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說的很清楚,也很決絕,但是最可笑的是,他竟還是用那種在醫院裡救治傷患的溫和語氣,平靜得讓人覺得不真實。
傅嘉樂被他這樣一番話震的無言以對,隻是瞪大了眼睛怔怔地望著他,好像從來都不認識這個人一樣。她從來沒有料到過,事情會變成這樣。
如果她早知道的話,昨晚打死她,也不會跑到寧家來找畫架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不要你負責
空氣中仿佛有什麼東西開始一點一點凝結,讓兩個人都一時無言。傅嘉樂仍舊站在 那裡,幾乎一動不動,如同一個精巧卻呆滯的雕像一般,讓人看著會新生出憐愛。
可是此時的寧遠,卻沒有心思再多分出自己的同情。
他捏了捏自己的眉角,無奈地道:“嘉樂,你不要再裝了,用一副受了冤枉的表情 來面對我——”
“你就是在冤枉我!”傅嘉樂氣憤地打斷了他,聲音提高了八倍,嗓音都變得尖銳扭 曲,連同她的身子也在微微顫抖。從來不知道,這個看起來溫潤如玉的男人,惹人 生氣起來可以到這種程度,她幾乎都快要吐血了。
要是一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的話,她怎麼都不會選在昨晚過來拿畫架的,或者直 接讓司凱哥哥來幫她取就好了。
“姓寧的!我告訴你,昨晚明明就是你勾引了我!我隻是過來拿我的東西,可是下 樓的時候遇見你回來,我連躲都來不及……你喝醉了自己抓住我亂吻一通,你還脫我 衣服把我抱到床上去,你休想抵——”
她最後一個“賴”字還沒有說出口,卻就被寧遠冷靜的語氣給打斷,“不要胡說了,
嘉樂。我怎麼可能吻你?我除了杜雅還沒有和任何女人接過吻。”
他的眼神平靜如波,好像一早就認定了這一切都是傅嘉樂設的局,為的就是讓他上 鉤,隻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真的能夠中了她的圈套。之前隻是覺得她有些麻 煩,現在卻發現她好像是一場災難,注定要讓他不平靜。
被他的話說的傅嘉樂幾乎要吐血,“你不和女人接吻?難道你要和男人接吻?那昨 晚吻我的是什麼,是頭豬嗎?!還有我身上這些印子,難道也是豬啃的嗎?!“傅 嘉樂一邊說著,一邊扯著自己的手臂伸到他的面前,然後又捏住自己紅紅腫腫的下 唇,幾乎是怒吼著問他,“這些難道是我自己可以造成的嗎?!”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氣人了,她從來都沒有要求他負責,可是他卻反咬一口,說她勾 引他,這簡直是在侮辱她!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據理力爭,她傅嘉樂雖然脾氣 好,可是卻不代表好欺負啊!別以為她喜歡他就可以冤枉她!
寧遠扭過頭去,故意不看她身上那些淤痕。他想到自己早上醒來時面對房間裡一片 不堪入目的狼藉,腦海裡隱隱綽綽地有昨晚自己把她折騰得昏迷過去的記憶,可是 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都已經被宿醉後的頭痛欲裂給覆蓋了,根本就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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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隻依稀記得昨晚手術後被醫院裡的人拉去喝酒,然後回來的時候已經迷迷糊糊 了。因為早上看到她睡在自己的懷裡,所以就先入為主地認定了是她趁人之危地勾 引他。
可是,此時聽她這麼說,隱隱約約也想起來,好像是自己強行把她關在了自己的房 間,然後吻她的。
原來,昨晚那麼激烈的一幕幕,都不是夢境。他還以為,那都是他喝醉酒後的放肆 的夢境,卻沒有想到都是真的。
這個認知讓他頓時覺得頭痛不已,背過身子去,皺著眉頭看著窗外,一時間臉色比 剛才更加難看了。
傅嘉樂見他的動作和此時的沉默,猜出他是想起來了。
她看著他的背影,眼淚早已經決堤,“我知道,你覺得我浪蕩不堪,沒有女孩子家 的矜持。可是,昨晚我真的沒有勾引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誤解我?難道因為我喜歡 你,就可以被你任意地踐踏自尊嗎?”
