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胡說,什麼缺鈣,誰沒個三長兩短……”
“姐,你才胡說什麼呀,呸呸,就把頭磕破了什麼三長兩短!”老二激動起來,
小春這才知道自己心不在焉真瞎說話了,
心不在焉,那心在哪兒呢……想禾晏呢,擔心他的傷勢,擔心他有三長兩短……
別看他們就在同一間醫院,小春卻真不好去看他,一來她自己也傷著,再說,他那裡人肯定多,她去看,什麼名目呀,到底面上而言,他們確實是大伯和弟媳的關系……
“小春小春,”軟之跑進來,興奮得很,
老二瞧他兩手空空,“诶,要你出去買雞湯咧?”
軟之大咧咧一擺手,“現在出不去,醫院戒嚴了!”
老二瞪他,蘋果遞給她姐後,往窗邊走,“知道叫你做事就不靠譜,騙誰呢,醫院戒個什麼嚴……”結果往下一瞧,是見樓道口沒一個人進出。
正大納悶兒,護士走進來,
“不好意思,今天醫院要舉行半個小時的戰時戒嚴演練,大家外出可能會受影響,還請體諒理解。”
軟之趴她床邊兒低聲說,“聽說是有人辦冥婚呢。”
“冥婚?”小春也不懂,
老二從窗邊走回來,拿起電話“叫小師在家燉雞湯算了……”小春忙說“算了,我也不想喝。”老二不聽她的,指頭飛快在手機上動,卻回答她另一個問題,“冥婚,就是和死人辦婚禮唄,現在帝都可流行這,我前段時間還接到給鬼設計婚紗呢。”
軟之瞪她,“鬼怎麼穿婚紗?”
老二眼睛還看著手機,哼笑,“給靈牌穿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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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之抬起手指頭直點她,“小出你真是啥錢都敢賺吶!”
老二嘴巴比他厲害,“我又沒你那麼個誇張的爹,當然賺錢辛苦。”
軟之氣得指頭還在點,可也不敢再跟她嗆了,嗆也嗆不贏。小春的兩個妹妹都是利嘴一張,除了這老二,別看老幺平常不吭聲,你把她得罪了,一句話也是氣得你血流。……還是小春好,軟之繼續膩著她神說他聽來的那邊特護房冥婚如何如何,
正這時,
“小春,”
看過去門口,小春忙起了身,“付所,您怎麼來了!”
☆、78
付所抬著手就進來了,“哎喲,慢點慢點。”
小出走到軟之這邊,軟之也起了身。
付所像挺急,“這來看你也沒帶啥。下次下次,”小春才要張口表達謝意,他又稍彎下腰來,十分小心的樣子,“小春,有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你,你被選為我們州的警隊代言人。級別相當於副處呢。我這會兒著急趕來就是跟你說,一會兒馮總記要親自來看你……”
小春且反應不過來!
不是因為聽見什麼警隊代言人。什麼相當於副處,是,馮玄齡一會兒要過來!……她的天魔仇人突然“駕臨”,小春一時頭皮發麻!
表面上,她暈乎乎的,“小出,給付所倒茶……”
付所連連擺手,“咳,我哪顧得上喝茶。小春,這次你協助偵破‘鄭雲案’真是幹得漂亮!所裡也已經把你的事跡材料組織成文,準備……”屁股才挨椅子邊兒正待大說特說,小出也給他端來了茶,……小春的仇人來了。
實話實說,拋開善惡,馮玄齡絕如醇酒,是亦正亦邪大師殿堂裡的美鑽。
他的某些優雅是天生的。他某些一抬足一頷首浸淫神美,美得獨一無二。
他不喝酒,愛抽煙,有時候談吐出來的煙嗓性感得人起雞皮疙瘩……
他有時候愛佝偻著腰,
他的佝偻絕非不偉岸,立在斜陽下,是那樣的孤寂滄桑……醇酒都烈。馮玄齡近你的身,會叫你防範,迷離,小心恨上,小心愛上……
他走進來,
帶著並不親切的笑,卻也叫你感覺不到疏遠,
“靠著吧,頭上的傷最好保持一個姿勢。”
這是軟之第一次近距離看這位大人物!
