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顧徵看向安溪,安溪搖頭擺手,不肯接。
顧徵硬著頭皮說:“我們學校,沒有WiFi,不方便開視頻。”
“小溪呢?”
“小溪,呃,她剛走開,待會兒她回來,我讓她回您電話。”
林婧沉默了。
顧徵感到一股壓力,若無其事說:“就這樣說定吧。林姨,如果沒什麼事,我先掛電話……”
“顧徵,讓小溪聽電話。”林婧平靜說。
“小溪她……”
“讓她聽電話,不然,我立刻來學校。”
顧徵無奈地看著安溪。安溪抹抹臉,努力用正常的聲音說:“媽,我在。”
天下愛孩子的媽媽都是聰明絕頂的生物。林婧問:“怎麼哭了?”
安溪帶著鼻音說:“我好想您,好想家……”
“要不要我來學校一趟?”
“不用啦,我就是暫時不習慣,慢慢會好的。”
“開視頻我看看。”
“不開,我哭著呢,不想給您看到。”安溪眼角掛著淚,撒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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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不哭啊,等你們回來,我給你們做好吃的,帶你們去玩。”林婧哄道。
“嗯。”
兩母女絮絮聊了半天。林婧問飯堂吃什麼菜煲什麼湯,味道怎麼樣,幾天起床幾點睡覺,和同學相處得怎麼樣,老師教得好不好,等等等等,事無巨細。安溪一一答了,報喜不報憂。
林婧和安溪說完後,又問了一遍顧徵,顧徵和安溪的回答差不多。他在心裡想,女人真的太能嘮叨了!
但林婧有問,他還是耐著性子答了。
問完顧徵,林婧說:“孩子爸,你也說兩句。”
顧廷川說:“顧徵,照顧好小溪。小溪,有事就找顧徵,讓他解決。”
安溪撲哧一聲笑了,顧徵朝天翻白眼。
“顧叔叔,我跟您說,顧徵可壞了……”安溪告狀。
“好了,說完了,我掛了。”顧徵眼疾手快掛斷電話。
安溪瞪了他一眼,哼道:“躲得了現在,躲得了下次嗎?”
“我又怎麼壞了?”
“你說呢?到底誰才是班長?你什麼都推給我幹!”安溪好氣的。這個人千方百計把班長的位置搶到手,偏偏又跟江決似的不作為。鄭老師吩咐下來的事,他聽了,轉頭就告訴她讓她處理,自己高高架起。
“因為你能幹啊。”顧徵誇贊她,“我又沒當過班長。”
“你可以學,我教你。”
“免了,你會當班長不就等於我會當班長嗎?都一樣。反正,我們把班長的位置牢牢佔住,誰也不敢得罪我們。”顧徵老神在在說。
安溪鼓起腮,忍不住打了他一下,又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對。
高中的班長比初中的班長有權力多了。考勤先不說,進出校門可是要先向學校報備的。具體流程是先把進出條上交班長,班長匯總後再統一交給老師,所以班長對全班同學的動向非常了解。同時,班長還有批一天以內假的權力。能不能請假成功,常常是班長一句話的事。
在這種情況下,誰也不願得罪班長。
顧徵擔個名頭,但決定權在他手裡,安溪負責做事,她對顧徵說的話比任何人都管用,於是兩人便同時有了威嚴。
關鍵是,鄭老師對此沒有意見。況且,安溪和顧徵誰跟誰呢,安溪也不可能跑到鄭老師面前告發顧徵,說他不作為,不應該當班長。即使不論家庭關系,安溪和顧徵也是同一所學校同一個班的同學,一起來到省一的高一一班,抱團是應有之義。安溪也希望班委裡有個熟人,大家互相支持,方便做事。
安溪就是不忿顧徵這個班長當得翹起雙手不做事,她卻忙得團團轉。不過,她也隻能向顧廷川告一下狀,希望顧廷川能說一說他,其他的,她實在拿顧徵沒辦法。
因為,不舍得啊。誰叫他是她唯一的弟弟呢!
