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結束和施秋的通話,容鈺珩心裡還是有點小疙瘩——他怎麼感覺自己跟個海王似的,cp遍地開花!
雖然這不是他的本意,但他想到溫擇琤那個孤零零的“擇城一遇”就覺得愧疚。容鈺珩想了想,隨後戳開了洵光的對話框。
【容鈺珩】:元旦快樂~[海獺擠臉臉]
【洵光】:快樂快樂,有什麼事你直說?
容鈺珩,“……”好開門見山直白不做作!
【容鈺珩】:有沒有認識的同人畫手?我想約稿,不差錢!
【洵光】:?牛批。
【洵光】:[名片推薦]我的綁畫,同人站大佬。你代言毛衣時那張火出圈的同人圖就是她畫的。
【容鈺珩】:[海獺震撼]你的綁畫也在磕“擇城一遇”!我該怎麼稱呼她?
【洵光】:好歹是我的綁畫,我寫的cp她或多或少都會畫幾張的[團子驕傲]~她ID是“瑤臺見月”,你叫她瑤臺老師就好。
容鈺珩朝瑤臺發送了好友申請,對面可能在忙,還沒有通過。他便先收了手機蹭到溫擇琤旁邊去吃水果。
溫擇琤把水果都切成小塊,特別精致地擺了個盤,插上牙籤給容鈺珩喂到嘴裡去,“啊,張嘴。好,閉嘴,嚼一嚼……”
容鈺珩,“……”自己莫不是個殘障?
而且他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容鈺珩一邊吧唧著水果,一邊陷入回想。待盤子裡的水果都快空了,溫擇琤忽然貼心地問了他一句,“吃飽了嗎,想不想去廁所?”
“廁所”這個字眼宛如一把釘耙在容鈺珩的腦子上猛地鑿開了一道豁口。
Advertisement
他終於想起這種詭異的熟悉感是從哪裡來的了——在某個獨自觀影的清晨,他也遇到過這麼一對令人槽多無口的情侶!
那時候的容鈺珩還萬萬想不到,這一切終有一天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
溫擇琤見容鈺珩走神,就湊過去問他,“你在想什麼?”
容鈺珩還沒從回憶中拔.出頭來,聞言便吶吶出聲,“在想別的男人。”
溫擇琤,“……”
他剎那間目光如炬——莫非是噩夢裡的翹屁男人!
兩秒鍾後,容鈺珩猛然回過神,冷汗涔涔落下。
他遲緩地轉過頭,正對上溫擇琤的臉,後者黝黑的瞳孔裡寫滿了驚疑不定。
容鈺珩咽了口唾沫,“飼主,你聽我……”
“你恐高嗎?”溫擇琤突然打斷他的狡辯。
“啥?”
兩個話題之間跨度過大,且聽上去毫無邏輯聯系。容鈺珩當場愣住,下意識回答道,“有點。”
溫擇琤舒了口氣,“那沒事……”恐高的話,應該就不會坐著熱氣球去找翹屁男人了吧?
-
第二天一大早,曲右禾跟小糖來接溫擇琤去機場。兩人見到容鈺珩,已經沒有了最初的探尋和戒備,曲右禾甚至有心情和他開玩笑,
“這幾天休息好了沒,還有精力拍戲吧?”
溫擇琤聽出曲右禾的潛臺詞,耳垂微微發燙。他們還沒到那一步呢……
容鈺珩打了個哈欠,腦子還沒轉過彎來,“我精力還行,就是累壞了溫老師。”
其餘三人,“………………”
小糖默默扭過頭,假裝什麼都沒聽到。曲右禾看向溫擇琤的眼神瞬間變得意味深長:
果然,沒有耕壞的田,隻有累壞的牛。
溫擇琤把手按在容鈺珩的腦袋上,溫和地搓了搓——很好,希望這句話你能一直記著。
四人到了機場,曲右禾給溫擇琤推箱子,溫擇琤給容鈺珩提背包。一路走過去,路人和聞訊趕來的粉絲都舉起手機衝著兩人狂拍。
容鈺珩看了眼應援的牌子,發現幾乎都是“千層”,他側頭拉了溫擇琤一下,“都是你的粉絲诶,我會不會擋住她們拍你了?”