他覺得自己是瘋了吧,竟然覺得他和小春……好像老幾千輩子前的唐明皇和楊貴妃,她害了他的江山,他奪了她的豔命,彼此再見。愛恨糾葛依舊不消……軟之閉眼搖搖頭,打了個機靈,瘋得沒話說了!
也許是小春如今病容,斜倚榻上,卻顯分外嬌豔尤憐,馮玄齡代表無上的權勢,又是這麼個叫人入迷的王侯,軟之的浮想聯翩還真是超脫……
“傷勢還好,”
“還好。”
“現在還疼麼,”
“不疼。”
連小出都看出這位總記對她姐的“不同尋常”!……其實,真找不到蛛絲馬跡,他問得官僚,都是平常領導來關懷下屬的常用之語,是什麼不一樣呢?……
小春斜靠著,額頭上的一圈紗布顯得臉色更嫩,眼神反映出來的敬畏卻也有些不一樣,說冷淡吧,好像又有些怯意犟意交織……
馮玄齡臨走前做了個也不算突兀但是也叫人心生漣漪的動作,
他單手背後,微彎腰攢了攢她的被角,說,“聽說今晚要轉涼,注意保暖吧,我覺得這屋子風有點大。”
隨行的院長趕緊接話,“可以換病房的。”
他微笑,“問問家屬的意願吧。”
一行人出去了。
他走後,
床上的元小春也挺奇怪,
她抓住被沿仰靠著,一手腕反扣著額頭,眉心蹙得老緊,長長出氣……
軟之又趴她床頭,“小春,你怎麼了?”
小春不吭聲,望著天花板就是一副心有餘悸又想來憤慨的樣子,
軟之不信邪,又往上扒點兒湊她跟前,小聲,“小春,你和他是不是認識啊……”
小春合眼,“不認識,可我煩他。”
“他挺好呀,看來對你也很關心……”
小春猛然睜眼,眯眼瞧他,軟之知道惹怒她了,陪笑起身,“我還是給你去買雞湯吧,诶,什麼戒嚴呀,憑什麼他們就能直來直往……”
小出就比他機靈多了,曉得姐姐和這位總記一定有事兒,才不去碰紅線呢。這時候,果然院長親自返回,“我們七樓還有一套特護房……”小出瞧著姐姐的臉色,忙笑著禮貌婉拒,“謝謝您們了,這裡很好,不用麻煩了。”
小春之後一直沉著臉,誰也不敢和她多說話了。
其實,馮玄齡這邊出來也不平靜。
付所唯唯諾諾跟出來,裡頭的一切看得分明,大驚駭,小春的後臺如此堅挺!
小春的私生活,就算他是一所之長,其實了解也不多,隻知道她結過一次婚,前夫已離世,守寡差不多才一年,後來聽說又要嫁個超豪的富二代……現在看來,哪裡這樣簡單?
付所抬手抹汗,心想,也是了,要沒這樣堅挺的後臺,扳倒鄭雲怎麼會啟用到她頭上?擺明,這後來的“捧”就是順理成章的事兒嘛。這一想,付所哪敢耽擱,下了樓就往水果店跑,買了好幾百塊的東西又送上來,坐也不多坐了,直說有事,東西放下就走了。搞得小春還一頭霧水。小出扒那袋子,“你要當副處了唄。”小春又長出一口氣,以前多少在乎這些名啊利,如今一番番經歷下來……還是平安是福啊。付所這麼跑回來打個岔也好,起碼小春終於不再想馮玄齡那個天魔仇人了……
其實,小春多慮了,馮玄齡此時來醫院還真不是特意為她,
那頭一場冥婚架勢太大,他不得不來。
結果遇見現任副署長帶著小春的所長說來探望“鄭雲案”的功臣,那就是到了跟前的意思,也是不得不來探望探望。
元小春……
馮玄齡像天心月圓裡的佛,她什麼情態,一目了然。相較起來,小春著實躁了些,比不得玄齡持穩老辣,你看看他,心裡裝著她,一點不急,怎麼撥弄,順其自然一般。哪像小春,恨他,就亂了心智陣腳,還掙不脫了……
玄齡一行往禾滿那邊去,
一親信匆忙迎了上來,
“總記,今兒這冥婚可能搞不成了。”
玄齡一挑眉,“怎麼,人醒了?”
