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字體大小:
她還用力衝他們揮手,哪怕他們已經看不見了。
傻了吧唧,像隻瘸腿小驢子。
不過倆人應該不會見面了吧,除非小驢子身殘志堅,繼續打比賽。
原修終於伸手,食指交叉舉過頭頂,遠遠的,對她比了個X的手勢。
深邃的眸子裡,劃過一寸星輝的光芒。
下一秒,他豁然轉身,頭也不回進了安檢口。
陸蔓蔓伸出雙手食指,學著他,比了一個X。
雖然不懂他什麼意思,但不能不說,剛剛他比這個手勢,還真是...
出其意外地閃帥了一下子。
***
一個月的時間溜溜的就過去了,學校幫陸蔓蔓搞定了交換生的各種手續,機票也包含在其中。
w的口罩,陸蔓蔓送給了阿科,留個紀念:“小子,別太想我哦。”
阿科黑色的大掌摸索著口罩,神情復雜問:“到中國就不打比賽了麼?”
陸蔓蔓笑說:“打啊,不過是從頭開始。”
阿科不解:“從頭開始是什麼意思?”
“w的傳奇永遠留在美利堅,到中國以後,我可能會用陸蔓蔓的名字,重新開始。”
Advertisement
阿科難以置信看著她,滿心震顫:“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如果你以w的身份加入中國的戰隊,無論是起點還是薪資都會不一樣,你確定要拋棄這個名字,從頭再來有多難,想過嗎?”
陸蔓蔓卻是毫不在意聳聳肩:“‘不管多難,微笑w一定還會回來。”
***
在此來到肯尼迪機場,就是兩位爸爸送別陸蔓蔓的時候。
舍不得是肯定的,陸蔓蔓五歲就跟爸爸們生活在一起,從來沒有分開過,路易斯和艾力克斯對她很好,跟親生女兒沒有兩樣。
陸蔓蔓對於自己的親生母親是完全沒有印象,記憶的最原初狀態就是小時候生活在孤兒院,孤兒院的院長告訴她,她的母親是偷渡過來的華人,在這邊偷偷生下她,這樣她一出生就擁有了美國公民身份,後來母親出了意外,她被送進孤兒院。
孤兒院的記憶也不是特別的清晰,對於陸蔓蔓而言,艾力克斯和路易斯是她唯一的親人。
艾力克斯提著陸蔓蔓的大拉杆行李箱,路易斯背著她的大嘴猴書包。
候機廳,艾力克斯問:“那邊是和別人一起住,還是一個人?”
陸蔓蔓說:“應該有室友的。”
“和別人住在一起要多注意,打嗝放屁的時候盡量別出聲。”
“......”
“內褲換下來就要洗,別放著。”
“......”
艾力克斯:“吃飯別挑食,吃不慣的話打電話跟爸爸說,給你寄最愛吃的貓罐頭。”
路易斯說:“用得著你寄,街上還找不到寵物店麼。”
陸蔓蔓:“打嗝放屁我都是去陽臺!內褲換下來我會馬上洗!還有那個叫貓咪罐頭的食物,不是貓糧是人吃的這種生活小事你們就不要操心啦我已經長大了可以照顧自己你們也要照顧好自己。”
“路易斯下次再有人刮花你的車,千萬不要下車,也不要和那些反同分子硬碰硬,要是實在生氣就默念三遍:恐同即深櫃。對了一定要報警啊記得報警電話是911。”
“還有艾力克斯爸,平時少吃點油炸和油膩的食物注意你的肝啊腎啊說起來每天都要視頻的哦,我要監督你!”
陸蔓蔓一口氣沒停,說著說著卻情不自禁地紅了眼睛。
“好了好了,都知道,每天都要視頻,接受蔓蔓的監督。”艾力克斯撸撸她的腦袋:“貓糧罐頭我給你裝書包裡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餓了拿出來吃。”
陸蔓蔓:“不是貓糧不是貓糧!”
“對了,到那邊上課語言會有問題嗎?”
“我的學分在大二差不多都修完了,到那邊不用修什麼課。”陸蔓蔓解釋:“我還是想把重心放在打比賽的事情上,將來也走職業的道路。”
“老爸沒意見。”路易斯說:“你自己的未來,自己把握,中國幾個有發展潛力的職業戰隊的信息,我給你做了份報表,到時候發給你。”
機場廣播已經在提醒陸蔓蔓所在航班的乘客登機。
陸蔓蔓跟兩位老爸深深擁抱之後,戴著鴨舌帽,背著大嘴猴的書包,穩步走進了安檢口。
沒有回頭,害怕看到老爸們不舍的目光,更害怕會不小心掉下眼淚。
哎呀,沒什麼的啦,孩子長大了,就像bbc紀錄片裡的小鷹仔一樣,都是要離開父母獨自飛翔於藍天蒼穹之下,她不可能永遠在兩個老爸的羽翼下生活,這樣不能變成真正的雄鷹。
未來的路,她要靠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下去啊。
再說了又不是不回來,幹什麼把自己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呢。
