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嬌後我鹹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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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書名:嫁病嬌後我鹹魚了 字數:4329 更新時間:2024-11-08 14:37:28

  她當然知道衛澧這種狗脾氣,說愛她就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但她就想惹他生氣,聽他親口說嘛。


  趙羲姮話說得很霸道,衛澧心頭莫名的冒出一點甜來,她這麼想霸佔自己,是不是心裡也是有他的,畢竟若是不喜歡他,他就是養三千個小老婆她也不會管的。


  他語氣軟起來,帶了些津津自得,“當然,趙羲姮我跟你講,男人要是把心思都放在那二兩肉上,是沒什麼出息的,我是有大出息的人。誰說功成名就得娶小老婆了,做男人還得守身如玉嚴於律己……”


  衛澧沒說完,趙羲姮沿著他尖削的下巴親了一口,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趙羲姮細白的指尖摩挲上他突出的喉結,唇沿著下巴,吻上他的眼角,“要做嗎?”


  “趙羲姮,你別鬧……”衛澧聲音發顫。


  他倒是想,但是趙羲姮現在這樣,他可不敢,如果不做到最後,還……還勉強……


  趙羲姮指尖在他喉結上畫圈,惹得他呼吸急促,喉結上下滾動,臉頰也浮上緋色,“醫師說三個月之後就可以了。”


  她湊近了,含著衛澧的耳垂嬌滴滴道,“那你輕點嘛。”


  衛澧一下子炸開了,與她十指交扣倒在柔軟的被褥上,急切地去撕她的衣裳,趙羲姮也很配合,低吟婉轉,刺激得衛澧大腦充血,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最後還是沒成,因為趙羲姮不幹了。


  她衣裳都碎了大半,半遮半掩的露著曼妙風光,她突然說不行了。


  衛澧氣得頭發快要根根倒立,“你剛才自己主動的,現在又不讓了,你是不是誠心玩兒我?趙羲姮我瘋了才聽你糊弄我。”


  他繼續不死心地啃她脖子,留下紅痕斑斑,試圖勾引她,急得一邊暴躁一邊誘哄,一副紅著眼懇切得不行了的模樣,喘著粗氣,“阿妉,阿妉你別這樣,你幫幫我。”


  “你剛才自己說得嘛,男人要是把心思都放在那二兩肉上,是沒什麼出息的,你是有大出息的人。”趙羲姮狡黠一笑,臉頰也是緋紅的,眼中波光粼粼,伸手推他,“我不想了。”


  “你就是折騰人。”衛澧算是看明白了,這是誰今天惹她不高興了,拿他撒氣呢,“是不誰今天跟你說啥有的沒的了?你生氣往我身上撒算什麼本事,你對著我的本事,你去對付他們啊?”


  衛澧語調中不自覺含了委屈,眼睛更紅了,趙羲姮既然不配合,他就不能繼續下去了,再傷著她簡直更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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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翻身下去,要去洗冷水澡,趙羲姮勾住他的衣領,“別嘛,我錯了,給你摸摸行不行?”


  她慵懶地躺在床上,雲鬢歪斜,兩頰生香汗,微微沾了發絲於鬢角,半遮半掩的格外誘人。


  衛澧極好打發,轉頭又回去了。


  兩個人第一次這樣,趙羲姮不大熟練,修剪圓潤的指甲難免剐蹭著他,惹得他悶哼不斷,放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覺用力。


  趙羲姮臉頰紅紅地抬眸看他,停住動作,“你將衣裳脫了,我瞧瞧你身上的紋身,我都沒瞧過完整的。”


  “不……不給你看……”他額頭滴下汗來,催促:“你繼續啊。”


  趙羲姮用一旁的小衣擦了擦手,淡然抽身,用薄毯蓋住自己,要下去洗澡:“那你自己弄吧。”


  衛澧眼眶和眼尾都是紅的,趙羲姮發現他眼眶子也淺,動不動就會漫出水來,像現在這樣,看起來好不可憐。


  “給我看看嘛,又不會掉塊兒肉。”趙羲姮同他打商量。


  他倔強地咬著下唇,搖頭,“不……”


  衛澧攏共兩條底線,一條是不能讓趙羲姮知道他是那個鬥獸奴,另一個就是身上的紋身,這兩條底線一扒掉,他在趙羲姮面前就真的赤條條,被打入塵埃裡了。


  他還想有勇氣,有臉面去面對她。


  衛澧現在可憐的要死,汗珠順著尖削的下巴往下低落,眉頭蹙起,趙羲姮輕咳一聲,“真是拿你沒辦法。”


  誰教她心軟的。


  衛澧尋思著,趙羲姮但凡心軟,就不會今晚給他弄這一出吊著不上不下了,還不是有誰惹她生氣了,她又遷怒給自己了,壞女人心可狠了。


  但他命在趙羲姮手裡呢,第一次虛與委蛇,撫摸著她的臉頰誇道,“阿妉真好,阿妉救救我。”


