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薛丹融愛看就讓他看去,縱觀那麼多小說話本,還沒有哪個備胎攻被主角受看了身體吃了虧的。
況且看算什麼,薛丹融摸都摸過了。
想到這裡,方潮舟催眠自己是個沒臉沒皮的,就直接把自己的褲子扒了,他有意膈應薛丹融,故意大咧咧地塗藥。
本想仔仔細細地塗藥,可塗到一半,他還是受不了,胡亂塗了塗,就忍不住想把褲子扯上去,可這時,卻聽到一句話——
“師兄那裡沒塗到。”
薛丹融的語氣最平靜不過,但方潮舟因為這句話,臉瞬間就變紅了。他不敢回頭,連話都不敢說,隻想快點把褲子穿上。
床邊有人嘆了口氣,還說:“罷了,師兄這般粗心,還是我來吧。”
*
半個時辰後。
洞府裡隻剩下方潮舟一人,他縮在被子裡,直到過去了很久,才把頭從被子裡探了出來。
身上已經不痒了,可他現在更不自在了,臉上的熱度在半個時辰裡就沒有消下,甚至中途還往上升,弄得薛丹融還問他,是不是藥膏出了問題。
哪裡是藥膏出了問題,是他出了問題。
這一切都怪他自己色令智昏。
若不是他一時被薛丹融的美色迷昏了頭,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方潮舟瞥到放到枕旁的藥瓶,就忍不住抬手重重打了下自己的額頭,可是打頭也不會沒了剛才的記憶,反而因為羞恥,更是記得清清楚楚,甚至他還隱隱覺得腿根處還殘餘著對方的手溫。
不行!不能再想了!
Advertisement
方潮舟猛地從床上爬起來,薛丹融明明忘了與他的兩年記憶,照對方的性子,是不可能幫他擦藥的才對,莫非是鍾離越水沒洗掉薛丹融的記憶?
也不對,鍾離越水怎麼可能會沒洗掉薛丹融的記憶?
但肯定有哪裡出了問題,方潮舟覺得不是自己的錯覺,薛丹融對他的態度明顯有些奇怪。
方潮舟不想要這種特殊的態度,他不願意跟薛丹融牽扯太深,不僅僅是因為對方那些追求者,更是因為即將發生的入魔。
按他推算,離原著裡他入魔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如果他喜歡薛丹融,那場入魔估計就跑不掉。方潮舟不願意入魔,原身都因為入魔,無法控制自己,做下許多惡事,如果是他入魔,恐怕更無法控制自己了。
必須要想個法子才行,不僅僅是他不能接近薛丹融,薛丹融最好也不要再來接近他。
他不過一個普普通通的穿書人士,也許主角薛丹融找到了真愛,這本書走完劇情,也許他還有機會回到現代。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跟薛丹融在一起,他護不住對方的。
但這件過敏事情還是讓方潮舟變成了縮頭烏龜,在洞府裡躲了近半個月,才重新出門去師父那裡。
他是去報名去地下妖境的。
隔往日,方潮舟絕對不會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但他現在想突破元嬰。隻要活著從地下妖境出來的修士,修為都能再上一個境界。
原著裡的原身沒死,他應該也能活下來吧。
方潮舟去地下妖境,多少抱了賭博的心思。
這次他去師父那裡,總算隻有他一個人。在方潮舟表明了來意後,師父一時沒說話,許久之後才開口:“你想好了?”
“想好了,師父,我之前一直想跟妖獸籤訂契約,這次去,說不定能有機緣。”方潮舟沒有直接把自己想突破元嬰的目的表達出來。
師父聞言,緩慢地點了頭,“出去歷練一番也好,其他四個峰這次去地下妖境的弟子不在少數,你身為我的二弟子,自然不能躲著,還有兩個月餘,你好好修煉。對了,那把傘你可看了?”
“看了,謝謝師父贈我法器。”方潮舟說。
“你給那把傘起名了嗎?”師父問。
給法器起名,幾乎就是讓法器認了主。
方潮舟聽到這話,搖了搖頭,“尚未,要不師父幫我起一個?”
“你自己的法器自然是要自己起名,它若喜歡你起的名字,就會回應你,回去吧。”師父說完就趕客,方潮舟本以為還有考核,哪知道沒有,暗暗松了一口氣,連忙回去了。
回去後,他看到還擺在桌子上的傘,想了想,走了過去,將錦盒裡的傘拿了起來,撐開。
青瓷的傘面,像漿洗過後的天色,撐開後,傘檐隱有一層冷調的藍光。傘柄光滑,明顯是細細打磨過的,內面骨節由近乎透明的絲線纏繞著,窺出此傘的名貴之處。
起名……
起什麼名好?
方潮舟站在傘下,盯著傘內面看,大師兄的劍叫萬鈞劍,小師弟的劍叫斷水劍,聽上去都很高大上。他冥想苦心,半天才說出一句話,“我們不學別人,還是樸素點,要不你就叫油紙傘吧?簡單易記。”
話落,傘毫無反應。
方潮舟還等了一會,見傘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才確定對方是不喜歡自己這個名字。他有些訕訕,絞盡腦汁,終於又憋出一個名字,“你傘面是青色的,不如就叫你大青?”
