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那雨凝。你有愛的人嗎?他是一個怎樣的人?”蕭楚念半握著拳頭,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有過。當時覺得他是一個很蠢笨很溫柔很讓人心疼的一個男孩子。對誰都笑得好溫暖呢!隻是剛開始認識他的時候。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他的父母,所以我猜覺得他一定是個孤兒,所以就加倍的對他好。”
蕭楚念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溢於言表的喜悅瞬間盈滿了他亮晶晶的眸子。心底不由的對蘇雨凝的每句話都對號入座。蘇雨凝不是每次都說他很笨很蠢嗎?很溫柔。不就是我嗎?笑得很溫暖,除了我還有誰?我是孤兒啊!沒錯啊!
蘇雨凝每說一句,就像一個印章。蓋在了他的心尖上,這不是說的就是我嗎?!難道蘇雨凝這個悶騷的姐姐從小都喜歡他。诶西,怎麼不早說,害得他拐彎抹角的問了這麼久。怪累人的!
和蘇雨凝明亮憂傷的眼神對視了一眼。蕭楚念瞬間把蘇雨凝和他分開後,出國留學,在陌生的國度,每天夜裡夜不成眠,想著他們在孤兒院快樂的時光垂淚連連,甚至連接下來蘇雨凝對他的深情告白,他如何巧妙不失活潑的答應都想好了!
沒想到卻聽到蘇雨凝不疾不徐的回憶著,“那些都是在英國時候的事情了,時間過得太久了,感覺有些事情都記得不怎麼清楚了。那個時候,為了體貼他,我一直把自己的頭深深低進塵埃裡,可至死,我還是沒能等到跟他攜手的走進教堂,接受神父的祝福。”蘇雨凝的語調安靜落寞,帶著一絲恍惚。
“怎麼突然站起來了,嚇我一跳,坐下吧,站起來的話,擋住我看心電圖了,讓開了。”蘇雨凝揮了揮手,示意蕭楚念坐下。
蕭楚念心中一窒,原來蘇雨凝喜歡的是別人,不是他啊!好失望啊!從蘇雨凝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焦急的需要他幫助的時候,然後他猶如神邸一般出現,向她伸出了手,幫助她輕松的拿到偽造的親子鑑定,他就天天都幻想蘇雨凝和厲千勳劈腿,分手。
然後遇到他,他們雖然是隔了很多年以後再遇見,對方結婚,然後他們藕斷絲連,一次酒後,深深吻別,韓劇一般命運多舛的車禍,死亡,各種,折磨著他的每一根神經……最後他們最終走在了一起,得到了命運之神的眷顧,可是為什麼事情沒有往他想好的劇本走呢?
“那現在呢?你還愛那個男人嗎?”按捺住心中戛然而止的狂想,蕭楚念梗著胸腔裡的不適,靜靜的問蘇雨凝。
“已經不愛了。”蘇雨凝堅定的搖了搖頭,“當我停止愛他的時候,我腦海中關於他的記憶也就同時被完全被粉碎掉了。我能如此的絕決,毫不回頭,是因為我的不愛並非一時衝動,而是一件件事情的總結。”
“長痛不如短痛啊!”長嘆一聲,滿目瘡痍,蘇雨凝悠遠的目光投向了月升中天的夜空,“也許有的時候,我也會偶爾想起來過去他曾給的溫暖,但我心裡堅定的理由,能讓你不會因為懷舊而回頭。已經回不了頭了。”
蘇雨凝話音落下,原本滿心擔憂,匆匆趕來醫院,握著重症監護室的門把手準備推開門的北辰陌,忽然松開了手,默默的轉身離開。他手裡抱著大束的百合被他隨手丟盡了垃圾桶裡,失魂落魄的走向了樓梯間,無力的抵著發疼的胸口。
“阿凝,阿凝,你是真的不會再回到我身邊了是嗎?”看著掌心糾纏的曲線,北辰陌笑得蒼涼又苦澀。從看到新聞的那一刻開始,他的心就被蘇雨凝的名字縈繞著逃不開,掙不脫。本想著虛與委蛇的應付完母親和莫娜的糾纏,可是他得到蘇雨凝在仁和醫院重病監護室的消息的時候,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出現在蘇雨凝的面前。
他知道他不能表露出焦急,按捺住所有的耐心,陪莫娜一家又一家的逛著商場,最終,在母親有事離開的下一分鍾,他抿著唇,用盡所有的勇氣,拋下還在試衣間試婚紗的莫娜,他隨意找了個公司有急事的借口,他衝出了婚紗店,打車直奔醫院而來。
