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餘年搖搖頭,“不是這個道理。按照這個邏輯,那謝遊的職業以及家世、身家,不是會引更多人?嫁入豪門,可是很多人的目標。”
“好像是這樣,而且謝總顏值不止達標,還非常超標,”施柔仔細回想,“不過,謝總……好像真的一直都沒有任何緋聞!”
孟遠補上一句,“就謝總冰凍方圓幾千裡的高冷氣場,他來星耀找曲總的時候,前臺臉都會被嚇白。”
“他……私底下不是這樣的。”
見孟遠和施柔都一臉“你別想騙我們”的表情,餘年也沒多說,借鬱青的話,“反正,這就是我的態度,我一定得保住自己的清白。”
孟遠被逗笑了,“好好好,沒有人能玷汙你的清白的。”
保姆車停在寧和大廈樓下,孟遠不放心地問餘年,“真的你自己一個人去?”
“嗯,謝遊也快到了。孟哥,柔柔姐,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這幾天都累了。”
孟遠也不是拖拉的性子,“那好,我和柔柔先回去,你自己注意著。”
肖廷約的地方,是寧城最頂級的私人會所,叫御覽,位於寧和大廈五十層,擁有三百六十度全視角的落地長窗。會所的區域內,能俯瞰整個寧城的核心區。
踏進電梯,四壁鑲嵌有精美的木雕和鏡子,裝飾典雅而不繁冗。肖廷打量餘年,挑著嘴角問,“你約過來一起見面的朋友,很喜歡吃紅燒鯽魚?”
“嗯,對。”後半句餘年沒說——我做的菜,他應該都會很喜歡吃。
兩句話的功夫,電梯門打開,踏進會所區域內,夕陽的餘暉正好灑下,為手工地毯的表面添上了一層淡金,牆壁上裝飾的古銅人面燈座也泛起光彩。
肖廷理了理沒有褶皺的袖口,朝餘年禮貌地提醒,“你約的人多久到,是否需要我先打聲招呼?這裡是會員制,需要出示會籍卡,非會員進不來的。”
餘年笑意未到眼底,“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需要。”
肖廷一笑,攤攤手,“好吧,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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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往裡面走了沒幾步,四個西裝領帶的年輕管理便從一旁快步經過,恭謹地站在了入口的兩側。
肖廷將視線從懸掛在牆壁的油畫上收回,雙手插在口袋裡,問引路的侍應生,“是誰來了?”
侍應生以適中的音量回答,“是老板臨時過來。”
肖廷饒有興致,“你們老板是?”
侍應生笑著沒回答。
見是這個態度,肖廷也沒落了面子多追問,偏頭朝餘年道,“我們進去?”
餘年點頭,“好。”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低聲的問候,“下午好。”
肖廷猜測應該是御覽的老板到了,轉過身,就看見不遠處,一個穿著黑色手工剪裁西服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對方神色冷冽,眼窩深邃,長相是令人眼前一亮的俊美,隻是夕陽的餘暉也無法為其增添半分暖意。
見四個年輕管理畢恭畢敬的模樣,肖廷能肯定,這就是御覽會所神秘的幕後老板,隻是沒想到竟會這麼年輕。
在他思考的間隙,對方已經朝他所在的方向看過來,最後,竟直接提步走近。
肖廷展開笑容,正準備伸出右手和對方握手,沒想到,對方停下腳步,抬起手,輕柔又細心地理了理餘年脖子上掛著的項鏈,出口的聲音十分溫柔,“今天累嗎?”
餘年彎唇,“下午去赫西試妝,比較輕松,不累的。你呢?”
謝遊搖搖頭,“你電話過來時剛開完會議,抱歉,來晚了一點。”
說完,謝遊這才將視線移到肖廷身上,聲音冷下來,“你就是肖廷?”
肖廷正研判地看著兩人的相處,對上謝遊有如實質般的眼神,謹慎道,“我是肖廷,”說著,他抬起右手,“幸會。”
謝遊視線在肖廷的右手上停留了一瞬,又視若不見般移開,朝身後跟著的管理道,“送一盤絲蘿嵌雲糕,年年喜歡。”
吩咐完,他握住餘年的手,先一步往前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小聲朝餘年抱怨,“紅燒鯽魚真的沒了嗎?”
餘年被逗笑,“回去得早,就做給你吃,怎麼樣?”
謝遊眸色微亮,“好!”
落後兩步的肖廷和吳威廉,隱約聽見其中的字眼,對視後,心裡紛紛有了權衡。
幾人在名叫“御章”的包廂坐下,謝遊從侍應生手裡接過青瓷茶壺,親自拿起茶杯,為餘年倒了一杯茶。先用手背試過溫度,才放到了餘年面前。
餘年斷起茶杯,嘗了一口就放下了。
謝遊:“年年,是燙了嗎?”
