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是我臨走前柏鶴給我的。”岑三哥的表情格外詭異,就像是看到了哥斯拉大戰小怪獸。
昨天晚上睡覺前,他因為好奇還特意打開過這個錦囊,當時錦囊裡放著的是一張黃紙。
不過是一個晚上的時間,黃紙就變成了灰燼,這是哪種化學反應嗎?
曹靜妍滿臉懷疑的看著丈夫,幺弟那麼嚴肅的人,會無聊的用這麼漂亮的錦囊裝一戳灰送給他?
第31章 金錢與嫉妒
“這邊!”
岑柏鶴站在病房外,聽見祁晏聲音,轉頭就看到了樓道轉角處伸出的腦袋,還有那向自己揮舞著的手。他心裡萬般感激的情緒像是化作了溫暖的水流,包裹了自己整顆心髒。
把手機從耳邊拿開,他對著祁晏緩緩笑了。
祁晏喘著氣走到岑柏鶴面前,擦著自己額頭上的汗道:“到你們這層樓居然還需要刷什麼卡,我繞了半天路才找到安全通道口爬上來,還差點被清潔工阿姨當做可疑人員。”他見岑柏鶴神情輕松,就猜到他的家人應該沒多大的事,“你家人怎麼樣了?”
“沒事,隻是很輕微的擦傷跟腦震蕩,看過事發視頻的交警都說,這是奇跡。”岑柏鶴知道這不是奇跡,而是有祁晏幫了他的忙,“錢錢,謝謝你。”
祁晏皺了皺眉:“不對啊,他把平安符帶上身上,按理連車禍都不會發生。”他看著岑柏鶴,“你的家人是不是動過那個錦囊?”之前他也忘了告訴岑柏鶴一聲,裝著符紙的錦囊不能隨便打開。
他把符紙放入福字錦囊,本來就是對符紙靈氣的加持,普通人隨隨便便拿出來,會損耗部分靈氣,符篆的效果也會減半。
岑柏鶴沒有想到這一點,他甚至連符篆有這種講究都不知道。在他看來,三哥能在這麼嚴重的車禍下,隻受了一點擦傷,已經全靠祁晏送的這道符。
“不過這樣也好,有時候避開了這個災,還有下個禍等著。他現在受點傷,也代表厄運過去了,”祁晏把手機放進褲兜裡,“既然沒什麼事,我就下去了。”
之前岑柏鶴給他電話,談到了車禍什麼的,得知他跟自己正在一家醫院,他就跑上來看看,得知沒鬧出什麼大事,他就放心了。
“你怎麼也來醫院了?”岑柏鶴見他跑上跑下,累得氣喘籲籲,有些後悔自己剛才在電話裡沒把話說清楚,害得祁晏特意跑這一趟。
Advertisement
“林玉蘇醒了,我陪王大媽過來看看她,”祁晏想起岑柏鶴可能還不知道林玉是誰,又補充了一句,“就是兩天前昏倒在家的那個女孩子。”
“你跟她很熟?”岑柏鶴目光落到祁晏唇角,隨即移開視線,“她怎麼樣了?”
“也不太熟,隻不過大家都是樓上樓下的鄰居,能幫一把就幫一把,”祁晏深吸一口氣,“我打算今天把她身上的問題解決了。”這種事情,越拖越麻煩,早解決早了。
之前如果不是擔心林玉把他當成居心不良的變態騙子,讓他猶豫了兩天,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一步。
所以拖延症這種病不太好,需要治。
“我送你下去,”岑柏鶴指了指前面的電梯,“這樣你也不用再爬一次樓梯。”
祁晏沒有拒絕,跟在岑柏鶴的身後走到了電梯口。守在電梯門的保安見到岑柏鶴,對他微微一鞠躬,打開了電梯門。
祁晏看到岑柏鶴對保安微微頷首,並且道了一聲謝。見到這個場面,他笑了笑。
普通病房與高級病房差別很大,走廊上人來人往,因為床位不夠,還有很多加床,時不時有病人的哀嚎聲,以及病房內的吵架聲傳出來。這裡的護士似乎也格外忙,走路帶風,即便是岑柏鶴這樣的極品帥哥出現,也無暇多看一眼。
祁晏見岑柏鶴似乎有些不適應這種氛圍,不過卻沒有露出嫌棄的表情,笑著道:“林玉的病況特殊,所以醫院給她安排的是一間單人病房,那邊比較安靜。”
“嗯。”岑柏鶴無言的跟在祁晏身後,走過拐角處後,這邊的病房果然安靜了不少,但是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死寂感。
林玉與鄧琳琳正在吐槽網上一些奇葩事件,見祁晏敲門進來,鄧琳琳高興的站起身:“男神,你回來了?”
她話音剛落,就看到男神身後又跟了一個極品美男出來,她第一次見到有人能把襯衫穿著這麼好看的,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
“這是我的朋友,岑先生。”祁晏轉頭為兩人做介紹,“柏鶴,這位是林小姐的編輯鄧小姐。”
“你好。”岑柏鶴與鄧琳琳簡短地互相問了好,鄧琳琳心頭那點花痴情緒瞬間如潮水般退了回去。雖然這個岑先生相貌出眾,舉止優雅,就連面上那抹淡笑都無可挑剔,但是她的直覺還是告訴她,這是個十分冷漠的男人,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毫無情感,仿佛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
“剛才醫生來過了,沒說別的,就是讓她好好休息,”鄧琳琳從醫生的表情上看出,他們現在還弄不清林玉的病情,所以隻能暫時留院觀察。身為文字工作者,她同樣也有大開的腦洞,比如說此刻她懷疑林玉不是生病,而是遇到什麼不該遇到的了,“男神,你幫林玉看看,她是不是遇到不幹淨的東西了?”
