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薛宥卡提前就聯系好了校外的住宿,是一個聚集了留學生的小別墅,一個人一間臥室,剛好看見有人畢業退租,他就聯系上,看過房間的圖片後,順利把房間租了下來。
單間臥室,有獨立衛浴,月租是550鎊。
據上一個華人留學生說“住一起的有個日本妹子,有個法國佬,有個印度妹子,還有一個中國男生,還有兩個是合租的美國人。除了法國佬有時候要帶人回來搞,其他的都沒什麼,人都不錯,都是牛津的國際學生。我還有好多家電,都可以留給你。”有個比較糟糕的事,他急著轉租沒說這個法國佬男女通吃。
薛宥卡坐車抵達住宿點,打電話各種忙活,辦手續,籤合同,又出去辦了卡,在超市買生活用品。
辦了卡後,薛宥卡第一時間給家裡發消息告知,然後給程譽發消息,說自己到了,已經安頓好了,不過在超市買東西,講國際長途電話很貴,話費會很快用光“你等我回去後,連上網跟你講語音。”
“那你把你住的地方地址發給我,確定安全嗎我姥爺的房子在市中心,我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鑰匙,得回家去問問。”
薛宥卡說自己籤了一年的合同,錢也給了,沒什麼問題的“我到的時候宿舍裡隻有兩個人,都是女生,我住的房間在二樓,她們在一樓。”
這兩個女生一個日本來的一個是印度人。大家的英語雖然帶著各地口音,但交流很順利。
當晚他做了不辣的紅燒牛肉面,印度妹子說很好吃,日本妹子說好吃但是太辣了,所以隻吃了一口。薛宥卡也覺得味道有點不太對,似乎是肉的問題,這邊的肉有種不一樣的腥味,可是太餓了,就一口氣吃完了。
晚上休息,薛宥卡調到北京時間,那邊是七點。
兩人講了半小時的語音,薛宥卡說東西還沒買齊全“明天還得出去買,上個留學生把他的自行車低價賣給我了,我明天可以騎車去逛一逛”
他今天剛到,太累了,跟程譽講電話講到眼皮打架,那邊哄他睡覺,他才閉眼。
大概在四五天過後,算是基本安頓下來,他每天沒事就上街去逛,拍拍照,熟悉上學的路線、和四周的美食娛樂,看見有租船的地方,問過價格後就放棄了,一個人租不劃算十月初才開學,開學前他還有大把的時間,終於,時差倒過來了,也接到了電話。
“我到火車站了。”
“我來接你”薛宥卡麻溜地爬起來,騎著自行車晃晃悠悠地出去了。
火車站留他住的地方不遠,騎自行車才十五分鍾的車程。
Advertisement
隻是他沒有想到,來的不是程譽一個人。
“嗨。”林時茂朝他揮了揮手。
Wolf衝他點頭。
程譽面無表情的,隻有眼睛在笑,是一種溫暖的光芒。
天蠍的四人依次排開,站在他面前,牛津籠罩著陰雲的天空豁然開朗。
薛宥卡太過震驚“大家怎麼,全都”
“turbo給我們談了個全英巡演,以後每個月我們都要去一個城市演出一場,”老k臉上掛著燦爛的笑,“turbo要定居牛津一年,就一起來了啊。”
原來程譽之前是在忙這個。
程譽看向他的破爛自行車“你騎個自行車,是準備載我嗎”
“載一個人沒問題。”薛宥卡問,“那住哪裡鑰匙找到沒有”
“找到了,不過還需要打掃。”程譽說,“今天先住酒店。林時茂明天去買房子,說住一年不住了租給你們留學生很劃算。”
說好了晚上再一起吃飯,程譽的行李被他們丟上出租車然後離開。
薛宥卡騎著車,程譽坐在後座,不過兩隻腳撐在地上,慢慢地往前走,自行車速度很慢,因為臨近開學,城市裡人來人往,白天很熱鬧,大概是他們這樣有些招人眼,也有人扭頭看,但並不是讓人很厭惡的那一類視線。
薛宥卡並不熟練地掏出地圖介紹“從這條街過去好像是凱瑟琳學院。你要喝杯咖啡嗎,那邊貌似有家不錯的咖啡,如果你現在還有精神的話。或者我載你去酒店休息吧。”
“什麼樣的咖啡,你還能喝出來好不好喝”程譽在飛機上睡了一覺,其實並不困,隻是想多跟他待一會兒,他把頭貼在薛宥卡的後背上,像貓一樣蹭了蹭。
“是宿舍那個日本妹子推薦的,我還沒喝過。”
用鼻音應了一聲“那就去吧。”
薛宥卡朝著那邊慢慢騎車,程譽用腳在地上蹬,這時,一滴水落在頭頂,薛宥卡抬頭看天色。
“又要下雨了。”
這場雨下得很快,自行車停靠在路邊,兩人在學術氛圍很濃的咖啡廳內躲雨,程譽雙手捧著一杯熱咖啡,問他“你有沒有發現我今天哪裡不一樣了。”
薛宥卡從他的頭頂開始往下看,還是一樣英俊的眉眼“新衣服”
程譽晃晃手指,把手擱在桌上。
