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樓珹又不小心看見他脖子上的草莓, 紅紅的幾個印子,可想而知豬崽平日裡有多浪。樓珹心想他年紀輕輕好不檢點啊, 嘴裡還沒作出回答,丁雪潤就出來了。
這會兒,校門口學生已經很少了, 他背著黑色書包,手上還抱著資料。
豬崽跟樓珹哈哈哈地說:“你倆跟真的似的,都同居了。”
丁雪潤沒說話,樓珹看智障一樣瞥了他一眼。
兩人互道拜拜, 過了一會兒豬崽覺得不對勁,回頭又看了一眼,丁雪潤跟樓珹並肩走在一起,兩個人刷卡進了小區。
“不會是假戲真做了吧……”
樓珹順手幫他提著書包:“今天怎麼這麼晚?”
“我跟竇老師說了不上晚自習的事。”
樓珹激動了:“他怎麼說?同意了?”
“嗯,讓我寫證明。還有就是主科考試的時候,我得去。”
“什麼證明?”
“我給他說我要參加高考,考文科,去外面補習。”他要考文科,但是老竇又不想他換班,不想他離開四班,丁雪潤抓住他的這個心理,跟他說了幾句,竇老師就松動了,說是要和校長請示一下,讓他先去開個補習班的證明。
“考文科?”樓珹不解,“你一理科生,考文科幹什麼……”
“考著玩。”
晚上補課是在書房,樓珹把原來書房那老板椅移開了,換了個寬一點的沙發擺在書桌前,正好能坐下兩個人。
丁雪潤把書房裡的幾盞燈全部打開了,整個書房亮如白晝,樓珹看見他在那裡安裝手機支架,似曾相識——以前他也見過丁雪潤這樣寫作業。
Advertisement
“潤潤,你幹什麼?”
“直播。”他的生活來源,是靠著接廣告,但他又不常接廣告,一個月最多接一個。他這種搞學習刷題的博主不常見,推銷文具很給力,名氣打出去後,現在會有人花一萬塊請他打個文具廣告。
丁雪潤說自己不做硬廣,要先試用,東西好才做推薦。他也不太跟粉絲交流,除了直播做題的時候,壓根就不說話。
樓珹看見他跟擺盤似的,掏出一個個漂亮的文具盒、鋼筆、筆記本……嘆為觀止。“搞這個幹什麼?能賺錢?”
“能。”
樓珹嘴巴動了動,想說我給你錢吧,可之前他們已經說過補課費的問題了,丁雪潤不要。
他頓了半天道:“你這樣給我補課,按理說,我都欠你多少錢了。你又不肯要,你是不是想要我肉償?”說到這裡樓珹不由自主舔了下嘴唇,想到豬崽問他的“睡過沒有”,他看向丁雪潤露出的那一截雪白後頸,心裡蠢蠢欲動。
丁雪潤瞥了他一眼:“別說話了,我馬上開直播了,要錄音的。”
“……”樓珹立刻緊緊閉著嘴巴。
丁雪潤交代道:“不能叫我名字,我也不叫你名字,你記得這是直播,別暴露了自己的三次元信息。”
“哦……”樓珹懵懂地點頭,“那我叫你什麼?丁老師?”
“去掉姓。”
樓珹臉微紅,叫了句:“老師。”
兩人坐下,丁雪潤打開直播,說:“今天的內容比較簡單,是初中課題。”
彈幕開始刷:“X老師現在開始給初中生做家教了嗎?”
丁雪潤在直播平臺注冊的賬號是個英文單詞,第一個字母是個大寫的X。
“哎呀,終於有點能聽懂的東西了,大佬之前一直直播做競賽題,看得人都傻了。”
樓珹看不見彈幕,但聽見初中二字還是臉微紅,他有些拘謹,沒有說話。
但他入鏡的一雙手,很快就讓彈幕刷爆了。
“初中生的手就長得這麼大了嗎?啊這個手跟大佬的手一樣好看!一黑一白的。”
丁雪潤不會一邊開直播,一邊拿另一個手機看直播看彈幕,他學習的時候比較認真,精力集中,而且他對粉絲評論也不感興趣,所以從來不看。
他掏出出課本給他講理綜,一般男孩子學理科,總是有天賦的,樓珹不是,如果不是因為他喜歡樓珹,對樓珹有濾鏡,丁雪潤真的覺得他就跟白痴似的,經常能問出一些傻缺的問題。
丁雪潤拿了一道題給樓珹,樓珹看了幾眼,說:“我不會,老師,這句話什麼意思?”
不出意外,樓珹的聲音也讓評論尖叫了。看丁雪潤直播的有學渣有學霸,大部分是學生,認為看丁雪潤做題,聽他說話,看他寫的字,都是一種享受。
“初中生聲音這麼磁性?十幾歲出頭還沒變聲的吧……為什麼我初中是公鴨嗓,人家是男神音?”
