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首页 | 分類:現代言情 | 字數:3854

第125章

書名:心肝寵 字數:3854 更新時間:2024-11-11 14:37:56

  他垂著雙手,什麼動作都沒有,隻是悲傷地看著她,“姐姐要殺了我?”


  不是說好要保護他的嗎?


  “也許我殺不掉你,但我隨時可以自殺,你阻止不了。”


  鹿之綾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她衝他嘲弄地笑了笑,“告訴我,薄妄還活著嗎?”


  “你覺得大哥出事是我做的?”


  薄棠問道,目光清清澈澈地寫著被冤枉。


  “你做的何止這一樁。”


  她的聲音有多蒼白虛弱,眼神就有多悲涼諷刺,“你知道今天晚上死了多少人嗎?就為得到一個我?我鹿之綾居然還有這種榮幸,你早說啊,你讓所有人活過來,我跟你睡,做個愛而已,要用那麼多人的命填嗎?”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驟然尖銳,淚水從眼眶中劃落,滑下沒有血色的臉。


  薄棠看得心口一疼,他抬起手輕輕捉住她的手腕,“姐姐,你太激動了,我從來沒這麼想過。”


  “……”


  鹿之綾死死握住手裡的槍,手背上還留著被她強行扯開輸液管子的針孔,一絲血淌過青色血管。


  “今晚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我的保鏢把人打了,我在這裡陪著傷者沒回神山,不信你去問。”


  “薄棠你能不能別裝了?”


  鹿之綾受不了地看著他,水霧盈滿眼眶,“五年了,從那場爆炸以後,太多太多的人嫌我累贅、嫌我礙事,搞出這麼大陣仗還要我活著的人,隻有你。”


  在這個夜晚之前,她還不明白。

Advertisement


  可當那麼多條人命死在她面前,她終於懂了。


  薄棠搖頭,“你不能因為我想你活著,就覺得什麼都是我做的,我在你眼裡就這麼可怕嗎?”


  “你不止可怕,你現在還讓我感到惡心!”


  鹿之綾連喊聲音都是破碎的,沒什麼力氣。


  她痛恨而厭惡地看著他,“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被沉江不是你做的對吧,那是谷娜?谷娜是你殺的?”


  薄棠低眸看著她的臉,慢慢紅了眼睛,“姐姐,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明明說我是你見過最善良溫和的人,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在你眼裡變得面目全非了……”


  “五年前。”


  她道。


第222章 他都失聯多少天了,你不會以為他還活著吧?


  “什麼?”


  薄棠神色一怔。


  “五年前,我家中爆炸,你來找我,你幫我一起安葬家人,我心裡很感激你。”


  鹿之綾道,“直到我聽到,你嫌鞋尖上沾到泥,在還沒立起來的墓碑石上蹭,結果我買的墓碑太便宜,質量不好,你踢壞了一角,你拿起石頭就劃傷自己的手,流著一手的血來找我,哽咽著跟我說對不起,說你不小心弄壞了墓碑……”


  “……”


  “我怕我聽錯了,還讓封叔去看,他在碑側看到了鞋印。”


  “……”


  薄棠一字一字聽著她講,臉上的溫和越來越僵硬,連呼吸都仿佛停住了,眼中分明掠過慌亂。


  他沒想到他的這些小動作會被她聽得清清楚楚。


  怪不得,最後一面分開時,她也沒和他說什麼,怪不得再重逢時,隻有他一個人激動,她的眼神那麼冰冷。


  好久,他幹澀地開口,“姐姐,我隻是害怕你心裡怪我,我想受傷了你就不會生我的氣,我不是用墓碑蹭泥,就真的是不小心……”


  鹿之綾目光涼涼地看著他,毫無信任,“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你從來都不是我以為的那個樣子。”


  “……”


  “不是在我眼裡,你變得面目全非,而是你……本來就面目全非。”


  她諷刺地笑起來,“我隻是沒想到,五年過去,你會變得這麼喪心病狂。”


  薄棠終於無法再故作鎮定,他的聲音帶了一絲顫意,像個孩子般慌張、害怕,“我真的不是個壞人,姐姐,別讓我在你心裡的形象這麼不堪,我……”


  他害怕她從此將他打上惡人的標記,眼眶也跟著紅起來,


  “薄妄。”


  鹿之綾從蒼白的唇間擠出這個名字,打斷薄棠的話。


  他呆呆地看著她。


  “我不想和你再說別的,你也沒必要和我裝,我要薄妄。”


  她看著他,一字一字用盡力氣道,“我現在就要看到一個活生生、手腳健全的薄妄,否則,要麼你死,要麼我死。”


  決絕得徹底。


  薄棠還握著她的手臂,隔著薄薄的袖子,他能感覺到那抹令他燥動的細膩柔軟,他輕輕地摩挲過,英俊的臉上溫和漸漸散去,狹長的眼裡沾染上冰涼。


  “他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重要到你連自己的命都不顧,重要到你願意為了他跟我睡?”