第91章 一更


  謝小娘子和王小娘子雖見劉小娘子哭著跑出來的,但都走到這兒了不能半途而廢,還是硬著頭皮請見,侍女隻上下打量她倆一下,然後教她們等著。


  這一站就是大半個晚上,倆人腿都站麻了,才有人出來,說夫人與主公不方便,兩位請回罷。


  三個小姑娘敗興而歸的事兒,沒多大一會兒就傳遍了西院。


  西院地方雖大,但眼下住的人多,處處都是眼線,各家一舉一動都互相盯著。


  他們嘲笑三個小娘子遭人嫌棄之餘,免不得要想,到底是趙羲姮善妒不許人近衛澧呢,還是衛澧自己沒瞧上這些小娘子?


  三人姿容算是上乘,比起趙羲姮來,雖不夠看,但也不差,男人都是貪新鮮的,即便身側有個天仙兒,也不免對野花野草動花花腸子,他們思來想去,倒不覺得是衛澧守身如玉潔身自好,而是三個小娘子不入他眼罷了。


  人總是習慣以己度人,他們當個小小的太守就已經左擁右抱妻妾成群,當然不信衛澧不想坐擁齊人之福。


  隻不過,衛澧到底是不喜歡三人的長相呢?還是不喜歡她們的性格呢?


  衛澧與趙羲姮再次沐浴完,已經是半夜了,他從後將整個人圈在自己懷裡,下巴墊在她肩上,一下一下親著她的臉頰。


  方才難受時候是真難受,刺激時候是真刺激。


  “誰惹你不高興了?拿我撒氣。”餍足後的男人說話也溫柔了。


  趙羲姮手酸,身上也累,半點兒抬起胳膊的力氣都沒有了,“你自己沾花惹草不知道?”


  “趙羲姮!”衛澧驚呼出聲,讓趙羲姮一個激靈驚醒了,他繼續道,“你不能這麼沒良心,我什麼時候沾花惹草了,我天天除了書房軍營就是圍著你打轉兒,潑髒水也不帶你這樣兒的。”


  “嗤……”趙羲姮一下子笑出來,她掩掩唇,“那我錯啦,不該這麼說你,主公不要生氣。”


  衛澧這才心滿意足地繼續把下巴搭在她肩膀上,他也不笨,稍一思索,就想到了西院那些鶯鶯燕燕。


  他就說那些人來雖是拖家帶口,但怎麼帶的全是些女的,原來打著壞他清白的主意呢。


  今晚那什麼劉小娘子,怕就是其中的一員。


  “照我之前說的,就該將他們趕出去睡大街。”衛澧怒道。


  “行了,再過幾天述職完,辦個宴會送走他們就是。”趙羲姮把手伸過去,撒嬌一樣放在他掌心:“主公我手酸,你給我捏捏。”


  衛澧臉一紅,聲勢不自覺就弱下來,給她揉了揉手指。


  她的手素白如玉,柔若無骨,指尖與骨節處都是淡淡的粉色,就是這雙手,方才捏著他的命,最後沾著不可言說的東西。


  他越想越臉越紅,喉嚨發緊,呼吸急促,忙偏開目光,將話題也轉移了,“那就讓他們把那些女人都送回去,省得你礙眼。”


  “這倒不用,你沒那個心思,他們還能強迫你不成?你要是有那個心思,我就是把府裡上上下下搞得連隻母蚊子都沒有,也照樣攔不住你。”趙羲姮懶懶道,她對衛澧是放心的。


  平州地廣,若讓那些小娘子們獨自啟程回家,萬一路上遇見危險可不好。而且若是就這麼將人送走了,他們指不定嘀咕是她怕了呢,就該讓他們瞧瞧,可不是她不大度,是衛澧自己不想要的。


  衛澧聽出她言語中的信任,心又酸又軟,像是泡在了溫水裡一樣,親親她的指尖,別扭地轉過頭去。


  這種場景他應該說些酸溜溜的話才是,但他實在說不出來。


  但是一想到上次與趙羲姮談話時候,她是很想要像他阿耶那樣能說酸話能寫酸信的夫君,衛澧燥紅著臉,含住趙羲姮的指尖舔了舔,頭皮發麻地用深情的目光凝視著她,然後像念稿子一樣道,“阿妉,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妻子,我這輩子肯定不辜負你。”


  他說完之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起來。


  趙羲姮渾身一哆嗦,連忙將手指上的湿濡在他身上擦了擦,“有病看病,沒病發什麼騷?”她神色復雜,又補充道,“好油膩好做作啊。”


  衛澧整個人都要裂開了,他以為,他以為趙羲姮會很喜歡很感動,沒想到這麼嫌棄,“不是你喜歡這樣兒的嗎?”


