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殺

首页 | 分類:古裝言情 | 字數:3039

第198章

書名:錦衣殺 字數:3039 更新時間:2024-11-11 15:14:45

  他的目的是打贏倭寇戰役,而不是殺幾個貪官泄憤。


  陸珩遺憾地放棄喝水的念頭,站起身道:“我的事情已經完成,剩下就歸你了。如果這樣你還服不了眾,那你就別回去了,跳海自盡吧。”


  傅霆州冷笑:“我自然有章程,不用你操心。”


  傅霆州說完就打算去兵營點將,陸珩叫住他,說:“別的我不管,但現下,你必須先打一個地方。”


  “哪裡?”


  “金臺島。”


  ·


  傅霆州緊急整頓兵力後,第一個戰場就是金臺島。陸珩將錦衣衛拼死送回來的金臺島部署交給傅霆州,作為回報,陸珩要求這次行動錦衣衛隨行。


  他帶來的兩千錦衣衛看起來多,但放在動輒以萬記數的大軍中,根本算不得什麼。傅霆州不在乎這幾個人,便撥了一條船給錦衣衛。


  陸珩派兩百錦衣衛隨軍,錦衣衛講究的是單兵作戰,在正面戰場上沒多大用,尤其水上作戰要靠火炮,根本沒有肉搏的機會。錦衣衛像一船擺設一樣,目睹水上火光轟鳴,海浪滔天,而他們躲在後方,毫無動靜。


  傅霆州在排兵布陣方面確實很有天分,他戰隊分配得好,何時進攻、何時開火也指揮得井井有條。金臺島雖然自恃有堅船利炮,可是他們沒有受過兵法訓練,又不及朝廷水師人多,很快就不敵朝廷軍,船隻狼狽逃回港口。


  傅霆州乘勝追擊,下令開足火力前進,壓得倭寇抬不起頭來。在火力掩護下,朝廷船隻順利靠岸,蔫了一路的錦衣衛霎間像貓見到了耗子,嗖嗖跳下船,眨眼就沒影了。


  副將和傅霆州稟報:“總督,錦衣衛那些人一登島就自己行動了,跑的特別快,攔都攔不住。”


  傅霆州聽到,輕嗤一聲,說:“抄家是他們老本行,不用理會他們,反正死了也不歸我管。傳令下去,遠定、遠濟號保持原位不動,伏波號守著西南,南瑞號在遠洋支援,草船填補福船空隙,死死圍住金臺島,不能放任何船隻出去。各船留一哨人警戒,其餘人隨我下船,分三路圍攻金臺島。”


  “是。”


  雙嶼港築塞之後,金臺島成了新的交易港口,金臺島當家手下有五六百隨從,再加上島上居民、往來船隻、駐島倭人,金臺島足有好幾千人。放在往常這絕對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但現在朝廷軍心今非昔比,在絕對的數量優勢之下,金臺島的海盜節節敗退,一哄而散,朝廷軍登島,發揮他們真正擅長的陸戰,結陣剿殺逃竄的倭寇。

Advertisement


  論起巷戰,錦衣衛最拿手,他們五人組隊,靈活機動又能相互支援。遇到單個倭寇那就五個人一起上,遇到一伙倭寇那就叫來其他隊伍,大家一起圍攻,戰場上能以多勝少,為什麼要一對一呢?


  他們在相互配合下,最快殺入金臺島大本營。其他官兵忙著尋找大當家,而錦衣衛則相反,他們分了兩隊去尋找暗號,接應埋伏的三個內應,其他人全部趕往庫房。


  這才是他們此行真正的任務,尋找佛郎機人和倭寇交易的庫房,帶走所有鳥銃。


  有人發現伍勝的蹤跡,所有士兵滿島圍堵大當家時,錦衣衛卻忙著扛箱子,搬運回船。最後,正規軍活捉大當家,錦衣衛繳獲許多鳥銃,雙方皆大歡喜。


  傅霆州將伍勝帶回城審問。金臺島是雙嶼港後新的交易樞紐,伍勝肯定知道其他倭寇的藏身地點,如果能從伍勝嘴裡撬出其他人的消息,對接下來的戰局大有裨益。


  然而,伍勝卻是個硬骨頭,無論怎麼都不肯松口。他知道伍章多半已經遭遇不測,他們既然殺了伍章,那肯定不會放過他,伍勝無論說不說,最後都難逃一死。在海上討命的人都信神,伍勝怎麼能做背信棄義之事?


  伍勝是傅霆州的軍隊抓到的,自然歸傅霆州看押。傅霆州十分重視伍勝,派了好幾撥人審問,都毫無成果。傅霆州在顏面和情報之間搖擺片刻,最終大局為重,跑去請陸珩“幫忙”。


  論起審問,沒有人比錦衣衛更對口了吧。


  大戰當天,錦衣衛登陸後忙著搬鳥銃,並沒有參與圍捕伍勝,把現成的戰功放跑了。但陸珩卻不慌不忙,果然,沒等兩天,傅霆州主動求上門來了。


  陸珩大發慈悲地施以援手,說:“讓我幫忙可以,但是,如何審問由我說了算,你不能插手。”


  傅霆州聽著窩火,他抓到的人,憑什麼陸珩說了算?但誰叫他們審不出結果,傅霆州隻能咬著牙,答應了陸珩的無理要求。


  但傅霆州也留了心眼,在審問當天,他也悄悄去了。


  伍勝在傅霆州的地盤上,陸珩總不能攔著他。然而傅霆州去後,卻看到陸珩帶著一個戴幕籬的女子出現在地牢。


  女子的面容、身形都隱藏在長長的白紗下,但傅霆州仍然立刻認出來這是誰。傅霆州狠狠怔了下,旋即大怒。


  陸珩在做什麼?怎麼能帶她來這種地方?


