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在場眾人的注意力都被白袍人引走,並沒有注意到喬星南放在腿上的手指輕輕點動。
提線木偶最大可以開到百倍速,零號走路的百倍,其實已經和瞬移差不多了。
喬星南眸子微閃,心裡有了底,再次看向對面一行人的時候,表情冷淡而又帶著疑惑。
管家眉頭緊鎖,主動站出來解釋:“抱歉閣下,你身後的這位突然闖進了莊園,驚動了值守的騎士,我們需要了解他的身份。”
喬星南了然地點頭,隨後示意道:“零。”
白袍人動了,他抿了抿唇角,線條冷硬的下颌線微微一動,“王的騎士,零。”
看得出來,兩個人都是冷漠而又不善言辭。
“一個貨真價實的帝王,身邊的騎士怎麼可能遮遮掩掩不露面。”伊利爾身邊的一個騎士有些不高興的嘟囔,這個假貨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幫手,一定也是假騎士,要不然怎麼不敢光明正大地露面。
說不定是從哪裡找來的流浪漢或者死刑犯,真是可惡。
管家心裡一動,並沒有說什麼,他的餘光注意著喬星南的反應。
男人瞥了眼說這話的騎士,有些被冒犯的不悅,他的手指輕點了下那個出聲的騎士,頗為隨意道:“零,看到了嗎,見識淺薄是什麼樣子。”
“什麼!你這個…”騙子,最後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一個白色的身影就閃到他的面前。
騎士睜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大兜帽,一時間有些驚悚。
“閉嘴。”白袍人的手輕輕搭在了騎士的肩膀上,離他的後頸極為接近,零渾身上下似乎帶著一股寒意,沙啞的聲音,像極了威脅,“王的面前,不允許,失禮。”
伊利爾一直關注著白衣人的動向,在零消失的第一秒,他瞬間警惕,可還是遲了,幾乎是一個呼吸之間,伊利爾就發覺白袍人出現在了自己的屬下面前,左手甚至離手下的命脈後頸隻差一毫米。
伊利爾眉頭一皺,下意識地想要抓住對方的胳膊,保護自己的屬下。
Advertisement
然而還沒有等他抓住,白袍人一閃身,瞬間回到了黑發男人的身後。
他低垂著頭,白色的兜帽將他的臉完全擋住,似乎白袍人所有的動作,都隻是為了不讓失禮的人,礙了他王的眼。
黑發男人走下去,一步一步都走的很沉穩,直到經過這一行人,他才微微抬高下巴,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帝王獨有的矜傲,開口道:“失禮為大罪,你們並非我的子民,這次我寬恕你們。”
“然而,沒有下次了。”
一時間,沒有人敢說話,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他們眼前,眾人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裝什麼,這可是我們亞利蘭斯的地盤。”有個騎士不滿喬星南高傲。
不論他是不是真的帝王,在他們亞利蘭斯的國土內這麼豪橫實在讓人生厭。
“他絕不是真的帝王,隻是個會虛張聲勢的小醜罷了!”
旁邊的騎士也是一陣應和。
隻有那個被零威脅的騎士這時候安靜極了,白袍人靠近自己時冰冷的氣息和突然出現在後頸的手,讓他遍體生寒,直到現在都沒能緩過勁來。
就仿佛,如果自己吐出騙子兩個字,下一秒脖子就會被扭斷。
伊利爾的手放在自己的劍柄上,眼睛看著自己的手,他沒有想到自己會連對方的胳膊都沒有抓住,難道是因為他在莊園待久了,懈怠了嗎?
