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薄崢嶸冷嗤一聲,似乎對鹿家十分不滿,“再說,就憑鹿家的中庸風格,一家獨吃遲早再遇上121案,我也算是給他家分擔。”
指的就是鹿家實驗所被襲之事。
“原來你去江南這麼久是為了合作的事情。”
季懷宗點頭。
“不然呢?”薄崢嶸冷哼一聲,“大腦研究的方向可是沒有底的,薄家掌握住這門技術,以後也能壓著江南獨大。”
“說的是,你一向有先見。”
季懷宗恭維著道。
薄崢嶸看他,“怎麼?你也想分一杯羹?”
季懷宗端起面前的茶杯品了一口,笑道,“別,我就是你身邊的小弟,跟著賺點小錢就行,這種大蛋糕我就不跟了,就是好奇這人的大腦真能被改造?”
“等過兩天江南的整體設備運過來,你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薄崢嶸對好友並不設防。
“運過來?不用網絡?”季懷宗疑惑。
“這門技術到現在為止還沒聯過網,鹿家小心,怕不安全。”薄崢嶸說著端起茶杯。
兩個好友在書房聊了很多,從商業合作聊到小時候的一些趣事。
整整兩個小時後,季懷宗才起身告辭。
薄崢嶸將人送出書房,然後關上門回頭,書架後走出來一道修長的身影,薄棲手上拿著一本書淡定地站在那裡。
Advertisement
“你懷疑季懷宗?”
薄崢嶸睨向他。
季懷宗拜訪,薄棲給他發消息,讓他故意泄漏江南設備運來江北的事情,他雖然覺得不可能,但兒子早已有獨當一面的能力,他聽聽也無妨。
“江北建實驗所的風聲剛放出去,他是第一個上門問的。”薄棲道。
“那是因為我們兩家是世交,別人想見我可沒那麼容易。”薄崢嶸倒是不以為意。
“父親還記得周勁的聲音麼?”
薄棲收起書問道。
“……”
薄崢嶸擰眉,想了想,冷哼一聲,“那種懦弱之輩,我怎麼會記他的聲音。”
他隻恨不得把周勁剁碎了喂狗。
“那父親還記得季叔年輕時候的聲音麼?”
薄棲又問。
“……”
薄崢嶸的眉頭擰得更深,他好好的去記人家年輕時候的聲音做什麼。
“試試吧,謹慎點沒錯。”
薄棲說道。
……
會議室裡,一群人圍桌而談接下來的布置。
鹿之綾年紀還小,不用參與這樣的活動,但她闲著也無聊,便坐進來聽大家講話。
她轉眸,見戚雪坐在那裡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走神。
鹿之綾靠過去,湊到戚雪身邊,小聲問道,“阿姨,你在想什麼呢?”
“……”
戚雪回過神來,側目看她,然後抬起自己的手,道,“我在想,為什麼兩個職業完全不同的人會有一模一樣的繭。”
“你說的是季懷宗和周勁?”
一道冷厲的聲音忽然傳來。
鹿之綾抬頭,就見會議室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推了開來,薄崢嶸站在那裡,面色冷峻地看向戚雪,薄棲站在他的身後,神色格外平靜。
戚雪有些訝然,“你怎麼知道?”
“……”
薄崢嶸的臉色更難看了,回眸看一眼兒子,又步子極沉地走進來,在戚雪身邊拉開椅子,“十幾年過去了,你還記得他的繭長在什麼地方。”
酸溜溜的味道瞬間擴散整個會議室。
鹿之綾默默坐回去。
“你叫我來江北,不就是想靠我對周勁的熟悉找出整容後的他麼?”戚雪語氣平淡地說道。
“……”
薄崢嶸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臉一陣青一陣白。
他那不是找個借口麼?不然怎麼讓她跟著來江北?
她倒好,對周勁的繭都記到現在。
“……”
鹿之綾又往旁邊挪挪,靠近自己的四哥。
完了,這會議室要被醋泡完了。
鹿景瀾和鹿景澤相視一眼,道,“什麼意思,季家季懷宗就是整容後的周勁?”
“就……這麼查出來了?”
這麼容易?
就這麼容易?
鹿之綾看向薄棲,薄棲從容地在會議桌前坐下來,無視薄崢嶸此刻醋得扭曲,道,“父親,可以部署了。”
為顯得沒那麼輕易,他已經忍一個星期。
可以收網了。
“都交給你。”
薄崢嶸沉聲說道。
“好。”
薄棲點頭。
……
薄家實驗所選址結束後,江南的設備正式運往江北。
私人飛機停落機坪。
大量保鏢出動,嚴防死守,將繁鎖的設備從飛機上運下來,放進專門的貨車。
風吹得眾人的衣服在飄。
鹿景澤靠在車門前帶頭轉運設備,額前的發被吹動,周圍毫無異狀。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停在一個對話框上。
對話框裡已經太久沒有聊天內容。
他看著,唇角苦澀地勾了勾,隨即將手機收起來,認真地盯著。
遠處,樹影遮擋的地方,一輛黑色的車靜靜地停在那裡。
駕駛座上,穿著衝鋒衣的鹿景瀾深深地望著前方,手上摩挲著自家妹妹送的平安符。
半晌,鹿景瀾拿出手機給薄棲撥打電話。
“喂?”
