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剛開了眼角的大眼睛雙目無神,呆滯地同他對視。
總不能跟個泥人計較,蘇爾嘆了口氣,有些擔憂:“主持人呢?”
紀珩:“我在海邊站了一會兒,後來去了其他地方。”
蘇爾好奇:“他沒跟著?”
紀珩笑了:“正午時會有新的船員來運送物資。”
蘇爾明白過來:“主持人認為是調虎離山,擔心你故意引他離開,然後我偷偷去對船員下手?”
紀珩點頭:“所以月季紳士還在海邊守著,短時間內不會離開。”
祭臺上蜷縮著的蛇每過幾秒會動一下,紀珩一眼識破:“你做的?”
蘇爾‘嗯’了聲。
“太刻意了。”紀珩提醒:“最好挪到更隱蔽些的位置,再故弄玄虛地寫幾個數字,引導其他人破解。”
蘇爾接納建議,讓對方幫忙拿著寫好的劇本,自己挽起袖子去做搬運工作。
待他哼哧哼哧移動好祭壇,紀珩已經一目十行讀完劇本,偏過臉看去:“我的戲份不是很多。”
蘇爾擺手:“不錯了,主持人在裡面甚至沒有姓名。”
一切準備就緒,重新囑咐小人去尋找曲清明:“最漂亮的那位姐姐,昨晚你給她送過信。”
在說到性別時特別加重語氣。
小人再次出發。
Advertisement
等小人走遠了,紀珩看了眼蘇爾:“你懷疑曲清明?”
蘇爾點頭:“和鬼一起活動還能活下來,要麼是能力極強,要麼就是達成了某種共識。”
紀珩沒發表意見,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再者,昨晚的投票中,曲清明寫上了除自已外所有人的名字。”
這是一個相當大膽的嘗試,情況不明的前提下明明寫一個名字才是最穩妥的。
“一旦她的投票被判定有效,等同於其餘玩家各加一票。”說到這裡蘇爾笑了笑:“往好裡想,是她認為所有人會做一樣的選擇,這樣就會平票,相應的誰都不會有危險。”
可惜這個可能基本為零,首先路全球那種衝動的性格絕對想不到去寫全員名字。
紀珩並未質疑蘇爾的判斷,更沒有幹涉。
蘇爾還準備說下去,紀珩突然用食指抵著唇,搖搖頭。
蘇爾會意,咽下剩下的話迅速找到距離稍遠的一棵大樹藏身。
遠處傳來交談聲——
“會不會有詐?”
“先跟著它走,總比現在一無所獲的好。”
聽出是路全球和滿江山在說話,蘇爾按了按太陽穴,很明顯這小人有自己的想法,又帶錯人了。
“我的劇本要推翻重寫。”他用唇形對紀珩說。
紀珩指了指頭頂,意思很明顯:人算不如天算。
“快看!”
路全球因為驚訝語調微微拔高,很快他控制住自己,快步走上來。
滿江山身為女生,速度比他還快,先一步抵達:“是祭臺。”發現異常連忙道:“小心!上面的蛇盤會動。”
經過提醒,路全球後退一步。
紀珩微微側過身,將這一幕收歸眼底,肯定了蘇爾的奇思妙想。
倘若素不相識,說不定連他都要被短暫蒙混過去。人造祭臺上的蛇醜到詭異,偏偏還能動,試問有誰會懷疑這東西是假的?
“這個泥人為什麼要引我們來這裡?”滿江山生性謹慎。
路全球想了想:“或許和昨晚投票有關?”
滿江山忽然問:“交個底,你昨晚選了誰?”
那套誰都沒寫的說辭傻子都不會信。
路全球猶豫了一下,正色道:“曲清明。”
滿江山驚訝:“你沒投紀珩?”
樹後蘇爾目光帶著調侃,繼續用口型說:你是重要嫌疑人。
紀珩似乎並不感覺到意外。
“沒。”路全球:“因為曲清明帶給我的全是好感。”
滿江山驚訝,這是什麼奇葩的理論?
路全球:“紀珩和曲清明哪個厲害?”
滿江山毫不猶豫:“紀珩。”
路全球:“可紀珩都顯得行為古怪,蘇爾更別提,大晚上跑外面去,唯獨曲清明總給人一種遊刃有餘的感覺。”說著嗤笑一聲:“這女人要是真有那麼厲害,怎麼會在遊戲裡名聲不顯?”
滿江山不認同他的邏輯,但也沒有強行用自己的猜測去說服對方,問出當下最關鍵的問題:“祭臺怎麼辦?”
路全球:“要不引曲清明過來,看看她會怎麼做?”
