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終於收了線,他們也快要到達目的地。張啟剛剛在電話裡告訴她,楊乾的應酬也在鼎Bar,到時候那邊完了之後他就直接下來。於是秦念做主,把這個作為驚喜,送給盛夏做生日禮物。
於是這場原本標榜著以沈喬為主角的小聚會,變成了盛夏的生日會。沈喬是沒有什麼異議的,反正大家聚在一起就是為了開心,主題是什麼不重要。
從畢業之後,盛夏就沒有過過如此熱鬧的生日,以前都是和父母在家裡過,一個蛋糕,一碗長壽面,幾道她喜歡的菜餚,還有父母準備的禮物,不昂貴但是很重要。
這場生日會讓盛夏非常感動,因為楊乾,她結識了一群朋友,他們本無任何交集,更沒有義務為她慶祝生日,現在卻聚在這裡,衷心的祝福她生日快樂。
切了蛋糕,舉杯同樂。開始有人要求盛夏說她和楊乾的戀愛史,以前楊乾可是對這段戀情三緘其口,什麼都不願意講。盛夏耐不住大家的軟磨硬泡,終於將一切和盤託出。
簡單來說,就是楊乾去公司找沈瑜,而盛秘書卻意外將一杯咖啡灑在他昂貴的襯衫上,當時因為有要緊事,無奈楊乾隻好換上沈瑜備用的襯衫,盛夏覺得愧疚便將襯衫送洗,並在洗幹淨後親自登門送衣服、道歉,這樣一來二往,慢慢熟悉,慢慢戀愛。最後,盛夏的臉頰越來越紅,聲音也愈發柔情似水。楊乾有次喝酒吻了她,於是就順理成章的他們在一起了。
完全是偶像劇的配置。
秦念搗了搗身邊的人,小聲說:“沒看出來,你弟弟居然是紅娘。”
說起這個,沈喬才發現少了一個人,“對了,沈瑜呢?”
“你是他姐姐,你問我,我問問誰?”
沈喬說:“你知道的我今天剛回來,連他人影都沒見到。”
“沈總出差了,昨天剛走,要一周才能回來。”說話的是盛夏,帶著生日皇冠的她,雙眸明亮,雙頰粉紅,笑容滿溢。
沈喬忽然來了興致追問:“沈瑜那人是不是特別龜毛挑剔?”
盛夏笑:“其實還好。”
沈喬聳肩,“好吧,不為難你了,我去洗手間。”
就連衛生間都濃的極其奢華,到處洋溢著迪拜王室的風範……沈喬手劃過噴泉旁的珠串,走出衛生間。從電梯旁經過時,居然發現偶像劇男主靠在白玉垃圾桶旁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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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顯然也看到了她,那她就不能視而不見,於是走過去,故作輕松的問:“怎麼不進去?”
楊乾淡淡吐了個煙圈,“抽根煙。”
沈喬伸出手,開玩笑的說:“不要那麼小氣嘛。”
楊乾看著她濃重的眉眼,不鹹不淡的說:“沒了。”
周遭的氛圍非常安靜,這受益於每個房間都有極好的隔音。他們彼此凝視著,誰也沒有再說話。
沈喬忽然轉身離開,而楊乾卻忽然攫住她的手,連拉帶拽的把她拖進樓梯間,他的力氣特別大,而她絲毫沒有準備也壓根不記得要掙扎,當她覺得不對勁時人已經被他摁在牆上,他的鼻尖幾乎碰到她的。他的呼吸溫熱,夾雜著濃濃的酒味和淡淡煙草味。
“你這是做什麼?我要回……”話還未完,他滾燙的舌就滑入她的唇腔,帶來的酒意差點讓她沉醉。
他吻得她發疼發麻,沈喬幾乎是費盡全力也沒能掙脫他鐵一般的臂膀,而她在他強烈的攻勢之下幾乎迷失。終於,他稍稍放松,強勢掠奪也漸變成了溫柔吸吮,她抓住機會喘息著低喃:“你現在是把我當做誰?盛夏嗎?”