薄棲的聲音在寂靜的車裡響起。
“很平靜,周勁會不會失敗一次想蟄伏起來,不幹這一票了?”鹿景瀾猜測道。
如果季懷宗就是周勁,江南搶奪技術失敗,他應該會更謹慎才對,而且季家和薄家關系好,對季懷宗來說,他可以等設備全部進了江北實驗所,借機探查做好萬無一失的部署後再搶奪。
可他們要老是千年防賊,代價反而更大。
話落,薄棲在電話那頭沉默片刻。
第889章 薄崢嶸與戚雪聯合演戲
他畢竟也才十九歲,事情考慮不到那麼全面很正常。
鹿景瀾正想安慰他兩句,就聽薄棲道,“周勁也是個人,是人,就有無法理智思考的時候。”
“什麼意思?”
鹿景瀾不解。
“他不是喜歡研究大腦麼?”
薄棲的聲線冷淡,“那就給他的大腦一點刺激吧。”
“……”
鹿景瀾蹙了蹙眉,這小子……聽起來似乎勝券在握,腹黑型的?
季家,富麗堂皇的廳裡,薄崢嶸和季懷宗面對面坐著下棋。
“崢嶸難得這麼有空,居然想到來找我喝茶下棋了。”
季懷宗笑呵呵地說道,端起面前的茶壺親自給他倒茶。
“你也知道,阿棲這孩子近年來進步很大,把財團裡那幫老油頭都收拾服帖了,我確實不用再像以前那麼操心。”
薄崢嶸淡淡一笑,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上一口,滿身的悠闲自在。
“你好福氣啊,有薄棲這麼優秀的兒子,不像我,勞碌命,一個都指望不上。”
季懷宗如往常一般又是感慨又是吹捧。
薄崢嶸看向他熟悉的眉眼,還是無法完全認同薄棲的猜測。
這個好友是他從小認識到大的,不過中間出國幾年,大家又忙沒怎麼見面,怎麼可能就換了個芯子,怎麼可能做到天衣無縫……
“你啊,老婆都過世那麼久了,該再找一個,還是放不下?”
薄崢嶸似隨意般地拉著家常,“也是,你們感情一向好,想當年你摔骨折就是為了她上樹摘蘋果。”
季懷宗也笑,“是打桑葚。”
“不是摘蘋果嗎?”
薄崢嶸愕然。
“不是。”季懷宗哈哈大笑,“你這記憶力大不如前啊。”
“是有點。”
薄崢嶸喝茶,眼底掠過一抹幽色,連這種小事都記得清清楚楚,毫無破綻,怎麼可能是周勁……
季懷宗也喝茶,指尖在茶杯杯沿摩挲。
良久,他拿出手機發消息。
【今日不行動。】
有些詭異了,鹿、薄兩家突然合作,技術還沒完全成熟就運來江北本就不合理,薄崢嶸還掐著這個日子來找他喝茶,從來眼裡隻有權勢的人居然說起以前的事,真不是在探究?
這麼想著,季懷宗又看向薄崢嶸,“話說回來,你和弟妹打算怎麼辦,就一直這麼僵下去?”
薄崢嶸正要敷衍過去,就有佣人跑進來,“先生,薄先生,薄太太來了。”
“……”
季懷宗猛地將棋子攥進掌心,有些用力。
“她怎麼來了?”
薄崢嶸擰眉。
他雖不相信季懷宗就是周勁,但也沒推翻兒子的計劃,所以特意到季家來,萬一全如薄棲所料,他就親手把季懷宗按了。
季家,並不太平。
她不該來。
話音剛落,一道倩麗溫婉的身形從外面走進來。
天冷,戚雪在長裙外搭了件長款淺色大衣,腳上踩著一雙高跟長靴,就這麼逆著門外的陽光一步步走進來,靴跟在地面踩出聲響,纖細的身姿窈窕,氣質從容。
待她走出那片逆光,兩個男人才看清楚她皎好的面容,她將長發攏在一側,眉目如詩如畫。
季懷宗看著她,不自禁地坐直。
戚雪轉眸看向薄崢嶸,淺淺一笑,勾勒出幾分脈脈含情。
“……”
薄崢嶸的呼吸一滯。
他都忘記有多少年沒見過她對自己這麼笑了,恍惚間,他有種做夢之感。
但下一秒,戚雪就朝他走過來,拿起一直搭在臂彎上的男式大衣展開,替他披上,溫柔輕嗔,“和你說了天冷,要帶大衣,你又忘記。”
季懷宗坐在那裡盯著他們兩個,將棋子死死緊攥在手裡。
薄崢嶸盯著戚雪的眼睛,久久回不過神來。
直到戚雪替他整理領口,冰涼的指尖劃過他的頸,薄崢嶸才陡然反應過來。
戚雪突然對他這麼熱情,是衝季懷宗。
他看著面前的季懷宗,笑了笑,自然而親密地抬起手握住那一隻柔荑,將戚雪拉到自己身側坐下,黑眸深深地看向她,嗓音低沉,“一件大衣而已,不用你特地送過來。”
“那不行,感冒不好。”
戚雪說著抱住他的胳膊,低眸看向兩人中央的棋局,道,“在下棋啊。”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