來的路上,他不斷的祈禱蘇雨凝不要有事,腦中如同幻燈片一樣,回憶的盡是他和蘇雨凝在英國相處的片段。是那個女孩,小心翼翼的維護著他孤單寂寞的流放生活。沒有因為他身份不明,而瞧不起他,總是擋在那群使壞的男孩子面前,勇敢的像個戰士。
Advertisement
他們一起經歷了太多美好的回憶,他們在英國的玫瑰園裡接吻,蘇雨凝羞紅了臉,手足無措的比玫瑰還要嬌豔。他們都想過,要一起回國結婚的。他是個被流放,不被厲家重視的孩子,他娶蘇雨凝,應該不會有人反對吧!甚至連蘇雨凝喜歡短款婚紗的細節,他都漸漸的回憶了起來。
想著這些,他的心莫名的安靜了下來,那些支離破碎的畫面太過美好與難忘。他篤定蘇雨凝是愛他的,那種愛,無論他是多壞多糟糕,她都會無條件的原諒他的。隻要她肯原諒他,他們還會像之前一樣,執手一生,不離不棄。
隻是門口聽到蘇雨凝的那一席話,北辰陌當頭棒喝一般清醒過來,渾身仿佛被一通冰水當頭淋下,冷得發顫,寒得徹底。
他們怎麼可能還會像從前一樣?怎麼可能回到從前?那麼多他還沒有記起的傷痛,隔著的,有厲千勳,有他的母親,有他的還未過門的未婚妻,有厲家……
第三百一十三章:帥不過三秒
“厲哥哥,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好。”白荏苒蒙著厲千勳的眼睛。俏皮的松開了手,緩步走進了臥室。
豪華的總統套房。依舊是溫馨浪漫的裝扮,落地的玫瑰花瓣散發著馨香甜膩的氣息,混合著香薰蠟燭的氣息,曖昧動人。
臥室裡哗哗的流水聲,白荏苒飛速的衝著澡。看著擺放在床邊曳地的婚紗,羞紅了臉。她知道她容貌不差。穿上這件婚紗,一定美得像個仙女。厲哥哥一定會驚呆的。
厲千勳將白荏苒送到了酒店套房,就徑自的走到了陽臺邊上,手機一直被他握在手裡,看了幾眼。忍不住再次撥通了蘇雨凝的號碼,聽到的依舊是冰冷女聲機械的回復。
摁掉電話,隨手抽出一根香煙。點燃。迷蒙的煙霧蒸騰,厲千勳猛吸了一口。猝然丟掉。蘇雨凝不喜歡有人抽煙,查德好像叮囑過他,所以在她面前。他就沒有抽煙了。
厲千勳強大的自制力。總能克制自己不去做不該做的事情。似乎是為了給蘇雨凝這個棋子留一些溫情在。
厲千勳英俊的臉顯得更加冷漠,卻放任回憶漫無邊際的飄著。想起在法院走廊裡,陳欽冰被蘇雨凝隨意一瞥,下意識的將煙掐掉的場景,厲千勳輕哼一聲,這個女人對付男人還真是有一套,總讓人念念不忘,真的是手段高明。
突然,放在手邊的手機響了,“阿海,什麼事?”
“厲總,黑貝逃出去了,看守的兄弟都被人弄暈了過去,現在還沒醒過來。如果不是到了換班時間,我還不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情。都怪我!”阿海的聲音懊惱不已,像是一邊在疾走,一邊打的電話。“我剛剛查了監控,是有人在幫他們,其中有一個比較臉熟,我記得是孟寒露帶過來的人沒錯。”
“孟寒露。”厲千勳眉眼微蹙,眼神瞬間冰冷無疑。“看來她跟秋玲珺合作了。”
“嗯,手法幹淨利落,隻是救人,沒有傷到我們這邊人,就是下的乙醚量太多,估計那兩個人,得在醫院躺一宿了。對孟寒露這樣的大姐大來說,這樣的手法已經相當柔和了。”阿海走進監控室,拍了拍曾思言的肩膀,輕聲對他說,“跟一下道路監控,開口從城南別墅開出去的接走黑貝的車之後去了哪裡。”
“好,你們繼續派人去找,動靜越大越好。我要讓孟寒露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她能兜得住的。”厲千勳吩咐阿海,準備掛電話。就聽到電話另一頭,曾思言一聲疑惑,“黑貝怎麼朝海洋館的方向開了。那個地方可是市區啊!要我說,不是荒郊野嶺被孟寒露的人毀屍滅跡,就是去機場逃之夭夭啊!去市中心做什麼?”
“不要掛電話,你們繼續做事,我聽著就行。”厲千勳從口袋裡掏出耳際掛在耳朵上,伸手去旁邊的桌上倒了一杯紅酒。
沒過兩分鍾,就聽到砰地一聲敲桌子的巨響,“次奧,跟丟了!”