第六十五章
鴉雀無聲, 手中的傘紋絲不動。
方潮舟頓了頓,把傘收了,重新放進了錦盒裡, “你不喜歡我起的名字, 那我再想想吧。”
可嘆他真的是個不會取名的, 縱使每日搜腸刮肚,也依舊想不出什麼好名字來, 連他在現代養的貓咪名字, 他都借過來用了, 可傘依舊不給他面子。
像這種法器, 都是有些自己的小脾氣的, 方潮舟能理解。他雖然想不出好名字,但想著, 若是多花上些時間與傘待在一起, 培養出感情, 傘也許就會應他了。
所以方潮舟每日去修煉,都會把傘撐開放在一旁, 若是出門, 就把傘拿著手裡,不過方潮舟很少出門,通常是必須要出門, 他才會出去。
這些時日,他一直沒有碰見薛丹融,對方也沒有主動找上門來, 這讓方潮舟稍微松了口氣。
時間轉眼就過去了一個多月,報名去地下妖境的天水宗弟子要啟程了。
而在啟程前,天水宗來了客人。
方潮舟是在出行那日,才知道他們這次啟程會跟風月庵的弟子一起出發。他後面聽大師兄說,是風月庵的庵主親自上了天水宗,說她們庵中都是女弟子,去地下妖境的這一路並不太平,想與天水宗的弟子做個伴。
往年,總有些宗門的弟子會在去地下妖境的路上被人偷襲,偷襲的人殺人奪寶,手段兇殘。
向來八卦的六師弟說:“我們師父本來是不答應的,但四指峰的長老被風月庵的庵主迷住了,所以我們這次才跟風月庵的人一起走,不過據說另外四個峰的弟子都很開心。”
天水宗的男弟子更多,宗門裡雖然有女弟子,但平時都是被五個長老護著看著的,如珠如寶般對待,他們這些男弟子平時都不敢多看幾眼女弟子,就怕那些師姐、師妹惱了,怒了,去五個長老那裡告狀,那他們就死定了。
這次能跟美貌的女修一起,天水宗大部分的男弟子自然都是歡喜,唯獨除了一指峰的人。
他們見多了小師弟薛丹融那張臉,面對其他美色,幾乎快成了活佛。
*
地下妖境位處西南,氣候湿熱,常年下雨,他們坐飛船過來的時候,剛接近西南地區,天公就不作美,下起了雨,那雨水淅淅瀝瀝的,氣候悶熱,剛烘幹的衣服又悶潮湿了,讓人不由心生煩躁。
因為這份悶熱潮湿,方潮舟都坐不住了,這夜,他忍不住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決定去船尾吹吹風。
他們這次跟風月庵一起出行,風月庵的飛船落後他們一船身的距離。方潮舟站在船尾,隱隱約約看到黑暗中後面那艘船的燭火,明明暗暗,深夜的西南纏著濃厚霧氣,看東西都看不真切。
方潮舟出來時,不僅帶了一把凳子,把傘和扇子都帶上了,他選了個通風的好位置坐下,一隻手持傘,另外一隻手搖著扇子。
說來,方潮舟和傘培養感情也有兩個月了,可平時他無論用什麼名字喊對方,傘都不會搭理他,仿佛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傘。
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抬頭看著頭頂上方的傘,“你不喜歡我起的名字,要不你自己給自己起一個?”
方潮舟並不期待傘會回答,但這一次他聽到有人回答他的話。
“起什麼?”
是一道女聲。
方潮舟先是詫異看著手裡的傘,慢一拍才發現聲音不是他的傘發出來的,而是左前方。他望過去,見到有一個面生的少女站在船尾角落,搖扇子的動作幅度不由慢了一些。
“宋漣衣?”方潮舟遲疑地問了一句。
那少女聞言,直接點了頭,“沒想到你這次認我認得挺快,方潮舟,你頭上那把傘哪來的?”
“我師父贈給我的。”方潮舟看他眼神直勾勾盯著自己的傘看,站了起來,“這裡是天水宗的飛船,你一個單身女子,還是早點回自己的船上去吧。”
他說完就轉身想回房,但沒走幾步,就被攔住了去路。
宋漣衣這次又換了一張臉,但依舊美貌,他勾唇盯著方潮舟,“虧我找你敘舊,你就這樣撵我走?對了,你上次回去,你那師祖罰你了嗎?”
對方突然提起鍾離越水,這讓方潮舟頓了一下,“沒……沒罰。”
“沒罰?你結巴什麼?我看是罰了吧?”宋漣衣突然湊過臉,眼神有些奇怪,“天下人都傳言天水宗的宗主最是絕情絕愛,我看倒不是,上次他看你的眼神明顯不像是在看一個弟子,更像是……方潮舟,你老實跟我說,你回去,他是不是可勁欺負你了?弄哭了你幾回?”
方潮舟被他這一問,臉色莫名紅了些,他往後退了退,“你胡說什麼?我師祖他隻是訓誡弟子罷了,被你說得他好像跟個……”他話沒有說完。
但宋漣衣接上了,“變態?他本來就是個變態,因為你笨,才看不出,我可看得明明白白。外面正經內裡腌臜的人我見多了,你那位師祖明顯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家伙,仗著自己是宗主,滿足自己的內心欲望也被美名其曰是訓誡弟子。”
說到這裡,宋漣衣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方潮舟,最後眼神又落回到方潮舟的臉上,“你好像變了一些,但修為沒變,看來你師祖還顧及點顏面,沒直接把你吃了。”接下來的他語氣明顯變得凝重,“你實話實說好了,他脫你衣服了嗎?摸你了嗎?應該摸了吧?我那魔偶被他拿去了,他沒用在你身上吧?”
他這些話,簡直是不堪入耳,方潮舟之前隻是在一些顏色話本裡看過這種話,但那隻是看,並未親耳聽過,況且書裡的話也不是對他說的,如今真聽到這些話,他忍不住面紅耳赤。
“宋漣衣,你再胡說,我就要動手了!”方潮舟作勢收起了手上的扇子。
宋漣衣眯了下眼,“你先告訴我,你那道貌岸然的師祖是不是脫你衣服了?”
“沒脫。”方潮舟說。
“那摸你了嗎?”宋漣衣又問。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