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這麼一看,確實有點麻煩。
謝庭注意到謝景辭臉色的變化,趾高氣昂地開口,“你跟我道個歉,我可以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謝景辭在心底呸了一聲,還道歉,臉真大。
他就不信了,總不能監察組的每個人都包庇謝庭,這怕是得池非嶼親自來才能有這個待遇。
趙子易見謝景辭真和謝庭較上勁,一時間有些後悔,他本意不是想讓謝景辭強出頭。
可事已至此,他也隻能陪謝景辭一起等監察組的人過來。
監察組在莊園裡是比較特殊的存在,畢竟這麼大一個莊園,沒人定期檢查,怕是要出現不少偷懶的人。
謝景辭也和監察組的人見過幾面,基本是對方過來檢查藥品的使用情況,以及醫院的衛生問題。
因為每次來的人都不一樣,有時候對方甚至在他下班之後才來檢查,所以謝景辭對他們印象不深。
而這次來的就是一個瘦瘦的中年男人,和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高個小伙子。
中年男人一來就翻出藥品使用記錄,監察組每次檢查都會留檔,方便之後進行比對。
謝景辭跟著湊過去,上次檢查時他人不在,也不知道查得怎麼樣。
那兩類藥的名字還算醒目,謝景辭很快在表格中找到它們。
看著數目那欄的紅勾,謝景辭瞬間放心了,他就說他沒動過這兩個東西。
中年男人顯然也看見了,但他非但沒有說沒問題,反而眉毛擠在一起,似乎發現了什麼大問題,他衝一旁的年輕人招手,問道:“我記得上次是你來檢查的,這兩個的數量和前一次相比明明少了一瓶,你為什麼打勾?”
年輕人臉色漲紅,支支吾吾地開口,“我以為是他忘記寫了,之前這邊動過大手術,用的藥比較多。”
Advertisement
中年男人厲聲斥責,“所有用藥都有登記,手術用藥已經清算過了,不存在忘記登記的可能。”
年輕人被說得抬不起頭,小聲地開口道歉。
謝庭在這時站出來,笑著勸和,“我想他應該是剛來的,還不熟悉這裡的流程,多幹幾次就不會再出錯了,而且比起這個,現在那兩瓶缺失的藥更關鍵。”
中年男人聞言,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年輕人一眼,轉而對謝景辭開口,“你能解釋一下這兩瓶藥的去處嗎?”
謝景辭能怎麼解釋,他沒事又不會一瓶一瓶去數藥的庫存,隻有用的時候他會登記數量。
那兩瓶藥的包裝都很嚴實,一旦打開就沒辦法再封回去,放在一堆沒用過的裡面會非常醒目,可謝景辭根本沒見到過被打開的藥。
也就是說這兩瓶藥前幾天就被謝庭拿走了,對方用完還將藥瓶藏在醫院裡,今天估計是想來湮滅證據,被趙子易撞個正著。
謝景辭眉頭緊鎖,開口道:“醫院的鑰匙不止我一個人有,我沒用過這兩瓶藥。”
中年男人板著臉,“可藥房的鑰匙隻有兩把,一把在我們這邊,另一把在你手上,最近監察組沒有外借鑰匙的記錄,也就是說想拿這些藥肯定要經過你之手。”
“鑰匙我就放在抽屜裡,但凡來過兩次的人都知道。”謝景辭感覺這鍋真要往在自己頭上扣,也怪他不謹慎,他根本沒想過有人會來偷寵物用藥。
偷就偷吧,誰知道上次檢查的人居然沒發現問題,一直拖到今天問題才冒出來,這裡面沒有貓膩謝景辭都不信。
中年男人:“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都有你的責任,如果找不到偷用藥的人,大部分責任就由你承擔,當然,上次檢查沒有發現問題的他也需要負責。”
“也就是抓到偷藥的人就沒我的事了?”
中年男人遲疑一會,點了點頭。
謝景辭伸手指向謝庭,“不就是他拿的,今早他過來處理證據正巧被我們抓到。”
謝庭兩手一攤,“我隻是覺得那兩瓶藥放的地方不對,想拿出來罷了,總不能這樣就把事情怪我我頭上。”
謝景辭嘖了一聲,謝庭推卸責任的能力可真是一流,想對付這種人,不能講道理。
“你又拿不出不是你用的證據,藥丟那麼多天怎麼就偏偏被你找到了?”
謝景辭無視謝庭陰沉的臉色,接著說道:“而且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人最少的時候來,可不就是做賊心虛,也怪你運氣不好,被我們抓到了。”
有些事一旦陷入自證就沒完沒了,反正不是他用的,把問題扔回去,讓謝庭慢慢解釋。
謝庭嘴角下壓,目光陰翳,“我說了這件事跟我沒關系,我看你隻是想拖我下水。”
“哦。”謝景辭望向中年男人,謝庭都這麼說了,他可不得滿足對方,“要是他和我承擔一樣責任,這事我就認了,不然免談。”
謝庭沒想到謝景辭敢當著他面這麼說,垂在身側的手捏成拳,但很快他又松開手,露出一個笑容。
“行,算我倒霉。”
承擔一半責任不會出太大問題,而且那位肯定會出手幫他,但謝景辭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謝景辭聽到這話,直覺裡面有鬼,他看著謝庭的笑容,感覺渾身不舒服。
中年男人分別看了謝景辭和謝庭一眼,最終蓋棺定論,“這件事我們還會調查,如果沒有其他發現,這件事就向你們說的那樣處理。”
一直在旁觀的趙子易見中年男人要走,終於開口。
“等一下,我想問一下所謂的處理結果是什麼?”
