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他和許小真的孩子沒有了,別人卻有了。
他徹底完了,和許小真再也沒有可能的。
孩子對許小真代表著什麼,沒有人比顧延野更知道,孩子能給許小真一個家。
許小真把孩子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甚至當年不惜自己挖掉腺體也要保孩子,對他這種從小顛沛流離的人來說,一個血脈相連的親人,一個完整幸福的家庭,大於一切。
為了孩子,許小真也會一心一意,再也不會和他產生糾葛。
顧延野嫉妒,絕望,憤怒,一瞬間竟然想弄死這個孩子,憑什麼他沒有的這個人能有?配嗎?
但理智沒有完全喪失,孩子沒了,許小真真的會和他拼命。
“沒事兒就掛了吧,看在你對我老公這麼一往情深的份兒上,留個地址,孩子生了給你寄喜糖。”
顧延野受不住刺激,率先掛了電話,筆直的脊背彎下去,緩緩佝偻著蹲坐在地上。
他當初怎麼就沒想到,自己懷個孩子,拴住許小真。
許小真不想生,他可以生。
alpha不是不能懷孕,隻是生殖腔退化,不好打開,人工受精肯定能懷。
陳奕松聽著電話裡嘟嘟的聲音,不屑一笑,刪掉通話記錄和短信,把手機放回原處。
就這點段位,還想跟他鬥。
陳奕松有十幾個小媽,數十年如一日的扯頭花,整天比宮鬥劇還精彩,這種電話,他聽了沒一百也有八十。
許小真足足睡了三十個小時,直到凌晨快三點,才抱著薄被,頭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不知道今夕何夕,看向牆上的掛鍾才知道大好的假期被他睡去了幾乎一半。
Advertisement
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扔在地上,隻有下半身一條內褲,但看樣子沒發生什麼不可言說的事情,算陳奕松還有一點人性。
衣服在地上不知道待了多久,許小真撿起來扔進髒衣籃裡,去陳奕松的衣帽間找身能穿的衣服。
他每天來回兩套制服換著穿,秋天的衣服還沒買,按照他的負債水平,今年秋冬的衣服大概也買不成了,冬天的制服快要發下來了,每天穿制服大概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說是權色交易就是權色交易,陳奕松半點雷池不越,一點兒錢都沒沾,許小真上次包的酒店還是他的產業,連打折都沒給他打,直接打的欠條。
陳奕松的衣服款式回來回去就那麼些,不像顧延野全是軍裝和正裝,也不像沈冽似的花裡胡哨把自己打扮成仙女。
都是款式簡單的襯衫和黑色長褲,襯衫酒紅綠的紫的,深V露胸肌,許小真覺得他名下有夜店的話,這一身往那兒一站就是男模銷冠。
他打著哈欠隨手拉開一扇衣櫃,瞬間裸露在外的身體變得通紅,像他桌子上擺的公章印泥,腳趾都忍不住蜷縮,頭頂要冒白煙了。
這……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他隨手一拿,薄薄的布料都能透出他的膚色,一條繩子兩條繩子的纏繞在一起。
許小真嫌晦氣地一把扔進去,關上櫃門。
陳奕松真惡心,在家裡還穿這種東西!
他隨便找了件相對保守的襯衫,套上褲子,把褲腳挽起來。
陳奕松這個時間,正在吃屬於自己的“午飯”。
陳家的廚師和別家的都不一樣,別家就上白班,陳家的得三班倒,確保早晚都有人,因為陳奕松的陰間作息和許留的陽間作息。
許小真出去正好能趕上凌晨這頓午飯。
因為剛才看見了一些不該看見的東西,許小真看見陳奕松有點幸災樂禍,好像把什麼把柄拽手上了一樣。
正常人看見許小真笑得古怪,大概會感覺發毛,陳奕松不是正常人,他跟許小真一起笑,笑得一排尖牙都泛寒光,許小真後背反而發麻,低下頭老老實實吃飯。
“你還挺厲害。”
許小真知道他說的是賑災籌錢的事,笑笑:“我會盡量減少求你的頻率,避免交易條款的增加。”
雖然最後籌集到的資金遠遠沒有四個億,但已經足夠了。
陳奕松有點無趣又有點興奮,十分矛盾。
無趣是因為他真的想看許小真求他,不擇手段地求他,興奮是他很喜歡許小真骨頭硬,大概不管許小真做什麼,他都能爽到。
“有點小聰明,小心掉下來,萬劫不復。等他們知道真相,大概會把你生吞活剝了。”
許小真點頭:“我會盡量小心,在他們知道真相之前讓他們沒有資格報復,什麼都沒有的時候,膽子再不大,那就會永遠什麼都得不到。”
陳奕松吃飽了,託住下巴:“那你可要小心了,到時候我可不會接住你,反而會狠狠踩你一腳。別吃太飽,一會兒應該沒事吧?有事也把時間給我空出來。”
許小真拿著筷子的手一頓,緩緩捏緊:“知道了。”
收利息的時候到了。
他磨磨蹭蹭吃完飯,磨磨蹭蹭去洗了個澡,磨磨蹭蹭洗了內褲,又磨磨蹭蹭包上浴袍。
在他磨磨蹭蹭吹頭發之前,陳奕松等不了了,“砰”一聲推開浴室,把人抓著脖子拖出去,像抓隻大鵝一樣。
許小真踉踉跄跄被扔到床上,捂著脖子咳嗽:“我頭發還沒吹。”
他給陳奕松看,是真的,頭發擦過的地方留下水印。
陳奕松把兜裡一坨布料扔給他:“別吹了,吹了一會兒還得湿,自己把衣服換上。”
許小真指尖勾起那幾根帶子,尖叫:“這是什麼衣服?你給我買的?”
