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就在這時,那個女孩兒忽然雙手往前伸,隨後像是被人狠狠推了一下似的,往後連退幾步,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下一秒,原本圍著餘年的另外幾個“粉絲”尖聲叫起來,大喊“你不想籤就算了,幹嘛要推人啊!”“好像被推倒在地上起不來了!是不是受傷了?”“你竟然是這樣的人!虧我還這麼喜歡你!”
變故就出現在短短幾秒的時間裡,被擠在外圍的孟遠臉色驟變,低咒一聲“糟了!”隻是等他過去擋在餘年前面時,原本圍著餘年的七八個人嚷著“竟然還要叫保安!”跑開,很快就不見了。
餘年站在孟遠身後,很輕地吸了口氣,“她們是故意的。”他強調,“我沒有推她,真的沒有。”尾音有一點抖。
孟遠轉過身,見餘年看著那些人消失的方向,緊抿了唇,又重復“我真的沒有推她”這句話的時候,心口莫名發悶。
“嗯,我知道,我們被人設計了,那些是特意來碰瓷的。”
緩了幾秒,餘年笑道,“所以……我是又要上熱搜了?”
“這時候你還笑得出來?”孟遠掏出手機打電話,一邊說道,“不過你說的沒錯,這熱搜應該是上定了……”
等孟遠帶著餘年上到演播廳時,何丘柏皺著眉,“熱搜怎麼回事?餘年推粉絲?”
餘年笑著解釋,“我沒有推她,是被人設計了。”
何丘柏眉心的皺褶更深了,望向孟遠,“怎麼回事?”
孟遠黑著一張臉,聲音緊繃,“還能怎麼回事?一下車,就碰見幾個偽裝成粉絲的人把年年圍住要籤名,也是我失職,當時在想事情就沒太注意,結果那幾個人就開始上演什麼叫標準碰瓷了!”
何丘柏在這個圈子裡做了十幾年,套路見得多,回想起微博上看見的視頻,很快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他把手機遞給孟遠,“你自己看看,熱搜第九了。”
孟遠心煩,“這陰人的套路老子都能背!發視頻買熱搜買水軍,受害人哭訴、大號轉發帶節奏帶風向,推粉絲這驚天巨鍋就穩穩扣在年年頭上了。艹,還特麼是在老子面前動的手!”他是生氣,但頭腦還是冷靜,“停車場的監控能調出來嗎?”
“能,你自己調來看,不過我估計懸,對方既然是有計劃的,那肯定事先找好了角度。”
孟遠點頭,轉頭看向餘年,緩和了語氣,“年年,你彩排和錄制別受影響,你分得清輕重的,我一會兒讓施柔來跟著你。”
Advertisement
餘年點頭,“孟哥你也別太著急,我會好好錄的。”
孟遠一笑,“明明被設計被罵得這麼慘的是你,你反倒來安慰我。”他又看著何丘柏,“老何,幫我照顧著點。”
何丘柏應下,“行,你去。”
沒過多久,夏明希扣著鴨舌帽風風火火地跑進化妝間,喘著氣,“臥槽,年年你被人陷害了?那個熱搜是什麼鬼?”
餘年心下一暖,笑著問,“你也看見了?”
“能不看見嗎?熱搜第六了都,我在車上翻到,人都要被嚇死了!連看三遍確認到底是不是你的臉!”夏明希包都沒心思放,見餘年手裡握著手機,很明顯剛剛是在翻看。他仔仔細細看餘年的表情,擔心,“年年,你還好吧?”
餘年點頭,嘴角的笑淡了一點,“隻是——”他停了一瞬,“隻是第一次直面這樣的惡意,有些難過罷了,後面應該會習慣吧。”
夏明希心裡也悶,“你這麼好,都沒想著把我淘汰下去,還幫我選歌,那些罵你的人,又沒見過你沒跟你相處過,憑什麼就那麼罵你、斷定你是什麼樣的人?”
“可能就是因為沒見過,所以罵得才更沒有心理壓力。”餘年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些評論,“就像前兩天才誇我說,年年你唱歌跳舞都好厲害,我一定會一直支持你的人,剛剛留言說,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那個女孩兒隻是想找你籤名而已,你太過分了,粉轉黑了。”
夏明希隻是聽餘年復述,心口都縮了一下。他在原地走了兩步,覺得自己言辭笨拙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了,隻好罵道,“艹啊背後那個人真的歹毒!”從他進來就沒看見孟遠,又意識到,“孟哥是去調監控了?”
“嗯。”餘年反過來給夏明希做心理準備,“不過可能結果不太好。”
果然,沒過多久,孟遠就回來了。他陰著臉做了個深呼吸,看向餘年,“監控裡因為位置和角度的問題,沒有多少對我們有利的畫面。”
夏明希先爆發,“肯定是方懷!他不就覺得你擋了他的路,覺得這個第一名應該是他的嗎?”
“我可以告你誹謗。”向來都臨近中午才會到的方懷今天來得特別早,他站在化妝間門口,一臉笑容地看著夏明希和餘年,“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能亂說,知道嗎?”
“你——”
餘年伸手拉住了夏明希。
方懷揚揚下巴,“我先去跟何導商量商量舞臺效果,就先不陪聊了,你們忙。”
等人走了,餘年問孟遠,“還有什麼辦法嗎?”