中年男人回答:“降職加調職,調到其他待遇差點的莊園去。”
謝庭聞言面色不變,有那位在他用不了多久就能回來,但謝景辭就不一樣了,他憐憫地望向對方。
真是慘,明明跟他道個歉這件事就能壓下去,非要掙一時意氣,落了個這種下場。
謝景辭聽到調職二字,第一時間想到的居然不是以後的待遇,而是想到會見不著池非嶼。
一定是因為他還惦記著摸人魚,被調走可就再也沒機會摸了。
謝景辭突然有點後悔,早知道再糊弄會,他想著鑰匙沒保管好確實是他的問題,所以承擔一部分責任也無妨,原本以為最多扣幾個月工資,誰知道居然是這樣的後果。
眼看兩位檢查員就要走了,謝景辭握緊放在口袋中的手機。
或許他可以拜託池非嶼,對方應該會幫他的……吧?
可他沒有對方的聯系方式,像池非嶼這種級別的大少爺,私人聯系方式肯定看得很重,沒給過他也是正常。
雖說他可以拜託陳管家找池非嶼,但這種事還要假借他人之手,謝景辭總覺得怪怪的。
就像他和池非嶼的關系沒好到那種地步,是他舔著臉去求對方幫自己。
趙子易注意到謝景辭的異樣,他走到對方身旁,撞了下謝景辭的肩膀,小聲說道。
“你是不是想到有人能幫忙?別顧忌那點面子,趕緊找人家,犯不著為一點面子讓自己受那麼多罪。”
謝景辭抿著唇,“……嗯。”
趙子易見此,快步去攔住那兩個調查員,這事一旦回去讓他們記上檔案,就變得更難處理了。
謝景辭緩緩吐出一口氣,幾番猶豫還是給陳管家發了條消息,問對方池非嶼現在有沒有空。
陳管家很快回來消息,他回得不是文字,而是個好友推薦。
謝景辭幾乎立即猜到推來的這個賬號是誰的,不由生出一種玄幻的感覺。
他那麼容易就拿到池非嶼的聯系方式了?
謝景辭點開好友申請,確認了幾次申請信息沒問題,才申請發過去。
沒過多久,池非嶼就同意申請,和‘我們已經是好友’一起發來的,還有一句簡短的‘怎麼了’。
看到這三個字,謝景辭突然感覺有些委屈,明明剛剛被謝庭汙蔑是他都沒有這樣的感覺。
謝景辭將事情的大概發給池非嶼,怕對方嫌煩,一開始他用盡量簡短的語句。
可到後面越說越來氣,他連著罵了謝庭好幾句。
池非嶼時不時發句嗯,更給謝景辭說下去的欲望,等回過神,他都和池非嶼聊了十來分鍾了。
謝景辭抬起頭,看見其他人都盯著自己,包括那兩個剛剛趕回來的檢查員,縱使他臉皮厚,這會兒也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他默默低下頭,結束對謝庭的吐槽,問池非嶼。
毛茸茸最可愛:我現在該怎麼辦?
謝景辭看著屏幕最上面顯示出‘對方正在輸入……’,不由感到緊張。
幾秒之後,聊天界面多出一排字。
C:等我過去處理。
謝景辭再三看了好幾遍,才確定自己沒有眼花。
池非嶼居然要過來!?這點事用得著對方親自過來處理嗎!?
謝景辭不由懷疑那兩瓶藥是不是有別的大用處,能讓池非嶼這麼重視。
謝庭見謝景辭面色變化,開口嘲諷,“怎麼?讓大家等你這麼久,結果白忙活一場?”
謝景辭這會兒根本沒心思和謝庭鬥嘴,他看都沒看對方一眼,對中年男人說道:“他一會兒過來。”
中年男人皺眉,“他是指你口中的證人?”
謝景辭含糊地回答:“算是吧。”
第32章
過了大概一刻鍾,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
謝庭一開始還沒當回事,想著謝景辭能認識什麼高層,結果看到池非嶼進來,他唰地一下站起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池非嶼怎麼會來!?難道這就是謝景辭說的證人!?
謝景辭見到池非嶼,猶豫了會,還是走到對方旁邊,他難得升起幾分忸怩的情緒,目光躲閃,不敢看池非嶼的眼睛。
“你來啦……”
池非嶼瞥了謝景辭一眼,對方要是有耳朵,這會兒肯定耷拉著,像被訓過的錦鯉,尾巴都沒勁搖了。
不過錦鯉那是犯了錯,而謝景辭是平白無故背鍋。
謝庭見謝景辭主動跟池非嶼說話,心底那點僥幸也沒了,他生出不妙的預感,搶先一步開口。
“池總,我來把事情解釋一遍吧。”
“不用。”池非嶼打斷謝庭的話,他神色淡淡地望向對方,開口道:“等會兒會有人給你離職協議,你籤了就行。”
謝庭震驚地望著池非嶼,試圖辯解,“你不能隻聽他的一面之詞,這件事本來和我沒關系。”
他急忙想找中年男人作證,“你快說話,這明明是謝景辭的責任。”
中年男人沒有立即開口,他又不傻,池非嶼明擺著偏向謝景辭,但當做沒看見,他良心過不去,斟酌著說了一句,“這件事確實要再調查一下,才能確定。”
池非嶼聞言,抬眸望向他,語氣冷漠沒留下一點宛轉的餘地,“被人耍得團團轉,還幫對方說話,你扣半個月工資,至於另一個,對於記錯檔案的事,你最好能給出合理的解釋,別想用那個借口糊弄我,給不出來,你也一起走人。”
幾句話,在場三人一個逃過,甚至懲罰一個比一個嚴重。
謝景辭都看呆了。
他看著憋到臉色發紫的謝庭,感覺很解氣,但又擔心這樣會不會不太好,他倒不是對謝庭心軟,隻是覺得這樣可能會影響到池非嶼的名聲。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