“不然你以為我自己在家穿嗎?”
許小真還真這麼以為的。
他打開衣櫃時候以為陳奕松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癖好,但想到他是個神經病,又覺得很正常。
結果這東西是給他準備的。
許小真臉噌的一下紅了,把東西扔他臉上:“你有這錢不能給我買幾件正經的衣服嗎?要穿你穿,我不穿!”
他可以光著,但這種衣服無法接受。
許小真想到他冬天連衣服都沒得穿,陳奕松還花錢買這種東西,更氣了。
陳奕松抓著衣服欺身走過來,勾唇低眸看著他:“不一樣,一會兒我會把它撕碎,所以帳應該記在我頭上,你自己穿的衣服自己買。這個我穿不下,照你身高買的。”
搞得好像他能穿得下就會穿一樣。
許小真伸手推他,被他用手銬反手鎖在床頭。
他羞恥地掙扎,罵他,但許小真忘了他越被罵越興奮,下面鼓得老高,壓著他換上了衣服,在他嘴角親了一下:“睡飽了吃飽了就多掙扎一會兒,我還興奮。”
陳奕松起身,欣賞許小真現在的樣子,渾身緋紅,白嫩大腿根處被帶子勒出豐腴的軟肉,羞憤地看著他,死死並住腿,想往被子裡鑽。陳奕松看得呼吸急促,眸光發紅,卻很有耐性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湊在他耳邊說:“好看,挺騷的。”
許小真燒得跟鍋開水一樣咕嘟咕嘟都冒泡了,張嘴咬他,被他捏了下下巴:“一會兒再咬。”
然後轉身去拿了個箱子,還有塊蛋糕,把箱子裡面的東西掏出來,用酒精一一消毒,問許小真選擇哪個。
陳奕松似乎覺得氣氛不到位,把燈調成了豔俗的粉紅色。
許小真愴然地閉上眼睛:“我選擇去死。”
果然權色交易不好做,不是誰都能做得來的。
陳奕松食指刮了蛋糕上面的奶油,塗在他大腿心上,剩下的讓許小真舔幹淨,好像聽不懂人話,跟他答非所問:“好,一會兒讓你爽死。”
知道逃不過,許小真幹脆躺平,畢竟這也是當初交易的一環,怪不得在床上都聽陳奕松的也能作為交換條件,原來玩的這麼變態。
“這就變態了?顧延野真是個廢物,他不會連和你上床都隻用一個動作吧?”陳奕松似笑非笑嘲諷著,順帶不忘拉踩一下許小真的前任。
第68章
顧延野心中原本洶湧的潮汐化作噴薄的火山, 一個人數月的糾葛,掙扎和悔悟,都在頃刻變成了不甘和痛楚。
他以為隻要自己改了, 不管十年還是二十年, 終究有機會和許小真破鏡重圓, 他能等, 也願意等。
但他從來沒想過許小真會找別人。
顧延野隻要一想許小真會對別人笑, 把溫柔給別人,對另一個說我愛你,就嫉妒的發瘋。
他想問許小真七年的感情, 真的能說放下就放下嗎?也想問許小真有沒有再想到他們的孩子?
他每天夜裡, 都能聽到孩子在啼哭不止。
可他知道, 在走入手術室的前一刻, 許小真還牽上了他的衣袖。
直到最後,許小真都在給他機會,隻是他一次都沒抓住, 所以他連發瘋的資格都沒有。
蠟燭明滅的光斑斓, 把他原本英俊的臉龐照得像個小醜,扭曲, 憤怒,然後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桌子, 撥出電話:“我不是一直讓你們盯著那邊!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那邊唯唯諾諾了好一會兒, 才給答復。
許小真人在十八區,每次顧延野的人手隻要出現都會莫名受阻,連面都見不著, 加上夫人有吩咐,夫人的意思, 大抵就是元帥的意思,他們幹脆就陽奉陰違了,隻要偶爾確定人沒死,給他按時回消息就行了。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