餘年搖頭,“不燙,溫度剛剛好。”
謝遊這才放了心。
視線轉向吳威廉,謝遊毫不委婉,“上次元嘉拍賣會,是你攔了年年的路?”
肖廷先一步道,“是我求畫心切,莽撞了。”
謝遊神色不辨,語氣愈加冷淡,“上次在EGA經濟論壇上,我和你父親見過一面。”
肖廷笑道,“父親回來也在我們兄弟面前提起過您,對您大加稱贊。”
說著話,肖廷心裡叫苦,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餘年打電話叫來的人,竟會是謝遊!
他爸對謝遊大加稱贊是真的,但後面還有幾句——“這個謝遊,要是你們中的誰,不小心撞上了,一定給我退避三舍!這人的城府手腕兒,不說現在,就是未來十年,你們拍馬也趕不上!送上門去被人抽筋拔骨,完了感恩戴德,還不如從一開始,就躲得遠遠的!”
他倒是沒想撞上門去,但沒想到,就一幅畫的事兒,竟然把謝遊也牽扯進來了。
他剛剛看的清楚,謝遊和餘年的關系,必然不簡單。就憑端茶倒水,小心翼翼的態度,也容不得他輕忽。
謝遊臉上沒什麼喜色,隻淡淡應道,“嗯。”
侍應生將點心端了進來,謝遊挑出其中一塊兒,用輔助餐具細致地切成剛好能入口的小塊,這才放到了餘年的茶杯旁邊。
肖廷斟酌好一會兒,決定直接把來意擺出來。
“謝先生應該有耳聞,我奶奶喜愛收藏,尤其喜歡古畫。特別是林潛之的墨跡,更是愛得不得了。但林潛之書法不少,傳世的畫作,卻隻有《醉馬遊春圖》一幅,所以,不知能否割愛?”
謝遊:“畫是年年的,你應該問他。”
肖廷早先的輕視已經沒了,他看向餘年,客氣道,“餘先生,不知能否割愛,圓家裡老太太一個心願?”
餘年笑容很淺,回答得卻很利落,“不能。”
被直截了當地拒絕,心裡惱怒,肖廷臉上的笑容卻沒變,“價錢好商量,九位數的出價我也能接受。買這些東西,本就一為收藏,二為投資。並且據我所知,在元嘉拍賣會上,您出價兩個億,買下了《不寐帖》,這並非低價,您應該也想回流資金,補補元氣吧?”
“既然您知道我出價兩個億買下《不寐帖》,那就應該清楚,我不缺錢。”餘年不為所動,“抱歉,我的回答不會更改。”
若不是謝遊在旁邊看著,肖廷早就想罵餘年是不是給臉不要臉,願意給錢都是看得起你,還輪得到你推三阻四?
但他知道,他惹不起謝遊,隻好耐著性子,“餘先生有什麼條件,盡管開口,但凡能做到的,我都可以滿足。”
餘年吃下一塊謝遊切好的點心,搖搖頭,“沒有條件,因為那副畫我不會賣。”
肖廷看了眼餘年身邊慢條斯理品著茶、一言不發的謝遊,最後還是道,“好的,是我貿然打擾了。”
包廂的門被關上,謝遊才放下茶杯,“年年,最近一個月,出入都把保鏢帶上,好不好?”
“你是怕他有小動作嗎?”
“嗯,”謝遊伸手,用柔軟的指腹撫了撫餘年眼下的淚痣,“涉及到繼承人競爭的籌碼,我擔心他不死心,找你麻煩。我沒辦法時刻保護你,有保鏢在,我會放心一點。”
餘年沒有拒絕,“好,那人選你幫我安排吧。”看了看時間,“現在還沒到七點。”
謝遊反應很快,“我們現在就回去?”
“好,我已經拜託柔柔姐把新鮮的魚買好了,估計晚飯不會太晚……”
沒有不透風的牆,先是寧城博物館的館長甘州打來電話,委婉地問遊春圖賣出去沒有。沒一會兒,榮嶽也打電話過來,問餘年是不是在御覽私人會所和肖廷見面,談了《醉馬遊春圖》的事,結果如何。
餘年回了實話,說畫沒有賣。
榮嶽松了口氣,“這麼看來,傳聞就是真的了。現在不少想私下找你買畫的人,都各自歇了心思,因為都在傳,說你背後有人護著的,背景深得很,就連肖廷也沒討到好處。這樣也好,不然你應付都懶得應付。”
餘年看了一眼正挽起白襯衣的袖子,低頭擺放碗筷的謝遊,隻回了後半句,“嗯,是這樣。”
鯽魚肉質鮮嫩,細小的刺也多,謝遊握著筷子,一點一點地細心將魚刺挑幹淨,然後放到了餘年面前。
下午在御覽吃的點心隻能墊墊肚子,餘年早就餓了,在謝遊面前他也沒有放不開,很快就吃完了兩碗米飯。謝遊幫他盛了一碗番茄雞蛋湯,“小心別噎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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