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謝晦指了指江白坐著的椅子,又指了指他上次睡醒時的那間屋子:“這,或者裡面的休息室。”言下之意就是必須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能走出這個範圍。
二選一,江白選了裡面,他走進休息室,剛要關門就聽謝晦說:“門開著,讓我看見你。”
江白:“......”神經病,我還能關上門去跳樓逃跑嗎,這他媽是二十二樓!
門江白沒關,但也沒按謝晦說的讓他看見,他轉身進了休息室的最裡面,人幾乎是貼在床頭坐著,就不讓你看見!
謝文洲從頭到尾就好像沒看見江白這個人似的,一句多餘的話都麼問,這讓江白多少自在了些。
想想也是,這世上沒情商還經常犯病的恐怕也就隻有謝晦一個。
偌大的辦公室除了謝晦倒酒的聲音就隻有謝文洲的說話聲,江白人雖然在裡面,但門開著,他想裝作聽不見都不行。
“施牧的腿廢了。”謝文洲說:“你這次下手太重了。”
“他本該連活著的機會都沒有。”謝晦拿著酒杯朝著謝文洲遞了遞:“喝麼?”
謝文洲搖頭:“一大早上就喝酒,你多少也正常點。”
謝晦:“喝不喝酒跟我正不正常有什麼絕對性的關系嗎?”
謝文洲嘆了口氣:“老爺子因為這次的事挺生氣的,你也是,要鬧事非得在他生日這天,不是故意給他添堵嗎?”
“這次還真不是我故意的。”謝晦頓了頓,看了眼沒有動靜的休息室:“誰讓他正好趕上了。”
謝晦嘴上說著不是故意的,臉上卻隱隱的帶著些幸災樂禍的快感,反正隻要能讓謝家的人不痛快,他就痛快。
外面的兩個人說著說著沒了聲,裡面倒是傳出來一點動靜。
手機自帶的鈴聲,聲音很小,響了幾聲後電話被接了起來。
Advertisement
“媽。”
這聲媽過後就沒了動靜,謝文洲和謝晦互相看了一眼,兩人都有點好奇這人是不是接著電話睡著了。
就當謝晦放下手裡的酒杯準備進去看看的時候,裡面的人再次開了口:“你們想聽我說什麼呢,我承認我離開家確實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件事,但也不全是。”
更多的原因是想因為他想省去一些不必要的催死過程,那些過程雖然都跟江濃有關,但畢竟沒有發生,他也不好說出來。
江白掛斷電話的時候謝文洲已經走了,謝晦端著那杯沒喝完的酒抱著胳膊靠在休息室的門上看著他。
江白記憶力不差,還沒忘剛才在電梯裡這人抽風還被現場觀摩的尷尬,但這會兒不比昨天他想要睡覺的時候火氣大,所以他沒罵人,甚至都沒敢瞪謝晦一眼,頂多就是不理他。
他起身往外走,經過謝晦身邊時被謝晦兜住了胳膊。
謝晦以為他是因為這通電話才心情不好,完全不記得自己剛剛幹過的缺德事,他把手裡的酒遞過去:“喝點?”
江白在心裡罵了句神經病,誰家好人一大早就喝酒,雖然現在已經不是早上了。
江白:“我不會。”
“張開嘴,喝一口,”謝晦一步步教他:“咽下去,會了嗎?”
江白:“......”
江白沒喝過酒,為了避免自己喝醉酒摔倒死在路邊,他連啤酒都沒碰過。
被冰裹著的酒入口時微涼,然而當那股辛辣劃過喉嚨卻帶有一絲絲刺痛,灼熱感一直延伸到胃裡,這種感覺並不是太美好。
“再喝一口。”謝晦端著酒杯,喂下第二口。
江白覺得這杯酒他要是不喝完,謝晦不會讓他出這個門,他伸手一託杯底,閉著眼把杯子裡的酒全都喝了,大圓球的冰塊在杯子裡一滑,輕輕撞了下他的鼻尖。
謝晦隻是想讓他喝兩口緩解一下心情,沒想讓他都喝了,看著空掉的杯子,謝晦挑了挑眉:“......你喝多了會罵人嗎?”
