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是因為還沒有被完全寄生的原因嗎?
阮清撐著牆,艱難的站了起來,但因為太過虛弱,他差一點再次跌坐在了地上。
林高遠見狀心都提了起來,他鼓起勇氣小聲的開口,“邪神大人,我……我有什麼能幫您的嗎?”
阮清扶著牆看向林高遠,朝他淡淡的開口,“我需要水。”
林高遠聞言眼神一亮,眼底是抑制不住的興奮,興奮的大腦都快要殆機了。
他立馬開心的開口,“我馬上去幫邪神大人倒水。”
林高遠說完就轉過身,快速走向了附近的房間,用杯子接了好幾杯水來。
然而等他再次返回那個陰暗的角落時,角落裡早已空無一人。
……
阮清自然不可能留在原地傻傻的等林高遠回來。
林高遠已經被眼神寄生了,什麼時候變異還未可知,和他呆在一起危險性極大。
他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都打不過,更別提是正面對上怪物了。
阮清撐著牆踉跄的離開,最終挑了一間不起眼的房間,關上門就順著房門坐在了地上。
本來阮清以為房間內沒人,卻沒想到房間內已經有人了,阮清看著不遠處警惕的看著他的小男孩,一時間感覺頭更疼了。
虛弱影響了他的判斷,但他實在是沒力氣再去找空房間了。
阮清深呼吸了一口氣,背倚著房門,艱難的朝小男孩招了招手。
Advertisement
“過來。”
小男孩大概五六歲的模樣,他十分的警惕,在阮清招手時更是握緊了手裡的棍子,生怕他會直接動手。
大概是因為阮清一副看起來快要死的模樣,小男孩猶豫了幾十秒後,終於拿著棍子顫顫巍巍的走到了阮清的面前。
但他也沒敢走的太近,就那樣站在了阮清不遠處。
阮清也沒有在意,他視線落在了小男孩身上,輕聲開口道,“你家大人呢?”
小男孩聞言更加警惕了,他死死盯著阮清,半響才吐出兩個字,“……死了。”
阮清抿了抿唇,沒有再說什麼,房間內恢復了死寂。
阮清太虛弱了,但他接下來還有事必須要去做,他仰頭倚著房門,緩緩閉上了眼睛。
而小男孩則死死的盯著阮清,時刻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許過去了很久,也許才過去了幾分鍾。
“你死了嗎?”小男孩毫無起伏的聲音打破了死寂。
阮清睜開了眼睛,他沒有動,而是就那樣側目看向了小男孩,“還沒。”
“你會死嗎?”小男孩再次問道。
阮清輕笑了一聲,“會。”
不管他能不能通關,他在這個副本世界都會算作死亡。
小男孩看向了阮清的眼睛,語氣依舊沒有起伏,“我會死嗎?”
阮清聞言微怔,一時間沒有回答,但小男孩倔強的看著他,似乎固執的想要一個回答。
‘不會’兩個字可以輕易的說出口,但阮清沒有,他看著小男孩輕聲道,“也許會。”
小男孩聞言也沒有悲傷或者難過,也沒有對死亡的恐懼,他看著阮清再次平靜的問道。
“那我死後會和爸媽在一起嗎?”
阮清沉默了,他最終收回了視線,靜靜的看著天花板,輕聲說出了兩個字。
“會的。”
這兩個字說的很輕,輕的好似隨風飄散,但卻讓人感覺溫柔極了,就恍若一絲光芒照亮了黑暗世界,驅散了所有的危險和不安。
少年就是有這樣的能力。
他光是存在著,就比光更溫暖三分。
小男孩臉上終於有了笑容,在這一刻才真正像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
小男孩放下了棍子,坐到了阮清的旁邊。
兩個人倚著房門而坐,在這不見天日的暴風雨夜,莫名的有些安心。
“咕~”肚子的聲音響了起來,在安靜的房間內顯得尤為的明顯。
阮清側目看向了小男孩。
本來小男孩還十分的淡然,但在阮清看過來後,小男孩的臉唰的漲紅了,他捂著肚子結結巴巴的開口,“我,我不餓。”
阮清對此不置可否,他朝小男孩伸出了手,“扶我起來。”
“我不餓。”小男孩的聲音提高了幾分,甚至是慌亂的站了起來。
阮清看著小男孩歪了歪頭,語氣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溫柔。
“怕我死在外面?”
