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下一秒,腿一軟,險些跪下。
海邊空間大,地方不要錢,辦公室也挺大的,有半個教室那麼寬敞了。三個面試官齊刷刷坐在那,目光整齊劃一地向她投來。
路知意誰也沒看見,就看見了左手邊第一個。
隻一眼,笑容沒了。
再一眼,恨不能拔腿就跑。
成熟強壯版陳聲,面無表情坐在那,淡淡地看著她。
!!!!!!!!!!!!!!!
作者有話要說: .
陳聲:來了:)?
路知意:……………………跪了。
.
第二章本來想寫三千就停車的,結果剎車失靈。
這章送100個紅包,慶祝重逢。
忙著更新,昨天的還沒送,等等我!
明天見!
☆、第68章 第六十八顆心
Advertisement
第六十八章
直到走進門的這一刻,路知意才前所未有地意識到,她與陳聲已有兩年不見。
在她的腦海裡,陳聲一直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英俊少年。那時候隨口用小白臉形容他並非無中生有,大學時代的他皮膚白、個子高,唇紅齒白,總讓人想起春日裡的青草,挺拔向上,清新雅致。
然而此刻,以面試官身份坐在面前的人,穿著白色制服,短袖上有紋著救援隊字樣的袖章,和當初的陳聲截然不同。
黑了不少,皮膚曬成了小麥色。
頭發剃得極短,幹淨利落的板寸。
較之從前的清瘦,如今看上去有一種暗藏不動的力量感,雙手在桌面隨意地交疊在一起,哪怕處於放松狀態,手臂的線條也隱隱勾勒出肌肉的輪廓來。
……
氣質也不一樣了。
他面無表情坐在那裡,目光與她在半空中對上,無悲無喜,仿佛看著陌生人似的。
那樣的眼神叫路知意心頭一慌,進門前的鎮定從容悉數消失,恨不能插上翅膀哧溜一下飛走。
怎麼會是他?
竟然是他!
千百個念頭從腦中一閃而過,但時間隻過去須臾。
居中的劉建波和藹地笑了笑,看著有些緊張的小姑娘,指指前面的椅子,“不用拘束,坐下聊。”
路知意收回目光,勉力穩住心神,先站著自我介紹了一句:“你們好,我是來自中飛院的畢業生,路知意。”
然後才依言坐下。
她才剛落座,劉建波就側頭對陳聲笑了,“小姑娘也是中飛院畢業的,怎麼,認不認識你這個小師妹?”
路知意的目光微微一動,落在陳聲面上。
卻見陳聲疏離地對劉建波笑了笑,“不認識。”
她心跳一滯,面上禮貌的笑容都快掛不住了。
不認識。
簡短三個字,將過往與今日分隔出一條楚河漢界。
劉建波又轉向路知意,分別介紹了連同自己在內的三個面試官,“我是政治處主任,我叫劉建波。”
路知意:“您好。”
“這是第一支隊的隊長,郝帥,名字起得不錯,可惜事與願違。第一支隊主要負責航海救援行動。”
路知意:“……您好。”
“這是我們基地第三支隊的隊長,陳聲,負責飛行救援任務。如果你進了基地,十有八九就是跟著他了。”
路知意心裡一陣狂跳,再一次對上陳聲的目光。
可他還是那樣,淡淡地看著她,像是傳說中那種不苟言笑的魔鬼面試官,動不動給個下馬威,絕對會讓人笑著進來、哭著出去。
在那樣的目光之下,路知意覺得自己是海上的浮萍,身不由己,一顆心起起伏伏,沒個著落。
她拼命告訴自己:這是面試,集中精神。
他愛她也好,恨她也罷,舊怨情仇都暫且放放,眼下最要緊的是順利通過面試。
可是一顆心還是無可避免地沉了下去。
三個面試官,每人面前都放了一份路知意的個人簡歷。
劉建波低頭看了一眼,“我就先例行問幾個問題……路知意,我看你的簡歷上,年年都是專業第一名,還去過加拿大實訓,拿了優秀飛行員的榮譽稱號?”
路知意點頭:“是的。”
劉建波莞爾,抬頭看著她,“小姑娘很優秀啊。那我想問問你,以你的條件,去幾大航空公司應該也是完全不成問題的,為什麼偏偏跑到我們這來了?”