楊乾忽然放開她,沈喬趁機把他推得遠遠的,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身子緊貼在牆壁上,以免因為腿軟而滑落。
他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她,沈喬撫平微亂的頭發,不躲閃的回望他:“你也是在這種狀態吻了盛夏,繼而成為她的男人?”
沈喬撫著牆壁站好,調整了呼吸走出樓梯間。從他身邊經過時,她輕聲說:“那就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今天是我的錯,不該管你要一支煙,對不起。”
當盛夏正猶豫著要不要給楊乾打一通電話是,房間的門忽然被拉開,她抬眸望過去,看到她想念的人倚在門框上,目光深深,手捧著一大束香檳玫瑰。房間裡的人高興的叫囂著:“Surprise!”
楊乾蹣跚的穿過房間,快走到她身邊時腿卻不小心絆著沙發,整個人朝著沙發前撲過去。不明所以的人們開始更熱烈的叫囂,盛夏的臉更紅了。
而他摔倒之後,幹脆閉上眼睛。但是不忘把玫瑰遞給她,有些艱難的說了句生日快樂。
眾人如何也想不到,設計了驚喜,準備了玫瑰,期待看他們相擁相吻,而男主角卻因為喝醉而呼呼大睡起來。
房間裡氣氛熱烈,聲浪很大,秦念出去接電話,沈喬說她累了,先回去。回到房間,看到枕著盛夏腿的男子,此時嘴唇緊緊抿著,臉色是喝了酒之後的紅暈,卻不知為何能看出一絲蒼白,在微暗的燈光下,他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九)我要遠離你
沈喬趴在床上,頭上蒙著被子。擱在床頭櫃上的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而她始終沒有要接的意思。屏幕上的名字,是簡餘墨。最終,對方選擇放棄,一室歸於寧靜。
電話鈴聲才剛停下,敲門聲又響起。沈喬氣結的從被子底下爬出來,抽了紙巾擦了擦鼻子,略有些煩躁的拍了拍臉頰。
顧華蘭親自端了一杯牛奶過來,放在床頭櫃上,看見手機上有十多通未接來電,不動聲色的坐在床邊。
沈喬扒拉著頭發靠坐在床頭,沒什麼精氣神兒的問:“媽,這麼晚怎麼還沒休息?”
“你爸還沒回來,我等等他。”
沈喬點頭,拿起牛奶杯握在手裡,溫熱隔著玻璃傳遞到手掌,在身體裡緩緩散開,漸漸撫平了她的心。
顧華蘭說:“腳還疼嗎?”
“早沒事兒了。”
“那就好,”顧華蘭笑了笑,瞟了一眼手機,輕聲道:“你,和餘墨吵架了?”
“沒有啊,媽您別瞎琢磨,我和他好好的。”沈喬淺淺抿了一口牛奶。
顧華蘭略有些擔憂的說:“那你們倆以後準備怎麼辦?你回來,他還在美國,兩地分居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啊!”
沈喬倒是不以為然:“那就慢慢再說唄,我們倆都還年輕,不著急結婚。”
“他有打算回國發展嗎?他如果不回國,你們倆怎麼辦?”
沈喬理所當然的說:“那我就過去唄。”
顧華蘭嘆氣,目光深深的盯著鵝黃色被子,“你就這麼舍得我和你爸?”
“那就撒潑打滾讓他回國,再不成就分手!這下總可以放心了吧?”
顧華蘭臉色驟變,沉聲道:“分手這種事情怎麼能隨便說?你們倆在一起那麼多年了,和他分手,你找誰去?現在連楊乾也要結婚了,你……”
沈喬趕緊吞下含在口腔裡的牛奶,焦急的打斷母親的話,“打住!咱倆這話題,怎麼扯到楊乾身上去了?無緣無故的,人家要冤死了。”
“行,我不說。”但是顧華蘭還想說什麼,可是看著女兒警惕的樣子,終究是沒說出口。
送走顧華蘭,沈喬縮回被子力,手指覆上唇瓣,那種灼熱的溫度和觸感似乎還殘留在上面,那份心悸也時刻敲打著她,告訴她那不是幻想,是真實的。但,那卻是不應該存在的真實。
這一夜,沈喬擁著被子,卻始終沒辦法沉入夢鄉。於是工作第一天,她帶著兩個黑眼圈出現在外交部大樓。對她來說,黑眼圈不是最大的打擊。當她找到人事部,卻被告知她已經從“非洲司”調職到“條約法律司”,這才是最致命的打擊,因為那是一個注定要和最高檢牽扯不清的部門!