安溪覺得,她就是所謂的勞碌命。
第131章 第 131 章
打了這通電話後, 安溪以為她能撐到月底再回家,月底是中秋節,和國慶節連著放假, 足足放十天。
但到了下一個星期,她越來越撐不住,越來越想家, 晚上躺在宿舍的床上,偶爾會忍不住落淚。不過安溪沒有對任何人說,她不想表現得像個沒斷奶的寶寶一樣, 成天惦記著媽媽。
顧徵提議周末出去玩, 安溪可有可無地答應了。
星期天一早,顧徵到女生宿舍樓下等安溪。
其實這個時候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說早不早,不過省一的學生習慣起早貪黑地學習, 全指著周末兩天時間補眠,有的學生甚至連周末都堅持刻苦學習。
雖然顧徵受一班的學習氛圍感染, 變得比以前更重視學習, 但他到底經歷不同, 沒有那麼入戲,依然有著自己的學習步調, 懂得勞逸結合。
換言之, 就是周末會睡到自然醒。
因為, 兩個星期過去, 顧少爺還是沒有適應男生宿舍那簡陋的條件, 仍舊睡不好吃不香。周末再不補眠,他就是有再多的精力都扛不住。
安溪的情況比他好一點,但她的生物鍾一到周末就自動調到賴床的檔位,沒有林婧盯著,她能睡個天昏地暗,直到餓醒為止。早餐時間,顧徵自己都爬不起來,自然不會打擾安溪,他盯的是她的午餐。
這樣,一個對“小女友”責任心爆棚,一個不得不接受“弟弟”的監督,周末的生活過得還算規律。
前一刻安溪剛發信息告訴顧徵,說她差不多好了,準備下來,後一刻女生宿舍就有人下來了。不過不是安溪,而是安溪的舍友,宋媛。
宋媛作為文娛委員,班委開會時,和顧徵接觸過幾次。這個女生長得不錯,擅長打扮,又能說會道,很快得了不少男生的喜歡,在一些事上樂於給她面子。如果不是一班男生的重心是學習,對感情.事不是很敏感,恐怕宋媛的號召力還不止於此。
她對男生天生有辦法,卻又擺出一副冰清玉潔的姿態,片葉不沾身,這種手腕是端正單純的安溪不能比的。如果她故意和安溪過不去,就是一個勁敵。
顧徵對她印象不好,畢竟,安溪的潛在敵人就是他的敵人。但是,顧徵也並沒有提醒安溪,有時有個對手,遇些困難挫折不是一件壞事。反正,再不濟也還有他在。
偏偏,這個開始被人視為女神的女生,對著顧徵總是特別溫柔,特別主動。
“顧同學,你怎麼在這裡?等小溪嗎?”宋媛在顧徵面前站定,自然大方問,雙頰卻像漏底一樣微微紅了,有種欲蓋彌彰的笨拙感,煞是動人。
顧徵心想,如果露出這種表情的是安溪,那該有多好。
可惜不是。
所以,顧徵隻是漫不經心“嗯”了一聲。
宋媛說:“你們要去哪裡?出去玩嗎?”
顧徵繼續“嗯”。
“真好。我第一次來安州市,還沒出去逛過。”
顧徵連“嗯”都不“嗯”了,直接當聽不見,眼睛看著宿舍門口,心想,安小溪的動作怎麼這麼慢?剛才不是說快好了嗎?
宋媛細細咬著牙,柔聲說:“不如我們一起出去吧?我正好陪陪小溪。”
顧徵挑起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宋媛仿佛有些承受不住他目光似地低下頭,露出細白的頸項。
於是安溪出來時,就看到顧徵臉上掛著一抹愉快(?)笑容,定睛看著宋媛,而宋媛,正含羞帶怯地低著頭。
安溪大大的桃花眼眯了起來,閃過一抹警惕。
她扯著包包帶子走過去,勾住顧徵的手臂往後扯,笑著說:“嗨,你們在聊什麼?”