祁晏失笑,搖頭:“你別自己嚇自己,哪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他轉身示意讓岑柏鶴把門鎖上,對床上的林玉道,“林玉,有多少人知道你的生辰八字?”
林玉愣了愣:“除了我爸媽,應該也沒人知道了。”她對玄學雖然半信半疑,但也抱著敬重的態度。平時從不在網上那些算命網站亂輸入自己的生辰八字與姓名,就怕別人拿她生辰八字做手腳。
“我明白了,”祁晏用杯子倒了一杯水,走到林玉面前:“我要查清你身上的晦氣來於何處何地,你給我三根頭發以及幾滴血。”
祁晏以為林玉會猶豫一下,哪知道這個女孩子性格格外堅毅,劃破手指頭的時候,眉頭都沒皺一下。
祁晏把頭發纏繞在杯子上,放到屋子的正東方。其他三人看到這個情況,全都屏住了呼吸,就怕打擾到大師做法。
“等一下。”祁晏轉頭看向櫃子上,翻出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擰開蓋子喝了一口,回頭就發現其他三人好奇又緊張地看著自己,他晃了晃瓶子,“我就是有些口渴,想喝口水。”
三人:……
“今請四方天神,現八方邪惡,”祁晏放下瓶子,就開始掐手訣,“東南西北諸現!”
哗哗。
病房內裝東西的塑料袋開始無風自舞,就連給林玉輸液的吊瓶也微微搖晃起來。但是隨著祁晏雙手扣在地上那一刻,這些晃動的東西同時戛然而止,整個房間裡變得一片死寂。
鄧琳琳微張著嘴,幾乎連呼吸都要忘了,她看著水杯裡微紅的血水緩緩漫過杯子,像一條蜿蜒前行的蛇般,蜷縮在牆角某處不在動彈。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盡量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為什麼水會動,還會自己爬出杯子,這太玄幻了?!
鄧琳琳第一次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沒見過市面,就在水爬出杯子的那一刻,她想給男神獻上膝蓋。倒是林玉看起來比她淡定許多,隻是那一動不動的樣子,更像是被嚇傻了。
“謝諸方神明,借我千裡之神眼。”祁晏從褲兜裡找出兩張符紙,在額間輕拍,隨即反手夾在指尖,兩張符紙瞬間自燃起來,燃燒後的符灰恰好全部飄落在那團血水上。
血水瞬間發出吱吱聲,兩股濃煙冒出,一東一西齊齊朝祁晏襲來。
然而這點濃煙對於祁晏來說,根本構不成什麼威脅,他擺了擺手,兩道濃煙頃刻間便消失不見,隱隱似乎還有一個女人哀嚎的聲音傳出。
鄧琳琳與林玉兩人已經嚇得縮在了一起,不過因為擔心影響祁晏,她們兩人愣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以活人生辰陪亡人下葬,邪門歪道!”祁晏眼神凌厲,食指在血水與符灰混合物上沾了沾,在地上快速畫出一道符,“天理昭昭,壞人倫天道,當譴!”
符紋發出暗暗的紅光,最後化作一道光線,穿透窗戶朝西南方飛去。
因為這道紅光實在太多顯眼,其他三人雖然隻是普通人,也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祁晏拍了拍手,從櫃子上抽了一張紙巾插手,回頭見他們都傻呆呆的看著自己,他微笑著問:“怎麼了?”
“剛才那、那紅光是什麼?”鄧琳琳覺得自己舌尖有些打結。
“類似於遊戲裡面的傷害加倍反彈?”祁晏覺得自己如果跟她們講術法,她們也聽不懂,幹脆換了一種說法,“有人把林玉當做已逝之人,拿她的姓名、八字與死去的人辦了冥婚。”
“冥婚?!”鄧琳琳不敢置信的看著祁晏,“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太缺德了!”
祁晏看向林玉沒有說話,林玉低著頭,臉色十分難看。就算她再傻,也知道是誰才能幹得出這種事。
冥婚……在她父母眼裡,她這個女兒唯一的價值,竟然是嫁給一個死人嗎?
“你身上的煞氣與晦氣已經沒了,以後……”祁晏嘆了口氣,“另外,你前段時間可能命犯小人,想想最近有沒有人送你東西,或者借用過你常用的東西,你把那東西處理了就好。”
林玉沉默片刻:“電腦手機也一樣嗎?”
祁晏猜她可能已經想到了什麼,點頭道:“時代在發展,術法也不可能一成不變。”能在電腦手機上下詛咒,也不是什麼不能理解的事情了。
“我明白了,”林玉平時不愛出門,最近來過她家的,隻有一位同樣在網站寫文的朋友,當時這個朋友來帝都出差,訂的酒店出了問題,就到她家來借住了一晚。
當天晚上這個作者朋友說自己的電腦出了故障,要借她的電腦更新,當時她沒有多想,就同意了。
“實際上這兩件事如果不是一齊發生的話,你最多會倒霉一段時間,不會有性命的危險,”祁晏見林玉情緒十分低落,安慰道,“他們沒有想到你會有這麼危險,不過他們同樣也沒有想到,你的身後還有那麼多人在祝福你。”
林玉勉強笑了笑,她知道祁晏這是在安慰自己,可是想到這些事情發生的根源在自己親人與朋友身上,她一時半會還不能完全釋然。
金錢與嫉妒,這兩樣東西或許真能喚醒某些人心底的罪惡,讓他們拋棄本性,即使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情也不會收手。
林玉心裡怎麼想,就不是祁晏該去插手的事情了。他手機裡收到林玉轉給他的算命錢加救命錢以後,就起身向林玉告辭。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