管家沒有在意周圍人的討論,他眉頭一皺,思考著剛剛那人的表現。
這是他第二次見對方。
第一次見面時,這位自稱是國王的人,就因為王不在莊園,而心生不悅,不斷自我催眠嘟囔著“寬恕”他們的王,甚至還焦躁地用指甲摳撓凳子。
他那時覺得對方並不正常。
直到今天的見面,他才有些明悟,或者說是猜想,這個自稱是帝王的人,當初做出那樣失禮的舉動,也許隻是因為性格太過高傲。
他接受不了任何人對他的不尊重,包括他們的帝王,當時神經質的表現,可能就是因為覺得自己被輕視了而不悅。
管家也不確定自己的猜測對不對,如果真的是因為覺得被輕視,才會有那樣不正常的表現……那他的性格也太麻煩了。
他們的王都沒有高傲成那副模樣。
這麼想著,管家卻因為剛才的事情,將對方的地位提了提,至少,不完全把對方看作是神經質的騙子了。
還需要再觀察觀察,探查消息的人應該也快回來了,管家暗自想著。
喬星南沒有想到管家一個人會想那麼多,甚至隱約猜到了自己的人設。
事實上,他給自己想的人設確實很麻煩。
畢竟,在一個劇本中,人物才是它的核心與靈魂,要想成為眾人眼中真正的帝王,方方面面都必須注意到。
原身曾經和管家有過接觸,雖然原身在精神崩潰後一直認為自己是帝王,也在盡力充當這個角色,但實際上,表現得並不如人意,尤其在面對管家的時候著實有些拉胯,甚至可以說是十分不正常。
也是基於原身的表現,喬星南給自己設定了幾個關鍵的形象,其中就有高傲冷漠。
隻有高傲的帝王,才會受不了刺激,在別人沒有按照自己的計劃行動時,勃然大怒。
這僅僅是第一幕,喬星南的目的也很簡單,隻需要略微讓這些人改變印象,不至於像之前那樣口無遮攔就好。
沒有任何一個編劇會在第一幕就將所有的人設亮出來。
一個合格的編劇往往會在一個既定的劇本上,加入適合的情節來不斷地豐滿人物,喬星南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真是煞費苦心。
畢竟現在他身上的假象太容易戳破了。
別人不清楚,喬星南自己還不清楚嗎?
他身邊的零號傀儡是個脆皮,根本不能打架,別人開十倍速就能產生的瞬移效果,他家傀儡開了百倍速才能看出來是瞬移。
再者,零號說話還磕巴,一句話超過那麼幾個字就結巴,所以他控制零號的時候還得斟酌用詞。
說實在的,自己現在的情況,就像是空中小破屋,真的就是面子裡子都沒有,一戳就碎,甚至還不如那空中樓閣,至少看著還好看。
當務之急就是趕緊給自己補補縫刷刷漆,至少先把面子給整出來。
喬星南這麼想著,已經帶著零號走回了屋子。
房門一關上,喬星南讓零號坐在凳子上,隨後解除了“提線木偶(被動)”的技能。
“零,你的表現棒極了!”喬星南坐在了零號對面,大肆誇獎道。
零號的兜帽已經落下,英俊的外表上,是對喬星南話裡的茫然,他抬起頭,僵硬的身體有些遲鈍。
“主人,是,你。”做的。
零號還沒說話,喬星南就打斷了,“我輔助的也不錯,但你發揮了大作用,別妄自菲薄了,零,你非常優秀,往後最關鍵的還是要看你自己,這需要你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
零號聽得雲裡霧裡的,我的身份?
零號的身份是傀儡卡。
“你是一個帝王身邊,最強大的近身騎士。”喬星南努力洗腦,“你要知道,我們要活下去,就必須要演好這個劇本,我希望你能從內心就認可這個身份。”
當然,這句話也是喬星南對自己說的。
——他必須要相信自己是一個高傲的國王,一個擁有廣闊的領土、忠誠優秀的屬下和數以萬計子民的帝王。
喬星南停頓片刻,給零號留下足夠的時間去消化自己講的這些東西,隨後將接下來的劇本遞給對方,自己則轉身思考自己接下來的下一步。
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喬星南從穿越後就一直在想劇本,到現在劇本的大綱早已經寫好。
但一場電影中,最關鍵的除了劇本,還有一個重要的存在,就是演員。
在劇本基本準備好的情況下,演員就是電影能否成功的最關鍵因素。
隻依靠他們兩個人還是有些少了。
喬星南這麼想著打開了系統界面。
【免費抽卡冷卻時間:29天6小時56分36秒】
系統界面上的倒計時十分醒目,這是下一次喬星南可以免費抽卡的時間。
每個月宿主都會一次免費抽卡的機會。
喬星南琢磨了一下,覺得系統的抽卡機制有點類似他前世的抽卡遊戲,系統每個月都會給玩家一次免費抽卡機會,但如果想要其他抽卡機會的話,必須氪金或者做任務。
抽一次卡,需要1000枚金幣。
在這個戰亂的世界,錢本身就很難掙,原身全身上下也就隻有三枚銀幣。
窮人不配氪金。
喬星南一開始沒想著氪金抽卡,他的視線移到了系統的任務上。
【系統任務:0/0(一生都沒有激活任務的宿主大有人在哦,請宿主耐心等待)】
從他綁定抽卡系統開始,系統就沒有發布過任務,看樣子激活任務也難。
這樣比較下來,想要有多餘的機會抽卡,似乎用金幣兌換更加簡單。
喬星南暗嘖了一聲,瞬間想到了一件事情。
“系統。”
【叮,正在為您呼叫混沌卡池負責系統。】
【系統035為您服務。】
【035:尊敬的宿主您好,請問您需要抽卡服務嗎?】
喬星南拒絕了,“暫時不需要。”
“我想問一下,可以把你們送給我的一部分衣服兌換成金幣嗎?”