被人事部的同事領著見到了她未來的直屬領導——法律司涉外處的處長嚴肅,三十左右的年紀,身材颀長,頭發梳的一絲不亂,看起來的確非常嚴肅的一個人。
嚴處扔給她許多需要盡快消化的文件,並且就她的日常工作做了闡述。最後做陳詞總結時,嚴處終於問了一句:“有什麼問題嗎?”
沈喬飛快的回答:“有。”
嚴處點頭:“講。”
沈喬清了清嗓子,“為什麼把我從非洲司調到法律司?”
嚴處拿起沈喬的檔案翻著,“這是領導的意思,你同時修了國際關系和國際法雙碩士,非洲司不能充分讓你發揮餘熱,”說著,嚴處放下檔案,雙手交握的放在檔案之上,嘴角稍稍露出一絲笑意,“而且你檔案相當漂亮,尤其是一年前的案子。”
對於誇贊,沈喬很受用,但是仍然問:“領導,你們不能連個通知和緩衝的時間都不給我?”
嚴處攤手:“現在不是告訴你了嗎?有別的意見?”
“有!”
嚴處站起來,合上電腦,“有意見保留,沒有問題的話,我要去開會,你準備一下也過來,4號會議室。”
沈喬強壓下那股子拼命往上湧的氣,調她去其他部門不是不可以,但是好歹提前說一下吧?再怎麼說她也是有人權的,就算是沒有改變的權利,總有知情權吧?如此蔑視民眾權利的領導,跟著他有的是罪受。
一上午的會議,沈喬一直屬於神遊太虛的狀態,一宿沒睡,她實在是沒辦法在非常有催眠效果的冗長會議中保持清醒。
調成靜音的電話在會議後半程不時因為來電而屏幕閃爍,沈喬的眼睛盯著屏幕,始終沒有要接的意思。因為她實在是不知道和他說什麼,尤其是,在昨晚那件事之後。
她從來沒有想過去破壞別人的感情,更沒有想過和楊乾怎麼樣,他們各自有生活,相安無事是她最大的願望。因為他們的朋友圈子有太多的交集,她沒辦法和他完全撇清關系,但是自打準備回國時起,她就打定主意盡量減少和他的牽扯。所以,當她在機場洗手間發現自己耳朵上還習慣性的帶著那對紫水晶時,她隻想趕緊把它們處理掉,好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卻不知道,歪打正著,居然送給了盛夏。她不能想象當他看見耳墜時,是什麼樣的心情,但是,從他的行動來看,至少是非常生氣的,氣到把它們隨意丟棄。
楊乾對她來說,太危險,她實在是不能與他走的太近,最好任何接觸都沒有。
“沈喬,你有什麼意見?”
忽然聽到自己被點名,那一瞬間沈喬有些茫然,她發現大家都在看著自己,包括嚴處,問話的人自然也是他。反正不管有什麼意見都是保留,沈喬幹脆搖頭說:“沒有。”
她的答案讓同事們面面相覷,嚴處低眉看了一會兒,收起電腦說:“散會。”
沈喬被留下,待所有同事都走出會議室時,嚴處才說:“今天是你第一天工作,我當你是不適應,但是我不希望明天繼續看到你這種狀態,這裡是工作場所,不是你家沙發,不是讓你睡覺發呆胡思亂想的地方。明白嗎?”
沈喬自知理虧,點了點頭,“明白。”
跟在嚴處身後走出會議室,剛走出沒幾步便聽到他笑著與人寒暄的聲音,而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幾乎打爆她電話的楊乾。
有很多案子最高檢經常要麻煩涉外處合作,嚴肅和楊乾自然是多年舊相識,而楊乾出現在外交部更是稀疏平常的事。嚴肅拍著楊乾的肩膀詢問要不要一起吃飯,被楊乾婉轉拒絕,剛剛還躲在嚴肅背後的人,這會兒功夫已經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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