曾思言懊惱的盯著顯示屏,來回放映,確定隻是一眨眼的功夫,白色的商務車鑽入隧道之後,就再也沒出來,魚龍貫出的車輛中,早就沒了商務車的影子。
“帥不過三秒!”阿海撇了撇嘴,衝曾思言嘲笑道。
穆子辰拉了張凳子坐在了阿海的身邊,拍了拍阿海的肩膀,“好了,別廢話,快點調出今天蘇雨凝車子出事故的視頻,小爺我急著呢!早點查出點蛛絲馬跡,我們就早點交差,時間早的話,我還能去酒吧撩個妹子。”
“切——女人有什麼好,嬌滴滴的,我一拳撂倒十個都沒問題!”說著阿海比了比拳頭,衝穆子辰略嫌棄的眼神擋也擋住。
“是撩,不是撂。”穆子辰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阿海這個中文盲,“最討厭你們這幫子華僑,好好學中文有那麼難嗎?”
“什麼意思啊?宿陽?難道我又說錯話了?不是打架嗎?”穆子辰一邊調出了蘇雨凝車子被襲擊的視頻,一邊看向好好先生甘宿陽,勤學好問。
“雖然都是打架,但是方式方法地點不一樣。這個問題略深奧,我們下次再開研討課。”甘宿陽眼睛死死的盯著不斷回放的監控片段,一面給阿海解釋道。
“不用看了,隧道裡沒有監控,遮蔽視角,在那裡最適合換車逃跑了。曾二,調一下白色商務車進去後所有出來車輛的車型,根據隧道的長度,以及車輛進入的速度,十分鍾以內的通過車輛,你把他們調出來一下。”
“孟寒露曾經躲過一次追殺,用的金蟬脫殼的方法,當時她交換車輛的顏色差距很大。白色,黑色!曾二!最好是注意一下黑色的,那輛車要足夠容納五個人的車輛,而且司機很可能換人,不要去識別人臉。”甘宿陽拍了拍曾思言的鏡頭提醒他。
“這輛車為了方便他們處理屍體,或是其他有所行動,後備箱之類的話,一定空間要大。而且品牌一定是最親民的那種,對了,車牌的話,三年之前的注冊圈定一下。這麼短時間內,孟寒露組織不了這麼精密的計劃,厲南國肯定會幫她籌備一些輔助。厲南國離開s市三年,所以新車牌之類的,不可能。”甘宿陽雙手抱臂,看著經過的車輛,沉吟道。精銳的眸子裡,滿是凌光。
按照甘宿陽的分析,很快曾思言就鎖定了一輛車,是一輛哈弗h5的suv,放大在電腦屏幕上。在白色車輛進入不就後,就飛速行駛出來,上了市區的高架橋。
穆子辰正看著交通事故的監控視頻,無意間掃了一眼曾思言發大的圖片,覺得很眼熟,又瞄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屏幕,兩個車牌號重合,答案呼之欲出,“找到了!不用看了!他的終點在這裡!去市中心圍堵蘇雨凝,夠可以的啊!”
熱門推薦
容容
人人都知道京圈太子爺愛慘了我。直到那一年,我被綁架。 那時,顧行朝正被人拍到給知名小花過生日。 綁匪打電話勒索,他卻無動於衷:「容容,為了逼我回去,玩這一出有意思嗎?」 顧行朝毫不留情地掛了電話。 最後,我跌入海裡,不知所蹤。
陷入溫柔鄉
"閨蜜婚禮當天,我被伴郎團裡一個熟悉的面孔盯上了。 入夜,我強裝鎮定,步步小心,卻還是掉入了他的危險陷阱。"
我們雲朵
「老板,我家雲朵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回來毛短了這麼多,別的狗狗也被剪短了嗎?你們寵物店就這麼照顧的嗎?」 我:「......」 新鄰居是個孩寶爸。 芝麻大的事都要微信反復問我。 為了掙錢,我忍。 直到有天,寵物溝通師朋友朋友來店裡,看到了耶耶雲朵。 笑著問我: 「她說她爸喜歡你三個月了,你再不答應,她就要被她爸念死了。」
風來倦
臨幸那晚,他躺在床上,眸子裡浮著一抹嘲諷,「你看見了嗎?我是個廢人,動不了,你得自己來。」 他是這世間最矜貴,最不願讓人看輕的人,可今晚卻在他最討厭的我面前自嘲,把自己踩進泥土裡,把心撕開,叫我看看他有多不堪,多可悲。 我曾見過他鮮衣怒馬意氣風發,見過他金甲銀槍睥睨天下,他說要建功立業,要天下臣服。 可就是這樣一個心高氣傲的人,卻斷了雙腿,再不能站立,從此低人一頭。 這對於他,該是何等殘忍。 我默默抱著被褥,把自己卷成一團,背對他淺淺睡下。
蔓草生春
"沈時臣替我擋過刀,當著媒體親吻過我 的義肢。遇見我之前,他是混世大魔 王,天不怕地不怕。"
豪門老公失憶後
我的老公傅庭失憶了,他唯獨忘了我。 他和白月光復合後,跟我提了離婚。我 高興壞了,我們籤了協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