  他盯著她的眼睛問,聲音散發著寒意。


  下一秒,薄棠輕而易舉地從一個剛生完孩子的產婦手中取走手槍扔到一旁,鹿之綾自知無力抵抗,也不意外,也不掙扎,更不害怕。


  最多,也不過是個死。


  薄棠逼著她往後退,鹿之綾被逼到床邊。


  他將她推倒在床上,一頭被虛汗湿透的烏發傾泄在床上,顯得她整個人更加柔弱破碎,像江南河岸的楊柳,細弱不堪,又美得令人發狂。


  薄棠深深地注視著她,膝蓋抵在床邊,緩緩朝她俯下身來,喉結滾了滾。


  鹿之綾躺在那裡看著他,眼神漠然,“終於不裝了?”


  薄棠低下頭,額前細碎的發拂過她的臉,他的唇停在她的嘴角,緩慢而貪婪地聞著她身上的氣息。


  很香。


  也帶著淡淡的血腥氣。


  “姐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他低沉地訴說,聲音如外面的風雪灌進她的領口,“在我還不懂什麼是喜歡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


  “……”


  鹿之綾冷漠地看著他,沒有一點動容。


  “在我懂了以後,我在國外的每一個夜晚,隻要想到你,我的心就疼,我的身體也疼。”


  他凝視向她的眼睛,看著她的淡漠像刀刃一樣凌遲他,他很疼,疼得鮮血淋漓,可能這樣近距離地貼著她,他又覺得滿足。


  他緩慢地說著,“你應該是我的,你明明答應過我要嫁給我,你不能反悔,也沒人可以逼你反悔。”


  “所以你殺了谷娜,殺了封潮,把神山殺得屍山血海?”


  她的聲音顫了顫。


  他的手指撫上她的唇,輕輕按著,專情而哀傷,“你為什麼一定要知道得這麼明白?那些不重要,根本不重要,我隻是想做你最喜歡的樣子而已……”


  “……”


  不重要?


  那麼多條人命就一句不重要?


  谷娜就是死在這家醫院,她連救治都等不到……


  “薄妄他配不上你。”


  薄棠看著她道,眼裡掠過一抹嫉恨,“你別看他現在衣著光鮮、高高在上,他媽是個跟人私奔的,他在狗籠子裡長大,身體都不知道被北港的富婆們玩了多少遍,像他這種髒東西就該早死早超生。”


  聞言,鹿之綾的長睫狠狠一顫。


  薄妄……死了?


  “我不一樣,我沒碰過別的女人,我一直都很幹淨。”


  薄棠看她的眼神越發偏執,他抓起她的手搭上自己的脖子,“所以姐姐,你要我好不好?”


  “……”


  “你疼疼我,和我結婚,以後給我生孩子,我也可以讓你做薄家最有權勢的太太……”


  鹿之綾躺在他的身下,眼神越發涼薄,“薄棠。”


  她喚他的名字,明明冷,卻還帶著獨屬於江南的那種軟調,叫得人骨頭發酥。


  薄棠盯著她,心髒像是被她輕易地玩弄在手裡,揉得他疼,但疼得心甘情願。


  他的呼吸重起來,目光落在她的唇上,貼過去就想吻。


  “你別做夢了。”


  軟而冰冷的聲音激蕩過他的耳膜。


  薄棠頓時僵在那裡。


  “我希望……你現在就去死。”


  她繼續說道,瘋狂地刺激著他。


  薄棠的呼吸都抖起來,胸膛不住地起伏,他死死地盯住她冰雪一般的眼,“鹿之綾,我把你奉為神明,你對我就這樣不屑一顧?”


  “神明?”


