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他們又把林憬帶去了極樂鳥的老巢。
伙計們,你們以為極樂鳥是鳥嗎?不,它們是蟲子。
你們以為極樂鳥很極樂嗎?不,它們是魔鬼。
盛燎雲採集信息素的時候,不小心戳破了一顆極樂鳥的蟲卵(林憬嚴重懷疑是故意的)。
於是三人騎著機車,從巢穴的最高處衝下來,幾乎九十度俯衝。
“啊——啊——啊啊啊——”
就在林憬以為自己要和地面撞擊,摔個稀巴爛的時候,兩隻極樂鳥一左一右把林憬帶了起來。
林憬還是第一次飛這麼高,廣袤的沙漠、湛藍與金黃交接的天際、奔流的雲,他都無暇欣賞,他隻能“啊啊啊——”
兩隻極樂鳥在空中對他展開了爭奪戰,一左一右相互拉扯,外骨骼發出警報,後面還跟著一群極樂鳥。
地面上,是盛燎雲和周凜霜騎著車跟隨。
“吸它們的內源。”周凜霜的聲音從通信器裡傳來。
“吸幹了它們沒力氣了……我就掉下來了啊啊啊……”林憬顧不上自己是不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你吸幹其中一隻,再收服另外一隻!”盛燎雲冷靜地指揮。
外骨骼就要被它們扯開了,報警聲越來越密集,大大的感嘆號出現在面罩上。
林憬的腎上腺和內源大概是同時啟動的,左邊那隻想用喙來鑿他的面罩,把林憬給惹毛了,林憬猛地進入它的內源,一口氣把它的能量吃空了。這家伙的翅膀忽然一收,像一枚標槍,直挺挺地砸向地面,“啪啦”一聲巨響,懷疑全身骨頭都摔碎了吧。
那家伙約莫還有一口氣,被路過的盛燎雲收割了信息素。
Advertisement
林憬還是被掛在空中,沒有了另一隻極樂鳥的制衡,它飛得更高了。
“林憬,閱讀它的信息素,你會感覺自己能駕馭它。”周凜霜的聲音傳來,他一直跟著林憬。
“唔……唔……我想吐……”
“把面罩打開了再吐。”
周凜霜剛說完,林憬就騰出手把面罩向上一掀,一陣江河日下,“唔——”
吐完之後,舒服多了。
林憬的腦子也清醒了起來,大概是因為吸收了不少C級蟲類的能量,林憬終於能發動自己的分化能力,他再一次看到了面對小怪物的時候看到的景象。
極樂鳥成為了被能量的點和線組成的物質,這種物質延伸出許多不同的可能性,隨著極樂鳥的振翅,這些可能性被剝離,剩下的可能性越來越少,林憬的意識裡自然而然地分辨出它下一次振翅的時機,腰腹一個用力,另一隻手抓住了極樂鳥的爪子,隻聽見“咔嚓”一聲,他捏碎了它的骨頭。
極樂鳥發出了尖銳的叫聲,它松開林憬的順間,林憬反過來握住了它的腿,一點一點向上爬,他的腰背再度發力,在空中一個一百八十度大旋轉,在極樂鳥的翅膀壓下來的時候,趁機翻到了它的背上。
極樂鳥各種旋轉,想要把林憬甩下來,但是林憬看透了它每一次變速和轉向,提前朝著相對的方向趴下,極樂鳥拿他沒有辦法,更重要的是林憬扣住它的脖子,正在吸收它的內源。
這就像是無形的韁繩,極樂鳥感覺到能量的流失,如果不想重蹈同伴的覆轍,它隻能提前緩衝落地。
它馱著林憬在荒漠中滑行了十幾米遠才停了下來,腦袋癱軟了下去。
盛燎雲停在了他的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幹得好”,然後利落地將信息素採集器打在了極樂鳥的腺體上。
林憬的呼吸心跳慢慢平復,他回頭看了一眼,追在他身後的那群極樂鳥竟然都不見了。
“不是有一群的嗎?”林憬問。
“周凜霜幹掉了。”
林憬:“……”
“緩一緩,準備去下一個目標。”
還有下一個目標?你是想滅亡這顆荒星上的所有蟲族嗎?
林憬是真的想躺平,“omega難道不該被alpha保護的嗎?”
周凜霜停在了旁邊,雙手搭在機車上,側著臉看向他,“alpha也會想要被omega保護的。”
“哪個alpha這麼有志氣?”林憬好笑地問。
“我。”周凜霜回答。
林憬沒好氣地豎起手指。
“這是你想標記我的意思。”
“不,這是我想揍你的意思。”
他穿成omega了,怎麼感覺一點omega的特權都沒享受到呢?
還好能量核快要耗盡了,他們隻能提前回到基地。
林憬躺在通道的地板上,死都不肯起來的。
盛燎雲不解地問:“他這是在幹什麼?”
“表示抗議。”周凜霜說。
“呵呵。”下一秒盛燎雲竟然也在林憬的身邊躺下了了,“那我也抗議。”
“你抗議個鬼啊。”林憬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我抗議你放任賀普在我的房間裡講那些恐怖故事。”
“明明是愛情故事!”