薛宥卡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程譽的兩隻手腕,都很幹淨。
“被我丟了。”程譽指的是手環。
牛津充滿了自由的味道。,,
第 82 章
程譽放下咖啡杯, 語氣輕松地挑眉道:“走的時候丟進海裡了。”
這裡的空氣並不是更加的芬芳或更清新,隻不過甩掉了監控,就好像甩掉了手上千斤重的負重,咖啡變得香甜, 一切都在他眼裡變得可愛起來。
薛宥卡看著他的手腕, 感覺自己似乎也受他感染, 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油然而生, 以及另一種對他身體的擔憂:“這樣就丟掉了, 不會是跟家裡出櫃了吧。”
程譽平靜地“嗯”了一聲。
之前聽他說錄取他的學院是New College,程譽就知道這裡面有問題了,這所學院的院長是儲晉的老朋友, 或許他男朋友是很優秀,但沒有做任何準備去申請的話, 同樣很難申請到。
他知道儲沛心一定做了些什麼。
質問時, 儲沛心先是否認,被他戳穿了才承認:“是,媽媽是查了你,知道你那個對象是個男生。他去牛津做交換生的事,也是我推波助瀾的。”
最好的結果是,程譽的小男朋友把握住機會, 離開了他, 程譽或許會為了樂隊留下,兩人就此分開,從而分手。
最差的結果不過就是, 程譽要求過去讀研。
除此之外, 儲沛心想不出還能用什麼極端的方式促使兩人感情產生裂痕從而,分開了。把程譽抓回來嗎?凍結他的卡嗎?這些方式都不會管用的。
儲沛心問他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的性取向的, 程譽並未告訴她,他認為自己的性取向是沒問題的,這隻是因為喜歡上了一個人,恰好他是男生罷了。他一口咬定:“從小就知道,沒救了。”
這種先天的性取向為同性戀,儲沛心讀那麼多書,當然知道是無解的。就算她用一些方式拆散兩人,程譽下一個喜歡的人還是會是男生。
她做出妥協:“你去牛津讀兩年PPE。我暫時幫你保密。剩下你自己想辦法,你爺爺那裡怎麼交代,爸爸那裡怎麼交代,對外界又怎麼交代。”
盡管程譽並不想去讀什麼PPE,可她知道這是儲沛心最後的讓步了,程譽做出讓步,說要考慮一下。
因為牛津的課程並不緊,一年有半年都在放假,有一部分課程甚至不是強制要求上的,假設他真的去了,也可以兼顧樂隊,隻是會比較累一些。
程譽就把主意打到了往國外發展這條路上,他們玩的本就是Britpop,去英國發展也說得過去,雖然剛開始沒有知名度會困難一些,但慢慢就會好了,就像天蠍剛剛成立時那樣。
隻是程譽的計劃還沒實施,八卦突然有一天傳到了程望山耳朵裡。他也是不敢直接問,為了查證就把兩個人所有的事,對方所有的底細都查了個底朝天。
背景不太幹淨,爸爸是個賭徒,但小孩很上進勤奮,也很聰慧,有孝心。但程望山可不會這麼容易就相信他們的愛情。
一個要去牛津當交換生,一個要去讀PPE。
“你不準出國。”程望山在他要走的時候,把飛機叫了回來,程譽的飛機剛起飛不久,就返回了澳門。
程望山坐在車裡等他,程譽彎腰坐上車,在拉上窗簾的轎車裡,程望山的輪廓蒼老威嚴,說:“PPE不用讀了。”
程譽說自己一定要去。
“你們兩個隻有一個能去,你自己選。”
“那我不讀了。”
程望山表情就緩和了,輕言細語地道:“你好好的,跟爺爺回家,把這件事澄清了,傳出去太難聽了。”外面已經傳得很難聽了,不然也不會叫他知道,但隻是一些流言蜚語,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
還有回轉餘地。
“我可以不讀PPE,但我一定要去的,爺爺,你攔不住我,”程譽斬釘截鐵地說,“你今天可以把我抓回去,但不可能關我一輩子的,你讓你的生物團隊來研究我,他們也隻會告訴你,沒有用的。就是遊,我也要遊出去。”
程望山把他抓了回去,把他關在房間裡,吃的喝的都沒有委屈他,甚至允許他講電話。而救護車就在外面待命——程望山還是擔憂孫子會出事。
這件事他也不知道怎麼解決了。殺伐果斷的性格無法用在親近的家人身上,想要程譽好,又想要他按照自己指示來做事,程望山並未去見他,隻是聽每天去送飯的佣人回來報告給他聽:“沒有絕食,飯菜都吃完了,水也喝了。就是挑食,說連著兩天做一樣的東西,還有就是,他不肯吃西藍花。”
佣人還說:“少爺講電話的時候很開心。”
“除了講電話他還幹什麼嗎?”
