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在李相浮第三次被誇舞跳的驚豔絕倫後,李老爺子直接把人叫過來,古怪地盯著他:“你天天在飯桌上起舞?”
“飯後廣場上跳的。”
“……”
李相浮:“愛一個人,就得接受他的全部,我在展示自己。”
李老爺子不知道的是,李相浮在別人面前展現的是正常的古典舞,還能引起圍觀群眾的一陣喝彩。
親眼目睹過兩次小兒子跳舞,李老爺子思想陷入誤區,雖說戀愛自由,但至少得找個眼神好一點的,這種上來就誇跳舞驚豔的,是不是另有所圖?
不說別的,至少要誠實一點。
又或者說,驚豔一詞是在陰陽怪氣的嘲諷?
李相浮:“沒什麼事的話,我先上樓了。”
李老爺子獨自坐在沙發上琢磨,家裡也沒其他人,他打電話讓李安卿下樓來,說了李相浮的相親反饋:“找一個實誠點眼神好的姑娘怎麼就這麼難?”
“格局小了。”
李老爺子:“格局?”
李安卿看了看時間,陪他在沙發上坐了稍頃,一直到秦晉進門,李安卿突然問:“你覺得相浮跳舞如何?”
秦晉想也不想道:“驚人。”
李老爺子不由贊賞地看了他一眼,難怪能把生意做這麼大,說真話乍一聽又像是在表揚人,這就是情商。
這些日子以來,他對秦晉也逐漸有所改觀,李老爺子在催婚李相浮這件事上已經心灰意冷,一時興起拿出沒喝完的半瓶酒:“來,一起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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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不被李家人待見的秦晉有些發怔,走了過去。
紅色的液體倒入杯中,因為酒杯灌得太滿,喪失了幾分意境。
李老爺子豪爽舉杯,一口氣灌下大杯後,嘴角弧度擴大:“我以前對你存在諸多偏見,這一杯算是道歉。”
接著又倒了一杯,要他碰杯。
秦晉:“一杯就夠了。”
李老爺子:“還欠一杯,說出來你肯定得笑掉大牙,之前我以為你相浮兩情相悅,花大功夫自己說服自己,沒想到你們去玉瓮山是給蘇桃那兩口子求姻緣……哈哈……”
他笑的前俯後仰,看到秦晉的面色後,愣了一下:“你怎麼不笑?”
秦晉:“……”
他怎麼笑的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秦晉:原來我曾經得到過家長的認同?
每日一問:他究竟錯過了多少?
第101章
秦晉最後隻是勾了一下嘴角,幸好隔著一張臺面和他喝酒的是李老爺子,換做別人,興許要被嘴角的這一絲冷笑駭住。
其實秦晉笑容裡的嘰嘲,更多是針對自己那些因為秦伽玉被耽擱的過往。
李老爺子面上扯起的褶子還在,當他注意到秦晉皺眉的瞬間,眼底的笑意慢慢淡了。
秦晉錯過的不少,李老爺子以往也忽視了不少細節。
一杯酒下肚,零散的畫面湧上心頭,誰也沒再開口。
人一旦注意到某個東西就很難轉移注意力。
傍晚李老爺子暫時放過一身疲憊從公司回來的李懷塵,喊上李安卿陪著一起散步。
物業收費很高,服務也很到位,一早就在附近花壇換上了應景的花。
看都沒看一眼迎風搖曳的花朵,李老爺子針對性極其明確:“你是怎麼看待你弟弟和秦晉間的關系?”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李老爺子瞪了他一眼:“抖什麼機靈?說實話。”
李安卿一早就看出那兩人間隔著些若有若無的曖昧,但他並未苦口婆心勸長輩想開些,整些愛無罪的言論,人活了半輩子,認準的理兒需要他自己去改變。
“我們這一輩已經成年,您下一個要培養成材的目標是沙沙。”
李老爺子眼皮一顫:“你這是讓我轉移注意力?”
李安卿:“我是在教您如何跟自己和解。”
“……”
重新回別墅後,李老爺子沉著一張臉,上樓前衝著李安卿冷冷一笑:“你真是好樣的。”
李相浮好奇:“爸怎麼了?”
“遷怒罷了。”李安卿:“他目前在生我的氣。”
如果當時說開了,估計會發大火,現在隻是生個小悶氣,挺劃算的。
李安卿喜歡逗新出生的小貓崽,站在貓窩前忽然回頭道:“不用謝。”
李相浮:“……”
自己有說謝謝麼?
·
自打心生懷疑,李老爺子便格外專注李相浮和秦晉間的互動,日常假意在客廳或者庭院轉悠,實則一直斜眼關注著那兩人。
今早李相浮沒有撫琴,大清早已經換好一身外出的衣服,擰開水龍頭澆花。
此刻李老爺子正站在噴泉後方,身子被中心區域的雕塑遮擋,不仔細看很難注意到。
李相浮手機響了一下,看完後發出一聲輕飄飄的嘆息。
秦晉早上醒來會再院子裡活動一下身體,捕捉到嘆息,問:“一天才開始,嘆什麼氣?”
“陳韓實在執著,”李相浮盯著手機屏幕新來的信息搖頭:“能拒絕的理由全部用了一遍,人又來了。”
每日都約他出去賽馬,偏偏人家排了號,自己還不能拒絕的太死。
說到這裡,李相浮細長的眉一皺:“擱在平時賽場馬無所謂,但我今天是真有約。”
“和施燦?”
