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說實話嗎?”項明章回答,“你放下風度當眾指責他們,維護我,我心情不知道有多好。”
沈若臻一愣,垂著的小腿踢在項明章身上:“原來是我白擔心了。”
屏幕中的電影演到尾聲,一片碼頭上,主角藏在一艘船的船艙裡,掏出一把手槍準備自殺。
項明章背對著電視,聽見“嘭”的一聲槍響。
事情過去了半個多月,他總是忍不住想起,或者夢到,在那艘遊艇上,沈若臻握著手槍盡露出平時深藏的凌厲。
項明章情不自禁,雙手撐在沈若臻腿側,傾身道:“你開槍的樣子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了。”
臉頰貼上薄唇,沈若臻被項明章吻著,從腮邊蔓延至颧骨、眼尾,他說:“我看不見電影了。”
項明章道:“演完了。”
沈若臻說:“不是要我睡覺?”
項明章反問:“不是要陪我?”
片尾音樂響起,鋼琴伴著沉重的鼓點,像心跳,項明章託著沈若臻的下巴,一偏頭吮在唇間,奈何牙關緊閉。
“松開。”
沈若臻嗓音發黏:“吃了藥,苦。”
“我嘗嘗。”項明章雙手握上沈若臻的腰側,隔著毯子和睡衣揉捏,稍重一點,沈若臻的唇齒就張開了。
他們很久沒有纏綿,怕蹭了傷疤連擁抱都要克制,項明章親了沈若臻一會兒,快要失控,他停下,竭力平復亂了頻率的呼吸。
沈若臻有些不知所措,輕聲問:“你不要我?”
Advertisement
項明章說:“再養一養身體。”
沈若臻的眉頭蹙起,展開,又輕蹙起來,終究沒忍住:“養多久?”
項明章叫他問得心頭起火:“你說不喜歡從後面,不喜歡我按著你,也說過喜歡接吻,那你還喜歡什麼?”
沈若臻不配合,他也講不出口:“沒有了。”
項明章道:“不可能,告訴我。”
沈若臻說:“就是沒有了。”
項明章強勢要求:“那就現想一個。”
沈若臻道:“你叫我的名字。”
“好。”項明章伸手覆上沈若臻的眼睛,睫毛絨絨的,“若臻,閉上眼。”
沈若臻順從地閉目,手掌拿開了,但項明章仍在他面前沒有起身。
腿上蓋著的毯子被掀開一點,他感覺項明章在靠近,伸手去抱,撲了空,隻碰到項明章的短發。
下一刻,沈若臻渾身過電般,跌在沙發靠枕上叫出聲來。
他想瞪大眼睛,實則緊緊閉著,眼皮泛起細小的褶紋,他似乎張著口,項明章,明章……亂七八糟地叫了無數聲。
沈若臻自己聽著,聲調滑稽,脆弱,在電影片尾曲的掩蓋下才不那麼露骨。
許久,一剎那的戰慄,沈若臻猛地睜開雙眼,他紅著臉,紅著眼睛,耳朵和喉結也都是紅的。
項明章跪在他面前,抬起頭,英俊的臉上佯裝不出淡然,分明極力克制著什麼,唯有目光亮得灼人。
沈若臻壓著毯子,遮擋還未停止的抽搐,啞聲道:“你怎麼能……”
項明章抿了抿唇,問:“這樣,算喜歡的麼?”
第112章
沈若臻以為和項明章做盡了枕榻間的那些事,卻不知道還有這麼過分的,他要是睜著眼睛,一定會退避開,可是項明章抹他的眼皮,他剛才什麼都看不見了。
身體的知覺清晰到可怖,沈若臻自認為腹中有三兩墨水,但他根本形容不出那份快意,隻會逸出一句句狼狽的呻吟。
項明章此刻問他,喜不喜歡這樣?
沈若臻滿面通紅,好像赴過滾湯,蹈過烈火,他怔了半晌,伸手去揩拭項明章湿潤的嘴唇。還沒碰到,項明章撲上來把他的嘴唇也蹭湿了。
“嗚……”沈若臻來不及躲閃,被項明章扣住腦後,強迫著嘗到下流的滋味兒。
廝磨夠了分開,項明章褒貶道:“不太難吃,有點濃。”
沈若臻沒這麼難堪過:“別說了。”
項明章緊接著道:“就是太快了,很久沒弄過麼?”
沈若臻氣息不勻,垂低的兩扇睫毛跟著顫動,他阻止不了項明章發問,誠實地“嗯”了一聲。
項明章得寸進尺:“多久了,受傷以後一直養著?”
沈若臻說:“我……不太想。”
“為什麼不想?”項明章問,“身體不舒服沒興致,還是隻想讓我幫你弄?”
沈若臻服輸了,抬手環緊項明章的脖子貼近了,一邊裝傻一邊求道:“別磨人,我聽不懂這些新潮話。”
項明章輕嗤,他分明折磨的是自己,說:“那你松開,我要去洗澡。”
沈若臻道:“不是洗過了?”
項明章用毯子裹住沈若臻的下身,然後把人端抱起來,往臥室走,說:“剛才洗是熱水,現在我必須衝個冷水澡。”
沈若臻被項明章放在床上,他仰面躺 ,極致的麻痺後不禁失神,直到小浴室傳來水聲,他醒過來一半,留著一半魔怔下了床。
推開浴室的門,沈若臻叫道:“項明章。”
淋浴間內的身影聞聲一頓,沈若臻又問:“你到底要不要我過去?”