寧遠難得啞然,背對著她不知道如何開口,更不知道怎麼面對和處理這樣的情況。
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他也不是那種會不認賬的人,隻是他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件事 情。畢竟在他的人生中,這種事情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我話說完了,你放心,我不會要求你負責的,更不會以此來威脅你要求你什麼,
我還沒那麼下賤!“傅嘉樂深吸了一口氣對著他很決絕地說道,隨即就疾步朝著門 口的方向跑去。此時的她也是在氣頭上,完全不願意在和這個傷她這麼深的男人多 說一句話。甚至再在他家多待一秒鍾她都會覺得很難堪很丟人。
她傅嘉樂不是沒人要,更不是真的那麼下賤,連自尊都不要!隻不過是很愛他很在 乎他而已,但是如果當這些在他的眼裡都不值一提,甚至成為了她的圈套她的詭 計,那麼他根本就不值得她對他這樣執著,更沒有必要繼續自取其辱地讓人踐踏!
可是她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被寧遠追過來抓住了手腕,“嘉樂,別走,我們把事情 說清楚,解決了再走。”
“解決你……”傅嘉樂本來想破口大罵“解決你妹”的,但是立即就想到他妹妹是自己的 死黨寧甜甜,就及時打住改口道:“解決什麼?我已經把解決辦法告訴你了,你不 用再困擾了。”
他無非就是不想對她負責,更不想她成為他日後的負擔了,那她都已經給他大開綠 燈,話也說清楚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嘉樂,你意氣用事,這不是兒戲。我說的解決,不是對你不負責,我們要好好地 平心靜氣地交流,而不是像你這樣大動肝火。”
好一個“平心靜氣”,又好一個“大動肝火”!聽到他說的這兩個詞,更是讓傅嘉樂的 怒氣是噌噌噌地往上冒。
“是啊,你一向是平心靜氣的一副聖人樣,好像我多骯髒地玷汙了你!那好啊,我 就是這麼無禮又粗魯,我就是大動肝火!你最好別再攔住我,昨晚的事就當沒發生 好了!“傅嘉樂惡狠狠地瞪著他吼道,好像用盡了所有的氣力。
寧遠被她說的話弄的臉色更加難看,不知道是因為她說的那麼諷刺,還是因為她說 的當作昨晚的事情沒發生。可是此時,他卻也隻能忍耐,畢竟做錯事的是自己。
“嘉樂,是我的錯,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但是你先給我一點時間來考 慮到底怎麼處理最好。“他的語氣變得柔緩,看著面前女孩兒的眼神也帶上了一些 憐惜。
他如何不知道她是在乎自己的?又如何不知道她是一直都在假裝失憶,然後偷偷留 在他的身邊的?可是,這樣的感情他真的沒有辦法回應。發生這樣的事情不是他想 的,但是他也不可能就真的當作沒發生。
“不用考慮了,我真的不需要你給我什麼交代,你讓我走就好了,我不會再煩你,
也不會再勉強你和我在一起!“傅嘉樂這時的態度卻很是堅決,隨即就用力掙脫開 了他的手,像是逃一般地飛奔了出去。
寧遠皺著眉頭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想到清早在門口看到的她落下的畫架。因為上面 罩著的袋子掉了下來,他下意識地就去看了那幅畫,可是沒有想到上面竟然是一副 他的裸體畫像,而且還是那麼的栩栩如生,就好像是單反相機拍出來的誘惑寫真。
本來他是想要把那幅畫扔掉的,可是竟然鬼使神差地沒舍得,最後還把它收進了自 己的書房。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揉著額頭想著從傅嘉樂來到他家後發生的一切,眉頭蹙的更 緊了。從來都沒有想到,生命中會出現這樣一個大麻煩。
而那頭傅嘉樂氣的發抖,怒火衝天地衝下了樓,連招呼也沒有和保姆阿姨打一聲就 離開了寧家,弄得樓下的一些佣人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唉,一定是少爺又惹傅小姐生氣了。真不知道怎麼搞的,不會今天傅小姐又出走 了吧?“管家站在大門口看著打車離開的傅嘉樂,搖了搖頭說道。
保姆阿姨在他旁邊也皺了皺眉頭,“年輕人就是不懂得珍惜啊,少爺總是這麼氣傅 小姐,以後搞不好她是真的不會再來找他了。”
本來她還想好了今天買點傅小姐喜歡吃的菜,讓她好好飽餐一頓,和少爺一起吃個 飯也能緩和下氣氛,可是現在看來又泡湯了。
這一次傅小姐走出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再過來了,少爺也真是的,對別的陌生人都 那麼好,可是怎麼對一個這麼真心真意的好女孩卻一次一次地傷她的心呢?真是想 不通啊!