宋媛輕快說:“在聊一起出去逛逛的事。小溪,我們都是第一次來安州市,今天天氣這麼好,我們一起出去吧!你不是想買防曬霜嗎?我知道有一個牌子的防曬霜很好用,很適合你的皮膚。”
“不行。”安溪斬釘截鐵說。
宋媛一頓,有些受傷問:“為什麼?我們不是朝夕相處的舍友嗎?我一直很想和你做好朋友。再說,顧同學也沒有反對。”
安溪說:“因為你沒有打外出申請啊!外出申請都是星期五截止的,你的外出申請,我沒有看到。”省一的學生周末離校回家或者外出遊玩都是要向學校報備的,並且相關信息會分別發到老師和家長的手機裡。每個班的外出申請都匯總到班長那裡,然後再由班長上交給班主任。作為高一一班名義上的副班長,實際上的班長,安溪對同班同學的行蹤了若指掌。
宋媛說:“你們是班長,大家有沒有打申請,能不能外出,還不是你們說了算?”她可不是好糊弄的。規矩是規矩,但如果有急事,申請可以後補。這點操作,班長絕對能辦到。
安溪正氣凜然說:“這話我不認。外出申請周五截止,遲交的就等下個星期,我從來不徇私。”開學才兩個星期,她傻了才做這種事。而且,即使要破例,也不會為了宋媛破例。她算哪根蔥!
雖然大家是舍友,應該和睦相處,這段時間宋媛也沒有再鬧出類似報到那天又是胡扯又是利誘地逼人換床位的幺蛾子,但是,安溪直覺地不喜歡她,也不想和她深交。更別說現在,她好像想對顧徵有意思!
宋媛泫然若泣說:“那我下周五交外出申請,我們一起出去?”
安溪說:“我們今天出去了,下周末不出去。”
總之,無論宋媛怎樣花言巧語,軟硬兼施,安溪就是不同意和她一起出去,還死死綁住顧徵,不讓他和宋媛有所接觸。
最後宋媛氣得口不擇言:“顧徵隻是你的弟弟,又不是你男朋友,你憑什麼禁止他和其他女生正常來往?”
安溪霸道說:“反正他現在歸我管。”她已經很善良地留了口德,沒有把話說絕。其實她原本想說:你僅僅是想和顧徵“正常”來往嗎?呸!
她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宋媛對顧徵的司馬昭之心,可是路人皆知。
宋媛對顧徵說:“顧同學,你也同意你姐的做法?”哪個青春期的男生會喜歡束縛?別說是姐姐,就算是父母這麼嚴厲地管束著,也該炸!顧徵除非瘋了才會接受安溪的專.制霸道!
顧徵沒瘋,他隻是用一種虛無縹緲的語氣說:“嗯,對……我是歸她管。”
把宋媛氣跑後,安溪拉下顧徵的脖子,在他耳邊惡狠狠地警告說:“你給我離她遠一點!”
“為、為什麼?”顧徵古怪問。他從安溪剛才懟宋媛的言行裡感覺到一抹強烈的攻擊性,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炸開了煙花!
安小溪居然會因為其他女生對他示好而像刺蝟一樣豎起尖刺?這說明了什麼!
安溪嚴肅說:“她對你不懷好意!而且,她的人品可能有問題,小心點總沒錯。”
她在三中當了三年班長,做事公正細心,成績又優異,一向是女生中的領頭人物。到了省一,這種魅力也沒有消退。不過兩個星期,已經得了不少人心,尤其是女生這一邊的。宋媛對顧徵的特別,總有人看在眼裡。因為顧徵是安溪的弟弟,便有女生悄悄向安溪遞消息,說宋媛不妥。
這個女生和宋媛來自同一所學校,她的閨蜜吃過宋媛的虧。宋媛在初中沒有男朋友,卻是一些格外優秀的男生的“紅顏知己”。這些男生喜歡和宋媛相處,有什麼憂愁煩惱都向她傾訴,認為她溫柔體貼,聰明優秀。這樣一來,這些男生的女朋友自然不待見宋媛,少不了在男朋友面前說她的不是,宋媛不但不生氣,還會替他們的女朋友說好話,說她們是在乎他們,才會不喜歡她。於是男生們更覺得宋媛大度大氣,自家的女朋友小氣善妒,面目醜陋。
這個女生的閨蜜的前男友就是因此而和她分手的,還從此暗戀起宋媛,隻是因為不想破壞他和宋媛的“友誼”,才心甘情願守著朋友的界線,沒有表白。
安溪不至於因為旁人的一面之詞而對宋媛產生偏見。但平時旁觀她的所作所為,尤其她對男生的態度,總覺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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