花灑開到了最大,水流哗然,都無法淹沒項明章動情的喘息,看來他注定做不成君子,應道:“過來。”
沈若臻走向淋浴間,門一開就被項明章拖了進去。他上當了,項明章哪裡在衝冷水澡,水溫燙人,迅速彌漫開潮湿的霧氣。
兩個人糾纏的身體模煳成一團,項明章把握著分寸,比往常要溫柔許多。
回臥室將近半夜了,沈若臻換了睡袍,皮膚淋久了熱水,又薄又紅,項明章查看他的傷疤,問:“有沒有不舒服?”
沈若臻迷蒙地搖頭,困倦得閉了眼。
項明章把鬧鍾關掉,第二天早上,沈合臻多睡了近三個小時,他醒來坐在床上先翻手機,幸好沒什麼要緊的消息被耽吳。
臥室門口,項明章已經穿戴整齊,按照沈若臻的尺寸公寓裡預備了幾套衣服,也拿來一身西裝,說:“上午有什麼安排?”
正常的工作日,沈若臻要去公司上班,但睡誤了太久,注定要浪費掉半天。
無論什麼時候沈若臻從不毛躁,穿衣先漱、井井有條,中途打了兩通電話調整工作日程。
扣緊西裝紐扣,沈若臻對著鏡子摸了莫空白的衣襟。
項明章瞥到,說:“缺一枚胸針。”
他們被綁到遊艇上,沈若臻佩戴的紅馬瑙胸針被齊叔摘走了,混亂中磕碰掉一須點綴的寶石。
胸針送去修補,沈若臻道:“修好後我不敢再戴了。”
項明章說:“首飾就是用來戴的,不要因噎廢食。”
沈若臻往好處想:“幸虧沒弄丟,不然我怎麼和伯母交代。”
項明章走近,把沈若臻腦後絨密的發絲攏了攏提醒他:“你為我擋了一槍,懷表都碎了,還擔心這些。”
沈若臻說:“因為是你媽媽送我的,終歸是因為我在乎你。”
項明章低笑:“沈行長大白天的嘴巴這麼甜,是不是我昨晚伺候得太好了?”
沈若臻想起昨晚不禁臉頰升溫,趁項明章去拿包,他到客廳悄悄檢查沙發上有沒有留下汙跡,還好幹幹淨淨。
項明章叫了許遼過來,波曼嘉公寓樓下停著熟悉的越野車。
車廂後排的座椅上多了一隻團枕,中式素色的簡約精巧項明章伸手拍了拍 ,聯想到白詠緹愛穿的衣裳。
中控臺上的車載香氛換了,沈若臻輕嗅,是檀香白詠緹供奉觀音像的房間裡就是這個味道。
項明章說:“我媽最近出過門麼?”
許遼發動引擎:“沒有。”
從新西蘭回來,白詠緹一直待在缦莊,不出門也沒聯系過任何人,那一趟旅行似乎雁過無痕。
有沒有下一次,下一次會是什麼時候 ,許遼一概不知,隻是在默默準備著。
項明章道:“出去那一趟治標不治本 ,再等等吧。”
越野車匯入大街中心的車流,許遼問:“等什麼?你叫我來,是不是有事?”
項明章告訴許遼昨天在醫院發生的事青,說:“我答應了讓項瓏回來,你跟美國那邊聯系,開始著手辦吧。”
許遼聽完,說:“從加州戒毒中心出來,項瓏一直在療養院裡。”
沈若臻些微驚訝:“戒毒?”
項明章毫無波瀾地說:“前兩年的爛賬了。”
沈若臻對項瓏的所作所為嗤之以鼻,卻沒想到對方還染過毒。他想,要不是項行昭做出那種事,覺得愧疚,恐怕對這個兒子就是另一番感情了。
他好奇地問:“項瓏沒離家的時候,項行昭對他怎麼樣?”
項明章說:“項瓏排行老三,年紀最小,他不到四歲我奶奶就生病去世了。行昭工作忙不管家裡,又心疼他早早沒了媽,所以對他額外縱容一些。”
項瓏學習成績一般,靠家裡推著一路念的私立學校。他沒有經商的本事,學的藝術專業,電影,畫畫,每樣都碰,滿世界的採風找靈感。
項瓏天生性格軟弱,又有項行昭這樣強勢的父親,所以他從小到大幾乎都在順從。也正因為他的馴服,項行昭對他沒有太高的要求。
有一天,項瓏幫項琨跑腿去了公司遇見了白詠緹。
當時白詠緹剛畢業不久,她學的是商務英語,到項樾參加應聘面試。後來項瓏對白詠緹展開追求,兩個人修成正果。大概也短暫的幸福過,但項瓏本質是個缺乏責任心的二世祖,他在項明章兩三歲的時候,故態復萌,借口拍紀錄片一走就是幾個月,完全不顧家庭。
白詠緹想要離婚,因為撫養權的問題和項家糾纏了好幾年。項明章那時太小記不清細節了,說:“我不知道項行昭什麼時候產生了不軌之心,或許他阻礙項瓏和我媽離婚,根本就目的不純。”
項行昭利用威脅逼迫讓白詠綻留在項 ,項瓏發現後受了刺激,畢竟沒有哪個人能接受這種事。
然而項瓏不敢反抗項行昭,他無力保護妻子卻覺得自己百般屈辱,把怨恨發泄到白詠緹身上,連帶著嫌惡項明章這個兒子。
項明章說:“他離家的時間越來越長,後來終於一走了之。他換了很多個國家把錢揮霍完了,會偷偷地找大伯和姑姑要。”
“你姑姑和大伯不會瞞著項行昭的。”沈若臻問,“項行昭沒讓他回家嗎?”
項明章說:“家裡從來沒人反抗項行昭,尤其是項瓏。我記得頭幾年,項行昭說過不準項瓏回家,他很生氣,或許還因為……”
突然,許遼猛踩油門,連超了兩輛車。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