溫擇琤盯著他看了兩秒,忽然失笑,“要不你試試?”
容鈺珩,“試什麼?”
溫擇琤,“試試往前快走幾步,給她們讓個空。”
“喔…”容鈺珩雖然疑惑,卻還是照做了。他腳步加快,越過溫擇琤朝前走去,然而還沒走出三四米,旁邊的粉絲突然“诶诶”地叫了起來,
“怎麼走了啊!!”
臥槽,什麼情況?容鈺珩懵逼地停了下來,看向那群激動的粉絲,接著又把困惑的目光投向溫擇琤。
溫擇琤幾步追上來,同他並排站在一起,旁邊的粉絲就又開始捂嘴驚叫了。
“啊啊啊啊同框、同框!!!”
嘈雜中,甚至還有一名粉絲拿著容鈺珩的周邊跑上來,想要遞過去。容鈺珩正要伸手接過,溫擇琤的一隻胳膊突然橫在他面前,搶先一步接下周邊,“謝謝。”
容鈺珩,“诶,這是給我的吧?”他說完又轉頭問那名粉絲,“不是給我的嗎?”
那名粉絲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這會兒她激動得臉都紅了,捂著嘴又是想笑又是想叫,腳下就蹦了兩蹦,“一、一樣的!給你們誰都一樣!”
容鈺珩這下懂了,原來是擇城一遇的cp粉啊!
他就說,“謝謝啊,謝謝……”
直到溫擇琤和容鈺珩走進了貴賓室,場面才得以清淨。容鈺珩心有餘悸地拍拍小胸脯,“這次怎麼這麼多粉絲啊!”
曲右禾說,“你上次是一個人來的,這次是和琤哥一起來的,當然不一樣了!”
容鈺珩恍然,“哇哦~”
溫擇琤怕他在意兩人之間的人氣差距,就虎摸著後者的腦袋說,“而且我們的小結晶越來越厲害了,粉絲當然比之前熱情得多。”
容鈺珩海獺鼓掌,“小結晶牛逼!”
他說到這兒又頓住,“對了,我還以為今天來的都是你的唯粉,不想看到我呢。你的粉絲好像不討厭我啊?”
溫擇琤就說,“怎麼會有人不喜歡你?”
他這話說得相當自然,不是吹彩虹屁的那種,而是發自內心地這麼想的。
容鈺珩腼腆地捧著小臉,羞澀垂頭,“還叫人怪不好意思的,科科科科……”
一旁的曲右禾看著兩人滿天飛舞的粉紅泡泡,心裡又甜又酸——
容鈺珩不知道,“千層”數量龐大、唯粉也不少,之所以沒人去噴他,都是因為溫擇琤的團隊在背後嚴格地管理著粉絲。
粉絲群裡的管理員、大粉們約束著底下的人,偶爾還有粉頭把“擇城一遇”之間溫馨的互動放出來,贊嘆兩位正主之間的友誼。
這樣一來,就算有唯粉不磕兩人cp,也不至於去抵觸容鈺珩和溫擇琤的友情。
加上在之前的歌友會上,容鈺珩噙著淚光回應cp粉說“謝謝你們喜歡溫老師”的那一幕被po到了微博上,“千層”內部瞬間就有好多人對他路轉粉了。
曲右禾想到這裡,不由感嘆:其實溫擇琤說的也沒錯,怎麼會有人討厭容鈺珩呢。
……
施秋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分鍾以後。她從曲右禾那裡聽聞了幾人來時的“盛況”,還沒踏上奔波的路途就覺得身心俱疲,
“你們能稍微避一避嫌嗎?”
容鈺珩像個無憂無慮的小傻逼,“為啥啊為啥啊~”
施秋神色漠然,“怕你嬌弱的身軀抵不住狂風暴雨。”
容鈺珩轉頭抱緊溫擇琤瑟瑟發抖,“我好柔弱鵝!”
溫擇琤虎摸著他的腦殼,嘴角差點沒按住。
施秋簡直想親手把容鈺珩從溫擇琤身上扒下來!
