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天星

首页 | 分類:腐看天下 | 字數:3828

第2章

書名:滿天星 字數:3828 更新時間:2024-11-08 19:36:22

薛宥卡點頭,把車門關上了,剛走一步,就被一股阻力拽了回去,腿間掛著的紙杯晃了幾下,他臉色一白,瞬間疼哭了。


“裙子壓著了。”程譽打開車門,碎花裙擺從邊緣落下去,薛宥卡抬頭看他,淚眼朦朧地把裙子壓著,小聲說了謝謝。


少年的冷臉軟化了一度,說不客氣。


黑色轎車和公交車擦肩。


“這小姑娘,長得水靈,山陵這地方養人,很出些美人。”衛伯隨口報出一個女明星的名字,“她就是山陵人。”


程譽心不在焉地聽著,卻不由自主地想到方才,那小姑娘下車沒注意,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腿,和手裡剝了殼的荔枝一樣瑩潤。


是挺養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  芒芒開新文啦~


雷點都在文案上了,本文不提倡早戀,也沒有早戀情節~篇幅不長,少年時期隻有幾萬字的內容~感謝大大們的預收=3=


-


感謝以下大寶貝們的地雷:麥兜兜扔了1個手榴彈 桃酥超好吃扔了1個地雷,錢包空空扔了1個地雷,果子扔了1個地雷,七七今天磕糖了嗎扔了1個地雷,不靈不靈我姓金扔了1個地雷,花澤荠菜扔了1個地雷布魯布魯扔了1個地雷,41929482扔了1個地雷,小蘑菇呀扔了1個地雷,綠色的橙子扔了1個地雷,?扔了1個地雷,行雲流水扔了1個地雷,阮白潔的小嬌妻扔了1個地雷,月餅小王小王扔了1個地雷,林千珩扔了1個地雷45226656扔了1個地雷,好多魚扔了1個地雷,好多魚扔了1個地雷,好多魚扔了1個地雷,好多魚扔了1個地雷,南燭扔了1個地雷,萬金油扔了1個地雷


第2章 第 2 章


chapter 02


“你這小孩,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在醫院等媽媽嗎?!怎麼一個人亂跑了!”何小由箍著兒子的肩膀,彎腰和他對視。


薛宥卡看見後面跟進門的姑母,臉臊紅一片。


他身上的裙子還沒脫。

Advertisement


他解釋:“我…我肚子餓了,就走了。”


姑母在旁邊道:“那你怎麼不給姑母打個電話啊,姑母來接你呀,剛割了小弟弟……怎麼可以自己一個人亂跑!”


“小弟弟”這個詞從大人嘴裡吐出,讓年幼的薛宥卡更害臊了。


“對不起姑母,我打了麻藥、麻藥…太麻了,我給忘了,下次我就記得了。”他知道姑母打麻將的時候耐性很差,況且薛宥卡從醫院跑掉的時候,是落荒而逃的。


“有沒有什麼不適的,媽媽看看。”何小由皺著眉拉著他轉了圈,作勢要撩他裙子。


“沒!沒有,”他掙扎著喊,“媽,我回房間了!”


薛宥卡跑不了,一瘸一拐像螃蟹一樣邁進房間,關門的時候聽見兩個大人在說話。


姑母:“米米這小孩太懂事了,你別兇他,你看,連飯都煮上了,是等著你回來吃飯的吧。”


何小由滿額頭的汗珠,嘆口氣:“他有時候懂事,有時候是真不讓人省心,我去下廚,叫晴晴帶糕糕過來吃飯吧,米米這樣也走不了。”


薛宥卡脫了裙子,拉上窗簾、打開臺燈心疼地看了看自己的傷口。


會變大嗎?


他岔開腿坐在床上,低頭注視套著紙杯的弟弟,像大人那樣嘆了口氣。


做男人好辛苦啊。


迷迷糊糊要睡著了,聽到關門的聲音,薛宥卡摘了耳機,以為是爸爸回家了,接著分辨出表姐方禮晴說話的聲音。


“上一條他穿合適嗎?我又收拾了幾條,舅媽你讓米米試試看……他跟我差不多高,應該能穿下。”


“合適的,那天從你那裡拿的那一條他今天穿了,挺合身的,我們科室的同事今天看到了米米,說他標致,像個小姑娘。”


姑母:“那是米米遺傳了你們兩口子的好基因,鼻子像你,眼睛像我哥……”


聲音越來越小,隔著門聽不清晰。


直到腳步聲到了門口,門把手發出“咔噠”一聲,薛宥卡一下拽過被子蓋住自己,懊惱:“媽!你進來能不能先敲一下門!”