  傅霆州顧不得隱蔽,立刻冷著臉出去阻止。陸珩看到傅霆州一點都不意外,氣定神闲道:“鎮遠侯,你失敗了五六次還不死心,今日又過來了?”


  陸珩這句話實在是賤,看似寒暄,其實在揭傅霆州的短。而且,他哪有失敗五六次?


  傅霆州怒火中燒,掃到幕籬後的人時,硬生生忍住,秉著嚴肅公道的形象,提醒道:“陸珩,這裡是牢房,你帶錦衣衛過來審問就算了,帶女眷來做什麼?”


  陸珩似乎就等著這句話呢,立刻笑著接道:“鎮遠侯誤會了,她就是我請來的救兵。”


  王言卿站在陸珩身邊,全程微垂視線,一眼都沒往前面看。聽到陸珩的話,她才雙手交疊,在幕籬下微微福身:“鎮遠侯。”


第131章 海禁


  她如今,隻肯疏遠地叫他鎮遠侯了。傅霆州看看王言卿,又看看陸珩,依然皺著眉道:“胡鬧,這裡關押著朝廷重犯,你知道有多危險嗎?”


  “我知道。”這回是王言卿接話,她雙手交握,靜靜立著,說,“這裡有點潮,我待著不舒服。能快點開始嗎?”


  兩個男人一起啞然了,傅霆州聽到她不舒服,剛要說送她出去,陸珩卻突然開口,強行壓過傅霆州的話:“搬火盆來,給夫人驅寒。”


  陸珩這句夫人像一根無形的刺,扎的傅霆州心髒抽痛,剩下的話再也無法說出口了。他現在以什麼名義護送她呢?她已有夫婿,他也另娶新人,於情於理,傅霆州都該避嫌。


  傅霆州沉默,陸珩趁機更改地牢的安排。搬來火盆後,地牢中立刻明亮很多,陰魂不散的潮氣似乎也消退了。王言卿無意陪這兩個男人在這裡浪費時間,直接問:“伍勝的牢房在哪裡?”


  陸珩指向最裡面的一間,王言卿壓根不等人陪同,自己舉步走了過去。陸珩趕緊追上,傅霆州也不由跟了過去。


  傅霆州臉若寒冰,壓低聲音質問陸珩:“你這個夫君是怎麼當的,竟然讓她來這種地方?”


  這句話不知道戳中了陸珩哪裡,他也忍著怒,冷冷回道:“鎮遠侯,我再提醒你一次,如何審問由我說了算。我才是她的夫君,我當然了解她。”


  陸珩的話仿佛隱含著很多他不知道的信息,傅霆州訝異,恍神的功夫陸珩已經超過他,快步追到王言卿身邊。傅霆州定了定神,決定暫時按兵不動,先跟上去看。


  王言卿進入牢房後,一抬眼便看到一個髒汙狼藉的男人,他手上、腳上都套著鎖鏈,衣服破破爛爛,有些地方還凝結著黑褐色的血跡。


  傅霆州綴在後面進入,他看到伍勝的模樣不斷皺眉。他時常出入牢房,早已習慣這副景象,甚至伍勝會變成這樣,和他脫不了幹系。可是,這種血腥骯髒的場面怎麼能讓王言卿看到呢?


  她理應穿著錦衣華服,在溫暖的屋子裡焚香看書,眼中隻有春花秋月、詩詞歌賦,一輩子都不會看到這個世界的陰暗。


  而不是出現在陰冷的地牢。普通男人見了牢獄場面都會不適,女眷豈不得做噩夢?


  傅霆州正要讓人搬屏風來,擋住血腥,王言卿已經掀開幕籬,平靜地看向這一幕。牢房裡的血腥味濃鬱的散都散不開,她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她收起幕籬,很自然地遞到旁邊。陸珩從容接過,宛如跟班一樣幫王言卿拿著東西,安安靜靜站在旁邊。


  傅霆州眼角餘光掃向陸珩,拿不準他腦子裡進了什麼水。王言卿朝伍勝走去,禮貌問好:“伍大當家,久仰。”


  伍勝掀眼皮瞅了王言卿一眼,依然無精打採靠在牆上,全不將一個女子放在眼裡。王言卿對旁邊的獄卒說:“我和伍大當家說說話,怎麼能讓客人帶著镣鏈?把大當家身上的鎖打開吧。”


  獄卒驚詫,反射性看向門口。陸珩微微點頭,傅霆州沒動彈。獄卒沒辦法,隻能試著打開伍勝手上的鎖,但依然不敢松開他的腳鏈。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