  鹿之綾有些好笑,“我是神明的話,你已經在地獄裡懺悔了。”


  所有的信念、愛欲在傾刻之間轟然崩塌,又瘋狂地攪碎在一起,撕扯他每一塊血肉,讓他徹底猙獰成另外一番模樣。


  他頸上的青筋全都爆了出來,一把抓住她的領子,低下頭就要吻下去。


  劇痛在他的肩頭炸開。


  薄棠撐在她的上方,僵硬地轉過身,鹿之綾手裡抓著一把很小的手術刀,刀鋒直入他的肩膀。


  鮮血滴落在她的臉上、眼上。


  鹿之綾躺在那裡,一隻眼睛被血迷得有些睜不開,她因虛弱呼吸變得格外綿長,“想睡我,把薄妄交出來。”


  “他死了,他都失聯多少天了,你不會以為他還活著吧?”


  薄棠咬牙。


  “那就讓我看到屍體!”


  鹿之綾咬牙,用力將手術刀再往裡捅……


  薄棠聽她字字句句不離薄妄也瘋了,毫不顧忌肩上的傷,拼了命地低下身子要去親她。


  “啊——”


  姜浮生的一聲驚呼忽然傳來。


  隨後,隻聽“砰”的一聲巨響,病房的門被踹了開來。


第223章 我薄妄的老婆,也是你能肖想的?


  糾纏在病床上的薄棠和鹿之綾轉頭,就見一個高大而颀長的身影斜斜地靠在門口,一身的痞氣,墨衣的大衣上千瘡百孔,血色深如暗鏽,裹著寒氣和血腥氣一齊衝進來。


  鹿之綾看著那道身影,整個人被震住,僅剩的力氣也在剎那間被抽光,抓著手術刀的手落了下來。


  淚痕滑下眼角,淌進發絲間。


  他還活著。


  他居然還活著。


  薄妄慢悠悠地從口袋裡掏了一包煙,薄唇含住一根後就直接扔掉煙盒,拿出打火機按下去,火光映上他稜角分明、輪廓凌厲的臉。


  煙尾被點燃。


  他深深吸了一口煙,才抬起眼看過來,看著床上的兩個人,一雙眼像紙上的濃墨,濃得化不開。


  他取下煙,舌尖抵過腮幫,勾唇笑了笑,慵懶而邪氣,“好興致啊,薄棠。”


  “……”


  鹿之綾還來不及有更多的反應時,薄妄就朝他們慢條斯理地走了過來,視線掠過薄棠抵在鹿之綾雙腿間的膝蓋上,嘴角的弧度更深。


  兩秒後。


  香煙砸向薄棠。


  薄妄一把抓過薄棠的脖子就將他從床上扯了下來,單手摁著他的腦袋朝牆上狠狠撞過去,一下又一下。


  論暴力,薄棠哪裡是薄妄的對手,瞬間滿頭都是血,分裂了那張白淨的臉。


  “你他媽以為老子會忍你兩次是嗎?”


  薄妄的唇邊笑容蕩然無存,隻剩下骨子裡的暴戾,他將人按在牆上,抬起膝蓋就朝著薄棠的肚腹用力頂過去,用力狠得讓薄棠當場一口血吐出來。


  薄棠痛得低下頭,眼裡的恨意、嫉妒都燒成火,他推開薄妄,抄起一旁的椅子砸過去。


  薄妄抬手擋下,椅腿重重打向他的肩膀,他連看都沒看一眼,一腳又將薄棠踹到牆上。


  薄棠剛要還擊,他兩步上前,抓起對方的手就是一折。


  伴著骨頭的脆響,薄妄低眸陰狠地看著面前的弟弟,囂張地一點一點將他的手扭曲,再往牆上死死按下去。


  “呃——”


  薄棠痛得幾乎跪下來。


  兩隻手接連被廢,薄棠徹底沒了掙扎的力量。


  薄妄抓起鹿之綾留在薄棠肩上的手術刀就拔了下來,憑著順手一刀捅向薄棠的另一邊肩膀。


  薄妄的眼底猩紅,陰鸷倍生,死死瞪著眼前的人,抓著手術刀剌下去,就像在屠宰場剖開羊的皮肉一般。


  他嗓子似被咽燻得低啞,字字發狠,“我薄妄的老婆,也是你能肖想的?”


  他的指骨用力到極致,骨骼的形狀完全顯露出來。


  手術刀劃下來,皮肉綻開。


  “……”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