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公孫琢玉緊張道:“隻是為著查案去的,並不是為了尋花問柳,隻進去瞧了瞧,什麼都沒做!”
他不解釋還好,三番兩次改口,越描越黑。反而讓人覺得他心裡有鬼。
杜陵春胸膛起伏一瞬,心裡忽然陰沉的緊,像是壓了塊石頭,說不清的刺撓。他面無表情道:“公孫大人年少慕艾,倒也無錯,想來不該讓陛下賜你京兆尹之位,該賜幾個絕色佳人才是。”
語罷將手裡的魚食盡數扔進湖裡,抖了抖袖袍,轉身離去:“我還有事,宋先生自回吧,有事明日再談。”
宋溪堂隻得應是,心想杜陵春怎麼好端端又變了態度,就算喜怒無常,也該有個由頭才是。正準備問問公孫琢玉,卻見後者直接快步追上杜陵春,須臾就不見了身影。
“司公!司公等等!”
公孫琢玉生怕他誤會,一路追了上來:“司公,我並未尋花問柳!真的隻看了看,什麼都沒做!”
杜陵春步伐飛快,冷冷拂袖:“你做不做的跟我解釋什麼。”
公孫琢玉:QAQ。
杜陵春一路步入書房,反手就要關上門,公孫琢玉眼疾手快攔住他,見縫插針的擠了進來,因為緊張,話都有些說不清:“司公……”
他除了說這個,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眼巴巴的,無端讓人覺得他委屈。
公孫琢玉反手帶上門,小聲解釋:“隻是為著查案去的,有人瞧見那兇手去過胡同裡面,我才跟進去的。”
杜陵春心想那胡同裡住的都是什麼女子,若說公孫琢玉什麼都沒做,誰會信。他轉身平息著心中沒由來的怒火,思及自己的殘缺之身,連一名正經男子都算不上,眸色愈發陰沉,指尖不自覺攥緊,險些陷入肉裡。
杜陵春冷聲斥他:“出去!”
公孫琢玉見他發怒,原本想出言解釋,但不知反應過來什麼,又愣了一瞬。
自己去煙花之地,杜陵春生什麼氣……
Advertisement
公孫琢玉見杜陵春背對著自己,猶豫一瞬,試探性伸手拉住了他,而後緩緩收緊指尖,低低出聲:“司公……”
作者有話要說:公孫琢玉(害羞):我還是處男呢。
第191章 司公,我喜歡你
他聲音低沉,聽起來比往日少了幾分笑眯眯的輕浮,一下子正經起來,反倒讓人不適應。
杜陵春的手垂在身側,攥得死緊,關節隱隱泛出淺青,摸上去是一片失了溫度的沁涼,能隱隱感受到骨骼的微突。
公孫琢玉握住他的手,心忽然跳得有些快,靜悄悄上前一步,在杜陵春耳畔猶豫問道:“司公……為什麼生氣?”
生氣?
杜陵春聞言瞳孔收縮了一瞬,心想自己生氣了麼。公孫琢玉的話就像一把刀,猝不及防捅破了夾在二人中間的窗戶紙,將一切都明晃晃袒露在太陽底下。
杜陵春忽然有些慌,下意識轉身,結果就猝不及防對上公孫琢玉帶著深意的凝視——
對方有一雙含情眼,不動情時已然讓人心悸三分,此刻含了真真正正的情意,便如桃花灼灼,妖妖冶冶,溺進去就抽身難出。
杜陵春忽然就忘了自己要說些什麼,腦子空白一片。
公孫琢玉的目光緩緩落在杜陵春身上。對方臉上還沾染著些許薄怒,以及未來得及褪去的陰沉,眉飛入鬢,細長銳利,已然能窺出幾分狠辣城府。
這樣一個行盡惡事的太監,偏偏幾次三番助他幫他,可見這世間之事無絕對,機關算盡也有例外的時候。
公孫琢玉睨著杜陵春纖長的睫毛,喉結動了動。忽的想起今日去書局,那掌櫃殷勤遞過來一冊龍陽圖,那上面畫的什麼他並未看清,一點情動欲種卻鑽進了腦海中,在此刻忽的躁動起來。
“司公……”
公孫琢玉的聲音有些暗啞,他注視著杜陵春,緩緩抬手,而後輕輕落在對方白皙細膩的側臉上,仿佛怕驚動了什麼似的,用指尖細細摩挲著。
杜陵春瞳孔中清楚倒映著公孫琢玉逐漸放大的五官,他身形僵硬,慌亂想逃,雙腿卻如灌了鉛似的,怎麼都邁不動。