滿江上搖頭:“這東西看著並不結實,萬一她有道具傍身毀壞了祭臺,我們就玩完了。”
兩人不敢亂搬動祭臺,隻能默默記下位置。
路全球:“玩家不能互相殘殺,先想辦法找到能殺死曲清明的方法。”
雖然滿江山更懷疑紀珩,但同意他的決定,畢竟曲清明要更好對付,就算錯殺又能如何,過關才是要緊事。
確定人走遠了,蘇爾才從樹後出來:“他們倒是信任彼此。”
紀珩:“不一定。剛剛滿江山先一步到祭臺旁,故意擋住了你胡亂寫的那串數字。”
蘇爾感嘆人心難測,招招手,小人慢騰騰走過來。
紀珩:“你們中間可沒什麼契約聯系。”
言下之意,小人成長起來,未來做出噬主的情況也很正常。
蘇爾點頭:“我會留心。”
正要把小人重新收進口袋,動作在半空中僵硬一瞬,蘇爾指著自己:“我美麼?”
小人點頭。
蘇爾又指了指紀珩,小人繼續點頭。
蘇爾皺眉,說明它對美醜的大致判斷是有的。
想了想比劃了一下:“那個燙著大波浪的人美麼?”
小人搖頭。
蘇爾陷入沉默。
曲清明身上的氣息和其他人不同,但他很確定不同於鬼氣,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這時紀珩竟然伸手輕輕拍了下他的腦袋:“早就跟你說了,別隻顧著吸。”
蘇爾睜大眼睛。
紀珩:“明明有更好用的法子。”
微皺的眉頭側面印證蘇爾開始沉思。
紀珩嘆了口氣:“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還有一隻眼睛?”
蘇爾愣愣抬頭,唇瓣動了動,半晌說了一句‘我是智障。’
紀珩被這幅罕見的蠢萌樣子逗樂了。
一直以來,蘇爾下意識用吸食陰氣來判斷鬼和人,也從來沒有出過錯,而體內的那隻眼睛因為弊端太大,有時候一旦睜開就很難合上,所以他不太願意用。
畢竟當時在天機城,壓根沒想到老百姓全部成了蛇人,那一眼看過去,險些讓自己腦子炸開。
紀珩知道這份顧慮,點頭:“能不用則不用。”
蘇爾想抓緊時間驗證一下曲清明有沒有問題,路上疑惑地望著紀珩,都到了這個時候,按理對方會直接告知愛情殺手是不是曲清明,而不是讓他冒風險使用一次那隻眼睛。
“有我在,放心用。”紀珩愉悅地半眯著眼:“別總想著對付主持人,他也隻是替遊戲打工的。”
蘇爾解讀了一下這句話,所以該對付的是遊戲本身?
走到一半,他突然想到把攝像師給忘了,轉身要折返回去,猛地意識到什麼,問:“跟拍你的攝像師呢?”
紀珩:“早上挖坑埋了。”
“……”
紀珩:“鬼不需要呼吸,應該還活著”
“……”
讓人在原地等著,蘇爾回去默默把女攝像師從灌木叢中拖出來,帶到離人造祭臺足夠遠的地方,才注入些陰氣。
攝像師醒來看到蘇爾就像是見了鬼,連攝像機都不要了,直接跑走。
·
一番折騰,回到別墅剛好是吃午飯的時間。
看到在廚房裡忙活的身影,蘇爾走過去:“怎麼是你在做午飯?”
曲清明系著圍裙,從背後看腰肢更細,狀似無奈又委屈說:“不然呢?評委做得我可不敢吃。”
蘇爾左右環顧,發現金發女郎不在。
曲清明小聲道:“她每天都要和嘴巴特別大的那個評委下海抓海鮮,獻給另外兩個評委。”
鬼有強弱,弱的隻能討好依附強者。
大概因為金發女郎不在,曲清明的心情有幾分輕松,嘴裡還哼著輕快的小調。
蘇爾走到一邊,看似在幫忙,實則選了一個好的角度,望向廚房外面。
紀珩頷首,示意他可以開始使用體內的那隻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蘇爾的錯覺,對方仿佛一直在等著這一刻。保險起見低著頭仔細回想了一下,總結出這次副本有三個難點:找到愛情殺手,找到祭壇,找到殺死愛情殺手的方法。
假設愛情殺手不是人……
蘇爾目中突然充斥著不可思議,似乎想到什麼,迅速定了定心神,重新凝視曲清明,動用體內的第三隻眼睛。
熟悉的刺痛感傳來,仿佛有刀在腦神經上一點點刮著。
蘇爾強忍這份不適,死死盯住曲清明。
不存在虛影,周圍的磁場也很正常,更沒有出現鬼氣森森的情況。
“麻煩拿一下醬油。”曲清明突然轉過身。
冷不丁四目相對,蘇爾後退一步,腰撞到後面的櫃角上。忍住痛感,打開櫃門把醬油遞過去。
“謝謝。”曲清明莞爾一笑。
那張臉哪裡還有平日裡的嫵媚,青色的胎記佔據了半邊臉頰,上面還長著黑色的絨毛,兩眼外凸,下顎前傾。人類喜歡用美醜來區分容貌,但她這張臉,已經超出了醜的界定,是真的很嚇人。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