我喝多了會抽你。
謝晦覺得自己多少可能真的跟變態沾點邊,昨天晚上江白罵他他居然覺得挺帶勁。
但是讓謝晦失望的是,喝了酒的江白並沒有像他期待的那樣放飛自我,而是沉默的坐在他的位置上看著電腦,電腦畫連著的是家裡的監控,江白一言不發的看著,看得謝晦差點以為家裡進賊了。
程憎把他們送來公司之後一直沒上來,這會兒一出現就跟帶了個啦啦隊似的,還沒開口就能感覺到熱鬧。
“哥,你站這幹嘛呢?”程憎看著靠在辦公桌站著的謝晦,一歪頭才看見江白霸佔了他的位子:“嫂子,你在這要是無聊的話......嫂子你臉怎麼這麼紅。”
程憎隔著桌子湊過去看了看:“哥,嫂子是不是發燒了?”
江白看了他一眼,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謝晦剛想問他去哪,話還沒來得及說,江白人突然向下一滑,頭朝著桌角就磕了下去,好在謝晦及時用手在桌角墊了一下,江白的頭磕在了他的手上。
“咚”的一聲,聽著就疼。
程憎嚇了一跳,他連忙趴在桌上看著貼著桌子滑跪在地上的江白:“臥槽,嫂子你沒事吧?”
江白這一下磕的挺狠,謝晦整隻手都被砸的發麻,他連忙蹲在江白身邊去扯他捂在臉上的手:“磕哪了?”
江白也不知道磕哪了,感覺鼻梁和腦門哪都疼,明明是撞了桌角,卻好像大面積受傷。
謝晦拉開他的手,就見血從他鼻子裡流了下來......
見血這種事對他們來說已經習慣了,但看到江白鼻子冒血,程憎跟第一次見血似的,連說了好幾個“臥槽”,上次謝晦從車裡滾出來摔成那樣也沒聽他操過一次。
“臥槽嫂子你鼻子流血了,”程憎抽出幾張紙遞過去:“快擦擦。”
聽到血,江白整個人一僵,他抬起剛剛捂在鼻子上的手,看著手上的血,整個人開始發抖:“......救護車,救護車,叫救護車。”
“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程憎說:“光是鼻子出血不用叫救護車吧......”
江白聽不見程憎在說什麼,他抓著謝晦的袖子,聲音發顫:“幫我叫救護車,快,我會死的,我會死的!”
謝晦雖然憋著勁惹他,想看他放下偽裝失控的樣子,但看到江白真的表現出害怕,謝晦卻有些慌了,“去開車。”
程憎一愣:“什麼?”
謝晦抱起江白,吼了一聲:“開車,去醫院!”
程憎一路飆車去了醫院,好在這會兒急診的病人不多,江白被謝晦橫抱著送去急診的時候醫生都以為病人有什麼急症,好幾個護士烏泱泱的圍過來,之後又有人叫了醫生。
“這......”一個護士不確定,看向另一個護士。
另一個護士看了眼第三個護士:“他這該不會是......”
第三個護士看向醫生:“吳醫生,他這是不是......睡著了?”
被叫吳醫生的是個中年女大夫,一看就資歷不淺的那種,戴著副眼鏡,一臉嚴肅的仿佛高中教導主任,檢查過後她瞪著謝晦和程憎:“這裡是急診,不是給人醒酒的地方!要醒酒回家醒去,挺大的人了連不要浪費醫療資源這點常識都沒有嗎?”
程憎雖然也這麼覺得,但還是提了一嘴:“他鼻子流血了......”說完程憎就發現江白的鼻血已經止住了。
看著一屋子護士和怒目圓睜的醫生,程憎默默的閉上了嘴。
......他就說不用來醫院吧。
謝晦把江白抱出急診室,程憎低調的跟出醫院,上車後他想吐槽,但為了不招打先忍了:“哥,你幹嘛給嫂子喝酒啊?”