  “誰說我喜歡的?我不喜歡。”又酸又油,衛澧以後要是還對她做這樣的事情,她怕是會瘋。


  “你上次自己說的!”


  “哪次哪次?我可不記得我說過。”


  趙羲姮雖不趕這些人走,但衛澧卻將這些人禁足了,一個都不許從西院踏出來,更不用說到趙羲姮面前膈應人了。


  趙羲姮對他們不生氣,但不代表衛澧不氣惱,畢竟這些人給他惹了麻煩,但都是有用的人,他又不能殺掉,真麻煩。


  他嘆氣。


  集安太守過了四五天才到,算是來得最晚的一撥人之一,不是他有恃無恐,而是路上車馬壞了,耽擱了行程。


  他一來被西院前的陣仗嚇著了,這是來述職呢,還是來坐牢?心裡戰戰兢兢,覺得不愧是衛澧,這麼久不見,脾氣還是依舊的不好,行事還是依舊的殘暴。


  他女兒此遭也跟著來了,小姑娘原本想拜會一下趙羲姮,但連門都出不去,心裡難免酸澀。


  又覺得趙姊姊配那個衛澧實在可惜了,他太兇了,連門都不讓人出,也不知道對趙姊姊好不好?想必是不好的,當初走的時候就對姊姊不好,一個勁兒的吼她。


  現在姊姊懷孕了,希望衛澧別那麼兇了,也不知道自己給的那個護身符有沒有保佑她。


  謝青鬱在雍州和平州來回折騰的兩趟,一趟比一趟打擊大。


  第一次趕上了趙羲姮與衛澧成婚,他做了次娘家哥哥把人背過門;第二次他走在衛澧府上,所有人都衝他喊舅老爺不算,而且真的要當舅舅了。


  他自平州回來後,臥床病了一場,發誓這輩子都不想再踏入平州第三次,但給趙羲姮和未出生孩子的禮,他還是精心挑選後命人送了過去,順便帶了兩三個嬤嬤。


  謝青鬱見趙羲姮身邊都是年輕的小姑娘,覺得不大放心,特意讓自己母親選的人,又傳信給趙羲姮,這些人讓她放心用就是,他沒插什麼眼線,也沒做什麼手腳。


  這話說出來,雖誠心敬意,但不免有些酸澀卑微之感,令人唏噓。


  謝家主見謝青鬱病過一場人又穩重許多,旁敲側擊與他提起了娶妻之事,這次謝青鬱沒有像往常一般斷然否決,而是沉默了一會兒,繼而點頭,“看緣分罷。”


  那就是沒有拒絕的意思。


  趙羲姮既然已經在平州安家,他縱然心裡不甘,但也隻能放手。希望他遇到個合適的人,然後能敞開心扉好好對她,別既辜負了趙羲姮,又辜負了別人。若是遇不見合適的人,那就是命,從旁支裡過繼個孩子繼承衣缽,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謝青鬱總是這樣,在兩方之間衡量端平,試圖做到十全十美萬無一失,希望哪一方都不辜負,但最後導致處處差強人意,終究兩件事都辜負了。


  前車之鑑已經給足了他教訓,他不敢再如此了。


  一年半的時光,趙明心從飛揚跋扈的少女,成為了飛揚跋扈的少婦人。


  她除卻在衛澧和王之遙手中受過一段折辱,便再也沒受過什麼委屈。


  高句麗王也不知道看上了她哪點,對這個小嬌妻唯命是從,不僅掏出一半國庫給趙明心在宮內搭建晉陽風格的小鎮,還為她放言要改立世子。


  趙明心雖對這個老頭十分不滿意,但不得不虛與委蛇。


  原本趙明瑾安慰她,讓她牢牢把持住高句麗王後,利用高句麗的兵馬,協助他攻克平州,但高句麗王雖色令智昏,但還不至於糊塗到這種地步,為趙明瑾打江山,他圖什麼?


  但他又不想讓自己的小王後失望,於是才有了那次劉渙與王之遙圍攻平州,他在一邊撿漏煽風點火。


  若說趙明心的一生之敵是誰,那必然是趙羲姮,她對趙羲姮的執念,遠比她做不做公主要強許多,她這輩子最想要的,就是能將趙羲姮踩在腳下,看她翻不了身。


  原本趙羲姮被衛澧這個亂臣賊子掠奪走,她以為趙羲姮這輩子算是爬不起來了,結果她被嫁給一個老頭子,衛澧卻屢戰屢勝,相形之下,也不知道是誰爬不起來了。


  趙明心又急又氣,但她在北高句麗,與平州隔著一條江,與不鹹城更隔著千萬重,見不著趙羲姮到底是什麼情況,抓心撓肝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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