他這樣問,並非妄自菲薄,而是現實如此。
救援隊不是不好,事實上,這一行和武警、消防隊一樣,備受贊譽,責任重大,但正因如此,才更缺乏人才。
國內的航校畢業生,但凡能進航空公司的,沒幾個會選擇救援隊。
這也是為什麼陳聲進來不到三年,就已經成為飛行支隊隊長的原因——以往隊裡的人多半是因為各種緣由沒能進入航空公司,所以退而求其次選擇了這裡,算不上同行裡的佼佼者,有的甚至是中等偏下。可他倒好,帶著滿身榮譽,原本可以烈火烹油、鮮花著錦,卻偏偏義無反顧來到基地。
劉建波還挺驚訝的,他在基地待了二十年了,如今已是奔五的人了,沒想到這幾年裡接連遇到中飛院的優秀畢業生。
除了陳聲,第三支隊的凌書成也是個例子。
但路知意的簡歷他早已看過,政審情況也了解得一清二楚,這個問題是他特意挑出來的。
誠實,是任何崗位都極其看重的品質。
一室寂靜,窗外的日光曬進來,細碎的光芒傾瀉一地。
偶有風來,溫熱鹹湿,帶著海的氣息。
歸航的漁民天不亮就出發,此時滿載而歸,於是海面上寥寥幾隻船的影子,倦鳥一般逐漸靠岸。
路知意想了想,“不瞞您說,我的政審情況也在簡歷上,您應該也看見了。我父親前些年因為一次意外,被判處故意傷人罪,入獄六年。國家有規定,航空公司的飛行員政審不得有汙點,直系親屬若有犯罪記錄,統統不予錄取。我這情況,隻能被航空系統拒之門外。”
劉建波和氣地點點頭,也不繼續追問家庭境況,“這我能理解,你坦誠說出這個理由,比說些高大全的理由好得多。我也有自知之明,我們救援隊確實不會是飛行學員的首選。”
他在基地待了這麼多年,最怕一問這種問題,對方就滾瓜爛熟背一大堆臺詞,什麼想為國家做貢獻、個人利益放在群眾利益之後,亦或是超人鋼鐵俠一類的妄圖拯救世界的誇張言論。
這些年來,能去航空公司卻非要來救援隊的人,他見過的不超過一隻手。
陳聲和凌書成是最近幾年的倆。
可劉建波心裡也清楚,這兩人也並不是抱著什麼拯救世界的決心來的,人人都有自己的私心,陳聲沒說過,凌書成倒是去哪都無所謂,為了兄弟情來的。總之,全然無私的人太少見,他也並不贊同那種無私。
人要先愛自己,才能更好地去愛別人,愛世界。
這話比較虛,但是這個理。
路知意笑了笑,說:“救援隊確實不是我的第一選擇,畢竟我一開始就是抱著要去民航當飛行員的心願報考中飛院的。事實上我以前對救援隊一無所知,甚至沒怎麼聽說過這個行業,還是半年前在加拿大聽我的教員說起,才開始查閱這個領域的相關資料——”
她目光微微閃爍,但忍住了,沒去看陳聲。
“可是了解越多,就對這個行業有越多敬意。我看了那麼多報道,有犧牲、有榮譽、有熱忱、有心酸,到現在,我是真心誠意想要加入救援隊,而不是什麼退而求其次的選擇。我學飛四年,除了飛行員,從沒想過要做別的職業,如果能加入救援隊,我會盡我所能,用我四年所學為這個行業做點什麼,也為自己做點什麼。”
劉建波笑了。
“這次的高大全,我聽著倒是新鮮,也沒覺得假,反倒挺真誠。”
他說:“可你是小姑娘,咱們基地從來沒有過女隊員。原因也很簡單,一是待遇比不上航空公司,二是工作性質危險,三是對體能、應急處理能力都有較高要求,四是——”
嘆口氣,他說:“四是沒有女隊員肯來。”
第一支隊的隊長郝帥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陳聲還是面無表情。
路知意分神揣測了幾秒鍾,他莫非是出任務時發生了意外,弄成面癱了……但也隻是短暫的一分神,很快又回過神來。
這種時候她還能走神搞笑,也是很服氣了。
劉建波問她:“你覺得你進了隊,吃得消嗎?”
路知意燦爛一笑,底氣十足:“吃得消。”
劉建波一頓,“喲,看這樣子,很有信心啊!”