小男孩沒有說話,隻是倔強的看著阮清,眼底充滿了抗拒,甚至是將門鎖的地方用身體擋住了。
小男孩似乎很聰明,僅僅隻是‘扶我起來’四個字,就讓他聯想到了出去找食物。
也許也不是聰明,而是曾經發生過。
這個房間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要麼小男孩是被父母死前塞過來的,要麼一開始他們就在房間,而小男孩的父母出去尋找食物,就再也沒能回來。
無論是哪一種,對一個五六歲的孩子來說,都是一件殘忍的事情。
五六歲的孩子也許不知道死亡是什麼意思,但卻已經明白了什麼叫拋棄。
一種名為愛的拋棄。
這個世界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壞,總有人發著光,為人照亮黑暗的角落,隻為謀取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阮清看著小男孩輕聲道,“要一起出去嗎?”
阮清說完還不等小男孩開口,就緩緩開口,“我現在要出去一趟,你可以選擇等我回來,也可以選擇和我一起出去。”
阮清將選擇權給了小男孩,以愛為名的犧牲很令人感動,但感動的絕不是被愛的那個人,被愛的人也應該有選擇的權利。
更何況這艘遊輪上的人能活著下遊輪的可能性近乎為零。
小男孩聞言眼神一亮,立馬開口道,“我選擇一起出去!”
小男孩說完下一秒就抿了抿唇,有些小心翼翼的看向阮清,“可以嗎?”
小男孩懂事的有些過頭了,他似乎明白自己會成為累贅,阮清微微點了點頭,“可以。”
“不過你必須聽話。”
小男孩立馬保證,“我很聽話的。”
小男孩名叫李以安,父親為了保護他和媽媽死了,媽媽則是出去找食物再也沒回來過。
一家三口最終也隻剩下他一人。
若是不出去找食物,大概也隻有死亡一個下場。
阮清並不全是因為心軟才帶上李以安的,他現在虛弱的走路都成問題,有人扶著走要好很多。
而李以安並不會對他產生威脅。
李以安太小了,完全承受一個成年男子的重量還是有些吃力的,但他並沒有說什麼,咬牙堅持的扶著阮清。
阮清早已記下了整搜遊輪的地圖,餐廳在哪些樓層有他全部都清楚。
不過直接去餐廳勢必會暴露自己,阮清根據記憶將李以安帶到了餐廳的位置。
怪物已經被清理了,餐廳也重新開放了,隻不過幾乎都沒什麼客人來吃。
阮清在拐角處就停了下來,朝李以安微微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不遠處的餐廳。
李以安看著餐廳咽了一口口水,小小的眼睛裡帶著對食物的渴望,但他沒有第一時間過去,而是看向了阮清,“你不餓嗎?”
阮清微微搖了搖頭,“不餓。”
李以安看了一眼餐廳,又看了一眼阮清,臉上帶著一絲糾結,他最終小聲的開口,“你等我一下。”
李以安說完快速跑向了餐廳,接著抓起旁邊的面包塞到自己的衣兜裡,轉身就跑了。
餐廳是有工作人員的,工作人員淡淡的看了一眼李以安,大概是因為他隻是個小孩子,完全沒有要理他的意思。
李以安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拐角處,然而拐角處早已空無一人。
李以安瞬間就慌了,手中的面包沒拿穩的掉在了地上,眼眶也直接就紅了。
就在他快要哭出來時,不遠處傳來輕微的敲擊聲。
“噠噠噠。”
李以安下意識的轉頭,順著聲音看向了不遠處陰暗的角落,角落裡正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阮清見李以安看過來,朝他輕輕招了招手。
李以安立馬撿起地上的面包,朝角落裡跑了過去,因為跑的有些急,中途還差點摔倒了。
阮清皺了皺眉,“急什麼?”