現在是白日,屋裡未點燈,門窗緊閉,微弱的陽光從公孫琢玉身後透過,模糊了身形邊緣。他輕輕皺眉,略有些苦惱的低問出聲:“司公不明白我的心麼……”
杜陵春一驚,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卻又朦朧得讓人抓不住手腳。動了動唇,想說些什麼,腰間忽而落下一隻手,緩緩收緊,令他被迫向前靠近。
他落入了一個溫暖而又熾熱的懷抱。
公孫琢玉總是溫吞且內斂的,但在此刻,某種不知名的情緒忽而佔了上風,連帶著膽子也大了起來。他緩緩摩挲著杜陵春細膩的側臉,睨著對方殷紅的唇,著了魔般,俯身一點點靠近,聲音最後逐漸消弭於二人相觸的唇舌間:“司公……”
同樣的兩個字,由他嘴裡說出來,總是比旁人多了幾分莫名的繾綣悱惻。
杜陵春神色震驚,反應過來本能想推開他,但渾身力氣卻像是被抽空了般,怎麼都聚不到一處,反而呼吸困難,雙腿發軟,大腦暈沉。
有些事是無師自通的,縱沒做過,見也見過了。
公孫琢玉摟緊了杜陵春,將他抵在門上,撬開牙關,二人溫軟的舌觸碰到一起,輕輕糾纏逗弄,這種陌生而青澀的感覺讓人沉迷其中,悸動難平。
杜陵春縱有輕微的掙扎,也被公孫琢玉壓了下去。他的吻逐漸上移,順著依次落在鼻尖眉心額頭,最後是眼睛,而後側滑在耳畔,含住了微涼的耳垂。
公孫琢玉低聲叫他,帶著些許鼻音,像是在撒嬌:“司公……”
杜陵春心顫了一下,快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公孫琢玉微微用力將他抵在門上,指尖在他後腰反復輕揉,帶著不得紓解的輕微難耐。低頭噙住杜陵春的唇,輾轉摩挲,由青澀變得熟練,也不過短短一瞬而已。
杜陵春雙目泛紅,用力攥住公孫琢玉的肩膀,不知是想將他推開,還是想將他拉得更近一些。緋色的衣袍有些凌亂,襯得膚色愈發白皙晃眼,喉結處一點朱砂痣,血般殷紅刺目。
公孫琢玉的動作忽然慢了下來。他注視著杜陵春渙散的雙眸,而後緩緩低頭,在他脖頸間落下一吻。不偏不倚吻住了那顆紅痣,卻沒成想竟是杜陵春的敏感處。
“唔……”
杜陵春落在他肩上的手忽然攥緊,往日細軟陰柔的聲音變得沙沙啞啞,沾染了難耐情動。
“……”
公孫琢玉終於停手。他緩緩收緊懷抱,將臉埋入杜陵春頸間,慢慢平復著呼吸,一顆心噗通噗通跳得厲害,震耳欲聾。
公孫琢玉低聲緊張道:“司公,我……”
杜陵春聞言,渙散的眼眸終於聚起了一絲焦距,他清楚看見公孫琢玉的耳尖充血紅透。不知為什麼,心裡也跟著緊張起來,掌心出了一層黏膩的薄汗。
公孫琢玉紅著臉道:“司公,我……我……”
杜陵春暗自咬牙,快被他急死了,強自耐著性子等下文。
公孫琢玉把臉埋在他肩頭,小聲解釋:“我真的沒去青樓。”
QAQ。
杜陵春:“……”
好樣的,到底是他高估了公孫琢玉,憋半天就憋出來這麼一句屁話。
杜陵春面無表情攥住他的手腕,聲音陰冷:“公孫琢玉,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公孫琢玉自認對杜陵春還是有幾分了解的,這些日子對方並未拒絕自己的靠近,想來應該不是他單相思。聞言悄咪咪抬頭,又趕緊把臉重新埋回去,紅著臉搖了搖頭,小聲道:“不信。”
杜陵春:“……”
杜陵春不知道有沒有人能對著公孫琢玉發脾氣,但他大抵是不能的,滿腔怒火到對方面前陡然被水澆熄了似的,隻剩滿心的徒然與無力,指尖的力道也控制不住的松懈下來。
公孫琢玉緊緊抱著杜陵春,仿佛不知道懷裡的人是個太監,又或者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權臣。過了好半晌,他才紅著耳尖,認真說了一句話:“我喜歡司公……”