陸蔓蔓偷偷擦了擦湿潤的眼角,然後一往無前走進了機艙。
飛機起飛的嗡鳴聲聒噪著她的耳膜,衝上雲霄的那一刻,她將臉抵在窗邊,看著漸漸遠去的城市,房子,道路上流動的車輛最後變成了靜止的螞蟻......
再見了,美利堅。
我還會回來,不過當我再度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我會讓你們看到一個全新的微笑w。
我會讓自由女神為我流眼淚。
***
很久以後當陸蔓蔓非常認真地向原修講述了她當時離開美國的心理活動,身邊的阿橫笑出了豬叫聲:“自由女神,還為你流眼淚哈哈哈深井冰啊臥槽。”
原修繃著臉,中肯地點評道:“戰隊有國籍,弱智無國界。”
***
首都機場國際航站樓。
陸蔓蔓的電話裡,一個略微嘶啞的女聲傳來。
“啊,你不要跟我講英語,我聽不懂啦。”
“我現在堵在路上,太塞車了今天,那個...幹脆你就別等我了,自己打車來學校吧。”
“我想想,打車可能有點貴,你有錢不?算了,你坐公交吧,出站之後你問問機場工作人員公交怎麼坐,終點站是大學城。”
“我先掛了,到學校了在給我打電話。”
馬路邊,一輛跑車掠過,狂風掀起了陸蔓蔓的劉海,她掛斷了電話。
這段語速極快的話語中,她勉強能夠聽懂,大概就是說:“不能來接她了。”
失約的女孩名叫程遇,是學院過來接陸蔓蔓的留學生聯絡員。
陸蔓蔓之前在微信裡有和她聯系過,她回復消息很慢,經常陸蔓蔓發過去一長串文字,好幾條詢問的事宜,她也不見得能回復一條。
陸蔓蔓還擔心見了面尷尬,有給她準備小禮物,卻不曾想她都沒有過來。
塞車麼,她有點不信,因為電話那邊很安靜,不像是在馬路上。
反正初來乍到的,不清楚這邊人相處的模式,陸蔓蔓決定靠自己。
她下載了百度地圖,搜索去學校的公交路線,然後詢問機場人員,摸到公交站,上車,下車,轉車,努力聽懂報站...
一番波折之後,她終於趕到大學城,然後乘出租到了b大學校門口。
b大校園的正門恢弘大氣,極具現代感。進去之後,十字大道綠樹成蔭,校園內部古老的建築又給這所百年的大學增添了不少古典氣息。
陸蔓蔓抵達學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夜已深了。
她拖拉著行李,站在校門邊,給負責接她的那位程遇小姐姐打電話。
“那個,我已經到學校了,不知道寢室在哪邊...”
“啊,到了啊,不過我現在有點忙趕不過來,你自己想辦法吧,掛了,拜...”
程遇那邊傳來嘈雜的音樂聲和男女笑聲。
陸蔓蔓站在街頭,滿心凌亂。
這小姐姐有點不靠譜啊。
她環顧周在陌生的街道
現在學院報到處肯定已經關門了,除了這個程遇小姐姐以外,她沒有別的可以聯系的接待人員。
沒報道也去不了寢室,難不成要露宿街頭嗎。
陸蔓蔓拖拉著行李,喪氣地走在華燈初上的首都街頭,滿眼異鄉陌生的面孔。
她好想艾力克斯和路易斯啊。
對了,還沒有給他們報平安,哎,還是先找地方住下來吧,省得他們擔心。
陸蔓蔓在街頭溜達,來到了學校後門一條稍微繁華的街道。
街道清一色的小賓館,學生情侶酒店,愛河公寓...
陸蔓蔓隨便進了一家賓館。
“您好,我要登記住宿。”她的中文不是特別熟練,說起來磕磕巴巴。
前臺的中年女人邊嗑瓜子,邊看電視連續劇,懶懶道:“身份證。”
陸蔓蔓連忙將自己的護照遞給她。
“這是個啥?”那女人看著那個黑色的小本本:“假的吧,也沒見做成這樣的啊,這上面寫的個啥嘛?”
“這是護照。”陸蔓蔓耐心解釋:“不是假的。”
那女人搖頭:“我不懂這個,拿身份證才能住店。”
“可我隻有這個。”
“那不行,我們這邊是正規的賓館。”
恰在這時候,門外進來一男一女。
“老板,給我開個大床房。”身份證被隨意扔桌上,男人的富有磁性聽起來非常熟悉:“快點。”
陸蔓蔓回頭,隻見對面那人穿著運動短袖體恤,模樣英俊,水勾勾的桃花眼分外清澈。
正是任翔。
喲,遇到熟人了。
第12章 今夜安眠
小賓館櫃臺前。
任翔盯著陸蔓蔓看了許久,不確定問:“你是...我粉絲?”
陸蔓蔓摸摸自己的臉,沒戴w口罩,難怪他沒認出自己來。
她的w口罩很大,配額前劉海遮擋,基本隻能看到一雙黑溜溜眼睛。這碼打得很厚,摘下口罩沒有人能認出她來。
“我不是你的粉絲。”陸蔓蔓說:“不過我是原修的粉絲。”
任翔挑眉,這妹子很不會做人嘛,雖然原修人氣是很高沒錯啦,不過當著其他偶像的面說是別人家的粉絲這種事...
算了,他很大度不會在意的。
“想要原修的籤名啊,不過我現在有點忙哎,那下次有機會我再幫你要籤名好了。”任翔牽著身邊的女孩就要上樓:“拜拜哦。”
熱門推薦