佣人:“呃……玩鼓棒。”
好像和平日沒有什麼區別。
程望山想苛待他,可又舍不得,最後吩咐廚房:“給他上一盆水煮西藍花。”
佣人端著進去,觀察了會兒,偷偷報告給老爺子:“程譽少爺一口都沒吃。”
“就這麼挑食?”
“是啊,說聞著就惡心。”
程望山冷笑,說餓他一晚上,就什麼都吃了:“程譽沒吃過苦,也從來沒嘗過挨餓的滋味。”
話這麼說,醫療團隊卻在外面候著了。
如此餓了他有一天半,果然是一口西藍花都不肯吃。
儲沛心看不下去,讓廚房熬了米粥煮了棗茶送過去:“爸,您這樣也不是辦法啊,我們就這麼跟他耗著,哪裡耗得過他年輕人。”又舍不得做太絕,最狠的手段就是給程譽送一盆西藍花——她看程望山也不像是鐵了心要懲罰程譽,這麼弱智的辦法都用上了,而且看起來再餓他一頓,老爺子自己就忍不住先認輸了。
他們家房子年生久,有個可以充當水牢的地下室,可老爺子哪裡舍得把程譽丟到那種陰暗湿冷的地方關著。
程望山終於去見他了。
程譽跪在地上求他:“爺爺,我知道我這樣不孝,但就算你逼死我,我也改不了。我求求您,您放我走吧。”
“不逼死你。”程望山拍了下手,管家端著銀質餐盤進來,揭開餐盤蓋,露出密密麻麻的水煮西藍花。
程譽瞳孔緊縮。
“吃光了,你就走。”程望山說。
程譽禮貌地問管家要了叉子,坐在他面前吃光了。一邊吃一邊還有些反胃的皺著眉,但還是極力忍耐了下來,保持著優雅的用餐姿態,吃完誠懇地問:“我吃完了,爺爺,現在可以給我安排飛倫敦的航班麼。”
程望山眉毛隱約在抽搐,又是無可奈何到了極點:“你這麼有出息,你怎麼不自己買機票。”
程譽當即給林時茂打了電話,讓他買了四張機票天蠍一起走人,走之前把還把手環丟進了大海裡。
可程譽卻沒跟薛宥卡講這些,隻說:“我家裡人知道了,但也沒有為難我,以後再也沒人管得了我們了。”
薛宥卡還是有點不可思議:“就這樣就……同意啦?”
“嗯,等他們過一兩年接受良好了,我就帶你回家去。”
坐在學術氛圍濃厚的咖啡廳裡喝完了咖啡,程譽要去他那裡看一眼。
回去時,正撞上了室友:\"Wow,Ryan,這是誰?\"
薛宥卡介紹了程譽:“這是Turbo,我…嗯,我男朋友。”
程譽稍稍有些意外,很快笑起來,跟他的室友打招呼,薛宥卡挨個介紹:“Yuki,Karina,這是……”薛宥卡望向從樓梯上下來的金發男生。
日本妹子說:“這是Frank,他住在你隔壁,左邊那個房間。”
“Frank,這是Ryan,新搬來的,這是Ryan的男友Turbo。”
薛宥卡來國外後,就知道其實國外不全是帥哥,歪瓜裂棗也挺多,比自己矮的也很多,尤其牛津這個地方,很多人鑽研學術,加上英國人的基因問題,年紀輕輕就禿頂……帥哥有但是也不是隨處可見。
不過Frank絕對算得上風度翩翩,薛宥卡友好地跟他打招呼,Frank露出一個迷人的笑,目光流連在他和旁邊的男生身上,而後道:“你就是小豆芽吧?”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