誰知道呢,欠唄。
謝晦看著折騰一圈都沒醒的江白......他都說不會喝了他還逼他喝,被遛這麼一趟還結結實實站在那被人教訓了一頓能怪誰?
謝晦氣的想笑。
還以為他喝了酒會放飛自我,結果他卻選擇了睡昏過去。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花樣百出的人,這打擊報復的方式簡直跟他掃興方式一樣,都那麼的別出心裁!
第18章
江白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頭還有點暈,鼻梁也有點酸,他盯著落地窗看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謝晦的辦公室......都這麼晚了。
休息室的門沒關,外面傳來程憎捏著嗓子的聲音:“哥,嫂子還沒醒嗎,你給他喝了多少啊,都睡了一天了。”
謝晦進來的時候江白是睜著眼睛的,但因為沒開燈,謝晦沒發現他醒了,他走過去坐在床邊,剛要伸手抹一下他的臉突然被反了下光的眼睛嚇了一跳:“......你醒了?”
江白不太記得自己喝完酒之後的事了,他問謝晦:“你打我了?”
謝晦:“......什麼?”
江白吸了吸鼻子,鼻腔裡那種帶著酸又空落落的感覺很不舒服,他摸了摸自己的鼻梁:“這裡會疼。”
謝晦打開床頭燈,俯身看了看,江白朝著桌角磕過去的時候他的手墊了一下,沒讓他直接磕在上面,這會兒也隻是稍微有點紅,沒有破也沒有淤青:“你摔了,你忘了?”
江白下意識的說:“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會摔,我連做夢都小心翼翼。
門口,程憎探個頭進來:“嫂子,你真摔了,就在辦公桌那,差點磕桌子上。”
江白蹭的一下坐起來摸自己的脖子:“流血了嗎?”
他這反應不能說跟當時一模一樣,但緊張的樣子也是不相上下,謝晦看著他:“你為什麼那麼怕流血?”
江白一怔,被酒精麻痺的腦袋這才想起自己已經不用再害怕出血了,他看了謝晦一眼:“又不是每個人都是你,怕流血有什麼問題嗎?”
今天他算是無妄之災,謝晦不打算再惹他:“好吧,你說沒問題就沒問題,餓了嗎,飯好了,要不要現在吃?”
這話聽著跟飯是在這做的似的,還飯好了,他們又不是在家。
然而讓江白沒想到的是,飯還真是在這做的,謝晦帶著他上了電梯,電梯不是往下,而是往上走了一層,上次來江白沒有上過二十三樓,電梯門一打開他才知道什麼叫做離譜。
比起在酒窖裡改了個辦公室,他在辦公室樓上弄了個小型餐廳才更讓人懷疑他腦子的結構。
傑克端著菜從廚房出來,看到江白,他一臉的喜出望外:“開飯咯,聽程憎說嫂子你受傷了,偶專門做了黨參黃芪羊肉湯,給你補補。”
傑克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廚子,自從江白給了他一本藥膳大全後,他就開始認真學習辨別藥材以及藥材的使用方法。
蒲滿端著碗筷走到江白面前看了一眼他的臉,這些人裡面就屬她從小受過的傷最多,此刻看著江白微微泛紅的鼻梁,她難得的皺了下眉,隨後看向謝晦,像是在埋怨什麼。
謝晦睨了他一眼:“幹嘛,想打一架?”
蒲滿繃著臉:“行。”
江白坐下嘆氣:“......很晚了,你們要不明天再打?”
打是沒打起來,吃完飯謝晦就把江白給帶走了,沒給蒲滿挑釁的機會。
回到楓林華裡,江白站在浴室裡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鼻梁,雖然這是他來到這後第一次受傷,但大災小難的一直就沒斷過,他摸了摸脖子上的玉墜,決定明天再上山拜拜。
從浴室出來,謝晦剛好掛斷電話,每次謝晦打完電話情緒都不太好,江白覺得他的手機肯定多少跟毒沾點關系。
比起應付發癲的謝晦,謝晦情緒不好的時候更讓他害怕,正在他猶豫著要不要跟謝晦說他明天想出門的事的時候,謝晦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過來。”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