丁雪潤開了一個半小時的直播就關了,樓珹起身去上了個廁所,回來後,丁雪潤繼續給他講。樓珹還有點不習慣,總是去看那手機,一口一個老師不敢叫丁雪潤的名字。丁雪潤看他拘謹,就說:“手機關了,可以不用那麼緊張了。”
高度緊張的狀態,比放松狀態更適合學習,解題效率會更高——樓珹今天學習新東西的效率,的確比往常要高。
聽見丁雪潤的話,樓珹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整個人往他那邊倒去,像個大型犬一般歪倒在丁雪潤身上:“可沒把我給憋死,說話不敢隨便說,也不敢隨便碰你。”
丁雪潤讓他抱著,扭頭輕聲道:“累了嗎?那再休息十分鍾。”
樓珹當然不可能承認自己累,他打球打半天都不覺得累,但學習真能要他命,時時刻刻都感覺自己跟豬似的,什麼都看不懂,太累了。
如果給他講課的人不是丁雪潤,換成學校裡的老師,他早把書撂下了。
丁雪潤為了讓樓珹放松,打開音樂播放器放歌給他聽。樓珹哪怕英語不好,平時也很愛聽英文歌,丁雪潤說:“等下就不給你補理綜了,講英語。”
樓珹其實已經很不想學習了,但還是應了一聲,發泄似的悶頭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咬出一個淺淺的牙印,還有點亮晶晶的口水。
樓珹心虛地用手給他抹掉了。
他想到豬崽脖子裡的草莓,新一塊舊一塊的,總是能看見,有次被他們班主任逮到了,豬崽說:“我過敏。”
種草莓那麼有意思嗎?樓珹盯著他的脖頸,試著微微張嘴,輕輕吸了一口。
丁雪潤受了刺激,甚至抖了一下,一股酥麻直擊他心髒,懊惱地用頭撞開他:“樓珹,別鬧。”
丁老師重新開始講課。
下課了,樓珹抻了個懶腰:“可以睡覺了。”
丁雪潤講的比較多,樓珹心疼他,鞍前馬後地給他倒水,捏肩膀,還真拿出了特意買的潤喉川貝糖給他吃:“我在藥店挑了很久,這個是最好吃的。”
他準備把糖拿去喜臨門廠裡化驗一下,爭取配出一個更好吃的潤喉糖。
丁雪潤摘了眼鏡,也揉了揉眼鏡,約莫是困了,他給樓珹說了句晚安,就準備下樓洗漱睡覺。
樓珹抓住他的手腕:“潤潤,你睡我房間吧。”
丁雪潤搖頭。
樓珹這個年紀,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容易衝動。在一起前睡一張沒事,在一起後就不一定了,早上起床總是會出現反應,睡一起容易出事。他怕樓珹嘗了一回鮮,就上癮了。
樓珹不許他走,說:“枕頭我都給你拿上來了,你陪我一起睡。”丁雪潤無奈:“你都多大了,還要人陪著睡覺?”
“我就是怕一個人睡,怎麼了!”他理直氣壯,低頭注視著丁雪潤道,“或者我去你房間睡也行。”
丁雪潤又搖頭:“明天還要早起。”跟樓珹躺一張床,他容易睡不著。
樓珹生氣:“都在一起了,親也親了睡也睡了,還有什麼沒幹過的?你就不知道聽聽我的話……”
丁雪潤抬手摸了摸他的頭,說:“聽話。”接著下樓了。
他洗漱很快,簡單衝了個澡,十二點不到,人就換上睡衣躺在床上了。
過了十分鍾,緊閉的房間門被輕輕推開,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樓珹躡手躡腳地進了房間,輕手輕腳地關了房門。
丁雪潤住的這間房間是原先主人給他們家小女兒裝修的,公主房,天花板上布滿童趣的夜光燈,那燈光是很微弱夢幻的,一輪月亮許多顆星掛著,微光照亮了拉著窗簾的房間。
樓珹以為他睡了,蹬掉拖鞋爬上床,掀開空調被,動作很輕地躺下去。
可丁雪潤還沒睡著,翻了個身,聲音帶著倦意:“樓珹?”
樓珹假裝自己不在,凍住沒有動。
丁雪潤半睜眼,看見了他,聲音無奈:“你怎麼來了?”
“……房間黑,我怕怕。”樓珹感覺他睡得迷糊了,索性鑽進他溫暖的被窩,張開手臂就把他給抱住,頭睡在他的枕頭上,幸福地挨著丁雪潤的頭。
丁雪潤知道不可能把他趕回去了,要是再一爭執,這個夜晚就過去了。
隻是樓珹摟得太緊了。
“你枕頭呢?”
“我忘了,我跟你睡一個好不好?”
第43章
丁雪潤難以拒絕他, 加上疲倦,便點了點頭。樓珹從背後擁住他, 丁雪潤覺得有些熱, 但又很安穩。他把腳伸出被窩去散熱,過了一會兒, 他翻了個身, 摟住樓珹的一條手臂,把頭嚴絲合縫埋進他的肩窩裡。
樓珹是第二次這樣抱著他睡了, 大概是興奮又激動,直接睡不著了。丁雪潤睡著後, 他還睜著眼睛, 懷裡抱著個大活人也不知道想幹什麼。
他四處摸了兩下, 最後在被窩裡找到了丁雪潤的左手手腕。他睡覺時會摘手表,這才讓自己有機可乘。樓珹摸到他手腕上一圈又一圈、像年輪般的傷疤,不知道丁雪潤是怎麼狠下心這樣的。
樓珹嘆了口氣, 心裡生疼。
丁雪潤不上晚自習的長期假條,很快就在周一那天下來了。但老竇同時也說了:“就算你要考文科, 但還是要在主科模擬考的時候回學校上課。”
一般主科模擬考,都會佔據晚自習的時間。
丁雪潤同意了,也不是每周都有模擬考, 老師更傾向於讓學生自習。他們班上的同學自習起來效率很高。
小考試不算密集,但大考試每個月都有。轉眼就是六月最重要的高考,今年六中被選中成為本市的高考考點之一。
因為要高考,學校給學生放了三天的高考假。正好丁雪潤就趁著這個時間給樓珹補習:“高考過後的下一周, 我們也得月考了,我先給你補點要考試的重點。”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