這也是意料之內的事兒,如果禾滿醒了,依那閻王性子,肯定不願意,活人都不夠他消受,還有空去娶個死了的舊玩物?
那人搖頭,“不是,聽說是請來的大和尚說今天非良辰吉日,結了也安不了新娘的心。”
玄齡聽了無奈笑,“世上的荒唐總還有它荒唐的邏輯,所以說,就有它存在的道理吧。罷了,我也不必上去了,免得來賀兩次,恐怕也是給新娘的心添堵吧。”
走了,
那背影裡也自有隻屬於他的自在邏輯。
☆、79
禾晏和元小春,這兩口子既然生來同為“寵兒”,也就注定各有各的戰場,權且先各自奮戰吧。
禾晏一睜眼就覺得痛感襲來,
都是肉做的。你當他是神,他還把自己當人呢,被狠抽十鞭子,你試試去,怎會不疼?
龇牙,本能他要去摸摸自己的後背,卻聽見。“快別動!哎喲老天,可醒了。”禾晏扭頭看去。竟然想笑,他老子何時這樣心驚膽戰的樣子,好像怕他再死一回……
“您也太小瞧我,您都說了閻王老子不敢收我。”
他爹竟然也龇牙,小聲,“畜生小子,快別提死不死了,你要死了還一了百了,看現在怎麼辦……”忙急忙說了冥婚的大事。老爺子徹夜守著,你當這是真怕他死翹翹啊,呸!就為這孽子醒來第一聲告知他這件大事,否則誰跟他提誰倒霉,不隻有他這個做老子的身先士卒?
意外的,除了其間蹙蹙眉頭,這畜生竟然沒有發怒?
老爺子也是有點懵,
“你不跳腳啊?”
禾晏看他老子一眼。“不還沒結麼,”
老爺子服氣了,他還是低估他這閻王兒子了,搞半天隻要未成行的,哪怕臨近最後一秒,他都有扳回一城的把握呀!
即然這樣,老爺子擺手。“我也不管了,總之這件事你去跟你大伯說,他也是要死要活……”
“行,現在就說。”哪知,禾晏還幹脆些,人龇著牙就要起身,老爺子到底心疼,“咳,你也別著急,先養養,才醒來就……想不想吃點什麼,”
禾晏側著身堅持起來,“這事兒還真得急著說。否則大伯把別人家的大孫子抱著親可不鬧笑話?”
老爺子愣了!
接著會過來,眼睛瞪大,“你是說!……禾晏,這話可不能瞎說!!”
禾晏一手細細地摸自己的背,輕蹙眉,倒似極其漫不經心,“您去把大伯請來,請來後一起說,免得我說兩道。”
老爺子氣不打一處來,混賬小子就這麼混賬,跟你老子說話還這麼不耐煩!
能咋樣,隻有又忙急去叫自己的老哥哥。
老爺子走後,醫生護士一大堆進來先瞧了瞧他的傷口,禾晏也親自聽取了自己的傷情,一些貌似“甜言蜜意的規勸休養”之話,他也微著笑耐著煩聽了,總算遣走一大幫子闲雜人等,給小春打去了電話。
小春此時正在機場,
盡管額角還貼著一小塊白紗布,絲毫不影響她的英姿颯爽!
嶄新的警服穿在身,警銜也改了,真是副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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