李相浮點頭。
秦晉想了想:“陳韓那邊我幫你解決,你去見施燦就好。”
“那就麻煩你了。”
兩人似乎都出了院子,說話聲漸漸遠去。
李老爺子再度陷入深深的糾結,這實在不像是一對互有好感人之間的交流,莫非自己又想岔了?
一晃多年,去見個老同學,卻被組成了相親局,李相浮覺得不大禮貌。
是以他過去時特意帶了一把新繡好的團扇,算是賠禮。
雙方約在一家高級茶餐廳見面,有服務生引路去提前訂好的桌子,不存在認錯人一說。
施燦從來不會在約會時故意遲到,甚至先李相浮一步到,看到他手上拿著的盒子,好奇問:“這是……”
“禮物。”李相浮打開盒子,露出裡面精致的團扇:“我繡的。”
之後道明來意,直說了今天他來是想打聽點事情。
施燦搖了搖扇子,發現好像燻過香,愉悅道:“和你相親原來還能解鎖這種福利,值!”
李相浮開門見山:“我不久前翻同學錄,看到你寫的祝福語,說希望我成為冒險家。”
他用一句話作為引子:“是不是因為一些古怪的事,你才寫下這句寄語?”
施燦正在搖扇嗅香的動作一滯,有些不自然道:“那麼久遠的事情,你還記得呢?”
不料對方真的會接話,李相浮很好地掩飾住眼神中的驚訝,半真半假說:“就是記不太清,所以來問你。”
施燦苦著臉,等到服務生上齊了餐品才說:“其實我這些年偶爾也有懷疑,當初那件事是不是臆想,你爸打電話來那天,一聽是你我立馬答應了。”
多少也是抱著一起談論些往事的心思。
施燦小口咬了下點心邊緣,咽下去後說:“我們初一時的班主任是個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
她抬起頭:“這你還記得不?”
李相浮低頭拿起叉子,瞧著像是在點頭。
施燦不禁松了口氣,似乎是終於能將纏在心頭多年的鬱結傾吐出來:“那時候我們是班上成績最好的兩名學生,好學生總是比較受老師偏愛。”
李相浮輕輕‘嗯’了聲,在他開始叛逆期前,每回考試都是名列前茅。
“學校每年會舉辦一次夏令營,知道我們愛好天文學,那天老師特地私下跟我們說,晚上他領我們去山上看流星雨。”
李相浮聞言挑了挑眉,發出意味不明的笑聲。
施燦同樣無語笑道:“現在想想真是扯。”
流星雨哪裡是想看就能看見的,甚至大部分時間靠肉眼很難察覺到。
施燦說的這些,李相浮沒一條有印象的。
他用小勺攪著杯子裡的花茶,隱約總結出一條規律:秦伽玉不是特例,與其說自己是忘了和秦伽玉有關的記憶,不如說是和系統密切關聯的人和事被忘了個一幹二淨。
因為秦伽玉的系統,他連秦晉都不記得。不知眼前這個沒有半分印象的初中同學和所謂的班主任,是不是也和系統有關?
“女生和男生是分開住宿,那天晚上我先到了,”施燦眉頭緊緊皺起:“不過我到之後,老師臉色不是很好看,像是受到刺激一樣來回踱步,說著奇怪的話。”
“什麼話?”
施燦神情復雜——
“你知道我有多麼拼命的,我也不想失敗。”
“我不要變成傻子。”
“我可以補償,一定給你找到符合資質的。”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然後這時你過來了,老師突然在月光下激動地手舞足蹈,像是剛進化完的原始人。”
“……”很形象生動的比喻,李相浮喝了口茶:“後來呢?”
施燦:“我害怕地問你老師是怎麼了,誰知道你突然捂著腦袋蹲下身,也開始自言自語……但我沒聽清你在說什麼。”
“之後一段時間我能感覺到你上課心不在焉,經常做精神測試題,又開始對靈異志怪感興趣,問你原因,你說是想了解各地都市異聞,以後一一去冒險玩。”
現在想來這不過是一句敷衍的話。
施燦納悶地望向李相浮:“老師解釋說那天晚上是故意逗我們玩的,可我總覺得奇怪。”
主要那時候年紀小好騙,等心智漸漸成熟已經是高中,早都忘了這件事,直到偶爾一個不經意的瞬間想到,才越發覺得怪異。
演戲李相浮駕輕就熟:“我也是突然想到這件事,細思極恐,才來問問你,想知道是不是記錯了。”
施燦愣了一下,四目相對,兩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到底是經年往事,施燦現在提起來比較輕松,開玩笑道:“說不定當時老師是被鬼附身了。”
李相浮鄭重點頭:“然後鬼發現我細皮嫩肉,轉而附身到我身上。”
“我的皮膚也很細膩!”
……
在和她的聊天中,李相浮旁敲側擊問了很多關於初中老師的信息。之後專門去了一趟學校,借口感恩打聽老師如今在哪裡,卻得到一個意想不到的結果。
“哎,他精神出了問題,現在躲在山裡不敢見人。”
這種事至少在未來十年內,都能成為同事間的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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