路知意點頭,“我是高原長大的孩子,從小就做慣了農活,體能很好。後來去了中飛院,也一直沒放□□能訓練。大一下期的高原集訓,我……”
她的目光止不住想向陳聲那裡挪,可到底是忍住了。
“我們隊拿了第一名。”
她說了不少往事,舉例證明自己的體能很好、應急能力出色,從高原集訓到每年運動會的女子五千米,從高空應急措施訓練到加拿大實訓。
去年冬天,她和教員一起開小型客機時,半空中遇到冷空氣,無意中鑽入雲層。
小型客機沒有除冰除霜的功能,當時一隻發動機就結冰凍住了。雲層裡有個洞,裡面在下冰雹,當時隻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繼續穿越雲層,一個是從洞裡冒著冰雹出去。可是繼續穿越雲層,僅剩的發動機也面臨熄火的風險。而冒著冰雹出去,機艙玻璃面臨碎裂的可能性。
她和Tim產生分歧,Tim認為應該繼續穿越雲層,不可冒險。
而她卻認為,繼續穿越雲層,發動機肯定會凍住,不如冒險一試。
劉建波都聽入迷了。
“那後來呢?”
“後來?”路知意笑了,“後來,飛機平安著陸,我拿了優秀飛行員。”
答案不言而喻。
郝帥在一旁啪啪鼓掌,“帥啊師妹!”
陳聲淡淡地說:“你又不是中飛院的,師妹這個稱呼從哪裡來的?”
郝帥微微一笑,“遲早要進基地,這聲師妹,我就不吝嗇了。”
陳聲嘲諷地笑了兩聲,沒說話。
劉建波對於眼前的新人也挺滿意,按例又問了幾個問題後,把剩下的時間交給兩個支隊長,“你倆也問問,有什麼想了解的,一並說了。”
郝帥的問題就很簡單了。
“師妹今年多大啊?”
“二十二了。”
一旁有人冷笑一聲,“簡歷上沒寫?”
郝帥:“問問更親切嘛。”
“這麼年輕?處對象了沒?”
“……沒。”
一旁又是一聲冷笑。
郝帥權當沒聽到,笑容滿面,“那行,師兄的問題問完了,友情提示一下,基地裡全是一群如狼似虎的單身狗,你要保護好自己,活得謹慎點。生活中遇到什麼難題,隨時找郝師兄,師兄幫你撐腰。”
郝師兄什麼的……
聽著莫名羞恥。
但師兄很親切,都開始歡迎她的到來了,路知意露齒一笑,衝郝師兄友好地笑了笑。
終於輪到陳聲了,他坐在那裡穩如泰山,冷若冰霜,目光從簡歷上移開,落在路知意身上。
首先是對郝帥發言的總結——
“郝隊長說的很對,基地裡如狼似虎的不少,最大的一匹……”
冷冷地掃了眼郝帥本人。
郝帥:“……”
媽的,這廝又人身攻擊了。
絕對是嫉妒他長得帥。
熱門推薦
小尾巴很甜
學生會面試一個高一的軟妹新生大膽坦言,自己喜歡部長許珩年 眾人吃驚地看向他,一臉吃瓜樣 他卻漫不經心地轉著指尖的筆,置若罔聞 直到半個月後,有人撞見許珩年強行把妹子抱起來鎖在懷裡欺負,氣得妹子兩腳亂蹬還想咬他,怒喊:「許珩年你個大壞蛋——」 全校瘋傳,軟妹新生追上了高冷學神。
第三次重生
"崔氏家訓,崔家女不嫁商賈不為妾。 所以封我為貴妃的聖旨傳來時,世家大族都以為新帝借機羞辱。 而我卻不惜與家族決裂,坐著那頂小轎入了宮。 因為我已經死過兩次了。 這是我活的第三世。 "
醫者
我是一代醫聖,卻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統要求我任勞任怨地 照顧殘疾的病嬌男主,治愈他,照亮他,溫暖他。我若有所 思:「給我一個月。」一個月後,系統高興地前來檢查進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回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面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吃你非要吃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太子爺的金絲雀帶球跑了
"被京圈太子爺養在身邊的第五年,我懷孕了。他對人說: 「結婚?和誰?和那隻金絲雀?」後來我跑了,聽聞一貫玩 世不恭的太子爺性情大變,終日冷著臉,全世界發瘋找人。"
魚歡水
我懷了反派的崽,狗皇帝卻召我入宮為妃。萬萬沒想到我一個賣豆腐的,前腳踹了聲名狼藉的昭王,後腳就被狗皇帝看中。且入宮第一天就被翻了綠頭牌,連翻八晚,然後就被太醫診斷出懷了身孕。狗皇帝挑起我的下巴:「告訴朕,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