“叫你吃飯了,沒進來呢。”何小由在門外站著,開了條門縫,“快起來了,你姐都來了。”


“快關門,我換衣服!”他平時從不這麼說話,但今天受了委屈,又感覺自己受到欺騙,出奇的暴躁。何小由知道他不舒服,也無奈地容忍著。


“你換這個,”何小由把手提袋塞進門縫,“你晴晴姐姐特意給你帶的。”


薛宥卡看見是幾件裙子,崩潰了:“我不要這個,讓她拿回去!”


“你晴晴姐姐也是體貼你,這幾件她都沒穿幾次呢。”話音隨著關門聲落下,薛宥卡啊啊啊地怪叫了幾聲,等著何小由再一次催他,這才慢騰騰地爬起來開燈,在自己不大的衣櫃裡翻箱倒櫃,找了一條最寬松的短褲穿上。


這一身看起來正常是正常了,可到底有多痛苦,隻有他自己知道,坐著也不敢亂動,一動就疼,這種五馬分屍的滋味,隻有割過的真男人才懂。


六月底周末這天,是農歷的端午節。何小由跟同事換了班。一大早,姑父一家開車過來接上他們,回老家包粽子。


“米米,現在能走路嗎?”姑母踩著粗跟鞋進門後問,“還疼嗎?”


“一點感覺都沒有。”薛宥卡換了一條寬松的短褲出來,打開車門,坐在車後座、才五歲大的小表弟糕糕抱著肯德基全家桶指著他笑:“哥哥怎麼不穿裙子啦!”


“你才穿裙子!”薛宥卡瞪他一眼。知道多半是表姐方禮晴說的,但她好像不在車上,所以也沒說什麼。他坐上車去,能明顯感覺褲-襠布料摩擦著傷處。


他不舒服地扯了扯褲子,司機座上的姑父叫糕糕給表哥吃雞翅,糕糕不太情願地抓了一根薯條給薛宥卡,就不理他了。


薛宥卡知道這小孩年紀不大,倒是護食的很,但糕糕是全家人的寶貝,薛宥卡再不高興也不會跟他爭零食。


姑父關切問道:“米米,你這幾號割的?”


“就…幾天前。”他支吾著,有點不好意思。


姑父哈哈大笑:“米米成大小伙子了!現在多高了?”


“快一米七了。”實際上隻有一米六三點五,他的個子在班上的男生群體裡,不算高的,但也不是矮子。


姑父驚訝:“竄這麼快啊,不錯不錯,再過幾年上高中,就比你姑父高了。”


何小由提著幾件給老人家新買的衣服、零食和蛋白粉坐上後座,薛宥卡被擠在中間。


姑母看見小兒子抱著全家桶,一副護食的樣子,問他:“糕糕,媽媽怎麼教你的,這麼多東西怎麼一個人吃呢?給舅媽,給你米米哥哥吃,快點。”


糕糕猶豫著,不大情願。


“別訓小孩兒,我不愛吃這個。米米他吃不了,這幾天養傷,他得吃清淡的,不能碰油炸食品。”何小由岔開話題,問方禮晴呢,姑父嘆氣:“要補課,實在是走不開。哎,薛天亮呢?還沒回來?”


問的是薛宥卡他爸。


“天亮還在北海,下午才趕得回來,不用等他了。”


老家位於陵河上遊,其實並不遠,開車過去大約不到半小時,進入河道附近的小路後,車子開得更慢。


車上的大人們在談論學習的話題,說的是方禮晴的好成績,用的什麼資料,周末去上書法課,還學奧數,讓何小由也給米米報個奧數班,何小由說算了吧:“他小升初數學才考九十分,班上同學都考九十八一百分,他學不了奧數。”


這種有關學習的話題,薛宥卡頭頂自帶屏蔽天線,旁若無人地聽p3,不摻和他們大人。糕糕伸手拽他:“哥,你在聽什麼,我也要聽,我也要聽。”


糕糕不由分說把他的耳機摘了一隻下來,塞進耳朵一聽,噘嘴:“你聽的是什麼呀,好難聽。”


“日語,你不懂。”薛宥卡把耳機線拽回來。


“我才不要聽日語!”糕糕嫌棄地吐舌頭,“你的破p3太難聽了,我家裡有索尼最新出的音樂播放器!”