這五個字清風徐來般,撫平了前面所有的波瀾怒火。
杜陵春神色怔然,慢半拍的看向他,神情一時喜怒難辨:“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公孫琢玉一點兒也不怕他,用力點頭:“知道。”
“……”
杜陵春見他一臉認真,忽的就不知該說些什麼了。心中酸酸麻麻,被一種無名的情緒塞得滿滿漲漲,說甜卻酸,說酸卻又不苦。
公孫琢玉終於舍得從他頸間抬頭,用指尖緩緩摩挲著杜陵春的側臉,一雙眼從來都是聰明睿智的,仿佛知道他在猶豫什麼,在顧慮什麼:“我不後悔。”
這四個字又輕易卸下了杜陵春的心防。比什麼千瘡百孔的毒藥都來得猛烈。
杜陵春僵硬緊繃的身形不自覺松懈下來,他看著公孫琢玉,終於後知後覺的緊張起來,抿唇正欲說些什麼,外間忽然傳來吳越的一聲低喝:“誰!”
緊接著是一聲冷鐵被擊落的當啷聲。
公孫琢玉下意識攬緊杜陵春,並把他拉到了身後,將木門拉開一條縫,卻見吳越等一幹護衛都盡數圍守在四周,神情戒備,仿佛來了什麼不得了的勁敵。
吳越察覺到身後的動靜,警惕道:“司公莫出來,剛才有人往此處射了一支暗箭。”
公孫琢玉聞言看向一旁的廊柱,上面明晃晃插著一杆白羽箭,上面仿佛還穿著一張紙。他回頭對杜陵春道:“司公別動,我出去看看。”
熱門推薦
我隨便演演的你們不會當真了吧
"戀愛綜藝開始之前,女嘉賓中隻有資歷最淺的沈拂被網嘲:「無論是影帝溫錚寒還是誰,都不想和這種花瓶十八線扯上關係吧」。 戀愛綜藝開始後,網友捶胸頓足,抱頭痛哭。 啊啊啊啊啊啊什麼鬼啊!! 全!都!是!舔!狗!啊!!!"
莓莓斯年
穿來時正逼著男主下跪。 看向面前清冷的男主,我不忍說道:「能不能換個侮辱方式。」 系統:「那就親吻男主。」 我:嘔吼?
亡於三年前
謝子笙在訂婚宴上為他的白月光拋下我,讓我顏面盡失。他篤定我不會鬧。但他不知道,穿書者已經將身體歸還於我——跪舔攻略他,不再是屬於我的任務。所以我毫無留戀地離開,謝子笙卻瘋了。
想抱你回家
"程遲去一高之前,一高校訓整整300條,沒人敢違背。 後來程遲靠一場不要命的群架聲名遠揚,自此之後,一高學子心中校訓多加一條——這人狠戾乖張,是一高首霸,惹不得。"
皇後她別具一格
他明明說了他不喜歡我。 但是卻…… 嫁入東宮當晚,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洞房。 嫁入東宮第一年,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要個崽。 嫁入東宮第二年,他摟著自家兒子對著悽清的月光一起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再要個女兒。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簡直是個大忽悠!
我在地府有老攻罩著
我自幼命薄,師父給我說了一門陰親,可保我性命無憂。 「對方膚白貌美大長腿,還有一頭秀麗的長發,你小子賺了。」 一聽就知道生前是個大美人。 後來,百鬼夜行,兇險萬分。 我鬥膽求救:「老婆,請你幫幫我。」 黑暗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貼在我身後,聲音清冷又飽含磁性:「叫錯了,應該是老公。」 我:「???」 這人各方面都和師父說的對上了。但是,獨獨性別對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