在玫瑰鏽斑裏審判你
"陪周馳安住地下室的第三年,我在書桌下發現了一張別墅房產證。 眼前突然出現一片彈幕:"

青姚
"我是許晝的秘書,一個被汙名化的存在。 為公司奉獻四年,我被許晝辭退。 「上個月晚宴結束你送我回家,隔天我收到了我老婆的打胎記錄。 「她說是因為看見我們舉止親昵,那天你究竟幹了什麼?」 我平靜解釋:「那天我隻是開了車,是另一個男助理送您進的家門。」 「我兒子整天嚷嚷著你比我老婆溫柔,想讓你當他的媽媽。 「五歲的孩子為什麼會這麼說話,你到底教了他什麼?」 我愣了片刻:「我隻負責安排您的工作,從來沒有接觸過小少爺。」"

鐵樹金花下,這盛世可如你所願?
"動亂年代,陽島人入侵後,到我的家鄉屠了家中滿門, 隻餘我一個留學陽島的孤女。 為報血仇,我回到老家。 戀人竹馬逼我學習傳男不傳女的打鐵花,我同意; 讓為陽島人表演,甚至為他們獻身,我應允; 甚至表演當天,被陽島人要求脫掉上衣赤膊上陣時,我也笑納…… 隻是上衣落地時,陽島軍官與竹馬哥哥,你們哭什麼?"

弑神日記
"每天都有人想要攻略我的同桌。 但我不一樣,我每天都熱衷於舉報同桌早戀。 第九十九次走出教務處的大門,路離將我抵在牆角:「別白費力氣了,我不吃你這套。」"

男友懷疑自己是第三者
男朋友偷感很重。和我在一起時總是狗狗祟祟的。閨蜜一通分析,篤定他在外面還有別的女朋友。行事謹慎,是怕翻船。

奇葩舍友花樣多
"為了滿足網戀男友,舍友經常在跟他視頻的時候,不小心把一些東西搞進身體。 我勸她網戀對象不靠譜,萬一被對方錄了屏,後果難以想象。 她卻說我嫉妒她拿捏男人的手段。 「你就是見不得我有男人愛,封建又愛多管闲事,腦子纏了裹腳布。」 後來,宿管發現了她的那些玩具,她怕丟臉,說是我的,還大肆宣揚。 我被混混糾纏,慘死在沒有監控的胡同裡。 再睜眼,我回到了第一次發現她往身體裡塞東西,發視頻的那天。"