薛宥卡深吸口氣,心煩意亂地閉了眼,調大了破p3的音量。


姑父駕駛汽車,拐進一條更小的泥路,順著這條小路再開七八分鍾就能到家門口。沒成想近日剛鋪了路,昨天下了雨,路上坑坑窪窪,汽車顛簸起伏,隨著車子顛蕩,坐在中央的薛宥卡臉色霎時就變了,嗚了一聲。


“米米怎麼了?扯到蛋了?”姑父一個緊急剎車,薛宥卡身體不由自主朝前一晃,眼淚花從眼角滲出。


“不…不是,我有點暈車。”他哪裡肯承認真是那裡疼。


姑父“哎呀”了一聲:“要下車吐嗎?”


薛宥卡是有點暈車,這是全家都知道的。


他抓著褲子,說不用。姑父從後視鏡裡看他:“那我開慢點。”


輪胎在滿是泥石的小路上緩慢轉動,忽地碾過一塊磚頭,褲子一拉,劇痛蹿至全身,


薛宥卡臉色又變了,蒼白著一張小臉:“姑父,我想下車。”


“要吐?”


“嗯嗯,我不坐車了,我走回家吧。”


“這還有十分鍾的腳程,你能走路?”


“能。”


何小由要下來陪他,薛宥卡堅持說自己一個人沒關系。


“我從河邊慢慢走回去,你們不用管我。”他開車門,垂著頭,心裡直抽氣。


這也太疼了嗚嗚嗚。


不能哭!


把眼淚憋了回去,薛宥卡目送著車屁股顛遠。


---


窗外的鳥鳴喚醒了睡夢中的程譽,陽光斑駁地從樹葉間隙篩落,透過窗戶落在他半邊臉龐上,他半睜開眼,眯著眼望向太陽下的光和霧。


從涼席上坐起,深藍色的睡衣在夢中不小心褪開,透出少年白皙健康的軀體,恰到好處的運動讓他四肢修長,從肩膀開始,就有薄薄的肌肉線條。


房間牆上掛著的艾葉散發出淡淡的草藥苦香。


換衣服下樓,姥爺在院子裡澆花,籠子裡的月輪鸚鵡看見程譽就撲稜翅膀,打了個噴嚏:“阿嚏!”


和姥爺打噴嚏的聲音一模一樣。


“阿嚏!”


姥爺提著澆花壺直身:“小譽起床了啊,灶上給你熱了臘肉粽子。”


他放下澆花壺,回身往左側的灶房走,揭開鍋蓋,提起一捆粽子,比劃剪刀:“吃幾個?四個還是五個?”


程譽用筷子挑著粽子裡的紅豆吃,姥爺剝開粽葉,咬一口道:“誰像你那麼吃粽子的,這得吃到什麼時候去?”


“我慢慢吃。”程譽道。


姥爺坐在他對面:“在姥爺這裡住著,是不是無聊?今天帶你去縣城玩兒吧?”


“有琴行嗎?”


“想玩兒鼓啦?”


剛買了一籃子土雞蛋回來的衛伯馬上插嘴:“可不能玩鼓了,上次就差點出大事兒!”


姥爺道:“是是是,不能玩鼓,在鄉下休養一段時間再玩。”


程譽的眉間輕輕一蹙。


“那姥爺給你安排點別的活動,等會兒咱去河裡抓魚,看能抓到多少,中午吃全魚宴!”


衛伯仍是有些不贊同,認為這算是劇烈運動:“回來的時候,我跟小譽講了,說這邊到處都是果園,咱們一起去摘荔枝。”


“摘荔枝也行,這小孩肯定沒去過,等抓了魚,下午陪老頭子我下棋,明天呢,姥爺帶你去果園,摘荔枝玩兒。”


姥爺自建的宅子,離河邊很近,踩著幾塊石頭就能下河。


這條河不寬,約莫就十二三米長,河水淺淺流過,底下的鵝卵石長期被溪流衝刷,滑不溜秋地生長著一層青苔。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