衣服是他抽到零號卡牌的時候,系統贈送給他的,足足有三個衣櫃那麼多,說是為了補償他第一次抽卡就抽到低等級的n卡。
三個衣櫃的衣服太多。
他們肯定是穿不完的,還不如換金幣。
【035:不可以呢。】
第6節
【035:贈送給宿主的衣服在這個位面屬於珍品,都是材質極佳的服飾,但對卡池來講並沒有用處,因此不能兌換金幣。】
“行吧。”喬星南隻是隨口一問,並沒有太過失落。
略微思考一下,就知道那些衣服對系統來說並不多大的用處,否則也不會大手一揮就給了他三個櫃子。
緊接著,系統冰冷的電子音繼續響起,像極了曾經購物軟件上的自動回復。
【035:親,請看這裡哦~這裡有混沌卡池所有的卡牌種族呦,還在猶豫什麼?看看我們偉大的混沌卡池,趕緊把卡牌都帶回家吧!】
【035:[圖片]】
熱門推薦
渡劫工具人
夫君為了追求我,給我買了三年甜糕。 回來時他總是神情餍足,衣衫凌亂。直 到賣甜糕的小娘子懷孕。她成了流落
處處吻
"C大的姜窈出了名的好看,隻是沒人能接近。 大三那年校慶,姜窈在後臺撞上個人。 寬肩窄腰,腿線筆直。眉眼如星似月,氣質斐然。 ————她很膚淺,當下一見鍾情。 然後,室友告訴她,這是計院工程那位『人間想都不敢想』。 姜窈看眼手機裡那人的照片,笑了:為什麼不敢想?"
網戀後我分化成了omega
"我在網上談了個黏人的男朋友。 想著反正見不了面,經常發騷話撩撥他: 【哥哥這條小裙子好看嗎? 【哥哥體力這麼好,就算是 beta 懷上孩子也沒問題吧。】 蘇眏被釣成狗:【別讓我在現實中抓到你。】 我不以為意,我一個 beta 而已,笑話,難不成真能懷孕? 後來開學他成了我的下鋪,狹窄的床鋪間氣息曖昧。 突然後脖一陣刺痛,第一次聞到 alpha 檸檬味的信息素—— 糟了,我分化成了個 omega。 「寶寶,這下能懷孕了吧。」 "
社恐變社牛
婚前,我怯懦地告訴我老公:「我社恐。」 婚後,他緊緊拽著自己的睡衣領子:「你社恐,我看你是社交恐怖分子。」
蔓蔓經年
19 歲那年,顧今晏哄著我偷嘗了禁果。 六年後,他如當年哄我那樣。 將年輕嬌嫩的實習生,抱坐在了膝上。 所有人都以為,就算親眼撞破他有別的女人。 我也不敢提分手兩個字。 可這次,我忽然就膩了。 暴雨傾盆的夜,我拖著箱子離開。 許久,顧今晏才漫不經心地打來電話:「雨太大,你可以明天再走的。」 我未應聲,貼在耳畔的手機,忽然被人拿走。 下意識回頭,卻被他自後緊緊抵在落地窗上。 通話切斷時,沈宗年貼在我耳畔說: 「李蔓,雨這麼大,不如你今晚留宿我家?」
渡霜雪
我及笄那天,雪下得很大,他說要退婚。 看著眼前身姿清越卻滿目恨意的少年人,我知道他和我一樣重生了。 上一世,他戀慕之人入宮封妃,他不得已才娶了我。 夫妻三年,他對我隻有冷漠和怨恨。 心上人難產而亡後,他更是癲狂地點燃了謝府,要拉我一同陪葬。 如今重來一世,他定是要求得與一心人相守。 假山前,迫不及待退了婚的他望著我的堂姐: 「是上天有眼,成全我一片癡心。」 假山後,明黃龍袍的男人俯身貼在我耳邊: 「誰說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