李以安抿了抿唇,小聲的開口,“我以為你走了。”
阮清:“沒有。”
短短兩個字沒有什麼意義,但似乎給了李以安莫大的安慰,他這才放下心來,將手中的面包遞給了阮清,“給你。”
阮清搖了搖頭,“我不餓。”
李以安收回了面包,大概是餓太久了,又因為跑的太急,半天都沒能成功撕開面包。
阮清見狀接過李以安手中的面包,撕開了一個遞給他。
“謝謝。”李以安拿過面包就狼吞虎咽了起來。
……
晚上十點,“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冉佳聽到敲門聲後,一臉警惕的打開了門,下一秒她臉色的警惕就化為了一臉的不敢置信。
“大,大佬?你沒死?”
門外站著的正是阮清,壓制邪神光是許謹言一人可不夠,許謹言還需要一個強大的幫手。
所以阮清便出現在了這裡。
阮清看著冉佳微微一笑,“祁奕在嗎?”
“在,在的。”冉佳讓開了門,露出了房間內的景象。
原本坐在沙發上的祁奕早已站了起來,正直直的盯著阮清。
阮清淡定從容的走到沙發邊坐下,他抬眸看向祁奕,直接開門見山道,“我想和你談一筆交易。”
祁奕也在旁邊坐下,兩人離的不遠不近,他聲音有些沙啞,“什麼交易?”
阮清也沒有要繞彎子的意思,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想要竊取邪神的力量。”
平靜的一句話宛若驚雷一般震驚了屋內的所有人,冉佳一臉震驚的看向阮清,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熱門推薦
我隨便演演的你們不會當真了吧
"戀愛綜藝開始之前,女嘉賓中隻有資歷最淺的沈拂被網嘲:「無論是影帝溫錚寒還是誰,都不想和這種花瓶十八線扯上關係吧」。 戀愛綜藝開始後,網友捶胸頓足,抱頭痛哭。 啊啊啊啊啊啊什麼鬼啊!! 全!都!是!舔!狗!啊!!!"
莓莓斯年
穿來時正逼著男主下跪。 看向面前清冷的男主,我不忍說道:「能不能換個侮辱方式。」 系統:「那就親吻男主。」 我:嘔吼?
亡於三年前
謝子笙在訂婚宴上為他的白月光拋下我,讓我顏面盡失。他篤定我不會鬧。但他不知道,穿書者已經將身體歸還於我——跪舔攻略他,不再是屬於我的任務。所以我毫無留戀地離開,謝子笙卻瘋了。
想抱你回家
"程遲去一高之前,一高校訓整整300條,沒人敢違背。 後來程遲靠一場不要命的群架聲名遠揚,自此之後,一高學子心中校訓多加一條——這人狠戾乖張,是一高首霸,惹不得。"
皇後她別具一格
他明明說了他不喜歡我。 但是卻…… 嫁入東宮當晚,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洞房。 嫁入東宮第一年,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要個崽。 嫁入東宮第二年,他摟著自家兒子對著悽清的月光一起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再要個女兒。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簡直是個大忽悠!
我在地府有老攻罩著
我自幼命薄,師父給我說了一門陰親,可保我性命無憂。 「對方膚白貌美大長腿,還有一頭秀麗的長發,你小子賺了。」 一聽就知道生前是個大美人。 後來,百鬼夜行,兇險萬分。 我鬥膽求救:「老婆,請你幫幫我。」 黑暗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貼在我身後,聲音清冷又飽含磁性:「叫錯了,應該是老公。」 我:「???」 這人各方面都和師父說的對上了。但是,獨獨性別對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