人也是這樣,隻有洛陽、燕峰、崇源、聶逐光他們四個挨著一起坐在角落,低聲對口供復盤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聶逐光眼睛亮亮的,沒想到隊伍裡居然還藏著這種高手:“這個人是誰?怎麼會在我們隊伍裡?”
洛陽緊張得瘋狂抖腿,不太確定道:“好……好像是邢淵的小情人吧。”
燕峰詫異看向他:“你瘋了,他的實力少說也是雷系五階,給邢淵當小情人圖什麼?”
洛陽也懵了:“對啊,他圖什麼呢?”
崇源不知想起什麼,神色呆滯了一瞬:“雷系五階?難道他就是總院長想招攬的那個黑衣人?”
此言一出,其餘三人紛紛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盡管他們覺得這個答案相當離譜,但世界上有些事就是這麼操蛋,天空城目前已知的隻有兩個雷系,陸延不是也得是了。
洛陽心有戚戚地點頭:“八成是了,上次吃飯的時候你還在酒桌上逼著邢淵幹掉他呢。”
“噗通——!”
崇源聞言直接嚇得掉凳了,自己放狠話就算了,怎麼還放到正主面前去了?遊蕩者攻城那天他剛好不在,聽見傳聞隻覺得陸延是個繡花枕頭,剛才看見了陸延的實力,吃飽了撐的才去幹掉對方。
怪不得邢淵當時在酒桌上一直不肯給個準話,原來這兩個人早就勾搭到一起去了!
蠢!真是蠢!崇源隻恨自己怎麼沒早點想明白這件事,現在可把人得罪大發了!
邢淵坐在最後排的位置,臉色黑的像鍋底一樣,別人也不敢和他擠著坐,附近出現了一片真空圈,陸延處理好傷口找過去的時候,四周頓時更空了。
“生氣了?”
陸延為了避免邢淵忽然暴起攻擊,在中間隔了一個人的位置才落座,事實證明他這個舉動是正確的,因為下一秒邢淵的腳就踹了過來,陸延眼疾手快跳到座位上蹲著,成功躲過了一次攻擊。
但這個動作無異於火上澆油。
邢淵氣得眼睛快噴火了:“你還敢躲?!”
陸延彈了彈褲腳的浮灰:“你踢我我當然要躲。”
邢淵咬牙切齒道:“你騙了我你還敢躲?!”
陸延似笑非笑問道:“我騙你什麼了?”
邢淵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拽了過去,眼睛猩紅:“陸延,你還不承認,總院長說要招攬的那個雷系異能者就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陸延承認了其中一個問題:“那個雷系確實是我。”
他給出的每個答案都讓人眼前一黑,不過後面好像還有轉折。
陸延:“但我不是故意瞞你的,你隻要問了,我肯定告訴你。”
言外之意,是你自己不問的。
邢淵:“???”
邢淵看了眼遠處,見別人都在瞧熱鬧,幹脆伸手拽住陸延的衣領,直接閃身進了旁邊的儲藏室,一字一句咬牙道:“陸延,你想死是不是?!”
邢淵的眼睛在黑暗中紅得格外明顯,連指尖都在抖,他是真的動了殺機,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誰敢這麼戲弄他:
“你混到我身邊有什麼目的?!誰指使你的?!”
陸延將衣領上的手拽下來,心想邢淵每次發脾氣都挺可愛的,不過對方這次真生氣了,哄起來估計有點扎手,他在黑暗中抱住邢淵,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對方緊繃的肌肉:“這件事瞞你是我不對,不過沒什麼人指使,我就不能是單純喜歡你嗎?”
“放屁!”邢淵直接爆了粗口,壓低聲音憤怒吼道:“你他媽的就是圖我的錢!”
陸延不這麼認為,世界上有錢人多了去了,他幹嘛非要圖邢淵的,靠過去親了親對方氣紅的眼睛,聲音低沉溫柔:“你都說我是雷系了,我如果想賺錢分分鍾的事,幹嘛要騙你?”
他末了做下總結:“我不圖錢,我圖你的人。”
邢淵聞言差點被氣笑,冷冷問道:“喜歡?我們連面都沒見你就加上我好友了,你喜歡我什麼?”
陸延認真問道:“你不覺得我倆的頭像都是狐狸,特別般配嗎?”
邢淵眼神一陰:“陸延,我沒和你開玩笑。”
陸延察覺到他語氣裡的危險,終於收斂了幾分不正經,他思考片刻,最後慢吞吞開口:“你記不記得之前去我家的事?”
邢淵皺眉:“我什麼時候去過你家?”
陸延提醒道:“南風路26號,樓上有一戶夫妻死了,還死了不少嬰兒,你們異能隊當時調查過的,我就住隔壁,你忘了?”
陸延這麼一說,邢淵終於想起來了什麼,神色驚疑不定地看向他:“是你?!”
熱門推薦
我隨便演演的你們不會當真了吧
"戀愛綜藝開始之前,女嘉賓中隻有資歷最淺的沈拂被網嘲:「無論是影帝溫錚寒還是誰,都不想和這種花瓶十八線扯上關係吧」。 戀愛綜藝開始後,網友捶胸頓足,抱頭痛哭。 啊啊啊啊啊啊什麼鬼啊!! 全!都!是!舔!狗!啊!!!"
莓莓斯年
穿來時正逼著男主下跪。 看向面前清冷的男主,我不忍說道:「能不能換個侮辱方式。」 系統:「那就親吻男主。」 我:嘔吼?
亡於三年前
謝子笙在訂婚宴上為他的白月光拋下我,讓我顏面盡失。他篤定我不會鬧。但他不知道,穿書者已經將身體歸還於我——跪舔攻略他,不再是屬於我的任務。所以我毫無留戀地離開,謝子笙卻瘋了。
想抱你回家
"程遲去一高之前,一高校訓整整300條,沒人敢違背。 後來程遲靠一場不要命的群架聲名遠揚,自此之後,一高學子心中校訓多加一條——這人狠戾乖張,是一高首霸,惹不得。"
皇後她別具一格
他明明說了他不喜歡我。 但是卻…… 嫁入東宮當晚,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洞房。 嫁入東宮第一年,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要個崽。 嫁入東宮第二年,他摟著自家兒子對著悽清的月光一起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再要個女兒。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簡直是個大忽悠!
我在地府有老攻罩著
我自幼命薄,師父給我說了一門陰親,可保我性命無憂。 「對方膚白貌美大長腿,還有一頭秀麗的長發,你小子賺了。」 一聽就知道生前是個大美人。 後來,百鬼夜行,兇險萬分。 我鬥膽求救:「老婆,請你幫幫我。」 黑暗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貼在我身後,聲音清冷又飽含磁性:「叫錯了,應該是老公。」 我:「???」 這人各方面都和師父說的對上了。但是,獨獨性別對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