“那就是恐怖愛情故事。”盛燎雲一副“你不起來,我也不起來”的架勢。
林憬:盛燎雲,你學壞了。搞得我都沒有臺階下。
周凜霜沒理他們倆,轉身就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沒,他又拎著一個小罐子回來了,在林憬的身邊蹲下,“喂,張嘴。”
林憬以為對方要給自己喂土豆泥,但是當勺子送進嘴裡,酸甜冰涼的感覺通過味蕾傳遞向大腦,林憬瞬間通體舒暢。
“冰鎮酸奶!這裡怎麼會有酸奶?”
“倉庫裡有幹燥的奶粉,再讓賀普培養酵母菌,就能做成酸奶了。”
林憬感動到眼淚差點落下來,“賀普……果然是全能機器人啊!”
“你該感謝的人不是我嗎?”周凜霜又送了一勺進林憬的嘴裡。
林憬閉著眼睛仰著頭快樂許久。
”當然,隻有你乖乖完成學長的訓練計劃才能享受。”
對於林憬而言,人生已經沒有什麼快樂可言,而冰鎮酸奶點亮坎坷的訓練之路。
有時候盛燎雲也很好奇,到底周凜霜做的酸奶有什麼特別,不就是衝泡基地封存了幾十年的奶粉,發酵之後又加了點基地的果味營養液調味,能有什麼特別?好像每次吃了酸奶,血槽空蕩蕩的林憬就能原地復活?
“身為你的學長,我連吃一瓶酸奶的資格都沒有?”盛燎雲是真的有點羨慕林憬了。
“你也想吃我的信息素?”周凜霜淡淡地瞥了盛燎雲一眼。
盛燎雲露出了毛骨悚然的表情,腦袋搖得就像撥浪鼓:“不……不用了……”
他不想去琢磨周凜霜怎麼讓自己的信息素融入酸奶裡,隻是隱隱記得有一次林憬被周凜霜喂了一口紅豆沙竟然還覺得好吃,之前還大力抱怨基地的紅豆沙有股防腐劑的怪味。
所以……這算是alpha對omega的信息素安撫嗎?
讓盛燎雲安慰的是,林憬就像海綿,不斷地吸收著他和周凜霜教他的東西。
至於在基地裡的對戰,都是以林憬被完虐告終。林憬有時候能看穿盛燎雲和周凜霜的攻勢,但看穿是一回事,身體沒有反應的力量和速度是另一回事。
每輸掉一次,他們前往蟲巢收集信息素,林憬就要去打頭陣,而盛燎雲和周凜霜跟在後面打醬油,充當安全員。
特訓的第二十天,林憬單槍匹馬挑掉了一個美杜莎的小型巢穴,腰上掛滿了信息素採集器,不爽地來到盛燎雲和周凜霜的面前。
這兩人竟然無聊地在沙地上畫了棋盤,都不知道下了多久。
“為什麼是我一個人去蟲巢?”林憬把滿滿的採集器扔在他們的棋盤上,如果沒有外骨骼的溫控系統,他可能已經噴火了。
盛燎雲把採集器挪開,憑借記憶恢復了棋局,“對戰裡贏了的才能使喚輸了的。不然為什麼要贏?”
林憬就是好氣,自己每天被他們輪番打擊就算了,還從小地主破產成了包身工,“贏了的去生還率才高吧。”
周凜霜繼續下棋,“一個美杜莎的巢穴,談什麼生還率。”
林憬:“那萬一有厲害的蟲母突然把我吃掉呢?你們趕得及救我嗎?”
盛燎雲很明顯陷入僵局,撐著膝蓋很努力地想要破解。
周凜霜伸長了手臂把林憬拉到身邊,“那我陪你死。”
“鬼要你陪我死!還以為你良心發現拉我過來道歉呢?”
周凜霜抬著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著林憬,“拉你過來擋太陽。”
林憬這才發現自己的陰影正好完全罩住了周凜霜。
這兩個富貴闲人,真的讓人好生氣。
“你覺得小憬現在可以跟我們去那個航空機械工廠了嗎?”盛燎雲忽然開口。
林憬頓了一下,他也知道這兩人“折磨”自己的目的就是為了提升他的戰力,盛燎雲的這個問題讓林憬感覺自己正在接收成績單。
到底是及格,還是不及格?
周凜霜沒有回答,隻是抬了抬下巴示意盛燎雲走下一步棋。
盛燎雲笑了一下,“我輸了。走吧,回去了。”
他們騎著機車回去的路上一直很沉默,林憬看著左前方周凜霜的背影,有些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回到基地之後,盛燎雲主動接過了林憬的戰利品,說自己去提煉信息素炸彈,然後拍了拍周凜霜的肩膀。
看來是班主任要單獨談話了。
林憬的腳跟在地上踩了踩。
”我要說你不行,去了會死,你怎麼說?”周凜霜問。
“那我就不去唄。在外面等你們。”
不然進去了,還要人救,那就成累贅了。
隻是吃了這麼多天的苦,如果是白費力氣,確實難受。
周凜霜摁了一下他的腦袋,“我也是這麼想的。”
林憬皺了皺眉頭,這個世界裡牛掰的人很多,他不介意當個廢物,但是努力了這麼久,還被人看輕的感覺可不好受。這就像挑燈夜讀好幾年,進了社會大家都在說你不適合當醫生。
但一向採用鼓勵策略的周凜霜竟然會認為林憬留下來更好,說明他們即將面對的危險,和阿茲馬與圖坦的蟲母不是一個級別。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