孟遠字典裡就沒有坐以待斃這一條。他捏捏眉心,“我先找人,看能不能把熱搜撤了,限制住影響——”
“孟哥,”一直在旁邊看網上風向的施柔驚喜地開口,“孟哥你快看看,熱搜上年年推粉絲那一條沒了!”
孟遠趕緊翻出熱搜,連續刷新了好幾遍,籲了口氣,“不管是誰動的手,這撤熱搜撤得真的很及時。”
曲家。
曲逍然在自己臥室裡看見謝遊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他捏了捏大腿,“嘶”了一聲,“還真不是做夢……”他清醒過來,“不對啊我去,謝總你現在不是應該在開例會嗎?怎麼跑我這兒來了?”
“推遲了。”謝遊冷聲指出關鍵點,“你不接電話。”
曲逍然從枕頭下面摸出自己的手機,諂笑,“哈哈哈我昨晚上不小心關了靜音——等等,出什麼事了?你竟然連著給我打了十幾個電話?”
謝遊沒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餘年又被黑了。”
曲逍然預感被證實,“我就知道,肯定又是你家年年有餘出事了你才這麼急吼吼地來找我,”他抓了兩下頭發,又意識道,“很嚴重?”
謝遊臉色明顯又冷了一個度,聲音低沉,“很多人罵他。”
曲逍然已經開了手機,點開熱搜,連著往下翻,奇怪,“咦,沒熱搜啊。”
“熱搜我讓人撤了。”
曲逍然驚了,“撤熱搜?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這個操作?”他又手動輸了餘年的名字,才看見了具體情況。
“推粉絲?我去,節目有黑幕啊整容啊什麼的黑料都不痛不痒,相反,還能順便炒一波熱度賺流量,但推粉絲這種黑料傷筋動骨,一個不小心路人緣就敗光了!”
“他沒推粉絲,這是造謠。”謝遊沒心思多說,“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曲逍然努力開動睡鈍了的腦子,“他是在哪推——呸,他是在哪裡被誣陷的?最好是調出當時的監控,證明沒動手。但現在他經紀人那邊都沒動作,我猜應該是監控找到了但沒用。這就有點麻煩了,口說無憑,就算說沒推,別的人也不信啊。”
“要證據是嗎?”
“對,最好是能直接證明,餘年是被陷害的。”曲逍然沒和餘年接觸過,擔心如果事情反轉,他這發小的內心會遭受重創,於是小心問了句,“不過你確定……他真的沒推?”
“他很好,不會這麼做。”謝遊沒再多話,“我先走了,你繼續睡。”
看著臥室門關上了,曲逍然倒在床上,忽然激動,“嘖嘖嘖,謝小遊這是要爆發了?”
第13章 第十三塊小甜糕
謝遊離開曲家,特助秦簡快步幫他拉開後座車門,待謝遊坐進去後自己才從另一邊上了車。
謝遊原本表情就少,向來極其吝嗇言笑,現在心裡壓著火氣,氣場更冷了。他搭在皮墊上的手指輕輕敲動,問,“查清楚了嗎?”
謝遊不開口,秦簡不敢出聲。聽他問了,秦簡才應道,“已經查清楚了。”
他敘述重點,“這件事的策劃人是方懷和其經紀人曹正。兩天前,方懷的經紀人聯系了一個工作室,要求對方在今天上午七點等在停車場,自導自演這出戲。主要目的是抹黑餘年,其次是想影響餘年的比賽狀態。”
謝遊眼底像是被凜霜覆蓋的深潭,“接著說。”
“您安排查的資料已經查好,公關部已準備妥當。”秦簡匯報完,心也放了放。
他跟謝遊已經跟了四年,以前從來沒聽謝遊提到過“餘年”這個名字。但這一次的事情讓他明白,餘年這個人,就是謝遊的逆鱗,碰一下都不行。
早上看見熱搜,當場就推遲了例會。吩咐公關部查清楚娛樂圈最近五年所有類似事件的處理方法,提交相關報告。又因為不確定自己的手段,是否會對餘年造成不好的影響,最後幹脆扔下成堆的文件報表,直接穿城到曲家找曲逍然。
或許這就是因為太過珍視,所以慎之又慎。
“人呢,聯系上了嗎?”
秦簡省略掉中間的各項細節,隻報了結果,“視頻中偽裝成粉絲、又假裝被推倒的那個人叫姓龐,24歲,本地人。我們聯系上她之後,她表示願意配合。其餘參與此次事件的人,以及他們背後的工作室,也都願意作證並提供所有證據。”
謝遊沉默幾秒,忽然道,“他肯定很難過。”
秦簡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沒敢接話。
謝遊:“那就隻有讓令他難過的人更加難過。”
秦簡低頭,“是。”
演播廳。
進行完第一次彩排,何丘柏看了效果,點頭贊許,“你的狀態非常好。”他看著餘年的神色,幾秒後才由衷感慨,“你沒有因為熱搜的事影響彩排,我很意外。”
他終於有點明白,之前吃燒烤的時候,為什麼孟遠一個勁兒地在那裡花式誇獎餘年年紀小,心態卻特別好了。他原本都已經想好要怎麼安慰餘年,但很明顯,根本就用不上。
餘年嘴裡含著一顆潤喉糖,聞言笑道,“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我知道輕重。”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