“才說了要避嫌,你們怎麼又黏上了?”施秋對容鈺珩說,“你們現在組cp公司不管,是因為要給《素衣》造勢,等電視劇熱度一過,公司很有可能就會雪藏你,懂麼?”
容鈺珩乖巧回答,“懂啦~”
施秋有一瞬間還以為自己是小學老師,面對著一隻未開智的小團子。
她問,“你懂什麼了?”
容鈺珩就揚起小臉,眸中光芒閃爍,“我又要氪金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容鈺珩:戰術前瞻.jpg
施秋:……牛批,牛批。
第89章 盤算
大概是容鈺珩平時太過沙雕, 施秋差點忘了他富二代的身份!
施秋無語凝噎了半晌,最終選擇放過這個話題, 也放過自己。
飛機在轟鳴聲中衝向藍天。容鈺珩坐在靠窗的位置上, 望向窗外澄澈的天空。窗上還倒映著他的臉,模模糊糊的看不清表情,眸光卻很清亮。
溫擇琤伸長胳膊把人往自己懷裡撈, “不是恐高嗎,還看外面?”
容鈺珩窩在溫擇琤懷裡,發出求知的聲音,“cp太火真的會被雪藏嗎?”
溫擇琤說,“不一定, 還是得看你能給公司帶來多大效益,但被要求避嫌肯定會有的。”
容鈺珩就點點頭, 仰頭望著機艙陷入沉思。
溫擇琤還以為他是在憂慮, 便安慰他說,“放心,我不會讓小結晶夭折的,我有一萬種讓‘擇城一遇’強行合體的方式。”
容鈺珩先是被那“一萬種強行合體的方式”shock了一下, 隨即解釋道,“我不是在擔心這個, 我隻是覺得…如果兩個人感情真的很好, 卻要假裝陌路,那也太難過了。”
溫擇琤給他搓毛毛,試圖讓他心情好一點, “也不是所有人都會遭遇最壞的情況,之前有對差點被雪藏的cp就挺過來了,現在兩人已經結婚了。”
容鈺珩沒有被溫擇琤寵溺的搓毛泯滅心智,他客觀評價,“這屬於幸存者偏差。”
溫擇琤說,“我們的小結晶也可以幸運存活。”
容鈺珩這會兒的注意力全在“幸運”上面,但凡他靜下心來細品,都能品出這句話中所蘊含的前提——兩人已交往。
“也對,”容鈺珩歡呼,“‘擇城一遇’牛逼!”
他歡呼完又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小下巴:總覺得自己作為啟明星,應當將這份幸運傳遞、播撒……
此刻,還無人知曉,一個福澤人間的計劃正在萬米高空上醞釀成型。
-
下了飛機,一行人先回酒店放了行李,又去往劇組。
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四十分鍾,劇組的人已經到了大半。容鈺珩和溫擇琤兩人一起走進攝影棚,正好遇上林也清。
林也清看到他二人,眼睛一亮,“哎呀,一起來的啊?”
溫擇琤點點頭,嘴角微微揚起一道不明顯的弧度,“嗯。”
林也清,“嘖嘖嘖……”
容鈺珩進了棚內就開始搜尋某隻白團子的身影——瑤臺還沒有通過他的好友驗證,他該不會被這兩人一起鴿了吧!
容鈺珩找了一圈,很快將目光鎖定在一個小角落。洵光今天穿得格外毛絨,整個人都團成了一個滾圓的球體。
容鈺珩走到她跟前戳戳她,“你在幹嘛?”
圓團子慢慢轉過來,從絨絨兜帽下面露出兩隻眼睛。她的眼角還紅紅的,看上去楚楚可憐,說話前用力吸溜了一下鼻涕——
“爺感冒了。你媽的,為什麼。”
容鈺珩,“……”還能為什麼。
他說,“想必是祖安的天氣太冷了。”
祖安團子,“……”
在對容鈺珩進行了長達十幾分鍾的隔空拳擊之後,洵光的心境逐漸平和下來。
容鈺珩終於有機會提出自己的疑惑,“瑤臺老師至今沒有通過我的好友申請。”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