“算了算了,我們去做事吧,反正我們也管不了他們了。”管家勸著保姆阿姨,不想 她再為了他們的事情煩心了。反正他們在這裡隻要做好本分的事情就是了,少爺也 不喜歡他們去過問太多的。要是知道他們都是站在傅小姐的那邊,搞不好還會覺得 他們吃裡扒外呢。
傅嘉樂打車回到了傅司凱的住處,門一開就張口哭了出來,對準了傅司凱的胸口撲 了過去,抓著他的衣領就哭了個稀裡哗啦。
傅司凱完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她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她哭的這麼 傷心,一定是受了不小的打擊才會這樣的。他的印象中,傅嘉樂還從來都沒有哭過 這麼多次。可是自從來到A市,見了那個寧遠,好像一切都在發生變化。
第二百一十四章他又欺負你了?
傅司凱摟著傅嘉樂進門,不忘記把門關上,確定夠安靜了,這才開口問道:“怎麼回事?剛才打電話的時候你不是還好好的嗎?是不是他又欺負你了?”
傅嘉樂哭的一口氣都傳不上來,哽咽得委屈極了。
傅司凱也就不急著問她了,輕輕地伸手著她的發頂,對她進行著無聲的安慰。他知道,她不想說的時候怎麼問都沒有用,而且現在她實在是需要時間來宣泄掉這些悲傷情緒,他會等著。
隻是他想不明白,那個男人的大腦構造到底是怎樣的,為什麼會這樣傷害嘉樂。她的各方面條件都是上上之選,配誰誰都是綽綽有餘,這麼好的女孩可以對他用真心,而且還不遠萬裡地從西班牙飛來A市找他,足以見她的真心了。怎麼他還可以無動於衷,甚至是傷害她,害她哭的這麼慘呢?
還是說他其實真的不喜歡女人,所以嘉樂再怎麼努力都沒用,因為性取向不一樣?傅司凱倒是真的開始懷疑這個可能性了,因為沒道理嘉樂會不討人喜歡啊。就連他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表哥,也一直都喜歡著她,隨時願意為她赴湯蹈火拋棄一切。那個男人,怎麼可能例外?
終於,等到傅嘉樂哭夠了,或許也是哭累了,她止住了抽泣,但心裡還是忍不住地難過。畢竟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受到這麼大的屈辱,還是來自自己心裡最愛的那個男人,怎麼能不難過呢?她沒有哭死,已經是萬幸了。
如果這樣的事情再來幾次的話,她一定會被自己的眼淚淹死,要不就是眼睛哭腫哭瞎了!
傅司凱看著面前的女孩兒哭的像個草莓一樣腫腫的雙眼直皺眉,正要開口詢問,眼角的餘光卻是瞥到了她身上那些紅一塊紫一塊的淤痕,又聯想到了她昨晚去了寧家後就未歸,作為一個成年男人,心裡立刻有了答案。
“是不是他不願意對你負責?”冷不丁的,傅司凱冒出了這麼一句問話。
傅嘉樂沒有想到他會忽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而且還好死不死說的那麼準,這讓她的眼眶又是一紅,眼看就又要流出眼淚來。
不過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似的,讓她猛地吸了吸鼻子,“我才不要他負責呢,我又不是什麼小家子氣的女孩子!而且,我已經想好了,以後再也不要喜歡他了!他就是一頭,一頭披著斯文外衣的!我再也不要見他到了!我要是再去找他,我也是一頭!”
傅司凱本來看她被欺負了很生氣,可是聽到她說出這麼滑稽的話來,不由得笑出了聲來。
“傻妮子,我看你的樣子就料定,你是注定要和他一起做了。”他一邊無奈地搖頭一邊說著,一張冷峻的面孔上也透露著對她的憐惜。
傅嘉樂從小就是這樣一根筋,認定了什麼東西就不會改變,就像小時候喜歡的玩具,她一個都沒有丟掉,也不會要新的去換,一直到長大都保留的很好。那麼對於人,就更是如此了。如果不是因為深愛著寧遠,她又怎麼可能不遠萬裡地從巴塞羅那來到A市找他。這一點,真的是讓他覺得羨慕嫉妒恨。
但是那個男人實在可惡,竟然不懂得好好珍惜她不說,還讓她哭的這麼傷心這麼難過。到底要受多大的傷害,才會讓一個明明該是成天笑靨如花的明媚女孩兒哭成這般的楚楚可憐?這筆賬,他替他姑丈和姑媽記下了,總有一天要找那個姓寧的算算清楚。再怎麼說,他也算是嘉樂的表哥。
然而傅嘉樂聽到他這麼說,含著沒有完全止住的眼淚瞪著他氣呼呼地道:“我說了不會喜歡他就是不會喜歡他了,以後再也不要把我和他扯到一起!”
對,一定就要這樣,否則她傅嘉樂會一輩子抬不起頭來的!所以,從今天開始,哦不,是從現在開始,她就要把那個叫寧遠的人給忘的幹幹淨淨,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再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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